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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轩是一个深谙帝王心计的皇帝,这一点,楚桓从来都不曾否认过,所以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他并没有觉得过多诧异。
十三年前,当中原传来少帝登基之时,他还是一个在深宫中苦苦跋涉,受尽倾轧的皇子,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突然就觉得,原来无论是诸侯还是皇族,身为皇子,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因为十岁的太子登基,受到四方的质疑,契丹大举进犯,可齐国却故意以粮草不足而不愿发兵,只为探知这个少帝的实力,是否匹配得上那把紫玉九龙椅,可是,这个昔日的少年当真可以用一双略显稚嫩的手撑起了轩烨国的整个天下。
楚桓冷睇着冷战天,冷清从容的眉宇之间满是淡泊之色,只有那双深沉的眸子令人感觉得到其实这位所谓的贤王也并非是毫无所有求的,只是他的所求,别人无法猜测。
“淮王殿下说的是”冷战天凝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明白,光靠他们这些人的微末演技,根本骗不了楚桓的眼睛,可是,有些秘密,虽然是公开的,只要大家都不戳破那层纸,那么这便还是秘密。
“那威烈将军打算何时发兵?本王这次回朝所带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毕竟皇上和娘娘是在我北楚遇刺失踪的,是本王的重大失职,所以还请威烈将军务必让本王协助前寻”楚桓见冷战天同意,也不愿意在周旋其中浪费时辰,立刻下令道:“李辽,你带三支分队前往东南方一路寻找,另派七支分队前往周边峡谷探险。东南方都是险峻的山脉,没有人烟,为防万一,请太医院的两位老太医也一同跟随。”
“是”李辽上前,恭敬的说道。
“威烈将军的意思呢?”楚桓望向冷战天,而冷战天则是剑眉微动,随后道:“淮王殿下能如此相助,末将感激不敬,末将也立刻前去调遣人马,跟随殿下一同前往”,说罢,转身便要去布置一切。
“等一下”楚桓突然似想到什么一般,唤住了冷战天。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冷战天一顿,有些疑惑的转身看着楚桓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的眸子,突然觉得一阵不安。
“没什么,本王记得,皇后娘娘身边以前一直都跟随着一只雪狼,不知道它还在不在?”楚桓黜着眉宇问道。
“哦,这个,自然在,不过它性情刚烈,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无人能驯服。可是昨天娘娘失踪,许是这个小家伙没有能赶得上跟随,跟丢了,所以回转到行宫之时便兽性狂发,嗷叫不已,末将是在无法,只能将它关进了铁笼里,惟防它伤人。”说到那只小雪狼,冷战天满脸的无奈,那东西除了云倾之外谁都不认。
楚桓剑眉微动,突然道:“威烈将军是否能将它借本王一用?”
“殿下的意思是?”冷战天有些不明所以。
“它一直跟随皇后娘娘,必然认得出主人的气味,所以用它来寻找娘娘的踪迹,必然事半功倍”楚桓面色从容的说道。
冷战天怔住,他眼底露出一丝疑惑,但却找不到理由拒绝,毕竟他也很想找到云倾的下落,于是他便点头道:“淮王殿下英明,既然殿下这么说,末将只能遵命,不过这雪狼的性情实在暴戾,末将只恐它会伤了殿下”,说罢,立刻吩咐身旁的副将将银貂带来。
一个偌大的铁笼子被拖出来,冷战天上前揭开了上面的黑色罩头,只见里面一直雪白的小物体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楚桓见银貂似乎十分沮丧,不由得裂唇一笑,这个小东西的狂躁的模样他虽然没有见过,却听李辽描述过,据说那一日他将云倾带走之后,它几乎烦躁的发狂,甚至连魏堰都差点制不住它。
起身,缓步走到那只铁笼子面前,而那只原本卷缩着一动不动的银貂,似乎嗅了熟悉了气味,立刻昂起了圆嘟嘟的脑袋望向四周,银灰色的眼睛闪烁凶光,但两只耳朵却拉耷着,显得无很无力,但是在看到一身墨色长蟒袍的楚桓时,双只耳朵陡然竖了起来。
它还认得他,楚桓轻笑,他委身将铁笼的销子提起,但这个动作却让周遭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连冷战天面色都沉凝了一下。
“银貂,过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你的主人”但楚桓却不紧不慢的说道,甚至将手伸进了铁笼中。周遭的士兵顿时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淮王殿下的愚蠢行为,而庞炎和杨飞也都也大步上前向阻止,但是却被冷战天阻拦了下来。
银貂是一只极为通人性的雪狼,它听懂了楚桓的话,顿时间兴奋的在铁笼中蹦了起来,然后抖了抖身上的如雪一般的毛发,冲到楚桓的手上,乖巧的趴着。楚桓轻柔一笑,捧出这个最近似乎又重了些的小家伙,随即对周遭目瞪口呆的人道:“出发……”
峡谷下的大雪因为雪崩而异常的厚实,黑漆漆的山洞中,凌烨轩用捡来的松枝取火,暖融融的照亮了一小片空地,而那只昨夜被击毙的黑熊则成了他们的食物。
云倾坐在火堆旁,娇小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天寒地冻的峡谷外,寒风呼啸,不多时似乎又开始沙沙的飘起了大雪,让她原本患了的寒疾的双膝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以前,成为杀手的时候,她也经常受伤,甚至落下病根,有时执行任务的环境比现在还要恶劣百倍,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身处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又面对着这个沉默压抑得令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男子时,云倾却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几个时辰前,凌烨轩抱着自己,那一句一句的恳求让她不知所措,更不懂该怎么对待。她以前虽然也曾经在很多男人之间周旋,但是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原本,她只以为年少的凌烨轩缠着她,多少是因为她的背景,可是时隔七年,她所犯下的错误已经足以令他致整个冷氏于死地,可是为何还是这样?
“冷吧”凌烨轩隔着烧得噼里啪啦的松枝,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刚才的慌促已经从他的眼底消失,仿佛那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可是,云倾却能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因为,他的神色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阵不忍袭上心头,云倾抬睫望着凌烨轩,想了想,只轻恩了一声。可是这个声音却让对面的男子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只见他立刻起身,褪下了身上的外袍走到她的身侧,将那件黑色金丝九龙长袍包裹在了她娇小的身上。
火光灼灼映照,云倾低头看着衣袍上那张牙舞爪的腾龙,突然觉得有些刺眼,随即道:“这种感觉很像黄袍加身……”
凌烨轩轻笑,他坐在她的身旁,为她挡去了洞口吹入的冷风,薄唇隐笑道:“婉儿想做皇帝吗?”
云倾僵住,虽然不知道凌烨轩是否在打趣自己,但是她的心却猛然咯噔一声乱蹦,她骤然转头望向他,却见他仍然在全神贯注的烤着熊肉和熊掌,铮亮的锋利的长剑戳过厚实的后肢,立刻漂出一阵香气。
“为什么这么问?”云倾心虚,不答反问。
凌烨轩的将一块快的熊肉撕开,里面已经熟透,他从袖中扯出一块明黄色的帕子铺在云倾的面前,将那一大块后腿肉四成几小块放在上面,淡淡的道:“尝尝吧”,随后才懒散的半依靠在身后的黑石上,沉稳的道:“婉儿,朕花了七年时间才找到你,却不代表着这七年来没有寻到你的任何蛛丝马迹,两年前齐国终南山的的事情,朕早就听说过,只是不能证明那个千里走单骑的少年就是你罢了”
云倾原本折腾了这么久,觉得腹中的确有些饿了,现在听凌烨轩突然这么说,竟然食不下咽了。她震惊的望着这个面色沉稳,似乎波澜不惊的男子,心头如沉下了深海一般。她挑起秀眉,想装傻,但是又觉得做作,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七年来你一直都在找我?”
“恩,朕很想你”凌烨轩云淡风轻的回答,但是话语间却充满了压抑。七年,他已经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跟随着可能是她的踪迹一直追寻到云山脚下,可是,却在那片白茫茫的雪域上失去了线索,但,他却始终都不曾放弃。
应该说,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而是每一个午夜梦回的缠绕令他无法松手。因为面对满朝文武和成堆的奏章时,他可以是孤家寡人,可是当夜晚入睡时触碰到冰冷的床榻时,他总会觉得高处不甚寒。
可是,也许这一切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就如,她不会知道在她消失的七年里,每一个夜晚沉静时,他是如何入睡,又是如何在被她困扰的梦魇中醒来,却看不到那张熟悉笑颜的空洞。
云倾垂下眼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这七年的精心布局都是为了一个‘想’字的话,这份感情是否过于沉重了?而她,不会,也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份掺杂了太多东西,丝毫没有信任的情感,所以,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沉默,再次充斥着整个闪动,惟独眼前的火光跳跃,发出一丝丝的声响,云倾缓缓拿起那些被撕开切好的肉,慢慢的放在口中咀嚼,第一次发现,即便是饿了,却还是全然无味。冷云倾,在这里的一辈子,结局究竟是怎样,她不知道,可是对于爱情,却始终是禁忌……
太阳渐渐的下山,凌烨轩出山洞寻找了更多的松枝取火,可是他明明可以利用这些生烟求救,但他却没有那么做。或许,他还贪恋着想在这个没有一切世外烦恼的地方和她多相依片刻吧,所以云倾也没有拆穿他的刻意装出来的‘愚钝’,而是收拾了一下山洞,打算在这里再住一夜。
膝盖上的刺痛越来越沉重,让她起身走路都有些困难,但是云倾始终忍着。按照时辰算,这里离王宫也不是很远,就算冷战天等人当真不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而是花费时间全城搜索的话,起码在明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也应该找到这里了。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并且庞炎和杨飞又深知帝王的脾性,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凌烨轩抱着柴火回来,看到云倾的面色很不对,他立刻丢下那些松枝大步上前搀扶住她,问道:“婉儿,你怎么了?可是那不是舒服?”
云倾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丝丝冷汗,她咬紧牙齿,却摇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
“冷?”凌烨轩疑惑的看着她额头不住冒出的汗水,根本不采信她的话,但却还是抱起她走到了火堆旁边,将柴火烧的更旺,用身子将他紧紧的拥住,低沉的道:“现在还冷吗?”
双膝已经被冻得似乎那寒毒再次渗进了骨髓里,如今被灼热的火一烤,顿时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啃噬一般,让云倾不由得揪紧了凌烨轩的淡薄的外袍,疼得连发白的唇都开始颤抖,额头上的汗更是顺眼着光洁的肌肤流淌了下来。
“婉儿,你究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凌烨轩慌了,他能感觉得到云倾不是所谓的冷,而是必然是达到了痛苦的极限,否则不会如此的强忍着,他修长的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想找到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在触碰到她僵硬而如冰一般冷的双膝时,他一怔,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这里吗?婉儿,是这里疼吗?”云倾这时已经疼得几乎没有了力气,她的脸上的汗水不住的掉落下来,也因为强忍着而微微喘息,她双眼再也无法掩饰痛楚的望着凌烨轩,吃力的点了点头。
凌烨轩看着她的神色,心都快被揪碎了,随后,他再也顾不上所谓的欺负不欺负,云倾是否会生气之类的屁话,大手解开了云倾的腰带,就要退下她的黑色劲装,查看她的膝盖。
云倾察觉到凌烨轩的动作,心头一惊,可刚要开口阻止,胸前的大穴却被凌烨轩也点住,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十分严肃霸道:“婉儿,生存最重要”,随后,云倾腰间的带子就被他撤下,接着,衣裳一件一件的被褪下。
凌烨轩摸着云倾的衣裳,这时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雪水被浸湿了。难怪会这么冷,凌烨轩立刻起身,找了几根粗壮的松枝用布条捆绑扎实,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架子,然后将云倾的衣裳一件件的挂在上面,又拨了拨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云倾瞪着凌烨轩如此霸道的为她宽衣解带,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双膝上的疼痛,她有些喘息的道:“别让我讨厌你,不许再脱了……”云倾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身上的衣裳要被一件件扒光的感觉,而且这么做的还是一个男人。
“朕说过,生存最重要”凌烨轩也说得咬牙切齿,其实,此刻他比云倾痛苦千百倍,毕竟,是面对这样一幅潋滟的春色,他能够隐忍着自己不去掠夺已经很正人君子了。他蹲在云倾身侧,大手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下,几乎是眯起双眼看着那嫩白细腻的柔白,随后闭上眼睛连同云倾身上的芙蓉色肚兜都一起撤下,甩到了支架上。
“凌烨轩”云倾几乎尖叫,但却见他对着自己邪气一笑,随后三两下用他的外袍将她的身体全部包裹起来,然后,抱紧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云倾曲着双膝,疼痛的感觉依旧在持续,而凌烨轩则是安顿好她的身体之后,就将温热的大手探进了衣襟内,握住她的双膝,轻轻的揉搓,想借此传送一丝温暖给她,让她觉得舒坦一些。
原本苍白的面色顿时如被火烧一般酡红起来,一边是膝盖的刺痛另她难受至极,另一边竟又是凌烨轩大破尺度,使得她只能瞪大了一双美目,狠狠的对着眼前这个眼神渐渐暗沉,呼吸也微显急促的男子,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来袭。
“婉儿,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凌烨轩很是全神贯注的揉搓着她的双膝,可是怀中这个包裹着自己宽大的长袍,雪白的娇躯若隐若现的撞击在自己的怀中,却令他忍不住的口干舌燥,他狠狠的咽下了那如火一般燎起的欲望,喉结却咕噜一声上下滚动,声音已经沙哑,喉间也觉得干涩无比。
云倾的身子僵得如同一块木板,她觉得此刻的身体几乎要被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给烫伤了,她咬了咬唇,索性别过头不看自己与凌烨轩这暧昧得她都快崩溃的一幕,可是,她细嫩的脖颈一转,胸前的衣袍却有些松动,甚至慢慢的下滑到了的傲人的高耸处,黑色锦袍与雪白的肌肤相映成了诱人的弧度,香艳无比。
凌烨轩见云倾似乎有些负气,不禁笑着想安慰她,却不想恰巧看到这令人血液喷涨得一幕,他突然吸气,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
云倾察觉异样,蓦地回头,却见凌烨轩双眼微赤,竟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胸前,她脑中警铃大作,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但这一看,她几乎昏厥过去,随即秀眉紧黜,羞愤的道:“给我闭上眼睛,该死的,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杀了你……”
色胆陡涨得男人究竟有多恐怖,云倾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两个多时辰前,他还向她发誓,再不会勉强她,直到她自愿为止……想到自愿这两个字,云倾几乎要咬舌自尽,她是不是也被这头狼给感染,居然想到这两个该死的词。
脖颈间,突然袭来一阵冰冷的湿意,云倾的身体一阵颤栗,她眨了眨双眼,竟发现凌烨轩的头不知何时已经埋进了她的肩头上,且那滚烫的气息正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难受得几欲发狂。
她欲要开口怒骂,但是凌烨轩却似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一般,突然封住了她的红唇,在云倾愣怔间,长驱直入,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芬芳,原本捂着她双膝的手也缓缓的上游,在那黑色的长袍内触摸那细嫩的肌肤,直到触摸到那从未被侵犯的禁地。
云倾目光陡然睁大,呜呜的逃离这样的窒息和混乱,但是凌烨轩却不容许她退却一般,突然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滚烫如火,煎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那不规矩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缓慢的游动,让云倾全身打颤。
此刻,双膝上的疼痛已经被眼前的混乱忽略,变得微不足道,云倾的呼吸也渐渐加重,全身似火一般的发烫。不能这样,云倾在脑海中不住的提醒自己,她还有自己的目标,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不能跟凌烨轩扯下不该扯下的纠缠。
凌烨轩缓缓的放开了云倾,他胸膛起伏,汗水滴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如同盛开了一朵潋滟诱人的花朵。云倾得以喘息,立刻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别……我,不能,别让我恨你……”
凌烨轩看着云倾娇喘盈盈,红唇微张,眼神迷离,长发披散缠绕在他的精壮的手臂,娇容酡红,长睫缠动,就如同一只诱惑人心魂的妖精一般,令人抗拒不了,只想狠狠的爱她,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占为己有。
“婉儿……”凌烨轩感觉此刻自己什么都听不见,脑中只有这与她缠绵的场景一幕幕闪过,他不是君子,也把持不住自己。以前,她在抗拒他的同时,他也在抗拒,他虽然知道自己想要她,可是却更怕一旦沾染她的味道,从此就会彻底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可是此刻,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想不被诱惑,可是却还是把持不住,他想要她,想将她变成自己的,想从此以后都不必再担心,即便,他知道就算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也没有办法留住她。
粗喘的声音透着炽热的暧昧,凌烨轩的唇从她的雪白的脖颈上缓缓的下滑,去往了那片从来都不曾被占领的圣神,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浓郁绝望的味道,身下的欲望更是抵在了云倾的双腿上,烫的惊人,另她不安而羞愤,也令他难受的摩擦着。
“凌烨轩,你疯了吗?这里是山洞,他们……很可能会找到我们。”云倾粗喘着说道,她知道自己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了,她也不在意那所谓的贞洁,可是如果再这个时候冷战天找到了他们的话,可就壮观了……
“不会的……”凌烨轩低哑的说道,他的唇一寸一寸的下移,随后大手解开了她胸前的黑色长袍。云倾看着他,不禁立刻闭上了双眼,而胸前突然激起的酥麻却让她不由得轻吟出声。
她惊恐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这种感觉退让她陌生得发颤,而凌烨轩似能明白云倾的抗拒一般,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扯下了她身上仅剩下的遮羞黑袍,让她柔白得似散发着圣洁光辉的身体展露在自己面前。
凌烨轩眼底的火焰炙热得几乎可以毁灭一切,他看着云倾的妖娆,再也无法克制,他大手探到了云倾的胸前,不着痕迹的解开了她的穴道,然后如同要立刻释放自己一般猛的拖住了她窈窕的纤细的腰身,让她靠向自己。
云倾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可以动弹,她几乎是立刻弹坐起来想逃离,可是凌烨轩却低吼一声,将她深深的侵占。
“啊……”撕裂般的疼痛让云倾呼出了声音,但那微张如邀请般的红唇却立刻再次被堵住,炽热疯狂的纠缠起来,云倾的手抓破了凌烨轩的背后,如同报复一般的伤害他,可是却无法阻止他的开始起伏的身体。
“痛……”云倾眼角滴落了一颗泪水,是真的很痛,可是却也在这同时,身体里如同被点了一把火一般,燃烧起来,伴随着那股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微妙感觉蔓延全身,让她不住的颤抖。
“婉儿,我的婉儿……”凌烨轩疯癫一般的抱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呢,忽略了所有的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怀中的女子,甚至连天和地都已经消失,他肆意的侵占着她的领地,感受着那从来都曾尝试过的美妙,不愿意停歇。
热情挥散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山洞外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惟独那雪映衬得朦胧光洁。
或许一种真的能取代另外的所有的触觉,云倾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双膝应该疼痛得令自己冒冷汗,咬牙打颤,她漠然的起身,将木架上早已经烤干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身上。可刚系上腰间的绸带,就被一双大手握住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接着,她的后背就贴住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他们彼此感染了对方的气息,整个山洞内甚至留下了暧昧的汗水气息。云倾的面容上的酡红尚未褪去,娇柔的人如同刚刚成熟的桃李,令人忍不住的想采撷。
凌烨轩从云倾的身后抱住她的身体,激情褪去,可是他胸口的激荡却依旧澎湃,原来拥有一个自己心爱得女子竟然是这样美妙,令他想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中,如果不是云倾第一次,或许,他就算强占也要彻夜不离开她的身体。
“还疼吗?”低哑的声音尚有刚才的气息,凌烨轩亲吻着她布满吻痕的脖颈,痴痴的呢喃。
云倾垂睫,她娇小的身体僵直不动,但混乱的气息却已经渐渐平静,她目光幽沉的望着山洞外的苍茫,没有做任何的挣扎,但是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回到行宫之后,无论如何的都要冷战天给自己弄一碗药来防止万一。
凌烨轩看着云倾沉静如湖面的侧容,心头蓦地一慌,大手立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在看到她眉目低敛时,眼底露出怜爱和心疼,他以为,是他的孟浪让眼前的少女羞涩,于是将她娇小纤弱的身体拥进了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吻着她的额头。
云倾的沉默另凌烨轩有些心慌,但是他却被刚才的喜悦冲昏了头,可是却还是下意识的搂得更紧,不住的告诉自己,她只是累了,只是有些气恼自己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了她而已……
时间缓缓的流逝,在半夜时,山洞外突然有了细微的声响,云倾警惕的绷起神经,而凌烨轩则是双眼一眯,率先大步上前去查看,但二人一前一后的踏出山洞时,只见峡谷的不远处到处是在寒风中飘荡的火把,墨色铠甲和银色铠甲的两种眼神在大雪的映照中分外的明显。
是冷战天的军队和楚桓的兵马,云倾瞬间分辨出了那些人的身份,她秀眉微动,想都没想就直接踏出山洞,但手腕却被凌烨轩猛的握住。
云倾一震,回头望着他,只见他眼神迫切的看着她,显然他也看到了楚桓的军队正向这边赶来。颤了颤长睫,云倾心头一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而这种改变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
“婉儿”看着云倾微微失神,凌烨轩握得更紧,他双手擒住她柔弱的肩头,将她拉拢向自己,急切的说道:“婉儿,你会跟朕回中原的吧?你说过的,而且,而且孙恒初还在皇宫里,所以……”
然,凌烨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沙沙的骚动声。
嗷嗷——突然,云倾的身后传来两声雪狼的嗷叫,二人都一惊,相继向前侧看去,只见银貂兴奋的在大雪地里飞奔而来,一跃簌的扑进了云倾的怀中,摇摆着尾巴,如同一只小狗般舔着云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