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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擦干净啊？”
季颜栀有些尴尬地接过了纸巾，又往右脸上蹭了蹭。
“再往下一点儿。”
钱梓言突然被小栀可爱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来，宠溺开口道。
“哦，不许笑！”
季颜栀撅嘴，低声“警告”他，然后捏着纸巾的手指微微往下挪了挪，一下一下地擦着脸上。
真是后悔，出门没有带小镜子……
钱梓言定定地看着她红润的小脸，那点儿奶油就仿佛是最好的装饰品，自然，又纯净。
“小栀，用不用我给你拍张照？”
他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机来。
其实，钱梓言本想是打开自拍功能，让她看看自己脸上的奶油到底在哪里。
可是季颜栀有时候就是这么单纯（蠢）可爱，竟然一点儿也不怀疑地就信了他的言辞，立马伸手来阻止！
“不行，不行！不能照！”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摁在他微微宽厚的大手上，直让他的心跳猛烈加速。
大概过了两秒，季颜栀才突然意识到不妥，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低着头，眸子左右眨了两下，尴尬到无所适从。
“我来给你擦吧。”
静谧中，钱梓言柔和开了口，捏着纸巾伸手出去。
季颜栀下意识想躲，他却突然说：“我不碰到你。”
她的身子骤然停在了空气中，觉得自己再躲，真就是太过矫情了。
他为她擦干净了脸颊上的奶油，全程只有三秒钟。
季颜栀没有抬眼，可是不抬眼，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目光里的炽热。
如一锅温吞的水，慢慢捂热她被伤害的心脏。
只是，感动，却不等同于喜欢和爱……
钱梓言用纸巾小心擦干净季颜栀脸上沾染的奶油后，手在她小脸旁边流连了一秒，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她的小脸真是滑~嫩，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白皙中泛着淡淡的莹光。
怪不得，顾以安那么喜欢捏她的脸蛋……
可惜，他却没有那个福气。也不敢吓到小栀。
“走吧，吃饱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钱梓言缓慢地移开了自己的手，仿若漫不经心般柔和开口。
“不去了吧。这次饭你请我的，我发了工资后再请你。”
季颜栀低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既然不喜欢钱梓言，而且既然也知道他喜欢她……
那么，她便应该主动疏远他，不能给他若即若离的希望……
钱梓言沉默了两秒，一直凝视着季颜栀，然后低声叹了一口气，温和苦涩开口：
“小栀，如果你能把对顾以安的心，分给我千分之一……那我恐怕做着梦，也都能笑出声来了……”
他这话说得很是卑微，惹得季颜栀也不禁抬头，看向了他柔和深邃的眸。
钱梓言对上了季颜栀澄澈的眼睛，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又继续道：“难道连做朋友都不可以吗？仅仅是希望能以朋友的身份，带给你一些欢乐……我知道，你今天下午的心情不是很好……”
“而且，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因为他……小栀，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取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只要你不刻意疏远我，我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