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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是郁儿留给我的,你还给我。”相府后园,柳清素皱着眉看着面前的风伯楚。
风伯楚别过头冷笑了一声,“原来大娘你也知道是小妹留给你的?那当时小妹让你拿的时候你怎么不拿呢,现在看看我拿了玉牌没染上天花,你就想要了?”为这事儿,他心里到现在还计较着呢。真没想到大娘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就只看她是个非常软弱的人,没想到还是个自私透顶的人呢。
小妹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自从知道小妹得了天花以后,她都没去王府看她一眼,虽然她想过要去,是爹不让她去,但是人都要死了,还管爹让不让她去啊,就算染上了又怎么样。说到底,其实她心里也不怎么想去,她就怕染上会没命。
看看他,他不是去了好几次吗,当然,那是因为他小时候患过天花,就算去了也染不上。还是娘好啊,小时候他患天花,娘一点也不怕传染,整夜整夜的伺候他,一直到治好了,娘才累得倒下了。要不是小妹临死前叮嘱过他要照顾好大娘,不然他真想扇她几个耳光出出气,现在还敢跟他来要玉牌,她还要不要脸了。
“你。”柳清素被说得无言以对。她当时怕染上天花,所以不敢拿,后来被伯楚给拿了回来。现在想想应该没什么事情,伯楚不也好好的吗。所以想要回来,毕竟这是皇上赐给郁儿的,谁拥有这块玉牌谁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除了皇上谁敢动。她要是有这块玉牌护身,这相府上下谁还敢再欺负她。
“你什么。”风伯楚从怀里掏出玉牌,在她面前晃了晃,“真的那么想要吗?”
柳清素高兴的刚想拿住,就收了回去,“做梦去吧你。”风伯楚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你把玉牌给我。”柳清素上前就抓住风伯楚的胳膊。
“你个死女人,抓着我儿子的手想干什么。”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赵婉仪刚来逛后园,就眼尖的看到柳清素抓着风伯楚的手,快步跑到两人的面前,扯开柳清素的手,力道之大差点将柳清素推到。拍拍被柳清素抓过的地方,“儿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话说完,赵婉仪双手插腰,点了一下风伯楚的脑袋,“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跟这个女人来往,看见她就绕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怎么着。”风郁问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她也没法儿跟她计较了。况且楚儿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念叨风郁问对他很好很好,临死前还把皇上赏赐的玉牌留给了他,前阵子楚儿暗地里跟她说她还开了一个青楼,这事儿相府上下谁都不知道,楚儿只告诉了她,连韵儿都不知道呢,这要让别人知道那还得了,堂堂的一个相府少爷和王府王妃开青楼,被老爷知道了不死也得扒层皮。不过风郁问临死前把青楼都交给了楚儿。
所以其实她现在也不怎么恨她了,甚至还为她有些可惜,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真是红颜薄命。
其实吧,自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争斗之心,当初嫁入相府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不争不斗就没什么好日子过。她要不厉害点,就会跟柳清素一样的下场,不被二房的那个贱人欺负死才怪,欺负还是小事,到时候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了呢。自己命没了也就罢了,怕的是她的楚儿和韵儿也会没好日子过。
当初柳清素的儿子,不就是被二房给下药害死的吗。这事情她相信柳清素的心里也一清二楚,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她就是个软柿子。要是自己的话,儿子被害死了,不上门去杀了那个贱人才怪。
反正自己这辈子就将就着过吧,儿子也没什么出息,女儿也不怎么漂亮,本来楚儿要是有用一点,谋个一官半职,韵儿呢漂亮一点,进宫做个贵妃,那该多好。什么好事儿都让二房那边占了,儿子有出息,女儿又那么漂亮当了贵妃娘娘。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反正吃不完花不完有好日子过就可以了。
“娘,我没找她。”风伯楚揉揉脑袋,“是她来找我的,说是让我把小妹留给我的玉牌还给她。”
“什么?”赵婉仪一蹦三尺高,二话不说推了柳清素一把,“还给你?我没听错吧,你个贱人还要不要脸了,你女儿给你的时候你怕染上病不敢拿,现在看我儿子没什么事情就想来拿。儿子,走,甭理这个贱人。”拉过风伯楚的手越过她就走,“成天到晚一脸的苦相,活像谁欠了她钱似的,说不定她女儿就是被她给克死的呢。对了楚儿,娘让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肘子和玉露丝,今天午膳就在家里用吧。还有,娘给你找了几个姑娘,一个是尚书千金,一个是太守千金,还有一个是京城首富的女儿,你等下去看一下。我告诉你,你今年要再不成亲,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你不想要媳妇儿子,我还想要孙子呢。你大哥是长年征战,所以未娶亲,你又不征战,怎么可以不娶,你想让我们相府断子绝孙啊。”
听着她嚷嚷,风伯楚头痛了,他娘就是这样,每次说话都嚷嚷,一看见他就念叨娶妻生子,“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下去看一下。”
赵婉仪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扭头皱着眉抬手捏了捏风伯楚的脸蛋,“瞧瞧,都瘦了,你这几天干什么了你,等下多吃点肘子和肥肉。”
柳清素站在原地低着头不停的抹眼泪。风郁问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而这种痛无尽蔓延,痛得她紧紧的皱起了眉。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不用睁眼,她就知道是慕容倾空。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慕容倾空正着急的看着自己,而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这好像还是一个竹屋。
不是跳崖了吗,奇迹出现了?他们俩真的福大命大没死,不过这是哪里啊,眨巴眨巴眼睛用力起身问道,“这是地府还是凡间?”
慕容倾空扯扯嘴角,白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旁边的竹桌上拿起一碗药,然后递给她,严肃的说道,“喝吧,这是孟婆汤。”
虽然是那样的严肃,但风郁问一听他的话就知道这是奇迹出现了,拿过他手里的药,一饮而尽,虽然苦得要命,但她却觉得这比糖还要甜,她没死,她又一次死里逃生了,就说她福大命大嘛。
高兴的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们这是在哪里啊?”难道是崖底住着一个世外高人,他们跳下来之后就被那个高人给救了?
慕容倾空看到她抱住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然后耐心的跟她解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们跌入崖底的第二天被一个男子给救了,这里是万花谷,而那男子正是这里的谷主。她因为伤势太重,已经昏迷七天了。慕容倾空还好一点,毕竟他是男人,还练过神功,有真气护体嘛。
风郁问的脑袋有些玄乎,到底是玄幻的世界啊,万丈深渊掉下来都不会死,少说也得跌个粉身碎骨吧,这就是奇迹的魔力吧。不过,活过来就成,不死就好啊。只是,身子好痛,像是被暴打了一顿似的痛,她的手上也都是伤痕。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异常动听的箫声。风郁问连忙朝门口看去,好好听的箫声,谁在吹。
“是那个谷主在吹,烦死了,有事没事就吹箫。行了,我们睡觉吧,甭理他。”慕容倾空爬上床,这几天为了照顾她,都没好好的睡过一个整觉,现在好不容易醒了,他也算是放心了。
风郁问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好心好意救了我们,你还说人家烦。再说这箫声很好听啊,你吹得出来吗你。而且你不是说,他为了让我们睡觉,把自己的窝都给让出来,让我们睡着竹屋,他自己睡外面的草地上吗。多好的一人啊,你还说他烦。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谢谢他。”吃力的起身,她的身子像是散了架似的。
慕容倾空连忙扶住她,“你能不能别有一点劲儿就闹腾,谢什么谢,我已经谢过了,他也接受了。”
“你谢是你谢,我谢是我谢,不一样,你快扶我起来啊。”
“不扶。”慕容倾空放开她躺下。
风郁问咬咬牙,这条贼船,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见此情形,床上的人立马起身上前扶住她,真是拿她没办法,总有一天让她好看。
走到竹屋外,只见花草相间虫声鸟叫,飞来飞去的蝴蝶,风郁问张了张嘴,好漂亮啊,这地方太漂亮了,好像传说当中的仙境。只见那花草丛中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的白衣,正拿着一根紫色的萧在吹箫,他的身边蝴蝶围绕。美得犹如从天而降的谪仙,她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以前一直认为慕容倾空是帅哥的极限了,没想到此人比他还要好看上几分,帅得简直不能形容了。
不过他和慕容倾空不是一个类型,慕容倾空是霸道的混蛋帅哥。而他呢,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料,但依外表看来,应该是个温柔型的,看上去有些阴柔之美,却又不失阳刚之气,那眼神中又透着几丝懵懂几丝可爱还有几丝明媚的忧伤。
天呐,极品啊,她就喜欢这类型的,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碰到过,今天可算是让她碰到一个了,而且这箫声真的好好听,还会引蝴蝶呢。
旁边的慕容倾空看她就这样傻笑的看着花草丛中的人,暴怒了,没好脸的说道,“你不是要道谢吗,要谢就快谢,谢好了还休息去呢。”这小子长得太妖孽了,当时他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都有些吃惊,世上怎会有长得如此妖孽的男人。所以他就是不想让风郁问看见他,怕她一眼看见他就犯花痴。果然吧,看看她的表情,真想扇她一巴掌,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风郁问瞟了他一眼,刚想走过去,水无炽突然停住箫声,看向风郁问,笑了笑,“姑娘醒了?”然后,走到风郁问的面前。
风郁问咬咬牙,靠之,瞧这杀人于无形的笑容,“醒了醒了,听说是公子救了我们,我特意。”
“公子?”话没说完,手臂就被用力扯了一下,慕容倾空放开她。
风郁问有些诧异,扭头不明所以的看向暴怒的他,“怎么了你?”心想,好好的又发哪门子的疯呢。他这人就是喜怒无常,前一秒还是万里无云,下一秒就极有可能是暴风雨加龙卷风,再加冰雹。
“你称呼他为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她叫自己可一直都是直呼其名的,要不就是连名字都不叫。
“称呼错了吗?”不叫他公子叫什么,叫他大爷吗。
“没错。可是你凭什么称呼他公子,你对我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慕容倾空说的义正言辞。
风郁问点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还以为怎么地了,敢情这小子是吃醋了,就没见过如此小气的人,不就一个称呼,“我跟你熟跟他不熟啊,熟的人叫名字,不熟的人当然叫公子,况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直呼他名字吧,这是基本的礼貌知不知道。”
慕容倾空听到她的解释,还比较满意,那表情明显的意思就是‘这还差不多’,“他叫水无炽,不过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直呼其名啊。”
水无炽?挺好听的,“不叫你名字叫什么,慕容公子?还是皇上公子?”懒得跟这人磨叽,不就一个称呼,他都能罗里吧嗦半天。
搂过她到怀里,笑着说道,“仲夜,你就叫我仲夜好了。”
“仲夜?你什么时候改名儿了?”不是叫慕容倾空吗,仲夜?他小名儿吗。
“什么改名,这是我的字。”
风郁问点点脑袋,哦,原来是字啊,名倾空字仲夜,“等我道了谢再跟你废话。”
“你。”慕容倾空气得用力挠了一下她的头发。废话?跟他说话就是废话?
水无炽站在两人面前,一直都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两人,看到风郁问看向他,又是笑了笑。
风郁问看到他无敌的笑容连忙说道,“你别笑了。”这笑容太具有杀伤力了。扯扯嘴角,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收回了笑容。
“谢谢水公子救了我们。”
“谢完了可以进去睡觉了吧。”她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就第一时间开口,然后扳过她的身子走到屋子里面,回过头对水无炽笑着说道,“你继续吹你的萧吧。”然后重重的关上了竹门。
“慕容倾空。”风郁问暴怒了。这个混蛋,她想好好的说句话,他每次都打断她,跟他有仇是怎么着。
“叫仲夜。”
“仲你个麦芽糖,滚。”
水无炽轻轻的挠了挠脑袋,“姑娘,那你好好休息,我给你上山采草药去。”
“知道了,去吧去吧。”未等风郁问回话,慕容倾空已然抢在她之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健健康康的时候都挣不开他,更别说现在这半死不活的身子了。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放开我,这样抱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
“我睡得着就行。”说完,已然闭上眼,他真的好累,再不好好的睡一觉,就真的要倒下了。
风郁问动了动,还是挣不开,他睡得着,她可睡不着。慕容倾空不耐烦了,放开她起身,“你怎么这么闹腾,抱着你睡一下都这么多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照顾你照顾得都没睡觉,我还是带伤照顾你的呢。你呢,醒过来之后不关心关心我也就罢了,还急着跟别人道谢。”那神情那语气那表情,足像是血与泪的控诉,看得风郁问一愣一愣的,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
“跟你说过了,我已经道过谢了,你非得出去,有什么好谢的,没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他救了我们两人的命,等于胜过了十四级浮屠,他还赚了呢。”
靠之,风郁问无语了,十四级浮屠?就没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混蛋,好好的又发病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把我皇爷爷送我的玉佩都给抵了出去,就为了给你买那件破衣服。你手上戴着的紫玉臂钏还是我北翔历代皇后之物呢。你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的,我挨了那么重的一刀,你就没关心过我一下。”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每次都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对她多好啊,死都护着他,可是她呢,这女人就是没良心。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么没良心的女人呢。
想想以前,都是自己对女人没良心,现在倒好,反过来了。真怀疑她是不是他的克星,要是换了别人,早被他一掌给劈得魂飞魄散了,哪还容得她如此嚣张。
看看手上的紫玉臂钏,原来这是历代皇后之物,“你什么时候为我买过衣服了?”
“什么时候?”慕容倾空跳脚了,“你说什么时候,你那件淡紫色的衣服是孟婆给你买的是吧,那件衣服值五万两黄金呢。”
“五万两黄金?”风郁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五万两黄金?就那件淡紫色的衣服值五万两黄金。
待慕容倾空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某女气得真想给他一个爆栗子,这个败国帝,他钱就是这么个花法是吧。
就那破衣服值五万两黄金?面料做工也不是很好啊,顶多也就值个几十两银子,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两。他娘的他居然还说他开口就是一万两,还跟南宫澈比钱呢,人南宫澈多聪明啊,见好就收,让他个倒霉催的付钱去。
怪不得那天晚上南宫澈还追问那件衣服的事情呢,她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说是衣服不小心扯破了,敢情他全知道耍她玩儿呢,还奚落她说是穿那件衣服难看死了,跟头猪似的,最后还故意把那件衣服给撕破了呢。
“他把那件衣服给撕了?”慕容倾空咆哮了,足有跑到瑞王府跟南宫澈决一死战的气势。这小子,找死是吧,敢把衣服给撕了。
风郁问脑袋一阵头痛,跟他说话每次都是大呼小叫的,躺下扯过薄被就准备睡觉。慕容倾空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大热天的盖什么被子。”
这混蛋就是存心的没事找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跟他废半句话,闭上眼装作呼呼大睡的样子。
看到她这样,他也不想打扰她睡觉了,咬咬牙,在她身边躺下,“等休息好了再跟你算账。”
房里,两人睡得酣甜。山上,水无炽采着草药。
等到风郁问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而窜入耳朵的还是那阵好听得不行的箫声,还在吹箫?看看天色,那个水谷主该不会是从早上吹到现在吧,好听是好听,但是不累吗。
旁边,慕容倾空还在熟睡中,吃力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屋门,水无炽听到开门声,扭头看向门口的人,“姑娘你睡醒了?”然后走到竹屋旁边的石桌边,拿起桌上的碗到她面前,“药早就煎好了,赶紧喝了吧,再喝两次就没什么大碍了。”
接过药,风郁问的手抖了抖,又笑了,他就那么爱笑吗,瞧这无害的笑容啊,直直的打击她脆弱的心灵,“谢谢。”仰头一饮而尽,好苦,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中药,苦得能要她命。
“你慢点喝,很苦吧。”走到石桌上拿起一个罐子,递到她的面前打开盖子,“这是冰糖,吃一颗就不苦了。”他的声音犹如春风一般的温暖好听。
风郁问嘟嘟嘴咬咬唇看着他,大爷的,他太萌了,长得萌笑容萌声音萌表情萌,什么都萌,萌得她的心都软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极品的人物呢,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妖孽。还关心她喝药苦不苦,拿起一颗冰糖放到嘴里,用力嚼了起来,好甜,和苦苦的药相呈两个极点,一个是苦的极点,一个是甜的极点。
“冰糖不是这么吃的,要含着吃。你看,就像我这样。”说完,拿起一颗含在了嘴里。
“怎么吃不是吃啊,不就一颗糖,谁规定一定要含着吃。”自风郁问的身后响起一道阴沉低魅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暴君,他不是睡着吗,怎么醒了?
好好的跟帅哥说两句话,刚才多好的气氛啊,都被他给毁了。
“公子醒了啊,你也吃一颗吧。”水无炽热情的将罐子递到慕容倾空的面前。然后毫无悬念的遭了慕容倾空一记白眼。尴尬的收回罐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上前扯过风郁问,“好好的睡觉,你出来干什么。”刚刚醒过来身旁的人就不见了,还吃糖呢,总有一天让她吃个够。
风郁问头痛的叹了一口气,懒得理他,笑着拿过水无炽手里的罐子,“他不喜欢吃糖,都给我吃吧。”
“哦,可是糖不能吃太多,会变胖的。”
“你懂的还真不少啊。”又是一记白眼,拿过风郁问手里的罐子,“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等下吃得跟头猪似的不能给我传宗接代有你好看的。”
话落,就被踹了一脚,风郁问抢过他手里的罐子,“传宗接代?谁给你传宗接代,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转身走到屋子里面,烦死他了,“我好饿,我要吃饭。”肚子真的好饿哦,就像饿了八辈子似的。
慕容倾空听到她的话,刚想说这就给他去弄吃的,就被水无炽给抢了过去,“哦,那我这就给姑娘找吃的去。”
“你还是算了吧,吹你的萧去,她只喜欢吃肉,不喜欢吃野菜。”这么多天了,他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个和尚,每天每餐都是素菜,他去山上抓只野鸡野鸭来,有一次给他吃,他居然说他不喜欢吃肉。
“可是她刚刚醒过来,吃肉不好的,应该吃清淡一点,那样才有助于身体康复。”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慕容倾空双手插腰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水无炽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不是。”
“不是你就好好的吹箫去。”
屋里的人头痛的拍拍脑袋,不过她的确是想吃肉,饿死了,饿得她都能吃下整只鸡,“你甭理他,他就这脾气,到时候我多吃点素菜少吃点肉就可以了,那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好,那我就这就给你做去。”水无炽笑着走开。
慕容倾空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瞪向低头吃糖的风郁问,“你今天要是敢吃一口素菜,我就要你好看。”这个死女人,存心跟他作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