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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我脸上有东西吗？”
终于，在无数次被顾以安目光瞥到之后，季颜栀不禁怀疑是自己脸上不干净。
可是擦了擦，没有东西，很干净啊！
“我在想，我们的工作服，”顾以安仿若不经意地挑了挑她的衣服前襟，淡淡开口，“是不是该换一个保守点儿的？”
“……”
季颜栀低头瞅了瞅，CLOM的工作服，已经够保守了好吧？
上身是九分袖，只有手，脖颈和脸可以露在外面，下身是过膝七分裙。
过膝啊！哪家公司的不是及膝的？
就是因为这工作服太保守，所以平时女性同事基本没人穿。除非是有活动的时候，才人人正装。
“顾总，如果再保守，就是全副武装了！”
“嗯。”
顾以安不甚在意，淡淡颔首，又往上拽了拽季颜栀的衣领，最后确认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之后，才安下心来。
她太不听话了，露着朦朦胧胧的曲线给谁看？
季颜栀对顾以安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后来见他不再动作，她也就没有言语。
其实，这也不怪季颜栀。她是那种好身材，穿上什么衣服都得显露出一小道白皙的沟儿来。
当然CLOM总裁办公室未来那令人绝望的工作服除外……
电梯到了101层之后，顾以安便率先走了出去。
季颜栀也赶忙快走出去，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插上U盘再看一遍整理好的资料。
李丽丽稍后也到了，一直在忙，眼底有熬夜后的淤青。
季颜栀看着，心里小小地嫉妒了一下，看来顾以安还是更信任李丽丽一些的。
而事实是，办公室里的顾以安，把应属于季颜栀的那份工作，昨晚就自己熬夜顺带备份出来了。
一想到要熬夜用她，他就不舍得。
顾以安向外瞥了一眼，接通了服装公司苏总的电话。
“喂。”
“喂，是顾总？什么风把您吹来，给我打电话了，荣幸啊荣幸！您有什么吩咐吗？”
“嗯，定制三万套女式保守工作服，送来CLOM公司总部。另外加定制两套相似工作服，要求脖子和小腿都不可以露出来！”
“……是，顾总放心，后日送到。”
“行。”
顾以安挂了电话，淡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OZO手表。
七点十分十二秒。
他蹙眉，骨节分明的手在键盘上淡淡敲击，噼里啪啦，如一场节奏均匀的舞蹈。
七点四十的时候，季颜栀和李丽丽进总裁办公室，帮顾以安整理好要带的文件。三个人一同去接待。
接待酒会办得盛大而隆重，顾以安身材高大，不疾不徐走在最前面。李丽丽和季颜栀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
有记者媒体在不断拍照录像，从顾以安到场后，所有的光芒便通通聚焦在他身上，闪光灯一个劲地忽烁。
季颜栀将一杯红酒递到了顾以安手上。
迎面看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略微发福的精明男人走上前来。
李丽丽靠近顾以安，在他耳畔轻轻提醒：“这是孙氏的孙总。”
“嗯，”顾以安执着盛满红酒的酒杯缓缓上前，面容平静，语气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声线低沉，“孙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