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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咳嗽几声道:“我要是身体好,还是不能告诉你们,我现在是有今天无明天,还是告诉你们实底吧!你俩是天理教主林青的亲侄子。
张青山听到天理教三个字,心里立刻打了一个冷战,他是听大伯讲过,天理教可是大清朝通缉多年教会,有不少人受到珠链而被杀掉,立刻静心听了下去。
“当时那种状态,不改林姓就有被杀死的可能。当年,有数不清的人为林家那次暴乱死去,我为了赎罪,天天吃斋念佛。
我同意你弟弟出家,就是为了他能代表林家,为死去的那些冤魂天天念经超度他们去西天及乐世界。”
“啊弥陀佛。一切都因缘而起,又因缘份去消失。对也好,错也好。善留人间永世存,为了林家的罪过,我更得去度化那些不安分的人。”
白飞雪声音响起;“母亲,我有两件事不明,一,是我跟父亲去直隶(河北)取回的那个箱子,说是要送给宋家去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可后来又什么不给宋家了?
二,母亲为何到白家堡后,你连白家大院门都没有出去过一次,这里面难道还什么奥妙吗?”
老夫人咳嗽几声,谁都能看出她必有难言之隐。叹一口气;“雪儿,那个箱子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二人,箱子里面装带龙的东西,那可都是能杀头的宝贝,不是安分守己人家所能储藏的,被官府知道,那是户灭九族的罪。
咱们家真把那个箱子送给宋家,那就是给宋家送去灾难,放在咱们家比较稳妥,真要宋家遇到灾难再给它拿出去卖掉,去救宋家的人。
我是要死的人,没有什么顾忌可言,本应该把我不出门的秘密全告诉你们,想起当年我的诺言,和为我付出代价的人,他们忍受耻辱与罪名,默默无闻死去,为了他们付出的代价,不能告诉你们我身上的那些秘密。”
“母亲你怎么掉泪了,是儿不孝引起你悲伤,儿给跪下,饶恕儿的卤莽。”
“雪儿,起来吧!我有一事担心哪?我发现云霞时常暗地去张青山的屋里,我看她对张青山非常关心,久必生情。
你们夫妻都在默许,我看等几天,我跟张青山挑明这件事情,让他给咱家一个说法,好让云霞安下心来做事。”
听到这里,张青山脑袋翁地一下,白云霞对自己发出情爱,自己还在朦胧之中,父亲与师父告戒话响在耳朵里。
再说,自己已经有一个瑶妹妹,就不能接受白云霞的爱,趁白家还没有挫破这层纸,我找一个理由马上离开。
一晃又过几天,白家门口恰巧来了几个要饭的人,正在寻找机会的张青山赶紧出去,招呼云亮、云纯去厨房拿干粮,等那几个要饭的人走后。
张青山马上去了老夫人的房间,正好白飞雪也在,上前施礼道:
“奶奶,白叔叔,刚才那几个要饭的人告诉我,在江城有一个癫痫女人在四处游荡,很像我的大奶奶,我得马上前去查看,错过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抱歉不能再给你们做饭吃了。”
“去寻找你大奶奶那是尽孝道,百善孝为先,一切事情都得为她让路。”
老夫人又对白飞雪道:“雪儿,马上去准备钱跟马匹。吃的东西也要多带些,让青山快些赶去。
青山哪。如果,那人是,就把她接白家堡来,我们白家帮助你照看她,如那人不是,你也快速回我白家堡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孩子去收拾东西吧!”
白云霞、白云亮、白云纯听张青山有事要走,都赶到白家大门口来送张青山,张青山已走得看不见身影。
白云霞那眼中泪水湿透胸前衣裳。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后悔没有把真相告诉张青山,自己被……他还蒙在鼓里,他还能不能再来白家哪?
白家谁都不知道白云霞心中的酸甜苦辣,那眼泪放开流,不大会昏过去了,众人上前去救白云霞,她的事情后面再说。
张青山也不是神仙,那里知道白云霞心中的秘密,当年,白家老夫人讲天理教事情,他一直藏在心里,跟任何人也没讲过。
张青山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夫人那话:“你还到白家堡来,这里到多咱也是你的家。”
“山叔,”探路宋振英打断正在回忆的张青山。“前面是岔路口,不知道那条路是去白家堡?”
张青山立即收回外放的回忆,眼眸寒光一扫,右手一指道:“走那条,咱们要隐蔽进白家,不要惹出任何麻烦。”宋家子弟都非常明白,悄声催马而进。
城东白家堡,白家大院戒备森严,家丁在四面岗楼严密注视四周的动静。大门有两个家丁在那里把守任何人不许进入,院内也不许家人走动。
正房大厅的房上西面,宋振英潜伏在上面,他的任务是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正房大厅西面的书房里,张青山介绍完宋家的事情,又讲了族长宋显生的策略,然后与白云亮、白云纯正在密谈具体措施。
“依我看,集中白家所有能调动的武装,趁夜色进监狱,强行也要把宋喜旺救出来,来完成爷爷奶奶的诺言。”白云亮直言道。
“我觉得这样做不行,影响面太大。很容易被日本人发现白家堡与宋家营的关系,白家的家族都得受到牵连,弄不好白家堡里的人都得让日本人杀光。
而救出宋喜旺也保证不了他的安全,此事必须秘密进行,做得过细才能把人救出来,又能保住白家堡,完成显生老叔的策略。”白云纯说出自己见解。
张青山认为白云纯的说法很对;“亮弟、纯弟,我们是来救人不是去杀人,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必须在救的方面下功夫,我认为按纯弟说的去办比较好。
今天,咱们都是骑了一天的马没有得到好好地休息。已经快三更了,我要去养足体力和精力。
明天,带他们进城去侦察,把对方的兵力部署摸清楚。那里兵少,那里道路好,走那里可以打接应,我心中好有应对之策。
在我们走之前,你们要宣布不参加营救宋喜旺的行动。这是显生老叔的意思,确保白家堡里的人不受到牵连。
我带宋家子弟做明面的事,你们暗地帮我们一下就行。救出宋喜旺后我们就撤走,我们撤退时你们在掩护一下。
然后,你们再在城里闹出点事了,牵掣日本人的兵力,别让他们全力去追我们。有可能的情况下,去暗中关注宋喜鱼的动向。能帮助他们时就帮助他们一把。我代表宋家感谢你们。”
张青山话音刚落,那性格急噪白云亮道:“山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就常教育我们“滴水之恩,必当涌泉去报。”没有宋家的相救,就没有我们白家的今天。
我父亲去了阿龙山闭关修练,要是他在家的话,早就领着我们杀进哲里木城去救宋喜旺。不会考虑我们白家如何,只求把人救回来,不问什么后果,救人事那是最重要的。山哥,你最应该让我们参加。那能让我们置身事外呢?”
“山哥,我哥说得没错。没有宋家就没有我们白家,我们白家应该全力以赴,协助青山兄救回喜旺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山哥是受显生老叔的委托主持营救宋喜旺,我们白家全体都听你的安排。”白云纯在那里也表了态。
“既然,云亮、云纯弟,都这样讲。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看这样安排行不行?还按我刚才说的,我们在明,你们在暗。我有不少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你们在家按两手准备把人手马匹枪支弹药精选一下,撤走与掩护的路线,你们哥俩要安排好,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样我们才能胜券在握。
但是,你们俩个千万别去跟着我们露面,这样才能保证我的计划实施。你们二人不动身体,但要多动脑筋,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只要你暗中派人跟着我就行,我会随时跟你们保持联系。小日本也不是省油灯,一旦发生事情你们随时都可以支援我们。
等我把城里的情况摸清楚,咱们再商量具体办法。二位兄弟我要去睡觉了,明天早晨,我会不告而别,一切事情都拜托你们了。
哲里木镇,是在辽河南岸建起来的。是科尔沁草原乌兰浩特市与赤峰(盟古达)的中心,哲里木距离赤峰六百三十华里。
城不算太大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日本人对此地非常重视。宪兵队在城的中央,警备队、监狱和皇协军的兵营都在城西北角,北城墙比其他三面的城墙高而且厚。
那狼眼睛的山本五郎把监狱布置得好似那铜墙铁壁,里两层外三层都是陷阱,只等那鱼儿去上钩……
第二天没亮,张青山就把宋家子弟叫了起来,迅速备马带上白家准备好东西,快速出了白家大院,带着宋家子弟骑着马踏着满天的星云,悄然催马“夸、夸”地离开了白家堡。达到悄然而来,无声而去。
这是张青山一路思考的最高明之处,无形中为白家堡子解脱了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