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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靖之说的对,早一些知晓并非全然是坏事,脓疮总要破的,破了才能痊愈,这样一直憋着,人人都疼。
下楼来,用过早餐,赵正勋放了佣人们半日假,他带了盛若兰去花园里四处走一走。
阿慈方才来过电话,他们已经下了飞机,再有四十分钟就能到家。
也不知星尔那孩子如今精神状态怎样,若两人相认之后她在若兰面前哭哭啼啼,怕是若兰病情又要加重。
但转念却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实则是多虑了,星尔这孩子又怎会是这样的性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和阿慈这样的投契。
盛若兰今日总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思恍惚,几次不经意间就往大门处望去,上次见阿慈,也不过才过去近一个月,哪有那样的想念。
可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在期盼着 什么。
“要不然,我们去前面园子里走走,阿慈回来了,你也好第一眼看到他。”
盛若兰笑着摇头:“我哪有那么想他,整日吵的我头疼……”
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转过身往前走去,赵正勋温和一笑,抬手扶了她的手臂:“你慢一点,阿慈还要十来分钟才到呢。”
盛若兰放缓了脚步,握紧了赵正勋的手:“正勋,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心跳的这么快呢……”
“要不要先坐一会儿休息休息?”
赵正勋扶紧了她,盛若兰却摇头:“我心神不宁的,还是去前面守着吧,你让我休息,我也不安心。”
“那好,那我们就去前面等着。”
赵正勋扶她穿花拂柳的走到前面的园子里,早晚温差大,盛若兰身子又格外的羸弱,赵正勋只穿了一件衬衫,她却还披着毛衫。
极远处阿尔卑斯山矗立在蓝天白云之下,冰雪晶莹,让人神往,星尔隔着车窗望着碧蓝天幕,只觉心旷神怡。
“喜欢这里?”
星尔点点头:“很安静,很舒服。”
“想不想留下来?上学,念书,工作什么的……”
星尔不免有些神往,可国内还有外婆舅舅这些亲人。
外婆年纪大了,她一直没想好怎么和她老人家说这些事,她怕老人家会承受不住,毕竟,外婆在一日一日的老去,身子也每况愈下。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赵靖慈吊儿郎当的翘着腿:“见家长啊。”
星尔错愕:“见家长?赵靖慈你不是疯了吧……”
赵靖慈冷哼一声:“怎么,不敢?丑媳妇害怕见公婆?”
“什么跟什么啊。”星尔拍了他一下:“你给我正经点!”
“真的是见家长,我爸妈,你应该见的。”
赵靖慈的口吻却认真了起来,“星尔,你接下来可能会有点意外,但是不管看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稍稍克制一下情绪,我妈妈身体很不好。”
星尔不明所以:“我见你爸妈肯定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啊,我怎么会情绪失控?”说起来也很奇怪,离开蓉城到京城之后,她病了那一场,病愈后,就觉得自己精神出奇的好,身子也恢复的极快,而此时出国,离蓉城更是远了千万里,她再没有如从前在蓉城时那样,精神混乱,日夜难
安过了。
也许是身体也在抗议,在提醒她快一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只是可惜,她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些。
赵靖慈拍了拍她的手:“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星尔满腹狐疑,车子却在此时缓缓驶入了一座被鲜花簇拥包围的漂亮宅子。
雕花镂空的白色大门缓缓打开,花团锦簇的园子里,星尔却一眼看到了那个身量中等,颇有些柔弱的中年女子。
她穿墨绿色长裙,满绣了明明暗暗的山茶花,一头黑发微卷着散乱在肩上,米色的线衫裹住纤薄的肩头,那一张脸,有了清晰的岁月痕迹,却仍是美的。
车子停下来,星尔仍在怔怔的看着那个中年女人,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一下一下的锐利疼着,可却又不知为何会疼。
赵靖慈喊她名字,星尔却仿佛听不到,她耳边不知是泉声呜咽还是雷电嗡鸣,那天幕蓝的刺眼,阳光明媚的让人心颤,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莫名落下泪来。
不,不是这样的。
那个人早已死了多少年了,骨头渣滓都化成灰了。
挂在外婆家斑驳墙壁上的黑白遗照上,她笑起来的样子淡雅而又美丽,是刻在她心上的,她将来老了死了进棺材了都会记着她的样子。
可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又活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了,这算是什么事儿?
她活着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活着为什么不回去江蓝村?
她这个女儿自生自灭,丢弃不顾,她却过她夫妻恩爱,子孙成群的新生活?
星尔眼中的泪忽然喷涌而出。
她低下头去,狠狠的把眼泪抹去,赵靖慈坐在她身侧,一直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阿慈,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对不对……”
赵靖慈抿紧了嘴唇:“星尔……”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星尔忽然扬起脸看向赵靖慈,定定询问。
赵靖慈沉默了片刻,却还是开了口:“盛若兰。”
不,不会的,叫盛若兰又如何,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多了。
“你妈妈是哪里人?”
赵靖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眼圈微红,贝齿紧咬着下唇,面目之间神色倔强,这才是姜星尔,他们骨子里一模一样,骄傲而又倔强。
赵靖慈未再隐瞒:“江蓝村人。”
星尔眼底悬着的泪蓦地掉落下来,她偏过脸去,将那眼泪抹去:“阿慈,我要回国。”
“星尔,你答应过我的。”
“我无法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星尔咬死了嘴唇,却再不肯看向那园子里站着的翘首盼着的身影。“她死了那一年,我外婆眼泪都苦干了,一只眼差点哭瞎,我打小就是看着她的那一张遗照长大的,江蓝村还有她的墓地和墓碑,每一年我都要去上一炷香,现在,她忽然又出现了,没有死,那么我们过去的那么多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