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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蛋潭面冒金光的事逐渐在村里传开。年纪略大一些的村民都认为,这是陈蛋显灵,要来报仇,彭家连家肯定要遭殃。
彭钦定虽然不信,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急急忙忙去找连庆商量。连庆也不安。但是,与人斗都好说,与鬼斗还没试过,无从下手。
彭钦定无奈,只得找茅山道士画了几道符咒贴在家里带在身上,心里才稍稍平整一些。
接连几日,彭连相安无事。倒是陈家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怪事。
张莲花自从那日晕厥后,整个人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天天面带微笑,像个初恋少女,时不时会说一些害羞的话语。
陈高大鲁莽,以为阿娘年老又发第二春,公开破口大骂,责她为老不尊,不顾儿孙脸面。张莲花并没理会,反倒变本加厉,有时坐在门口就要宽衣解带,幸好大儿媳妇洪秀梅天天跟前跟后,才没闹出笑话来。陈远方察觉娘不对,却找不出生病的样子,只能干着急。
一日,张莲花突然失踪了。全家老小四处找遍全村都未发现她的影迹。洪秀梅心细,找了一圈后发现后门山洞还没去找,便折身回去。
张莲花果然在山洞里,脱得赤条条,叉开双腿,正用手指搓揉着裆部。洪秀梅顾不得羞愧,急忙叫来陈高大陈远方。兄弟二人见阿娘这幅模样,全都傻眼。
李美华也急匆匆赶来,见婆婆张腿自亵,突然面色潮红,尖叫一声,急忙躲开。陈远方顾不得李美华的反应,拿了块布盖住张莲花,就要把她抱回房间。
张莲花奋力挣脱,嘴里念念有词:“你们这些死半路的啊,我跟阿蛋睡个觉你们都要来打扰?这里是我们的洞房,你们怎么可以进来?出去,都给我出去。”
陈远方知道阿娘起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她扛在肩膀上。张莲花抓住陈远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疼痛袭来,陈远方不得已松开手。
张莲花踢掉布单,继续张开双腿,揉捏阴户。洪秀梅捡起布单,走过去要盖。张莲花突然瞪大双眼喝道:“秀娥,你这个疯女人。你还要不要脸啊?阿蛋早就回心转意了,你还来勾引他?你看,你来看啊,阿蛋正在使我呢。看到了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再使你了,一次也不会。”
说着,双腿张得更开,把一个饱经岁月风霜的女阴呈现在几个儿女面前。洪秀梅进退两难,拿着布单发愣,面露羞色。
陈远方急中生智,上前大力打了张莲花两个耳光。张莲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翻了白眼,晕死过去。洪秀梅急忙上前盖住张莲花,跟着兄弟两个合力把她抬回房间。
是夜,张莲花悠悠醒来,精神奕奕,像个没事人一般,叫洪秀梅端来热水,擦脸洗头,穿得整整齐齐。收拾完毕,几步走到大厅正中,朗声依次叫了陈高大、陈远方、陈三山、陈四海、陈五湖的名字。兄弟几个不敢怠慢,急忙来到阿娘面前。
张莲花神色庄重看着兄弟几个,许久都没有说话。陈远方道:“阿娘,你有什么吩咐?”
张莲花突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旋即又恢复平静,和声道:“远方仔啊,我就知道是你。”
陈远方疑惑道:“是我?是我什么?”
张莲花缓缓道:“没什么,谁先开口就是谁,这就是天注定。当日,你阿爹要死的时候,最后一句话也是对你说。今天,我这最后一句话也要对你说。”
陈远方急道:“阿娘,你又起什么疯?”
张莲花道:“我没起疯。你阿爹刚才来找我了。他说,一个人在下面很冷清,没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兰菊、冬梅、张寡妇几个都缠着他。还有,还有那个害人精张秀娥。我得去陪他了,不然他又要在下面乱搞。”
兄弟几个听得毛骨悚然。年纪小些的四海五湖,差点没尿裤子。陈远方自然不会相信鬼神,只道是阿娘旧病又犯,不等听完就要把她扶回房间。
张莲花喝道:“别动,听我说完,就剩最后一句了。”
陈远方站住不敢动。
张莲花幽怨道:“囝仔啊,千万不要忘记是谁逼死我的。”说完,头壳一歪,气息断绝。
陈远方心中大震,回想起阿爹临终前那句话,一时像落入冰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全没了主意。
陈高大发现阿娘不对,急忙上前摇晃。手刚碰到时,张莲花便软绵绵从椅子上滑下来。陈高大吓得不轻,伸手去探,发现气息全无,大喊一声:“阿娘啊,你不要死啊。”
兄弟几个哭成一团,陈家上下哀声一片。
接下来几天,陈高大带着兄弟几个把阿娘风光葬了,又做了七日,连同阿爹陈蛋一起做了功德,不表。
后事处理完,陈远方病倒,高烧不退。白天,李美华端茶递水,照顾周到。夜里,陈远方高烧略微退了一些,全身酸痛,躺在床上回想阿娘临终前说的话。
李美华不知什么时候躺在陈远方身边,面色潮红,呼吸粗重,一双手不安分地在陈远方身上摸来摸去。陈远方有些厌恶,心中暗骂这个女人起疯,也不管丈夫身体状况,一上来就像吃了春药一样。
李美华的手很快摸到了陈远方的裤裆,就要去握那根卵鸟。陈远方用力拍了一下,把李美华的手拿开。李美华迅速抽挥手,羞愧难当,翻过身去抹眼泪。陈远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忍痛下了床,出去门口透气。
刚走出门口,陈高大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陈远方急忙转身进去看。房间蜡烛还没熄,陈高大像个被人偷窥的良家女子,扯着被单盖住身体,当然边上还有一个女人洪秀梅。更古怪的是,李美华站在他们的床边。
方才,陈高大正和洪秀梅在被窝里恩爱,李美华突然推门进来,掀开蚊帐和被单,伸手去摸陈高大的裤裆。陈高大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得性趣全无,定睛一看是弟妹李美华,更是惊气交加,无所适从。洪秀梅自然而然发出女人的惊叫声。这才把陈远方引进来。
陈远方见李美华面色潮红站在床边,心肺差点气炸,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强拖出去,怒斥她不要脸,简直猪狗不如。
洪秀梅是斯文人,自然不会从外人的身上挖毛病,以为是陈高大平时浪荡,连弟妹也勾引,一个晚上不依不饶,要陈高大交代清楚犯下的破事。陈高大百口莫辩,哭丧着睡了一个晚上的地板。
隔日,李美华仍旧像往常一样起床做饭,没什么两样。陈远方气愤难消,也不理她,只说她要再这么不要脸,便休了她。李美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掉眼泪。
午饭时分,一家人围在桌上吃饭。李美华去厨房端菜,正好碰上从门外回来的陈三山。二人对视一眼。李美华突然又面色潮红,痴痴走近陈三山,伸手去摸他的裤裆。
陈三山吓了一跳,大喊:“二嫂,你干什么啊?”
陈远方看在眼里,急忙过去,又给了李美华一个耳光。陈三山还未娶亲,羞愧难当,连饭都不好意思吃。
洪秀梅察觉李美华有些不对,劝住陈远方,把李美华拉进厨房,问她到底起什么疯。李美华咿咿呀呀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直掉眼泪。
这之后,李美华再没摸过其他男人的卵鸟,夜里也不碰陈远方。陈远方以为李美华恢复正常了,心里略略平静。
这夜,陈远方从噩梦中醒来,突然发现身边空无一人。陈远方大吃一惊,以为李美华又跑去哪个兄弟房间起疯,急忙披上衣服,起身去找。
溜了一圈,四处无人,心下稍安,正要回房睡觉,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压抑的声响。过来人都知道,那是女人承欢时的叫声,难道李美华在厨房偷男人?
陈远方不敢怠慢,急忙拿了锄头蹑手蹑脚走过去,准备给那个野男人一些颜色瞧瞧。走近一看,并没有野男人,只有李美华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物件,在双腿之间进进出出。
陈远方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管李美华是不是在兴头上,拉起来就是一个巴掌。李美华丢了手里的物件,捂着嘴巴掉着眼泪回了房间。
陈远方捡起那根物件一看,是根烧火用的杉刺棍。
杉刺棍其实就是杉树的树枝,砍下来晒干后,上面的刺叶都脱落光,只留下粗糙的表皮。这样粗糙的表皮,用手掌去握都会觉得难受,怎么能插进细嫩的阴户?
陈远方仔细看着棍子,上面除了有湿滑的液体,还有,血。这是怎么回事?陈远方急忙跑回房间,点上火把,掰开李美华的双腿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吓出尿来。李美华双腿之间,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血,每一处好肉。陈远方不敢再看,不停拍打头壳,带着哭腔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李美华呜呜哭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
陈远方不停摇晃李美华的肩膀,歇斯底里道:“你说话啊,说话啊。”李美华勉强止住哭泣,道出心里的苦衷。
自从那日见到婆婆张莲花在山洞里自亵后,就好像中了邪,下身骚痒难忍,见到一个男人就想扑过去,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可是,家里的男人一个都不能碰,只能自己止痒。刚开始还能用手,后来就用茄子用黄瓜,再后来什么都解不了痒,只能用杉刺棍。现在,连杉刺棍都没有效果了。
陈远方听得全身发麻,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美华深情道:“远方,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可是,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远方不理会,和衣躺在床边。
李美华又道:“远方,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嫁给你这个男人。我这辈子值了。从明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丢脸了,一定不会。”
陈远方什么也不想听,只觉得这个女人很恶心,翻过身,什么话也没讲,迷迷糊糊睡去。
隔日一早,陈远方又从噩梦中惊醒,习惯性呼唤李美华端水来洗脸。叫了半天没人回应,转身一看,李美华直挺挺挂在床架上,吐着长舌头,吊着白眼睛,气绝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