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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三声,蜜尓斯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正是“路易”。或许是幻觉,但蜜尓斯感觉这个路易与之前有些不同,更加风度翩翩了。
幻化做路易的玄玉站在门口,用轻柔的语气道:“怎么,公主想在门口接见我?”
“当然不是。”蜜尓斯向后退了一步,将玄玉让进房间内。这个房间与露西雅的房间一般无二,不同的恐怕只有魔法护卫的数量了,当然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密道的入口。凯特公主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见到“路易”进来后,并没有起身,只是微笑着示意客人坐下。
“一直久仰大名,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格兰德队长果然不同凡响。”玄玉一坐下,凯特公主的客套话就到了。
“哪里,区区在下只是一名禁卫队队长,何来不同凡响?”玄玉顺着公主的话头说下去。
“在塔尔特的时候,我就听到过格兰特队长的大名。听说您带领的禁卫队将艾格瑞姆管理得井井有条,治安好得可以家家夜不闭户。”公主继续道。
玄玉目光流转,他有些猜不透公主的意图,如果对方真的中意于路易,这样的客套话似乎有些作用。
“说来惭愧,即便如此还是让公主遭遇到了悍匪。”玄玉不动声色。
“您说的公主,是指哪一位?”公主微微扬起嘴角,金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
“当然是……”玄玉也盯着公主的眼睛,缓缓道,“当然是指真正的那位公主了。”
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了。但是公主似乎并未生气,只见她目光流转,避重就轻:“对了,格兰德队长,害我侍女歌柔特丧命的那些盗贼您要怎么处置?”
“对于盗贼,艾格瑞姆的禁卫队绝对不会手软,定会在短期之内逮捕归案。”玄玉说得小心翼翼,从始至终他并没有承认公主所说的那伙盗贼的存在。
不过公主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话中的小心谨慎,而是继续问道:“逮捕之后,又将怎样?”
公主的这个问题让玄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他还是毕恭毕敬道:“当然是接受审判,或者关押或者执行死刑。”
“什么!”听到这话,公主大吃一惊,花容失色,但很快就在玄玉差异的目光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努力调整情绪,“贵国以前都是这么处置强盗的吗?”
“当然,”玄玉的目光从公主身上移动到她身后的女仆蜜尓斯脸上,发现她的表情也十分异样。突然,玄玉想通了一件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也有例外。”玄玉补充道,“按照艾格瑞姆的规矩,一些极其恶劣的盗贼反而不会马上执行死刑,而是把他关在某处忏悔。”
“有这样的习俗?”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玄玉伸出手,指向旁边的伊塔苏艾克教堂,“现在就有一名悍匪被关押在那座教堂里。”玄玉继续胡说道,“不过这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被拉出去施以绞刑了,如果公主感兴趣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安排公主去参观。”
“不!”凯特公主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杀人什么的太血腥了,不适合我。”
玄玉笑了笑:“那倒也是。”
见到公主愁眉不展,玄玉继续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说话的是蜜尓斯,“公主有些不舒服,您请离开吧。”
望着面色苍白的凯特公主,玄玉微笑着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身道:“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公主。”
“什么?”公主道。
“您知道高塔派吗?”玄玉道。
“什么高塔?我不知道。”公主简短的回答似乎令玄玉十分满意,他微笑着再次行了一个礼,退出了房间。
“原来如此呢,呵呵。”他笑了起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玄玉恢复了原来的面貌。露西雅和路易一同围上来询问,但玄玉只是轻笑,却不回答。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露西雅急切地问,“看你这暧昧的表情,难不成那公主把你吃了!”说完,她带着复杂的表情独自陷入自己建构的脑洞中。
“你查出了什么?”一向冷静的路易看出玄玉的真实目的,同时也对这次会面的内容十分感兴趣。
“这件事先不要提,想必很快凯特公主的画像就到了,这次之前我们不是要先抓紧时间解决耶萨尔夫四世的事情吗?”
见玄玉不肯透露这次会面的情形,路易也不再追问,在他看来,毕竟耶萨尔夫四世的事更加重要。
“国王说线索在他的寝室呀。但是那个寝室根本无法进入。”路易紧皱眉头。
“哪有,我就进去过了。”好不容易从脑洞中脱身的露西雅道。
“你?”路易大吃一惊,“你怎么会……”
“因为有不得不出宫的理由……”露西雅一边说一边瞄了玄玉一眼,“所以在那房间的密道走了一遭。”
“出宫?!密道?!”路易更加惊诧了,“你们到底背着我调查了多少雷伊诺宫的秘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为了安抚眼看就要爆发的路易,玄玉赔着笑脸道,“虽然没有遵守约定,但是作为赔偿,帮你调查耶萨尔夫四世的猝死之谜如何?”
“这……”路易犹豫起来。
“很划算的哟。”玄玉边说边向露西雅使眼色。
“对对对,”感受到玄玉的召唤和自己再次说错话的愧疚,露西雅连忙帮腔道,“‘黄金秘社’在三十年前就肆无忌惮地在雷伊诺宫横行,还杀死了国王。这个组织对艾格瑞姆来说可是个大毒瘤呀,作为禁卫队队长的你能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吗?”
露西雅一番话真正说到了路易的心上,她叹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只好听你们的。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什么行动?”玄玉一脸迷惑道。
“当然是调查国王的寝室了!”路易急道。
“这个啊,不用着急,我看露西雅已经提前调查过了。”玄玉笑眯眯地望向露西雅。
“啊?”突然说起来,露西雅有些应不过来,“我什么时候调查的?”
“就在昨晚呀,难道你进入国王的寝室之后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嘛?”玄玉道。
“嗯~。”露西雅紧皱眉头,摸着下巴,努力回想那房间内的每一样物品,然后摇摇头道,“当时太着急了,只顾着找密道,没有太过留意房间内的情形。不如我们再去一次?”
“你刚才明明已经说出来了,那条线索。”玄玉伸出食指在露西雅面前画了一个圈。
“啊!”露西雅恍然大悟,“你是说……”
“密道啊,白痴!”玄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无奈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