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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山口组的大人物们全都在里厅等着呢?我很敏锐的抓住了这几个关键字,拽了拽中年妇女的袖子,强压着激动的心情问:“那北条时野大人在不在里厅?”
闻言,中年妇女面带鄙夷的剜了我一眼,嘲笑我道:“你这小妮子胃口倒不小,竟打上山口组组长的主意了!我劝你早点儿死了这条心,那位大人物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赔着笑,频频点头:“姑姑教训的是,那位大人位高权重,自然不是我能高攀的,我只是私下听了不少有关那位大人的英雄事迹,心里对他崇拜的很,所以想亲眼见见他的风采,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中年妇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她拿眼梢别有意味的瞥了我一眼,拖长了强调故作姿态道:“有没有机会,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没听懂,虚心请教:“姑姑的意思是?”
中年妇女目光里的深意又浓了几分:“你们的舞蹈,那位大人也会观看,若是跳得好,能跳到那位大人的心坎儿里去,那位大人能不召见你吗?”
我眉头越皱越深: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北条时野会观看姑娘们跳舞,那他本人应该就在里厅才对,这样的话,我一进里厅,不就能看到北条时野了吗?为什么这中年妇女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却是,我只有把舞跳好了,勾起北条时野的兴趣,才有可能被他召见,并目睹他的风采?
难道说里厅里还有小里间,北条时野会躲在小里间观看姑娘们跳舞?
正困惑着,中年妇女已经把我领到了里厅门外,抬头一看,里厅门口齐刷刷的站着两排和服美女,每一个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身材高挑,五官清秀,皮肤是陶瓷一般的白。
美女们身上穿着各色的和服,不过和服的颜色也是有规律的,除了主舞的花魁穿着独一无二的纯白色镶淡粉色樱花的和服外,其他伴舞都是两两一组,即两个人衣服的颜色和花纹都是一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站好队!马上就该你们上场了!”中年妇女推了我一把,没好气的训斥我道。
我连忙踩着小碎步跑进了队伍里,在和我一样穿着绯红色镶樱花图案和服的美女旁边站好了。
不像中年妇女一样脸盲,和我穿相同和服的美女很快辨认出我不是她的舞伴了,诧异的问我:“欸,你不是柳儿姐呀!柳儿姐呢?”
“她有事来不了了。”我随口瞎编道:“姑姑让我来顶替她。”
那美女不疑有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样啊。”便不再说话了。
中年妇女站在我们的正前方,正教导主任般严厉的训着话,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都快听睡着了。
这时,里厅的门突然打开了,中年妇女像是收到了什么紧急信号般,急切的催促我们道:“快!该你们上场了!排好队形,注意步姿,注意表情,按照排练时那样,逐个上场!”
听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她们要跳什么舞啊?
是神乐还是雅乐还是伎乐啊?
但愿是伎乐吧,伎乐我还会跳那么一点儿,神乐和雅乐我真的是一窍不通。
神乐,雅乐和伎乐都是日本舞蹈的类别,神乐,顾名思义,是以祭神,招魂和祈祷为基础动作所创作出来的舞蹈,雅乐则是宫廷舞蹈,伎乐比较常见,又称歌舞伎,是比较大众的舞蹈。
格尔森.怀特对歌舞伎很感兴趣,所以恶趣味的让我去学了,格尔森.怀特五十大寿的时候,我还给他献过一次舞。
献完后,我就被他儿子按在梳妆间操了一顿。
有时候亚瑟吃醋的点儿,我真的摸不准,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他视若无睹,我不过给格尔森.怀特献了支舞,他却勃然大怒。
咳,扯远了,言归正传,里厅传来一声慷慨激昂的日语:“现在,有请我们花满堂的头牌们为各位尊贵的客人表演我们自制的舞蹈——《花满堂》。”
这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听吐血了:自制的舞蹈?我勒个大槽啊!花满堂的老板,你他妈的要不要这么牛逼啊?日本经典舞蹈那么多你不用,非要自己编一个!
自己编是显得有文化还是咋滴?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自己编舞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让大家跳一个日本经典舞蹈《六歌仙》或者《鹭娘》吗?
秀什么秀啊,你自制的舞蹈,打死我我也不会跳啊!
我欲哭无泪。
然而无论我怎么在心里吐槽,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站在我前面的几个舞女已经迈起轻盈的舞步,身姿款款的上台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学着旁边和我穿相同服饰的美女的舞步,也迈向了舞台。
进场舞还是好模仿的,毕竟除了花魁,其他姑娘们进去的姿势其实是差不多的,但后面就比较麻烦了,我完全不知道舞步,凭借着自己对日本舞蹈的了解,勉强跟上了几个拍子,但很快就显出生疏来,被舞姿娴熟的姑娘们甩下了。
负责人在一旁看得要多着急就有多着急,简直恨不得冲上来替我跳,领我过来的中年妇女也气的够呛,一直躲在门后面凶狠着目光瞪我,就跟我当着她的面睡了她老公似的。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真的不会跳啊!
最后我直接放弃了挣扎,树桩一般的杵在一旁,看我的舞伴们翩翩起舞。
这下,坐在榻榻米上的贵客们全都注意到了滥竽充数的我,开始指着我小声议论了起来。
其中有个暴脾气的,直接一巴掌拍坏了他面前的木桌,站起身来指着我大骂道:“八嘎呀路!竟敢愚弄我们,好大的胆子!”
他猛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武士刀,这一抽到,山口组其他的成员也纷纷拍案而起,抽刀的抽刀,掏枪的掏枪,场面一度十分紧张。
跳舞的姑娘们都被吓坏了,抱着头跪到了地上,惊恐不已的叫喊着。
唯有我,没事儿人一样的站在原地,眨巴着大眼四下张望,一点儿始作俑者的觉悟都没有。
见状,里厅的负责人和侯在门外的中年妇女慌忙跑上了舞台,挡在面露凶色的山口组的成员,和惊慌失措,哭喊求饶的姑娘们之间,慌乱的用日语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请诸位大人息怒,借我们一万个胆子,我们也是不敢愚弄各位大人的呀。”
最先抽刀的那个男人却完全不吃这一套,拿武士刀指着我凶神恶煞道:“那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她一个舞步都跳不好,你却安排她来为我们献舞,这不是在愚弄我们,又是在做什么?”
负责人急得满头大汗,支吾道:“她……她……”
这负责人估摸着不认识我,“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个因为所以然来来,于是求救般的看向中年妇女,请她代为作答。
中年妇女并不会日语,此刻更是连汉语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表示:“她……她……她应该是个替补,所以不太熟悉舞步……”
负责人急了,恶狠狠的瞪了中年妇女一眼,压低声音训斥她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他妈叫个替补过来?”
俩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六神无主,我有点儿于心不忍,于是款步向前,走到了他们俩跟前。
“下去吧。”我幽声道:“这儿我来处理。”
“你闭嘴!”中年妇女目光凶恶的剜了我一眼:“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我仍笑着:“姑姑,您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男人的怒火不能靠跪地求饶消除,但是能靠美人儿消。”
中年妇女眸底的凶光收敛了些,但眉目间仍写着犹豫。
这时,持刀的那个日本人不耐烦了,把刀架到了负责人的脖子上,用日语问他:“这小丫头在说什么?一字不落的给我翻译过来,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
负责人吓得猛一哆嗦,结巴道:“她……她……她说……”
他话未说完,我猛的伸手握住了那把抵在他脖颈间的武士刀的刀刃。
日本人一惊,扭头面带恼怒的看向我。
我笑靥如花,给了他一个惊心动魄的媚眼。
“大人。”我幽着调子,用日语跟他说:“您想知道人家说了什么,直接来问人家就好了,问他一个臭男人,做什么?”
日本人有些惊讶:“你……你会说日语?”
我眸底媚意更浓:“知道您要来,专门学的。”
日本人乐了,反手用武士刀的刀刃挑起了我的下巴,懒洋洋的问道:“那小美人儿你刚才说了什么呀?”
我反手握住武士刀的刀刃,眉眼越发的触目惊心:“我刚才说——借大人宝刀一用。”
言罢,我右脚猛然上前,上半身顺势后仰,握着武士刀刀刃的手,顺着锋利的刀刃,一路划到武士刀的刀柄,趁那日本人不注意,反手从他手中夺过武士刀,再以一个轻盈又完美的舞步,转圈远离了他。
日本人一惊,正欲说些什么,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冷声吩咐奏乐师:“奏《三大神器》的乐曲。”
奏乐师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听我的。
我压低了声音:“都活腻了,想让山口组的人血洗花满堂是不是?”
奏乐师和花满堂的工作人员神色都是一变,再不敢怠慢。
音乐响起,我把武士刀咬到了嘴巴里,顺势从某个客人的桌子上顺了一瓶好酒,扯开酒瓶的瓶盖,将酒液洒满了整个刀刃。
我勾着绯红的眼角,伸舌将刀刃上的酒滴滴舔过,动作妖娆,眼神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