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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是每个男人的奢望,更准确点说是每个人对结婚对象的期盼。不管你承不承认,又或者表面上公开宣扬无所谓,心里总会有一点点奢望,奢望身下的每个女人都是处女。最好每一次都是处女,夜夜当新郎。
遇到处女,不见得会有多少珍惜,但至少至少,见红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会一阵颤抖。而当你希望她是处女,结果不是,那种失望有时可以直接致人阳痿。
陆明水早就阳痿了。然而阳痿的男人,一样渴望处女。李荷花看起来何等清纯可人,何等清澈透明,竟然也?果然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陆明水呆呆看着手指,心情极度复杂。为什么?为什么?谁都要骗我。谁都要欺辱我。现在,连一个下人都敢拿一个破败女儿来戏弄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陆明水就这么好欺负?欺负吧,尽情欺负吧,看我怎么弄死你们。陆明水笑了,笑得像哭。
李荷花从疼痛中醒来,呆呆看着发癫的陆明水,脸上一股视死如归的英气。
陆明水停住笑声,冷冷看着李荷花,那眼神像零下几百度的寒冰,一下子刺进李荷花心中。
李荷花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心里似乎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一些什么。
陆明水把那两个手指伸到李荷花眼前,慢慢地左右移动,冷冷抽动嘴角,一言不发。李荷花整个人不停颤抖,上下嘴唇忍不住打架,牙齿与牙齿相碰,发出咯咯声。
陆明水停住摇动的手指,似笑非笑道:“看啊。看啊。”李荷花下意识把眼神移开。她不知道陆明水叫她看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不配合。
陆明水扳过李荷花的头,把手指竖在她眼前。李荷花不知道陆明水要做什么,只知道反抗,干脆把眼睛闭上。陆明水顺势将李荷花按在床上,一屁股坐到她背上,冷笑道:“不敢看?不好意思看?疯都敢疯,为什么不敢看?”
李荷花被压得喘不过气,心中自然升起几分反抗的意识,微微动了一下背部。陆明水以为李荷花要逃跑,干脆将她死死按住,狂怒道:“怎么啦?没脸见人?想跑?没门。我坦白跟你说了,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人。知道吗,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要死也得死在我家里。不止你要死,你的那个干兄也得死。你们统统都得死。”
干兄?陆明水知道震海哥了?知道我们的事了?怎么会?李荷花不停问自己。人在危急时刻,往往不会想太多。李荷花到现在还不知道陆明水为什么突然发狂,也不知道他晃动的手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他提到干兄了。干兄就是情夫,情夫还能有谁?就是震海哥。他怎么会知道?怎么会?
陆明水见李荷花一动不动,以为戳中她的要害,怒火烧得更旺,狠狠扇了一下她的脑袋,骂道:“婊子,我陆家待你李家不薄啊。你嫁过来这一段,你阿爹阿娘重活都不用干,你阿弟可以继续念书,你老母的还不知足。你给我跑去偷男人?发情了是不是?是不是?”
李荷花努力摇头,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陆明水心中掠过一丝安慰,甚至期盼这声没有是实话,手下却不留情,责道:“没有?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你以为我不懂女人?你看看,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又把手指伸到李荷花眼前。
李荷花哭道:“我看什么啊?没有就是没有。”
陆明水又笑了,仍旧像哭:“你没有?你没看到我的手指很干净吗?没有血啊。没有血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为什么没有血?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血?”
李荷花明白了,这两个罪恶的手指刚才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而那层膜早就被震海哥拿走了,当然不会有血。怎么办?怎么办?天公啊。
陆明水笑得更加恐怖,笑后,真的哭了,哭得呜呜咽咽,令人毛骨悚然。李荷花从未见过这样疯癫的陆明水。每天夜里,他都是急色急色的性无能,现在却是一个面目狰狞魔鬼。
哭了一阵,陆明水松开了李荷花。李荷花立马坐起身,胡乱穿上衣服,怯生生看着。陆明水痴痴呆呆看着李荷花,像是一个受了重创的老男人,似有似无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李荷花不敢说话,不敢再说没有,也不敢说有。
陆明水心里知道,李荷花刚才那句我没有是假的。这个可恶的婊子。这个众人使的婊子。我该拿她怎么办呢?真的要杀了她吗?
自打入门以来,李荷花天天都受陆明水折磨。陆明水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愧疚,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去伤害她的处女之身。晚上忍不住伤了,却伤出这样的结果。
原来,不知何时那层宝贵的膜已经被哪个夭寿仔拿去了。好啊,自己风风光光娶了老婆,老婆却偷偷摸摸把处女之身给了别人。那个人是谁?一定要抓到,然后把这对狗男女扒光了游街,让全村人看看这对奸夫淫妇的嘴脸。
拿定主意,陆明水脸上恢复了神色,也不再打李荷花,只是一味冷笑。李荷花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默默等着陆明水的下一个步骤。陆明水慢悠悠道:“怎么样?是你自己说他是谁?还是我去叫他来?”
李荷花颤抖道:“什么他是谁?”
陆明水冷笑道:“还装傻?你发情的时候怎么不装傻?怎么不傻到屄长在哪里都不知道?选一个吧,你说出来,还是我去请来?”
李荷花不再说话。心想,横竖是死,再怎么样也不能把震海哥拉下水。只要震海哥能好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陆明水见李荷花不说话,心里一阵阵绞痛,荷花啊荷花,你竟然连死都不怕,就为了那个奸夫?你啊你,不要脸的婊子啊。心中情绪复杂,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冷道:“那我就去把他请来吧。你说,他会来吗?”
“不会。”李荷花脱口而出,脸上又现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陆明水眼睑发抖,嘴角抽搐,一颗心像被人拿着利刃插进去不停旋转,带着哭腔笑道:“如果我把你扒光吊在门口,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你……”
“我怎么?太毒?哈哈,你对着野男人张开双腿时,怎么就没想到我?”
“你,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陆明水彻底怒了,“我不是男人,那我就是畜生,就没有我干不出来的事。你等着,很快,我保证,很快你的野男人就会来救你。到时候,再让你看看,这个不是男人的人怎么欺负你的男人。”
“你……”
陆明水转身出了房间,把房门锁死。他想剥光李荷花,绑在门口示众,那样那个野男人肯定很快就会出现。但是,陆明水毕竟是善良人出身,本来就胆小怕事。而且,李荷花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二房,脱光了让众人看见,对陆家上下没一样好的。想着,也就算了。
想好周密计划,陆明水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是要做一件重大的事。他简单跟李琴说了一下情况,吩咐李琴到处去散播李荷花被关起来毒打到剩下一口气的消息。又叫来张星权、阿二、李山川,要他们埋伏在家门口,等野男人一来,就收拾了他。
李山川听说女儿跟野男人勾搭成家,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儿的安危,而是自己一家会不会就此惹怒陆明水,直接被扫地出门,如果那样,儿子的前程就全毁了。农村的重男轻女,由此可见一斑。想着,吓得跪在陆明水面前,以死保证自己毫不知情。
陆明水这会儿根本没心情去理会他知不知道。现在,他只想抓到那个野男人,好好教训他一顿。至少至少,让他滚出石头村。李山川见陆明水不准备追究,心里感激,发誓一定要将那个野男人碎尸万段。陆明水拉起李山川,脸上充满悲壮,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沙场的勇士。
李琴想到地里的稻子还没收割完,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恐怕会影响粮食收成。
闽南的大夏天,最怕的是风台。风台就是台风,比风暴还强,能有十二三四五级,几个人合抱的大树都会被连根拔起,简直吹枯拉朽,排山倒海。台风一来,地里的稻谷要是还没收割,那可就算玩完了。一阵暴风过去,能把水稻全部吹倒,再加上暴雨,隔天就能让倒在田里的谷子发芽,那一年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李琴自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眼下陆明水正在气头上,也不能直接反对,便私下把散播消息的事情压下了。
李震海带着一群工人在地里没日没夜收割稻谷。大家为了那些工钱,也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接连两三天,地里的稻谷收割得差不多。其他好像都没什么变化,就是送饭的人不再是李荷花,而是李琴亲自送。
李震海心里蹊跷,为什么荷花妹这两天没出现?难道出什么事了?于是就偷偷问李琴:“明水婶,这两天怎么没看到荷花妹?”
李琴啐了一口,道:“荷花妹是你叫的?照样得叫明水婶了。”
李震海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不叫,直接避开了称谓,问道:“那她怎么没来送饭?”
李琴不想太早透露消息,推说:“没什么,这两天身子不适。得让她多休息休息。”
李震海一听,心急如焚,荷花妹怎么啦?难道两个人的事情被发现了?荷花妹又被陆明水打了?这个老乌龟,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当下也不敢直接表露什么,低头继续割稻谷。
三日过去,稻谷顺利收割完毕。一群工人吃了最后一餐散伙饭,各自准备回家。刚出陆家大门,一个工人突然神秘兮兮召集其他人,像有重磅消息要公布,得意道:“诸位,诸位诸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哈哈。”
众人围过去,追问:“喂,喂,是什么?快说快说。”
工人得意地笑了笑,又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东家,压低声音道:“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没看到二姨太吗?”众人摇头。
工人道:“听说二姨太在家偷干兄,被东家发现了,已经被关起来两三天了。听说都快被打死饿死了。”
众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个个眼里放绿光。光棍最喜欢听的就是桃色艳闻,最好能描述得有声有色活色生香,也好解解馋。李震海却没这样的雅兴,听说李荷花被关起来,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怒火中烧,好你个陆明水啊,你真敢这样干?看我不弄死你。
工人见所有人都在雀跃,就李震海脸色严峻,取笑道:“震海,难道是你小子干的?”
李震海无心开玩笑,没好气道:“去你娘的蛋。别胡扯,领了钱都滚回家去吧。”工人本来想取乐李震海,没想到他不喜欢这样的玩笑,都怏怏散去。
李震海心急如焚,立即准备去救李荷花。李震海是什么人?心急胆大的莽汉,想不了拐弯抹角的物件,说干就干,提了一把扁担就冲到进陆家。
陆明水在窗户里就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李震海,心里又是失望又是激动。震海啊震海,果真是你小子啊。我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来我家当长工呢。你小子倒藏得很深啊。这都多少年了?难道,这么多年你小子一直就霸占着荷花?好吧,占吧,尽情占吧。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