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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一次你因为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忧虑时,就让我们来学学这位聪明的埃尔·史密斯先生,让我们查一下以前的记录,看看我们的忧虑到底有没有道理。这正是佛莱德雷·马克斯塔特当年担心自己躺在坟墓里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下面是他在纽约成人教育班上所讲的故事:
在1994年6月初,我躺在奥玛哈海滩附近一个散兵坑里。当时我正在999信号连服役,部队刚刚抵达诺曼底。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长方形的散兵坑,对自己说:“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坟墓。”当我躺下来,准备在里面睡觉的时候,觉得那更像一座坟墓,我忍不住对自己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坟墓。”晚上11点钟的时候,德军的轰炸机开始飞过来,纷纷往下投炸弹,我吓得全身都僵住了。前三天,我根本无法入睡。到了第四天、第五天晚上,我的精神几乎崩溃了。我知道,如果我不立即想到一个办法解决的话,我就会疯掉。于是,我提醒自己:已经过去5个晚上了,而我还活得好好的,我们这一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只有两个受了点儿轻伤,还不是被德军的炸弹炸伤的,而是被我们自己的高射炮碎片打中的。我决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在散兵坑里做了一个厚厚的木头屋顶,以保护自己不会被碎弹片击中。我计算了一下位置和距离,对自己说:“只有炸弹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这个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内。”接着,我又算出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还不到万分之一。做过这些后,我平静下来,到了后来,即使空袭的时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稳。
其实,美国海军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统计出来的数字,来振奋士兵的士气。以前,有一个曾经当过海军的人告诉我,当他和船上的伙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时候,都吓坏了。这艘油轮运的都是高标号汽油,他们都认为如果这艘油轮被鱼雷击中的话,每个人都会上西天。而美国海军有他们的办法。海军部队给他们发了一些统计数据,上面指出,100艘被鱼雷击中的油轮里,其中60艘并没有沉到海里去,而真正沉到海里的那40艘中,只有5艘是在5分钟之内沉没的。也是说,有足够的时间供船上的人员逃生,死在船上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这样对士兵有没有帮助呢?
住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的克莱德马斯说:“知道了这些平均数据之后,我的忧虑一扫而光。船上的人也都感觉好多了,我们知道我们有的是机会,根据平均数据来看,我们是不会死在这里的。”
其实,当我们害怕被雷电击死,害怕坐火车翻车时,只要想一想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就会发现它们发生的机会太少了。
在忧虑摧毁你以前,先改掉忧虑的习惯,让我们看看以前的记录:让我们根据平均率问自己,现在担心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机会是多少?
小结:
1.要是我们能够停止忧虑,我们就可以根据事情发生的平均率来评估我们的忧虑究竟值不值,这样,我想你和我应该可以消除99%的忧虑。
2.每8个人就有一个人可能死于癌症,如果我一定要发愁的话,我就应该为得癌症这种事情发愁,而不应担心被雷电打死,或者被活埋。
3.让我们看看以前的记录,让我们根据平均率问问自己,现在担心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机会是多少?
9 接受并适应不可避免的事实
卡耐基成功金言
1.事情既已如此,就不会另有他样。
2.我们迟早要学到的东西,就是必须接受和适应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实。
3.如果我们再进一步,抛弃现实世界的不快,退缩到一个我们自己所营造的梦幻世界里,那么我们就精神错乱了。
小时候,我和几个小朋友在密苏里州的老木屋屋顶上玩,从屋顶爬下来的时候,我在窗台上坐了一会,然后往下跳。我的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在往下跳的时候,戒指钩在了钉子上,扯断了我的手指。我惊惧异常,尖声大叫,我想我可能会死掉。
等到手指的伤好了之后,我再也没有为它担心过。有什么用?我已经接受了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现在几乎忘记了我的左手只有大拇指和其他三根手指。
几年前,我在纽约市中心的一座办公大楼电梯里遇见了一个士兵,他的左臂从腕骨以下都被切除了。我问他,这件事是否会令他烦恼,他说:“噢!我现在已经很少会想起它了。因为我还没有结婚,所以只有在穿针引线时才会感觉不便。”
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有一座15世纪的教堂遗址,那里有一段题词让我印象深刻:“事必如此,别无选择”。
在我们的有生之年中,势必会有许多不愉快的经历,那是无法逃避的,也是无法选择的。我们只能够接受这些不可避免的现实,然后做自我调整。如果抗拒它们,不但会毁了自己的生活,也会使人的精神崩溃。
我仰慕的威廉·詹姆斯曾说过:“心甘情愿地接受吧!接受现实是克服任何不幸的第一步。”
康州的康莱女士必须很痛苦地认清这一点。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就在美国庆祝我军在北非大获全胜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由作战部发来的电报:我的侄子,一个我最挚爱的人,在一次作战行动中失踪了。不久之后,我接到另一封电报,通知我他已经身亡。
在那之前,我总觉得上帝待我不薄,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我帮忙抚养这个侄儿,直到他成长为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辛勤的耕耘让我得到甜美的回报。没想到我会收到这样的电报。悲伤击垮了我,让我的世界解体了。我找不出活下去的理由,我放弃了工作,放弃了朋友。抓不住任何东西,只留下愁苦和怨恨。我在忧虑:为什么我钟爱的侄子会死?这么好的孩子,美好而灿烂的前景就在他面前,为什么他会被打死?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以致悲伤过度,我决定放弃工作,去找一个地方倾洒我的眼泪,医治我的伤痛。
在我收拾桌子,准备辞职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封信,那是我的侄子写给我的,是几年前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寄给我的。信中说:“当然,我们都会怀念她,特别是你,但我知道你会支撑过去的。你有自己的人生哲学。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教导我的动人心弦的真理,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会记得你教我要像个男子汉,微笑着迎接任何该来的命运。”
我又回到桌前,收起愁苦,告诉自己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便不能再改变它,但是我可以做到他所期望的。”于是,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我开始给那些战士们写信,他们都是其他家庭的男孩。晚上我参加成人教育班,试图找到新的爱好,结交新的朋友。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改变,我的哀伤已经完全离我而去。
我现在开开心心地开始新的一天,正如我的侄儿希望我做到的。我的生活很平安。因为我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享有比以前更丰富、更完美的人生。
康莱女士所学到的正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的道理:我们只有接受并配合不可改变的现实。
哲学家叔本华曾表达过相同的想法:“逆来顺受是人生的必修课。”
耶稣说:“天堂在你心中,当然地狱也在。”
只要我们能够度过灾害和悲剧,我们便能战胜它。也许我们察觉不到,但是我们内心有着更强的力量帮助我们度过,我们都比自己想的要坚强。
已故美国小说家塔金顿常说:“我可以忍受一切变故,除了失明,我绝不能忍受失明。”
而在他60岁的时候,某天,当他看地毯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地毯的颜色在他眼前渐渐模糊,他看不出图案。他去看医生,医生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即将失明。他最恐惧的事终于发生了。
塔金顿面对最大的灾难是如何反应的呢?
他是否觉得:“完了,我的人生完了!”
完全不是!
令人惊讶的是,他还是愉快的,甚至他发挥了自己潜在的幽默感。有些浮游的斑点妨碍了他的视力,当大斑点经过他的视野时,他会说:“嘿!又是你这个大家伙,不知道今早要到哪儿去!”
在完全失明后,塔金顿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我可以面对任何状况。”
为了恢复视力,在一年内,塔金顿不得不接受了12次以上的手术。这样的手术只能采取局部麻醉!
他会抗拒吗?
他了解到这样做是必需的,不可逃避的,唯一能为痛苦付出的只有优雅地接受。他放弃住私人病房,而和大家一起住在普通病房。他想办法让大家都高兴一点。
当他必须再次接受手术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是何等的幸运:“多奇妙啊,科学已经进步到连眼睛这样精细的器官都能动手术了。”
如果换成平常人,忍受着失明之苦,还必须接受12次以上的眼部手术,可能早就崩溃了。而塔金顿却说:“我不愿用快乐的经验来交换这次体验。”
他因此学会了接受,并相信人生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超过他的容忍力。正如约翰·弥尔顿发现的,这次经验教导他“失明并不悲惨,无力容忍失明才是真正的悲惨”。
新英格兰的妇女运动名人玛格丽特·富勒曾将“我接受整个宇宙”这句话奉为真理。汤姆斯·卡莱尔在英国听说这件事时说:“她最好如此。”
是的,我们即使不接受命运的安排,也不能改变事实的一分一毫,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要面对不可避免的事实,而不是去逃避。
我在一年前就应该学着做到诗人惠特曼所说的:“让我们学着像树木一样顺其自然,面对黑夜、风暴、饥馑、意外和挫折。”
我有12年的养牛经验,却从来没见过一头新泽西母牛因为草原干旱、冰雹、寒冷、暴风雨和饥饿,而出现什么精神崩溃、胃溃疡的问题,也从来不会因此而发疯。
你认为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束手接受所有到来的不幸吗?
不,绝对不是的,那是宿命论。
只要有任何一丝挽救的机会,我们就应该奋斗!但当我们发现形势已经无法挽回时,最好不要再思前想后、拒绝面对,而是要勇敢地面对事实。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曾采访了几位美国的企业领袖,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面对现实的态度,以及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如果他们做不到这一点,早就在压力下粉身碎骨了。
我曾向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总裁凯勒请教他排除忧虑的方法,他的回答是:“当我面对艰难的处境时,能做的就是尽量努力。如果不能,就把它抛诸脑后。我从不担心未来,因为我深信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因为影响未来的因素太复杂了,没有人能猜得准。那又何必为它操心?”
如果你说凯勒是位哲学家,他也许会难为情。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却与19世纪前希腊哲学家艾匹克蒂塔斯的哲学理念一样:“快乐之道,仅此一种,就是不为无法掌握的事烦恼。”
莎拉·柏哈特,人称“神圣的莎拉”,她在四大洲的歌剧院活跃了将近50年,她在71岁的时候居然破产了。除此之外,由于在横渡大西洋时遇到了暴风雨,她的腿在甲板上摔伤了,情况严重,医师诊断后告诉她必须把腿锯掉,否则生命难保。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将这个消息告知脾气火暴的莎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医生很害怕,他们猜想,当莎拉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歇斯底里、暴跳如雷,然而他们都猜错了。莎拉看了他们一会儿后,平静地说:“如果必须这样,就这样吧!”
这就是命运。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她的儿子站在一旁垂泪,她用欢快的手势向他挥手,高兴地说:“别走开,我马上回来!”
在推往手术室途中,她口中念着曾经读过的一段剧中的台词,有人问她这样做是否想激励自己。
她说:“不是,我是为医师和护士打气,我知道他们会有压力。”
手术成功之后,七年内,莎拉周游世界,到处演讲。
任何人都不会有足够的精力,一面与不可改变的现实抗争,一面又有余力去开创新生活。因此,你只能在两者之间作出选择。也就是说,人生在不可抗拒的冲击下,你如果不能弯腰,那就只有折断。
我曾经在密苏里州的农庄上种了很多树。开始时,它们生长得很快。接着遇到一场风雪,树枝被很厚的雪压着,这些树枝因为无法弯曲负重,所以折断了。它们无法生存,因为它们没有寒带森林的智慧。我在加拿大数百里的旅行中,看过很多常绿植物,却从没见过一棵松树因为冰雪而断裂的。它们知道如何弯曲自己的枝条,如何与不可改变的现实配合。
柔道大师通常告诫世人,应该像“柳条般柔顺”,而不要像“松树般坚挺”。
如果我们反抗现实、退缩到自创的想象世界里,我们一定会发疯。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处于惊恐中,他们如果无法接受事实,那么只能在压力下崩溃。让我们来听听凯西留斯在班上的简短演讲:
加入海岸防卫队不久,我被派到了大西洋最炎热的南端战场,担任爆破班班长。想想看,我一个饼干推销员竟然当上了爆破班班长!只要想到自己将要站在成千吨的黄色炸药上,就会让我这个饼干推销员吓得发抖。我只受过两天课程训练,而学到的那些东西只会让我更害怕。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的第一次任务。那是黑暗、寒冷、雾蒙蒙的一天,我被分派到船上的第五货舱,跟货舱工人一起在货舱中工作,他们个个都虎背熊腰,却没有一个人对炸药有一点常识。他们装的是一种大型炸弹,每个炸弹中都含有一吨TNT——足够把那条船炸得粉碎。这些巨型炸弹只用两根钢索吊着。
我跟自己说:“只要其中的一条钢索断了,我们都会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