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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朱蕊与颜誉、彭雨熏等人跪了一地,听着那太监在大厅之上,尖声高喊着以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圣旨。
金晃晃的黄色布条,上面绣着双龙戏珠的图案,赫然写着圣旨二字,朱蕊不免有些好奇的轻抬头想看个清楚这传说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传誉王、彭雨熏、朱桦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誉王请接旨吧。马车已在府外等候,劳烦誉王带上他二人随奴才进宫面圣。”传旨的太监一般都是趾高气昂的,只是因为对象是誉王,是以也不敢造次,低声下气的说道。
朱蕊没有想到的是这圣旨还点名了要叫他进宫,一个深呼吸,眸光微闪,眼神中有着不确定,转而看向一旁手握圣旨的颜誉,“誉王,皇上这是?”
“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在。”
颜誉心中隐隐有些揣测,但是圣旨不同于一般,下了便要遵守,否则视为抗旨,那便不是小事情。
彭雨熏在小萍的搀扶下款款起身,脸上尽是笑意,看来皇后娘娘比她还心急,如此也好,也不枉她昨日让人跑了趟皇宫。
“公公,稍候。”颜誉朝颜管家使了个眼色,颜管家随即会意。
上前伸手邀请传旨的公公到外面等候。
“奴才到府外等誉王,誉王慢慢来便是。”
“请。”颜管家客气的说道。
见公公出去,颜誉缓缓走近朱蕊,“一会进了宫,凡事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只是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恩,我知道。”
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皇宫里面可是最为黑暗,最为可怕的地方,死个人跟踩死只蚂蚁似的,不比上战场轻松,或者说那里本身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但是皇宫对于朱蕊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上次去只是到御花园,而且自己还没怎么逛便为了就那彭雨熏昏了过去,这次要补偿一下,看个够。
况且还是奉旨进宫,这等可不同于上次了。
远远的望去,宏伟的皇宫,气势如虹,红墙绿瓦,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参天建筑,树木郁郁葱葱。
从马车上下来,早已有一群太监等候在旁,见到他们过来,随即迎了过来,领着他们到了御书房。
“誉王请稍后。”其中一个太监小跑着进了御书房禀报,很快的便又出来通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跪地行礼。
“平身。”颜杰雄端坐于书案前,洪亮的声音响起。
“谢父皇。”
“谢皇上。”
“赐座。”
“父皇,今日召儿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不急。”颜杰雄看着颜誉,继而看看一旁的朱蕊和彭雨熏,若说彭雨熏漂亮秀气,那朱蕊便是清新雅致脱俗,俩人比邻而坐,立见高低。
如此出色的人,也难怪誉儿会对他另眼相看了,“朱公子。”
“草民在。”见皇上点了自己的名字,朱蕊起身作揖,却寻思着如何应对,民间传闻这皇上英明神武,若是看颜誉倒是应该不假。
“听闻朱公子才高八斗,一表人才,那日在誉王府里远远观之尚不太清楚,今日细细看来果然是人如其名。”颜杰雄满面红光,笑意盈盈,亲和力十足,但是却又不乏威严。
“多谢皇上谬赞,草民不敢当。”这么夸自个,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恩,恭谦有礼,应是家教森严。不知朱公子家中还有何人,是否已婚配?”
敢情是想要调查户口啊,好在古代没有电脑联网,也没有身份证,“回皇上,草民自小便是独自一人,家中除了两个下人,无其他人了。”
婚配!朱蕊潜意思的轻扫了一眼颜誉,早已婚配给你儿子当小妾了。
“至于婚事,草民一心只想周游天下故对此事并不着急。”
颜杰雄双眼如炬,直晃晃的看着朱蕊,朱蕊也无惧的直视他的眼神,眼中尽是坦荡荡。
好个朱桦,竟然敢直视天威,之前在誉儿生日宴上也没怎么细看。
最近皇后一直忧心忡忡,生怕誉儿被朱桦给蛊惑了,昨日还特地找他唠叨,让他出面处理。今日如此看来,这朱桦倒洒脱自在,言行举止皆是一派得体大方,应是皇后爱子心切作祟。
颜杰雄对朱蕊越看真是越顺眼,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眼缘吧。呵,如此出色的人儿,誉儿似为知己也是正常,皇后也真是,竟然还能想到那去了。
“原来如此。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因为你们之前在护城河受了惊,正好又都在誉王府里,是以传你们前来,看看你们如今是否已无恙。”
“皇上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草民真是深感荣宠之至。”朱蕊见皇上似乎并无意刁难于自己,对着他会心一笑。
“蒙皇上挂怀,臣女感激不尽。”彭雨熏原以为皇上是要治朱桦,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心中暗暗气恼。
“皇后娘娘到!”
彭雨熏原本阴郁的心情因为听到皇后的到来而开怀不已,真是天助她也,呵,有皇后在那皇上也不会一直偏袒这朱桦的,哼。
“臣妾参见皇上。”李秀脸上含笑,步步生莲,举止优雅,目光若水,波光流转。
“皇后请起,过来朕这边。”颜杰雄见是李秀来了,也是眼中带笑,一脸柔情,这皇后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端庄得体,这也是他二十几年来一直如此宠她的原因。
不争不闹,谦和温柔,出事得当,待人以诚,她当上皇后以来,后宫一直雨露均沾,相安无事。
没有了后宫的纷纷扰扰,自然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他这个当皇上的,不用整天头痛那些女人这个告那个,那个告这个的。
这一切她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谢皇上。”李秀轻移莲步,款款上前。
“儿臣参见母后。”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
“免理。”李秀坐到,众人便齐齐上前请安。
李秀目光一转,幽深的看向一旁的朱桦,昨日她将朱桦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今日便传了她们三人前来,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这朱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心胸豁达,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只向往自由,无心朝政。”颜杰雄笑道,看似说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其实是在告诉李秀,这朱桦并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人,应该是她对他有所误会才会如此。
“噢,那还真是可惜了,朱公子既然有此才华怎不会央国百姓出点力,为皇上分点忧?”李秀看着朱桦,无形中压迫感十足,好你个朱桦,才一小会功夫,连皇上都向着你,还真是不简单。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自认资质愚钝,不能担此重任。”朱蕊恭敬地作揖道,“草民生性自由散漫惯了,对于朝政也是一无所知,到时岂不是反而害了百姓们。”
“大胆!”李秀一声怒喊,脸上不怒自威,金灿灿的凤冠,摇摇晃晃,灿烂无比,绝色的脸上荡漾着严肃之情,“大胆朱桦竟然敢质疑皇上的话,你这是想说皇上识人不清、用人不当吗?”
颜杰雄本不觉得朱蕊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一听皇后如此说来,倒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轻皱眉心,目光炯炯的看着朱蕊。
彭雨熏见此,低垂着头,在众人看不见之处,勾起一抹笑颜。
“皇后娘娘所言差矣,皇上爱民如子,兴水利重民生,平四方安国本,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怎会是皇后娘娘所说的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怕是皇后娘娘太过敏感了些。草民只是自认不是那块料怕辱没了皇上的名誉。”
“母后,您确实是太过紧张了,朱桦没有这个意思的。”颜誉生怕李秀再度为难出言相助,只是却不想如此更是激怒了李秀,让她更是似朱桦为眼中钉了。
“皇后,朕也只是说说,既然朱公子无此意便也作罢,何须如此生气。”颜杰雄点点头,皇后今日似乎有些激动了点。
“皇上,臣妾只是……”李秀一听颜杰雄开口,立马变了神色,一脸的委屈表情。
“皇后不必多说,朕明白你的心意。”
皇上就是皇上,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便打住了皇后的兴师问罪,也安抚了皇后受委屈的心。
果然,李秀眼中波光婉转,似水温柔,又恢复到了温柔端庄的模样,她怎么忘了皇上最讨厌强势的女人了。
对着颜杰雄温柔一笑,接着用丝帕擦拭唇边的动作压下心中的怒气,颜杰雄这才缓和了脸色。
朱蕊实在是不明白皇后为何处处对他又成见,好似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样,她不曾得罪过皇后啊。
或者是她有什么地方惹怒了皇后而自己却不自知,若是如此那么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朱蕊哪里知道皇后处处针对她,是因为怕自个的儿子被她给蛊惑了。
“草民失言之处还望皇上皇后恕罪。”衣袍一撩,朱蕊双膝跪地,眼中真诚而明亮。
“朱公子请起,朱公子说的都是实情,朕自是不会怪罪于你。皇后因刚来,才会误会,如今说开了也就好了。”
“多谢皇上、皇后不怪之恩。”
“听说你又住回誉王府了,这誉王府的大门可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李秀语气柔和,但却是暗藏利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尽是得意的神色。
颜杰雄一听,略微皱了皱眉,之前是挺皇后提起过,这事确实也是奇怪。
“回娘娘……”朱蕊刚想回答,却不想被颜誉抢了先。
“母后,誉王府是儿臣的府邸,难道母后是不相信儿臣的眼光?”
“誉儿,你母后也是担心你才如此紧张,你不该如此说你母后。”颜杰雄神色一凛,不怒自威的说道。
“儿臣也只是告诉母后,不必过于担心。”颜誉淡淡的开口道。
“誉王,草民的伤也不碍事了,也该是要离开的时候了。这段日子多谢誉王的照顾。”朱蕊见皇后似乎下定决心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颜誉剑眉轻扬,眼中满是怒意,却碍于皇上皇后都在而隐忍不发。
只是看着朱蕊的眼神好似有无数的利刃直射她身上,让她直觉头皮发麻,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颜誉是怎么了,她自己的身子难道她自己会不爱惜?也未免太过紧张,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自己的伤势。
“如此誉儿倒也是了却了心头的一件大事,毕竟朱公子那日的所作所为维护了皇室的尊严与荣誉,对朱公子多加照顾也是应该的。”
“草民那时也不曾想这么多,只是怕出了什么意外,才会如此做。”
“恩,这更显得朱公子的可贵之处。”
不管怎么说这次朱桦是注定要离开誉王府了,最开心的莫过于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彭雨熏了。
朱蕊行走在街上,一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心情却是极为复杂。小怜及兰月铭则被她打发回了竹院,她现在情绪有些乱,需要独自静一静。
街上的摊贩子也不断的吆喝着,看到有人经过便大声叫唤,朱蕊一路上东摸摸,西瞧瞧的,却也没看中一个东西,惹得那些摊主直埋怨,朱蕊却是一概不管不顾。
街上还有另一人,目光深邃,一路上如同周身事务都是空气般不曾入了他的眼,唯有那一抹白。
只见那人双眼炙热而深邃,自始自终都不曾离开过那抹白色的身影。
似乎感应到了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朱蕊这才缓缓抬头。
“你回来了?”语气中有些惊讶。竟然是秦远赫,许久未见,依然是那般爽朗帅气,高挑的身材,衣服是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完全没有生意人的铜臭味,有时她真是想不明白,如此一个阳光的男子,竟然能手握着央过的经济命脉,着实令人佩服之至。
“恩,今日刚回。”秦远赫好似在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怎么不让人提起通知一声,我也好去接你。”朱蕊面上有丝错愕,这秦远赫怎么突然转性了。
“咱朱大公子大忙人一个,派了人找了几次都没有见到踪影,所幸只好放弃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在街上闲逛,害得我好找。”秦远赫一身蓝袍,脸上尽是笑意,只是那笑意在朱蕊看来有些虚伪。
秦远赫心中隐隐有些气恼,之前朱蕊下水就彭雨熏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懂珍惜自己,拿自己的小命如此开玩笑,因此回到央成第一件事便是找她。
想要第一眼看到她,知道她如何,是否真的安然无事。那会若不是手下一直说她安然无事,他恨不得立马回到央成。
“这么凑巧。”朱蕊轻声言语,只是眉宇间的淡淡忧愁却没有瞒过秦远赫锐利的双眼。
即便去碧轩国两个月,可他无时无刻不会想到这朱桦,因此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抬眉,他也能准确的捕捉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朱蕊没有想到秦远赫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顿时轻叹一身,“你说我长得好看吗?”被朱蕊这么一问,秦远赫突然楞了下,有些不解她为何会如此一问,这家伙像来思维跳跃太快,“难道是有人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上了谁?”
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她的答案,双眼紧紧的盯着她。
“我是在想所谓的红颜祸水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今日你做东为我接风洗尘。”
“好。”很简单,没有第二句话,也罢,不想再去管那么多了,朱蕊心下如同放下了个包袱,身心一轻松,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秦远赫看在眼里,心下也放心了不少。她的神情没有刚才在街上刚遇到时那般沉重了,应该是想通了什么事吧。
即便心中很想知道朱蕊心烦何事,但是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低落,不愿意诉说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等到她哪天想要诉说的时候,能够想到他,告诉他,如此便足够了。
“我请你去吃冰沙吧。”朱蕊突然觉得有些口渴,那冰沙是她之前开的一家冷饮店,规模不大,因为她自己懒得管理,开这店,纯属自己有时候嘴馋的时候可以解解馋如此而已。
她并不指望着店为她赚钱,却不想,每天都有好多人前去排队购买,因为店里空间有限,有很多人即便要打包回去也是乐意排队、这也是她没有料到的,因为古人似乎没有吃冰的概恋,所以她开这店的时候,也没有做什么广告,也没投入多少,却不想竟然也为她赚到了不少钱。
“冰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这家伙还真是点子一箩筐,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的智慧,才能如此的聪明有才华。
“就是一种冰制作出来的饮品。”
“是你的杰作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家伙真是可怕,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