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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和本坊主打哑谜吗?”窦月娥显然对于苏月梅的回答很不满意。
“坊主,你说清楚一点,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会要告诉本坊主曾经名满京城的花魁一点舞蹈的功底都没有吧?”窦月娥走进苏月梅,紧紧地望着她。
“这个……”苏月梅一时无法解释。
难道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吗?就算自己说出来,那坊主也得相信呀。可是如果不这样解释,她又该作何解释呢?想到这,苏月梅不禁觉得有些头痛。
“想不想拿到解药,要看你配不配和啦,本坊主有得是时间,就怕你坚持不下去!”窦月娥虽然也着急,但是却也沉得住气,毕竟这蚀心散一旦发作起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听到坊主这么一说,苏月梅不觉着急,她知道辛姑姑给她吃得药丸撑不了多久,说不准什么时候那种万箭穿心的疼痛什么时候再度席卷而来。
正这样想着,苏月梅不觉疼痛加剧,小腹的地方好似被虫子咬了一样,钻心的痛,随即开始朝着周遭辐射,和先前发作的症状十分相似。
“啊!”苏月梅忍不住痛叫一声,随即捂着肚子的地方微微闭上眼睛,见状窦月娥知道她的毒性开始发作了。
“坊主,解药!”眼看着那种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苏月梅忍不住冲着窦月娥喊道。
“解药可以给你,但是你也得表现出你的诚意出来!”窦月娥并不着急,她在等,等苏月梅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再度袭来,苏月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疼痛所淹没,她再也站不住,痛得哆嗦着倒在地上。
眼前的窦月娥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眼里一点同情都没有。苏月梅这才明白这个窦月娥的心冷得跟个石头一般,心里头不禁对这个女人感觉到深深地寒意。
痛,此刻疼痛像是毒蛇一般蔓延了她的全身,似乎要控制她所有的神经,她用着仅存的意识下意识地回道:“只要你给我解药,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此话当真?”听到苏月梅终于松了口,窦月娥不由蹲在苏月梅的面前,疑惑地问道。
“当真!”不管怎样,先拿到解药再说,她宁愿吃过解药以后经受什么样的折磨都行,也好过被这万箭穿心的剧痛折磨致死。
“好,本坊主相信你一回!”窦月娥见苏月梅这么说,于是不觉从身上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她道:“解药就在这锦囊里,你自己打开吧。”
见状,苏月梅慌忙接过锦囊,刚想打开,但是那种蚀心的疼痛又一次席卷而来,痛的她浑身哆嗦,几乎要晕过去,而那锦囊也因为失手顺势滑落在地上。
“这解药只有一粒,你要是弄没了,本坊主可没有第二颗!”窦月娥见状帮她拾起来,顺带打开锦囊,把解药掏了出来。
那是一粒黑色的精致药丸,透着莹莹的晶光,不过此时苏月梅哪里顾得上这药丸是什么模样,下意识地拿起那颗药丸就塞进了嘴里。
那药丸吃下去以后,很快苏月梅身上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刚才的疼痛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你既然已经吃了解药,也该给本坊主一个满意的答案了吧。”见苏月梅吃下解药,已经没事,窦月娥不由说道。
“那是自然!”苏月梅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冲着窦月娥说道:“坊主不就是希望月梅能把舞蹈跳好吗,这个不是什么难事!”
“你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本坊主可是要亲眼看到才算!”窦月娥不觉笑道。
见窦月娥这么一说,苏月梅也不说话,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梦中所浮现的舞蹈,于是下意识地顺着回忆跳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跌破头以后,苏月梅觉得自己的身体跟着了魔一般,变得似乎不太像是自己的。
就拿此刻来说吧,她调到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时,竟然熟练的好像天生就会一般,这要是在以往,是根本办不到。
包括,仰身后翻,抬腿三百六十度转,这些动作就算是熟练的舞女挑来都不觉费劲,可是她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苏月梅做完之后连自己都不觉惊呆了。
天哪,是不是那个苏玉香附体了,苏月梅暗自琢磨。不过很快就否定,丫的,是自己穿越过来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还说人家附体,这也太不仁义了。
“太好了,本坊主就知道自己眼光不会错,果然如此!”看到苏月梅跳完这段舞蹈,窦月娥不觉欣喜地夸赞道。
“坊主,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苏月梅长呼出一口气,这才问道。
“满意,相当满意!”窦月娥手中握着舞女之星的宝石,内心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这次进宫参赛的舞女必须是苏月梅,而且非她莫属。
“既然月梅已经给了坊主满意的答案,那么月梅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苏月梅此刻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她现在已经看透了这个窦月娥,一个心中只有利益的女人,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死活。
她敢断定,刚才如果自己不说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个女人就是看到自己疼死也不会把解药给自己的,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苏月梅还真是不敢恭维。
“等下,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把解药及时给你?”窦月娥从苏月梅的表情似乎已经看出了端倪。
“不敢!”苏月梅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去也不打算表现出来,毕竟对方是坊主,自己现在又拘身这鸣翠坊,她可惹不起。
“哼,是就是,有什么不敢的!”窦月娥不觉笑了笑,随即又道:“你觉得本坊主要是不这么逼你一逼,你会给本坊主这么满意的答案吗?”
“可是你也不该乘人之危,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就是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苏月梅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把心里的这些不满一股脑地全都说出口。“哼,过分?你觉得本坊主做得过分吗?”窦月娥望着苏月梅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接着说道:“本坊主告诉你,本坊主根本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你疼晕过去,本坊主一样会把解药给你的,本坊主只是不想你埋没了才华。”
哼,说得倒是挺好听,不想埋没她的才华,鬼才知道是不是这样呢?苏月梅暗自在心中嘀咕,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口,免得又惹得窦月娥生气。
“好啦,本坊主看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坊主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窦月娥突然站起来,背对着苏月梅吩咐道。
见状,苏玉梅也没有吭声,她瞥了一眼窦月娥的背影,这才悄悄地离开。
“堂主,你可以出来了!”窦月娥知道赫连澈躲在暗处,一直都没有出来。
见状,赫连澈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淡色的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窦月娥,似乎想要把这个女人看穿。
刚刚的一幕,他看着实在揪心,他知道鸣翠坊有鸣翠坊的规矩,所以他一直隐忍着,没有站出来帮助苏月梅,可是这心里却实在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赫连澈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真的很危险?这个蚀心散可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堂主,你是在心疼这个苏月梅吗?”窦月娥转过身来,眼神凌冽地望着赫连澈。
“这不是心疼,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赫连澈郑重其事道。
“堂主,你这么说本坊主就不认同了。想来春香楼的那把火是堂主派人放得吧,当时要是堂主想到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么春香楼的大火还会烧起来吗?“”
“还有,这些年,鸣翠坊死了多少舞女,堂主你可曾关注过,为什么一到了这个苏月梅的身上,就变成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堂主,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窦月娥是在看不下去赫连澈如此欺骗自己。
“窦月娥!”赫连澈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毫不留情地说出来,甚至都不给他一点颜面。
“堂主,你喜欢上了那个苏月梅,你爱上她了,你知道吗?”窦月娥靠近他,言之凿凿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赫连澈听到窦月娥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
“堂主,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以为手下不知道吗?你曾经偷偷带着苏月梅离开过鸣翠坊,手下都看在眼里呢?如果按照鸣翠坊的规矩,没有任务的舞女是不可以随便离开这里的,你已经犯规了。”
“本堂主只是觉得她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既然是很好的棋子,就应该因材施教,本堂主当然会对她与众不同了!”赫连澈不由解释。
“希望堂主说得都是真心话,可是手下却觉得堂主是在故意掩饰自己的情感,你明明是喜欢上了那个苏月梅,但是却不敢承认,难道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吗?”窦月娥一句句似乎要逼近赫连澈的真实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