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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完全收服忠犬兽
范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査小横可以肯定自己的道理不仅彪悍,而且闻所未闻,此刻,她才笑了,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嘴角上翘保持45°,既不是大笑失态,也不是不笑,总之,看着怪玄乎是真的。
玄乎的微笑,那笑容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得逞。
教主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样子是对她寄予厚望啊,既然能把本教机密事宜都统统告知,如此地信赖她,那她还有什么是不可全心以赴的?
渐渐地,范春那不自觉张开的可以吞下仨鸡蛋的嘴,缓缓地闭合了,下颌的丝丝酸痛,在在提醒她,刚才的她有多么的吃惊,以至于一下子张嘴过大。
忍不住地,范春揉揉下巴,缓解一下酸痛。
査家小横惯用伎俩——斜眼睛,对准范春说道:“范春,你揉下巴,是不是对本教主还有疑惑啊?还需要本教主再给你讲讲什么机密事宜么?”
呼,这个……可是受不住啊……
被査小横的话一惊,范春猛然发现自己放松了,想不到自己平常那么坚守本分的人,竟然在今天这位新教主面前放松了,真是大错啊……
范春连忙放下手,正色且姿态恭敬,说道:“属下万万不敢,今天属下已经是逾越,犯有大罪,竟敢怀疑教主。请教主责罚,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说完,范春双腿一跪,正正跪在地上,那姿态就好似砧板上的一块肉,任由査小横砍杀砍打,剁碎也是无怨无尤。
范春是跪着的,并且是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距她三步之远的査小横脸上的笑容已经是欣喜若狂了。
嘴巴大大地咧开,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挨在胸前,上半身前后左右地扭动,那个欣喜啊,那个癫狂啊……
偶真是运气好到神仙也要流眼泪的地步,居然把范春给收服啦,挖哈哈哈哈哈,范春,以后你就是偶的御用宠物忠犬兽啦……
放心,范春你从此往后就是本教主的人啦啦啦啦,打架逛街,偷鸡摸狗啦啦啦啦,你都是开路先锋啦,哇哈哈哈……
査小横在无声笑得欢快,得意忘形,岂不知,范春竖着耳朵等了老半天,教主大人的默不作声,米有半点表示,对范春这样的忠犬兽来说就是凌迟啊啊啊啊啊……
范春煎熬非常,教主,您是要打,还是要杀,您给我一个痛快吧,我确实有罪,我认罪啊,您老人家千万不要一声不吭。
这无声的沉默当中,范春蓦然回想起姥姥曾告诉她上代教主的事情。
上代教主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能力也是凶猛霸道,将圣教带向了一个巅峰,成就大业,手上犯了无数条性命。
当时民间有言,圣教之主的手是血染的红色,洗上三百年也不会变色。
那位表面温和,性情实则悍鸠的教主大人,杀人时,最喜沉默。
一般,她会让被杀者跪在地上,被杀者以为教主大人会饶其一命,自然是猛力磕头求饶,好啦,那位教主大人就在被杀者头点地,露出脖子的一刹那,出手……
待那位教主大人收回手的时候,被杀者脖子上会出现一条血线,那会,被杀者还能直起身,顺势再给那位教主大人磕上一个头,待头再度轻触地的时候,那脖子和头就分家了,头会骨碌碌滚到那位教主大人的脚下,打个旋儿,最后颈部安然存于地上,而那后面不远的身子,则会保持磕头的姿势不变。
如此,力度、手法、杀人的技巧,无一不是完美到极致了。
范春面前的这位现任教主,莫不是也和上任教主是类似的?都喜欢这样的杀人?
范春倒是不怕死,她忠心为教为教主大人,十年功夫磨一剑,为的是大展圣教威名,重新夺回至尊之名,因此,剑尚未出鞘,哪里有折损在剑鞘之中的道理?
上位者忌讳自己的机密事宜被人知道,授人以柄,况且教主的身体状况,对于教众来说,对于稳定圣教内部人心来说,确实是机密的,不能让人知道教主的情况,不能把教主的弱点泄露,被敌方利用了怎么办?
这样一想,范春身上的汗霎时就出来了。
“教主饶命,请教主饶属下一命。”范春垂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说。
她不敢磕头,害怕教主大人有和前任教主一样的嗜好,都喜欢磕头杀人,那她就糟糕了。胸中怀有圣教宏图伟业,即使是她那样硬气的人,面对教主的杀机,她也会去讨饶的。
一直在欢乐疯癫状态的査小横,听到范春求饶的话,稀奇地停止了扭动,蹭蹭两步站到范春跟前,“为什么请我饶你一命?”
査小横的无心之举,给范春带来了最大程度的紧张,她觉得自己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今儿的小命就葬送在教主手上了。
手心里都是一把汗,范春暗自深吸一口气,说:“请教主念在范春对教主绝对忠心的份上,饶范春一命,范春一定为教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査小横稀奇地乐了,“我没想杀你。”
瞧范春那小模样,是不是以为知道秘密都得去死啊?
哈哈,她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杀范春嘛,真是的。
范春闻言,心中一松,继而大喜,“咚”地一下,正正在査小横的脚边磕了一个头,“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嘿嘿,忠犬兽调教很顺利嘛。
査小横眉开眼笑,声音听上去貌似还是很沉稳的样子,“嗯,你只要晓得,你忠于圣教是一方面,更重要你要忠于我,假如不忠于本教主……”说到此处,査小横脑筋有点卡,不晓得下面说个什么话,才能更威慑威慑范春,让她更是死心塌地的才好。
范春听教主大人卡在此处不说话,以为她要自己立个誓言什么的,当即,二话不说,抽出腰中软剑,挽了一个剑花,眼看要冲小手指削去。
其实,这剑去势极快,绝绝对对不是做样子给査小横看的,可是,临到手指之处,却恰恰停住,既削不下去,也抽不出来。再一看,那软剑的中段,正恰恰捏着两指,阻止剑的去势。那手不是査小横的,还能是谁的?!
范春蓦然抬首,诧异地望着微微弯腰的査小横。
恰此时,有山风掠过,若不是练过龟息大法,鼻端隐隐约约传来些臭味,那教主大人可真是美呆了……
一时间,范春瞧得有些痴……
査小横小试身手,发觉这个身体的反应力不是一般的快,刚才范春想削小手指立誓,她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暗道一声不妙,若是能出手阻止范春就好了,刚这样想着,自己的手就伸了出去,待回神的时候,她已经稳稳当当,用俩指捏住范春的软剑了。
不用猜也知道,想范春这种忠犬兽,肯定什么都往自己背上背,立个誓言,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让人汗一把之余,也觉得很可爱。
査小横学电视剧那种装逼,弹烟灰那样,将范春的软剑弹开,殊不知,她太低估这具身体的实力了。那范春手里尚且还拿着剑呢,査小横轻轻一弹,她发誓,是真的轻轻一弹,软剑立马“噌”的一声,被査小横的手指弹进了山石,剑身斜插入山体之中,还余下剑柄一截在外面如一只袅袅的荷花枝嗖嗖地摇曳不定。
天啊,这具身体的正主究竟强到什么程度呢?査小横将震惊埋在心里,表面举重若轻地掸掸袖子,好像拍灰似的,随意看向又已经呆掉的范春。
只见査小横嘴唇轻启,“我没有同意,即使是你也不得伤害自己。”
范春一愣,忽而像想通什么似的,立刻正了神情,对査小横重重一拜,看过去就好似心悦诚服,“是,没有教主的同意,属下不会损伤自身。”
査小横点头,“那就好。立个誓言有什么用,关键还是看你的行动,毕竟话是谁都能说的,事却不是谁都能做的。你要真对本教主有忠心,以后就看你如何做事了。”
耶,佩服死自己了,当初觉得这句台词真酷,幸好记下来了,要不然怎能显示出一教之主的大气场来捏,嘿嘿,査小横在心里笑得相当阴险。
“属下明白了!”声音很坚决。
嘿嘿,査小横悄然在心中比了一个大大的“V”字,明白就好哇。
“既然明白了,去把软剑捡回来,然后,顺便给我讲讲这门上的字。”査小横收服了忠犬兽还是对引起收服事情起因的“字”念念不忘,想要知道个究竟,今天真冤呐。
范春起身,按照教主的吩咐去拿回镶嵌在山壁中的软剑。
一见之下,不由她不惊叹教主功力深厚,那软剑被教主随意一弹,齐齐插入山壁,连石头渣也不见,就好像是连同剑身一道,入了山壁之内了。探手一拔,居然拔不动,如此反复三次,软剑依旧是好好地嵌着。
范春回头,说道:“教主功力深厚,属下拔不动。”
“软剑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范春摇摇头。
“拔不出来,那就算了。我们进去那边。”査小横指向柴扉小门和小屋子。
“是。”
“那门上的字什么意思?”
“那门上乃是‘青石浴汤’四字,教主您以前亲手所写,汤有温泉之意,姥姥说您以前最喜欢这里,练功完就喜欢到这儿泡泡。”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査小横继续问:“你们去迎接的时候,怎么知道我的真的教主呢?你刚才摸我的脸,不就怀疑我是易容的么,可你之前又没见过我,你怎么晓得……”
“青痕长老擅丹青,她老人家长期在封室助您练功,每年一度出封室一次,绘了您的形貌,供教中子弟膜拜,是以属下知道您的形貌。”范春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査小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他大爷的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