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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谢桥唇瓣吃痛,眼底沁出水汽,可更令她欣喜若狂的是秦蓦回来了!
眼睛一眨也不眨,担忧眼前这一切是思念太深,化出来幻影。
可身上的痕迹,他炙热的目光,无不在提醒她,他回来了!身上他舔舐带起的酥痒,忍不住浑身颤抖,谢桥早已软成一滩水。细细的触感爬满全身,脑袋里朦胧的屏障被撕裂,全是昨夜支离破碎的画面,她愣愣的发呆。
他横冲直来,谢桥身体顿时紧绷到极致,趴在枕头上,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埋在枕头里呻yin出声。
“秦蓦……你先出……”去!
谢桥的嗓音沙哑,带着平时少有的娇媚。
秦蓦不依不饶,来势汹汹,霸着她不肯松手。
酥麻的感觉一波一波的扩散开,谢桥承受不住,侧头喘息。迷离的眸子,看着脸色紧绷的他,汗水淋漓,顺着喉结滚动滑落而下,极为性感。
微微抬起头,张口咬住他的唇瓣将舌头伸进来。他夺过主动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间,勾缠着她柔软的舌尖轻吮。谢桥的红唇被他整个堵住掠夺,呼吸不畅,挣扎着推开他,趴伏在枕畔大口喘息。
秦蓦看着她微肿的唇瓣,目光加深了,折腾起来便克制不住,凶猛的攻城略池。
谢桥被推送到顶点,再也受不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秦蓦险些丢盔弃甲。
结束的时候,谢桥疲累的一动都不想动,喉咙着火似的又干又痛。重逢的喜悦,被他捣弄的烟消云散,只剩满腹的幽怨。
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沁出一层汗,紧贴着她身躯线条,肌肤纹理极为的契合,令他怦然心动。
可——
“你快走开。”谢桥哑着嗓子,促催秦蓦从她身上下来。
秦蓦紧紧搂着她温存,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一片深浅不一的青紫,旧印又添新痕。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臂,引起阵阵颤栗。
谢桥呜咽一声,抬脚想把他给撂翻。太久未见,他的热情她抵挡不住。
秦蓦凝视着她潮红的面庞,情动之色并未褪去,氤氲着水光的眸子勾人动魄。看着她因气愤,憋得愈发通红的面颊,低笑了一声,心知她是累了。咬着她的耳珠:“我对你的想念,都化为热情来填满你。”
“流氓!”谢桥被他抱着,耳边传来他炙热的呼吸与情话,心中即惊诧又羞恼。他从不曾说过这般不正经的话,即便情正浓时。
微微掀开眼帘,他眸子太深沉,令她心口一跳,止不住的悸动。
秦蓦躺在她身侧,谢桥挪了挪身子,靠近他的怀中,拿着他的手臂搭在腰间将她抱紧了,心里的不踏实感被他温暖有力的怀抱给驱散。
脸颊在他脖子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好:“你不是说归期未定,怎得突然就回来了?”算一算时间,明秀还不曾抵达神农谷。
而以他的脾性,定是信送出几天,他便赶回京了。
“连日赶路没有怎么合眼吧?”谢桥心中嘀咕,这人精力还如此旺盛,不知疲累。
“昨晚睡得很好。”秦蓦掌心包裹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揉捏,眼底布满柔情。手指在她的伤疤上轻轻抚摸,怜惜的说道:“还痛么?”
谢桥摇了摇头,早已不痛了。
“你再睡一会,我约了人。”谢桥望一眼天色,将要日上中天,拥着被子从他怀中爬起来,突然想到昨夜的甲鱼汤没有喝成,嗔怒道:“都怨你,昨夜的甲鱼汤没了。”
“昨日我吩咐半夏不必做了。”
秦蓦掀开被子,宽肩窄臀,身材挺拔,双腿修长,肌理分明毫无一丝赘肉。如瀑黑发披散下来,透着不羁的狂野。
谢桥看得脸红心跳。
秦蓦勾唇一笑,抱着她去净室:“我待会要进宫一趟,晌午不回家用膳。”
谢谢搂着他的脖子,‘嗯’了一声。
两人洗漱好,用完早膳,各自忙碌。
谢桥坐在马车上,突然想起宫中的情势,倏然掀开帘子,对着坐在骏马上的秦蓦道:“秦蓦,宫里头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京中形势我都知道。”秦蓦即便人不再京城,京中安插的眼线,也及时将消息传递到他的手中。正是因着京城形势严峻,而常乐的身体康健,他便立即回京。
而今日进宫,便是打探情况,也并不能够确定,能否顺利见到明帝。
谢桥抿紧唇,说了一句:“你多加小心。”顿了顿,又道:“见不到明帝不妨事,我有其他的安排,别硬闯。”
秦蓦颔首,策马离开。
谢桥去往相府。
宝林蹲在大石狮子旁边,百无聊赖的候着谢桥。
手里的细小石子抛掷到到街道上,骨碌碌的滚动到一辆缓缓停下来的马车轮子下,抬眼便见是郡王府的马车。立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疾步上前,接过半夏手里的木梯放好。
“郡王妃,您可算来了,我家公子好像又傻了。”整日里坐在窗台前,一动不动,眼都不眨一下望着院子里那颗光秃秃不知名儿的枯树:“说是在参透红尘,领悟人生,您说是不是傻?又不是要去做秃驴,看破红尘了,相爷、夫人的人生到头了。”可不得活活给气死?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谢桥忍俊不住,觉得苏璃和他这小厮,两活宝。
“今儿个早上起来,伤春悲秋,拽着两句词,酸的奴才牙都要掉了。”宝林默默吐槽着他家公子各种不对劲,怀疑定是烧坏脑子了,平日里最厌烦酸腐诗词,今儿还顺手拈来两句,可吓坏他了。连忙回禀了夫人,夫人也是惊吓得不行,这不就将郡王妃给请来了?
谢桥听着宝林一边唠叨着苏璃的状况,一边思索着容姝做的是何选择。
若是选择苏璃,苏璃断不会是宝林说的这种情况。心一沉,拧紧眉头,难道容姝最后选择的是秦隐?
思忖间,已经进了屋子。
苏璃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案后,手里翻看着书卷。谢桥瞟一眼,正是八股文范文。
谢桥看向宝林,宝林不识字,见谢桥望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急了:“公子看的是诗词?您看看,他如今是怎得一种情况!”
苏璃修长的手极为秀气,举起书册,指着封面上几个大字:“来,宝林,跟着我念‘淫诗艳词’。”
宝林惊恐,目瞪口呆,指着苏璃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儿煞白转瞬又涨得通红。
苏璃见状,伏案大笑:“宝林,你傻还是爷傻?方才是几个字?这上面几个字?”
“公子!”宝林被欺负羞愤的瞪圆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好想要哭。
苏璃手指揩去眼角泪花,对谢桥道:“大容容,他的脑子才该好生治一治。”
“公子,您又捉弄奴才!”
太可气了!
“就是,过份了啊。”谢桥附和一句。
宝林感动的看向谢桥,心里觉得郡王妃人不美,心地儿很好。
“真当咱们宝林傻?下回你要蒙骗,也得有点难度,方才这个傻子也看的出来。”谢桥义正言辞,字字句句却如小飞刀‘噗、噗、噗’插进宝林的心口。
宝林捂着心口,小心肝碎一地。看了看谢桥,又看了看苏璃,红着脸,“你们……你们……”说了半天,最后跺一跺脚,扭头悲愤的跑了。
苏璃眨了眨眼,看着谢桥一本正经的面色,又望着宝林仓皇而逃的背影,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谢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苏璃脸上的笑淡去,下巴抵在书案上,垂着眼帘,八股文的字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跳入他的眼中,却一个字也没有往心里去,愈发的心烦气躁。
‘啪——’
苏璃将八股文范文合上,靠在椅背上,郁郁寡欢。
他恹恹的说道:“大容容,我没事,你回去罢。”
谢桥手探向他的额头,已经大好了。
“姝儿可有来找你?”谢桥见苏璃眼帘掀了一下,又垂下去,歪着身子缩在椅背里,更加不得劲的模样,心中有了答案:“你没有争取她,心里想着的是她心中没有你。而你与秦隐相比,没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他是兵部侍郎,而你却是只是相府公子,还需仰人鼻息,你便由着她去选择。”
苏璃眼底光芒黯淡,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谢桥知道她怕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不由的说道:“你心里想得如此明白,又为何闷闷不快?你高兴也好,不得意也罢,她统统都不知道。而将你如今这模样看进眼中的是你父母,他们为你担忧。若是放不下,你与她有婚约,何不去争取?与秦隐公平竞争?如果是因为功名,她并不在意这些个虚名。你只为成全,便将她放下了。不必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里面。”
苏璃摇了摇头,揉着脸道:“父亲把我送出京城,来年春闱赶回京城。我觉得挺好,答应了。”只是心中有些怅然,一年后,不论如何,都有了结果。
那时候她孝期已满,嫁给秦隐也好,选择与他履行婚约也罢,或者谁都不选,他都受了。
只要她高兴,这些是她真心要的。
他做不来勉强她的事。
谢桥颔首:“何时启程?”
“不知。”
谢桥点了点头,给他扶脉,并无问题。自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塞在他的手中:“一些伤药,你出门在外,带着一些个放在身边。”
苏璃不客气的揣进袖中内袋,嘟囔着说道:“大容容,太少了。”
谢桥横睨他一眼:“只要你不去做强盗,足够了!”
“父亲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走这般多的路,被人抓去做压寨相公怎么办?你好歹要给我几瓶防身的药。清白保不住,我也可以……”
谢桥淡淡的睨一眼他单薄的身子,不留情面的说道:“你放心,山匪铁娘子喜欢身强体壮的男子,你绝对很安全。”
苏璃备受打击,怏怏的抱着膝盖,“我长的挺好看。”
“嗯,所以你要担心被卖到楚香馆之流。你更安全了,都知晓你是苏相家公子,断不能染你半根指头。”谢桥话虽如此说,还是配了几包药粉给他。
苏璃眉开眼笑:“算了,原谅你方才口不择言。”
谢桥睨一眼捣鼓药粉的苏璃,心里突然有点羡慕他,无论遇到何事,都是一副笑脸,仿佛永远不知伤心难过。
可她知道,苏璃是栽在容姝身上。
他离京,何尝不是逃避?亦或者说是成全。
他担忧容姝会顾念他为她做的太多,而无法遵从心中最真实的选择,隐卫愧疚而选择和他在一起。所以,他给容姝空间冷静。
谢桥提着药箱离开。
蒋氏在院子外等候谢桥。
谢桥驻足,将药箱递给一旁的半夏,指着不远处的树荫下:“我们去那边说。”
蒋氏挑了挑眉,依言过去。“容姝来过府上,我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让她见苏璃。老爷明日便会将璃儿送出京城,容姝这一年的时间,她内心沉淀下来依旧不曾动摇,过往的事一笔揭过,我不会再做任何的阻止。”
谢桥理解蒋氏的心情,容姝错了,细细琢磨,又并没有做错。出发点没错,错的是她的处理方式。
蒋氏单方面的挑剔,仿佛容姝可有可无,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夫人为苏璃着想,这一份为人母的心情我能够谅解。可并非全是姝儿的错,她被保护的太好,经历太少,处事手段并不成熟。从这一件事情上面,我们不能够只看见她的缺点,也体现出她的善良。如果她心肠冷硬,城府颇深,您觉得这样的容姝,能够入得了苏璃的心?”
“我们不能因为片面,而全盘否定她的所有。容姝做出的努力,与她的心意,相信夫人看进眼中。您与相爷相濡以沫,携手走了半生,对感情一事比我们后辈更深有体会,也更有资格谈论。夫人应当知道感情是脆弱的,再多的深情,也经历不了时间的消磨。一年的时间不算太长,也并不短,足以让一个人改变,这一段空白期,会让他们对变得不那么了解。”
蒋氏侧头看向谢桥,笑道:“郡王妃是一个好姐姐,你说的话,我心中有数。他们若是因此而分开,只能说明缘分不够,感情太浅,尽早分开也不见的不好,总好过今后发现诸多的问题再来解决的好。”见谢桥皱紧眉头,语气缓和:“我不会阻止他们的联系。”
谢桥的心放了下来,她当时听苏璃说离开京城,便忧心这是蒋氏采取的一种手段。如今,得到她的保证,也便放宽了心。
她能够为容姝做的,也就只有这麽多,其他全看她自己。
谢桥恭维一句:“姝儿与苏璃若能结成良缘,有您这般通情达理的婆母,是她的福气。”
即使知晓谢桥的用意,蒋氏心中仍是很受用,谁都喜爱听恭维的话。心情好了些许,便也就提点谢桥一句:“昨日里我参宴,瞧见了荣亲王妃,平日里与她有些个交情,她想为荣亲王拉拢老爷,来时便特地邀我去她的马车上聊了几句,顺道送我回府。经过一家珠宝铺子,她身边的婢女去取了回来,荣亲王妃在我面前拿出来检查,那是九尾凤钗,言辞间隐晦透露不久后便能用得上。”
谢桥面色一变:“你告诉苏相了?”
蒋氏摇了摇头,政治上的事情,苏相鲜少与她说,可有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她也知晓一二。而经过这些时日各府参宴,她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太傅夫人与荣亲王妃往日里都不曾交谈,昨日里倒是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蒋氏觉得她们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话家常:“你留心点。”
谢桥道了谢,匆匆回府。
秦蓦也正巧回来,阴着脸,可以判断他出师未捷。
“荣亲王在宫中抢占了先机,定是已经部署好,只怕兴乐宫都是他的人,就连锦衣卫都为他所用。我们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谢桥递给秦蓦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干手,给他倒一杯茶水,拉开凳子坐在他对面,面色凝重道:“今日里丞相夫人与我说,荣亲王妃在外打造了九尾凤钗,那是只有皇后才能佩戴的首饰。我心中有两个猜测,一个是皇上只怕是不行了,荣亲王有登基的打算,另一个则是她故意为之,透露消息给蒋氏,告诉他们荣亲王登基已经成定局,还有隐含的深意,就是故意借蒋氏之口传达给我们。”
若是最后一个目地,便是想要他们按耐不住,入他们的局。
秦蓦冷笑一声:“如你所言,皇上必定会受他的控制,写下遗诏。”冷嗤道:“乱臣贼子,何须惧之!”
谢桥抿唇一笑:“且让他先得意。”
秦蓦见她如此,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陈副将与徐愁生在外求见,秦蓦看谢桥一眼,谢桥轻轻点头,秦蓦便去了书房。
而这时,半夏进来,将一封信递给谢桥。
谢桥拆开,阅览完里面的内容,脸色惊变。
——明帝崩。
三个字。
宛如平地惊雷,在她心中炸响!
无数次的猜测,如今终于得到印证,谢桥依旧乱了心神。
荣亲王妃敢在蒋氏面前拿出九尾凤钗佩戴,那是志在必得,并不畏惧他们能够撼动如今的形势!
诚然,他们能够有实力推翻。
可是,荣亲王拿出遗诏。
他们这一边的情势很不利。
谢桥盯着这几个字,捏着信纸的手指骨泛白,心乱如麻。
还未消化这个消息,紧接着淮阴侯那边也传来消息,陆芷柔被陆贞儿接回淮阴侯府。
褚明衍信中说明,陆芷柔回来后种种可疑之处,请她过去查看一番,是否被荣亲王给动了手脚。
谢桥匆匆去往淮阴侯府。
褚明衍亲自在门口等候谢桥,将她领到后院里,谢桥踏进屋子,便见陆芷柔坐在榻上,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只有一双眼睛很灵动。微微倾着身子靠近一旁的陆贞儿,听她陆贞儿与她说话。她嘴角微微一弯,似乎想要笑,可是脸上却僵没有一丝表情。
陆贞儿咽喉发紧,心中极为愧疚,手指紧紧掐在手心,尖锐的刺痛稳定她的心神。见陆芷柔柔柔的望着她,忧心的问道:“贞儿,你这是怎么了?”
陆贞儿摇头:“我没事。”余光瞥见谢桥,心中一喜,连忙起身迎上来,对谢桥说道:“方才的情况,你看见了么?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戴了一张面具。”
谢桥的确看见了,突然之间,她想到在迎香楼拍卖的那个女人。
几乎与陆芷柔一样的情况,脸上僵硬,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灵气逼人。
“我看看。”谢桥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手指摸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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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晚上十点有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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