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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蛋正欲念狂升,火烧火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恰似一江春水,瞬间浇灭狂烧的欲火。
张莲花洗完衣服,端着木盆从溪边走上来,没走两步,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两眼昏花天地暗,差点没摔倒在地,急喊陈蛋帮忙。
陈蛋闻声,吓得闪电般缩回手,转身四处张望。见张莲花远在田埂之下,长长舒了一口气,仔细玩味刚才的对话。
张秀娥笑道:“瞧你那熊样。被老婆一叫就吓得六神无主,还敢在我面前逞能?”
陈蛋被奚落,也不恼,转身笑悠悠看着张秀娥,道:“那不是怕老婆。是疼,是爱,懂不?”
张秀娥道:“也是。莲花那么白那么嫩。你算是老牛吃嫩草,应该多疼惜一些。老人说,爱某水给某洗脚腿,爱某白给某抹芦荟。你就应该每晚抱着莲花的大腿,好好洗好好弄。”
陈蛋道:“ 你想不想我帮你也洗洗?”
张秀娥啐了陈蛋一口,催道:“莲花叫你帮忙呢。还不快去?”
陈蛋回过神,转头就走,没走两步又折回来,伸手在张秀娥胸前摸了一把。这一把,结结实实抓在张秀娥的奶子上。
张秀娥胸前像被电击中,传来一阵酥麻,全身颤抖,良久才回过神,看着陈蛋的背影,轻轻骂了声:“夭寿啊。”
陈蛋跑到张莲花跟前,接过木盆,面红耳赤,低头不语,整颗心噗噗乱跳。
张莲花以为陈蛋是奔跑过来气喘吁吁,怒气消了大半,嗔怒道:“你死哪里去啦?叫了半天才来?就不怕我一尸两命?”
陈蛋道:“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在地里种番薯,刚好遇到连庆家的,打了个招呼。”
张莲花问:“秀娥?她来干什么呢?”
陈蛋支吾道:“我急着赶过来,忘记问了。回去看看就知道。”
二人刚到家。张秀娥已经在门口等着。
张莲花问:“秀娥,你来啊?”
张秀娥瞅了陈蛋一眼,陈蛋赶忙躲开眼神,不敢直视。张秀娥收了心思,答道:“是啊。莲花,你去洗衣服啊?”
张莲花道:“是啊。去溪边洗两件衣服。”
张秀娥道:“这有身孕的女人,可不比平常,要多休息啊。尽量少碰凉水,免得动了胎气。”
张莲花道:“没事的。没那么金贵。再说,这都是女人的事,总不能让我家阿蛋去做吧?”
张秀娥对着陈蛋笑道:“哎哟,保长,你真有福气啊。你看莲花多心疼你。你可得把心思都放在莲花身上啊,别学那些男人整天在外面鬼混。”
陈蛋狠狠剜了张秀娥一眼,讪笑道:“那是。那是。”
张秀娥扭捏半天,把来意说了。张莲花倒也大方,毫不推辞,拿了几簇黑木耳、香菇、笋干,又吩咐张秀娥,地里有什么菜可以用得上,尽管去摘。张秀娥千恩万谢,转身出了门。
张莲花见张秀娥屁股上破了一个洞,喊道:“秀娥,等一下。”
张秀娥立住,回头问:“怎么啦?”
张莲花见陈蛋在边上,在张秀娥耳边悄悄说:“你屁股破了一个洞。”
张秀娥伸手一摸,裤子果然破了一个孔,想到刚才陈蛋火辣辣的目光,脸腾地红了,失声叫道:“哎哟。要死哦。”
张莲花把张秀娥推进房间,取出针线盒,叫她脱了裤子缝补。张秀娥本要推拒,又怕出门遇到陈蛋,屁股肉再被窥看,踌躇不定。
张莲花催促道:“想不到秀娥你还守得这么紧哦。咱们都是女人怕什么?快脱下来补补,免得便宜了那些臭男人。”
张秀娥扭扭捏捏脱了裤子,拿针缝补。张莲花看着张秀娥丰腴的下半身,羡慕不已。张秀娥却羡慕莲花修长的腿脚。二人互相欣赏,彼此恭维,消磨大半盏茶时光。
张莲花突然干呕几下,像是要吐,急忙捂着嘴巴跑出去。张秀娥独自待在房里继续缝补。
一直躲在房门外的陈蛋,听两个女人互夸大腿,淫心大织,裤裆撑得老高,恨不能闯进去把二女同时办了。见张莲花跑出门外,心下大喜,一溜进了房间。
张秀娥一看是陈蛋,吓了一跳,拿裤子挡住大腿根,低声道:“你要死啊?莲花就在外面呢。”
陈蛋走到张秀娥跟前,用裤裆抵住秀娥手臂,不停摩擦,急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就让我弄一会儿吧。只一会儿。”
张秀娥被陈蛋一顶,芳心大乱。凭经验,能感觉出陈蛋裤裆里的家伙极致硕大。张秀娥骚劲上来,丢了手上的裤子,伸手握住陈蛋,贴在胸前。陈蛋本就接近顶点,被一握,浑身颤抖,大坝失守,喷薄而出。张秀娥感觉到陈蛋的抖动,跟着全身痉挛。
门外传来张莲花的脚步声,陈蛋扯开张秀娥的手,快速溜出房间。张秀娥沉浸其中,细细回味手中余温,幻想其间长短,全然忘我。
张莲花进房,见张秀娥裤子掉在地上,面色潮红,两眼发直,心下好奇,没有立刻打扰她,反倒细细看了张秀娥。
张秀娥回过神,见张莲花直盯着自己下体,生怕露陷,捡起裤子挡住,紧张道:“你看什么呢?”
张莲花脸上飞过两朵红云,娇羞道:“我看看有什么不同。”
张秀娥长长舒了口气,打趣道:“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两片肉儿。”
张莲花想了想,问道:“那里那么小,怎么能生出来那么大的孩子?”
张秀娥见张莲花是担心这个,心里的石头完全放下,笑道:“那地方本事大着呢。你想怎么生想生几个都行。放心吧。到时我来给你接生。保你安全。”
张莲花不住道谢。张秀娥穿了裤子,起身要走。张莲花也不留,嘱她路上小心。又叫陈蛋相送。陈蛋心中暗乐,跟在张秀娥身后。
走到山凹,陈蛋一把搂住张秀娥。张秀娥愣了一下,转身反抱住陈蛋。二人欲火高涨,扭成一团。
然而,山路狭小,荆棘密布,显然不是男欢女爱的好所在。陈蛋刚脱下裤子,屁股就被棘刺划拉一下,冒出血珠,欲火退去一大半。
张秀娥见陈蛋的家伙垂头丧气,个头虽大,暂时却用不上,也觉无趣。二人尴尬互看,俨如夫妻。
陈蛋提起裤子,心有不甘。张秀娥摸了摸陈蛋的家伙,嗔道:“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赶紧回去吧。别让莲花在家等太久。”
陈蛋摸不透张秀娥的心思,转身慢慢走回家。心情很是复杂,一边为好事未遂惋惜,一边为没有跨出这一步庆幸。毕竟,他心里还是爱着张莲花。对张秀娥动手动脚只因精虫作祟,饥渴难耐。
张秀娥情绪平稳,后悔刚才举动,心下暗骂自己不要脸。转念想起陈蛋裤裆里的大物件,又再脸红心跳。
二人各怀心事,欲念暗种,不知会否生根发芽,容后再表。
且说陆明水夫妇为了天后进宫之事,也忙得不可开交。陆明水自认商贾出身,凡事讲排场。天后进宫是石头村第一次盛事,所摆供品定要丰盛,不可落在人后。
李琴赞同陆明水的意见,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陆明水掐指一算,离三月二十三还有六天。决定冒险进城一趟,把埋在粮店底下的那坛白银取来,说不准里还会剩些干果粗粮。李琴吩咐陆明水小心,免去招惹贼人。
陆明水辞别妻儿进县城。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人却都变了,每个男人都没有辫子,多半是寸板头,也有齐肩发。陆明水佩服陈蛋先见之明,大摇大摆走上街道。
原来的粮店已经变成一家杂货铺。看铺子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陆明水走到店铺前,问道:“老板,这有卖米不?”
老头听了,吓得从太师椅上滚下来,竖起食指嘘道:“这位官人,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陆明水左右看了看,问道:“我只问你有没有卖米。怎么就是要害死你?”
老头见陆明水没有恶意,把他让进屋内,轻声道:“卖米这事可不敢乱说啊。自打新政府建立,米盐都归政府统一买卖支配。他们说卖多少就卖多少,说卖多贵就卖多贵。这城关的店铺都不许私自卖米卖盐,否则是要杀头的。”
陆明水又问:“这店铺原来是卖米的吧?”
老头道:“听说是,但这与老汉我毫无关系。你莫要推责任给我。我担不起的。这里的米早就被政府收走了。我是找政府租的空店面,你看墙上,白纸黑字挂着经营许可证书呢?”
陆明水大失所望,问道:“老人家,我跟以前的店主很熟,算是生死之交。如今,他不知去了何处。我很是挂念他。可不可以让我进屋看看?也好睹物思人啊。”
老头道:“我刚租下来的时候,这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过。那些家什全都残缺不全,统统被我扔掉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新的。料想你也找不着什么回忆。咱们素昧平生,还是免进吧。”
陆明水坚持道:“我就是进去看看。看看而已。”
老头见陆明水形迹可疑,挺身挡在门口,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了没什么可看的,你却一味硬闯?难道你与贼人是同伙?或者是私藏大米的罪犯?如果是,我立马就去报官。”
陆明水见识不妙,软道:“老人家,看你说哪儿的话呢。我只是思念老朋友,想进去看看而已。既然你坚持不让我进去。那我也不好硬闯。就此别过了。”说完,转身离去。
老头见陆明水走远,回头对屋内喊了一句:“把东西藏严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