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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芳芳拖着痛疼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进凉亭里,坐下,当听到冷寒君要纳妾,她并没有身为正妻的痛苦忧伤,只是,她觉得很难堪,非常的难堪。
小妾就等于现代的二奶三奶吧,只是字面上,小妾能够光明正大的纳回来与正妻同住一屋檐。而二奶三奶只能在击退正妻后,才能登上正室之位。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吗?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男人拥有女人的心,总是那么的强烈。
应芳芳叹气的想,这也不能却谴责别人,其实,身为女人的自己不也在寻觅着美男帅哥吗?虽然话是如此讲的,可心里却清楚的很,如果有一天,自己真无可救药的爱上某一个人,那份感情,一定是专心的,而不会三心二意。这就是女人吧,天性如此,骨子里都想拥有专一的情感,不能朝三暮四,只会一心一意。
望着天空轻轻的笑了,但那是一份苦闷的嘲笑,冷寒君要纳妾就纳吧,纳多少个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又没有对他动情,只要他那些妾不会来为难自己,自己就什么也不管,继续做一个让他漠视的女人吧。
应芳芳的心态经过一番调整后,又恢复淡然,心底一片空明了。却忽然升起一些奇怪的事情来,脑子里清楚记着北辰池煌那愧责的眼神,和那句低哑的道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小娴是谁?就是以前的水月芳吗?这是北辰池煌独用的小名?应芳芳嘟着唇在做猜想,应该就是了吧,相爱的两个人,给对方取一个爱号也可以增进感情的发展。就如现代很多女人都喜欢叫自己老公为老牛,称老婆为宝宝,宝贝什么的。
“小娴……很清新的一个名子,怕只有北辰池煌那样优雅的男人才能取出来吧。不像冷寒君,光听这三个字就让人讨厌,又冷又寒,还自称为君,切,我看不过是一个暴徒罢了。”应芳芳岔岔不平的骂出声,又心思荡漾的想着北辰池煌喊她小娴时的温柔。
“唉,北辰池煌身边已经有人了,自己铁定不能做第三者的,而且,他对小娴有感情,对应芳芳却没有,如果自己真去喜欢人家,对小娴会很不公平的吧,算了,当他是朋友吧。只要能见他一面就好了。不能奢望太多。”应芳芳似惆怅的叹息,脸上的沉重退去了不少。
有丫环送来甜点和午茶,应芳芳微微呆愣,这种待遇?会不会是这丫环端错了?
“王妃,请用些点心吧,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奴婢送过来的。”丫环见应芳芳干瞪着她不眨眼,轻轻一笑,细声说道。
“王爷?”应芳芳警惕的眯起了眸,心下寻思了好久,对丫环轻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吃就好。”
当丫环的身影离去后,应芳芳依然纠着眉宇,她不明白,冷寒君怎么会突发好心给她送糕点来呢?他该不会是转性了,想要关心自己吧?
“不可能。”很快的,应芳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既然没有好心,就是坏意了?应芳芳一张俏脸变幻莫测,现在,她可能不用正常人的思考去衡量这份看似精致实则致命的美丽点心。
是啊,今天把冷寒君气的够呛的,他哪里会有好心给自己送好吃的过来呢?说不定,这糕点是披着美丽外表的毒药,他一定在后悔刚才没有一剑杀了自己,所以,现在就想下毒把自己毒害,一定是这样的。
“可恶……”应芳芳认清这一点时,气的俏颜发黑,愤怒的端起桌上的点心,全部扔进旁边的花园里,她才不会吃他送的东西呢。
啪的一声,糕点被摔的面目全非,应芳芳喘着重气,显然是吓的不轻了,疲软的坐回椅子上,总个人都无力的趴到桌子上,她不能死在冷寒君的手里,她要计划第二次的逃跑,绝对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死,绝对不能。
他竟然想下毒害我,那我该把这毒先给他毒回去才行,不然,就太便宜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应芳芳气的两颊发红,腮帮子都豉起来了,她用手狠狠的扇着风,想让自己混乱的思绪能够平静一些,绝王府对她来说已不安全了,冷寒君急急的要纳妾,而且,府上有丫环在传言,不用几天,以前常常欺负自己的严雪静也快要回到王府了,一个都顶不顺,现在还来两个,王府哪还有她的地位呢?
应芳芳在凉亭里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入伫立于暗窗后冷寒君的眸底,当她打翻那盘糕点时,在那夜色的眸底,划过一幕受伤的心情,快的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抓不住的心绪。
紧随而来的是怒火,好心被人打碎,自尊高傲的冷寒君,又怎会不愤怒呢?大手紧紧的捏着,本来还看她受了重伤,脸色花白无血,吩咐下人给她送去食物,想给她增加血色,竟然被她当成毒药给摔了,冷寒君冷哼,看来,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可怜。既然不想吃他送的东西,那以后都不要吃算了,最好是饿死给他看看,她的骨气到底有多硬,能不能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吃饭?
“哼。”甩袖离去,吓的身后所有下人都颤抖不止。
应芳芳当然不会让自己轻易的饿死了,没有知识也该有常识吧,以前电视上常看别人拿银针去试毒,她现在也要找一根银针来试试看,冷寒君如果有种,最好把府里所有的食物都下毒,不然,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毒死。
说到就去做,应芳芳现在只能求助于星池的帮忙了,在这王府里,星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星池此刻非常的忙碌,主子一道命令下来,让他连震惊都来不及,就要赶紧准备纳妾之事。
他知道那个女人出身青楼,但却是一个清倌,在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女人跟以前的小雪小姐长的非常的相似,主子要把她娶回府,看来,是难于割舍下那段旧情吧。
星池又开始替罪王妃的命运感到担忧了,以前主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时,她不懂得讨主子的欢心,所以注定得不到怜爱,主子纳第一个妾时,她就成了受害者,静王妃后来居上的把她给压了下去,现在,又要进来一个与小雪小姐相似的女人,那王妃的命运更加的不堪了吧。
真是风雨飘摇啊。不过,想想也没有这么悲惨,今天在赛场上,主子没有一剑杀了王妃,就足于证明,主子对罪王妃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只是那份感情,在仇恨的掩盖下,已经显露不出来了。
“星池……星池,原来你在这里啊。”正当星池吩咐下人给新纳的妾装扮房间时,只见王妃冲了上来,左手还包扎着厚重的扎布。看上去模样非常的逗人,而且,更令他感到惊愕的是,这个时候,王妃竟然满脸带笑,一派轻松的样子。
“王妃找星池有事吗?”星池低头轻问。
应芳芳看了看眼前这景致秀美的环境,还有房间里陈设的高档贵重家具,脸上的笑意有些滞碍了。冷寒君还真是偏心到了家了,一个小妾的房间竟然如天堂般梦幻,而她身为正室却要睡在牢房里,这对比可真够打击人的心灵啊。
应芳芳又开始替自己感到不公平了,冷寒君这是刻意在气自己的,要平静,要平静,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自己越生气,他一定会觉得很有成就感的,所以,要心平气和的,要淡淡以笑,她才不会被气倒呢。
用力的深呼了几口气,笑容回到应芳芳的脸上,这短短的时间,王妃表情上的变化,让星池也摸不着头脑了,真不明白,王妃这个时候怎么又笑起来了?刚才还有一些悲伤的气氛啊。
“星池,你有银针吗?给我一根好不好?我有用处。”应芳芳微笑着询问道。
“银针?库房里有很多,王妃要用,星池这就替您取来。”星池当然不清楚应芳芳的用意了,不过,王妃难得提出要求,他当尽力的满足吧。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应芳芳一听,便高兴起来了,还是星池最老实,最亲和了。
拿到银针的应芳芳在府里闲逛着,出人意外的,冷寒君没有把她当成犯人一样关起来,反而允许她在花园里游荡,是不是他良心大发了,不再囚禁自己了?
吸着新鲜的空气,应芳芳一路来到厨房里,她看见摆满长桌的美味佳肴,差点口水直流,厨娘见是王妃,赶紧和声笑颜问道:“王妃,你需要点什么呢?奴婢给你做几份。”
“呃,给我做几样小菜吧,现在就做。要快些。”应芳芳笑着吩咐道,她要亲临现场,看冷寒君要怎么施毒。
厨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王妃会有这样紧绷的表情,但既然是她的要求,她们又不敢怠慢,赶紧动手做菜。
其实,应芳芳现在的身份相对比以前的水月芳,还是有很大的提高,以前的水月芳软弱可欺,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却不同了,她可以与王爷面对面顶撞,而且,她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所以下人们虽然暗底里对她很讨厌,议论她的是非,可表面上,却还是对这位王妃惧畏三分,下人始终是下人,她们的职责就是做好每一份自己的工作。
提着饭菜,应芳芳一个人坐到凉亭去试吃,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家仆都去准备迎接新人的准备,根本没有人来照顾她,所以,她不得不发挥独立的个性,自给自足。
吃饭了,应芳芳开始变得无聊起来,懒散的半倚在石桌椅上,看着天上飘浮的白云,心中又升起无数的美好梦想,望着那纯洁的白色,蓦然间,想起那双清澈幽黑的眸光,墨染现在在哪里呢?会不会想起自己呢?
应芳芳脸上划过一抹惆怅,有气无力的直起身来,会不会因为清儿的事情,墨染不想再来找自己了,他怕给他惹麻烦吗?应芳芳觉得自己好孤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知朋友,却被冷寒君的威胁给破化了,连墨染都遗弃了自己,在这陌生的古代里,自己还可以依靠谁呢?
真的要靠自己去孤身奋战吗?冷寒君权大势大,自己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弱小的女人,要如何与他抗衡?每天冲撞他,并不是唯一解救自己的办法,说不定,冷寒君只觉得自己还有供他玩乐的需求,如果,当自己在他眼里变得一文不值时,自己的命运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应芳芳轻轻的合上了眼,不想这些事情,是因为不敢去认认真真的想,但并不代表这些事情就不存在的,她也很清楚自己危险的处境,如履薄冰,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吧,一个步子踏错了,就要搭上总条性命。
应芳芳咬着唇,心里的恐慌已经压仰不住的染上了那俏美的容颜,小手紧紧的捏着又缓缓的松开,也许最后的结果都只有死路一条,那么,她是不是该积级一点,为自己多争取生存的机会呢?
生命在价值,在这一刻,显得好珍贵,其实,委屈人前,并不是那么的痛苦,能屈能伸才是非常人之事,应芳芳苦叹一声,说实在的,要她放下面子和尊严去乞求冷寒君施舍怜爱,那样,她真的宁愿选择撞墙死掉,那么可恨的男人,凭什么要臣服在他的身下?她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也是不屈不服的现代女性,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算了吧,不该免强自己去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不如就见机行事,只是,以后淡然一点,少去沾惹事非就行了。
远处,如影随形的夜眸,紧紧的盯着凉亭里悲声叹气的女人,她的心事,她的恐慌与无助,都毫无隐藏的写在了那美丽的脸蛋上,冷寒君笑的邪冷而得意,女人嘛,总也逃不过他的掌控。水月芳何须特别呢?还以为她能坚强到底,原来,也只是一个脆弱的一掌捏碎的平凡女人。
“王爷,一切准备好了。去接倪赏姑娘的花轿已至府门外。”一个家人上前低声禀报。
“嗯,把罪王妃请至正厅。”冷寒君眸底的冷笑在加深,衣袖轻挥,人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