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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府
“王爷知晓倾儿在哪里?”
“是你做的?”
容逸柏,湛王几乎同时开口。
话落,容逸柏眉头皱起,湛王眸色深深。
“王爷这么问,也就是说,您也失去了倾儿的踪迹?”
“你在给本王装糊涂?”
“若是我把倾儿藏起来的,王爷以为我这个时候还会在京城晃悠吗?自是提前两天就隐匿了!毕竟,王爷的惩罚,并非我能承受的住的!更重要的是,倾儿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冒了险,结果惩罚更重,这种逞能,犯蠢的事儿,我不会做!也不会怂恿倾儿去做。”
“推脱的倒是挺干净!”
论护容倾,容逸柏是第一人。当见容倾吃苦,容逸柏是最看不下去的那个。如此,容倾的失踪,他是最可疑之人!
湛王怀疑,有理由。而被湛王怀疑,容逸柏也不意外。
看着湛王,容逸柏坦诚道,“心里想法有很多,可行动上什么也没做过。”
“想法?琢磨什么?联合容倾一起造本王的反吗?”
容逸柏摇头,如实道,“这种极端的念头倒是没过。就是阵子,看湛王憋闷,我心里愉悦了一下。看容倾受罪,我叹息了一下。顺便,隔岸观火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做。”
湛王听言,冷哼!
有时容逸柏和容倾的坦诚,最是让他讨厌。
“所以说,她的忽然消失,你完全一无所知!”
“同王爷一样,我刚知晓。”
湛王听着,眼睛微眯,所以最终的结论是,她真的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凛五!”
“属下在!”
“带人去找!”
“是!”
凛五带人离开,容逸柏在湛王对面坐下。
直直看着湛王,容逸柏不紧不慢道,“安安意外的消失无踪,王爷此刻是更加火大呢?还是有些急了呢?”
这问题,犀利的,直白的,简直是挑衅。
湛王抬眸,深深看了容逸柏一眼,忽而缓缓笑开,点点沉魅,几分森冷,轻轻缓缓道,“或许是那小东西好一阵没在本王跟前蹦跶了。现在,猛然间听到这类口舌无忌,大胆寻死的话,本王竟然会感到有那么一些亲切感!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容逸柏闻言,眼帘微动。
“不过,本王可以偶尔纵容小东西如此。但,不意味着会容许你可同她一样放肆!”
要修理容倾他办法很多,最直接的,床上,亮枪!而对容逸柏,没了那张床,直接的就是见血封喉了!
容逸柏扬了扬嘴角,清淡道,“王爷这句话让若是让倾儿听到了,那是不得了!她可是会蹬鼻子上脸的。”
湛王转眸看了他一眼,“你在跟本王闲话家常?”
“大概吧!”
“还真是新鲜!”
“容倾,您的王妃,我的妹妹。有她,总是有话可聊的。”
湛王听言,缓缓靠在软椅上,没说话!
“王爷,你说安安现在会在哪里呢?”
“别问废话!”
若是知道那小东西在哪里,他这会儿应该就不是动口,而是动手了!
“劫持安安的人会是谁呢?”
“你认为是劫持?”
“逃走,安安没那个胆子,她也没那个体力。饿了两天了,她跑不动。所以,十有*是劫持。起因,或因王爷而起。”
湛王听言,眼睛微眯,“继续说!”
“在这大元王爷处置过太多的人。只是畏于王爷腕力,无人敢与王爷对抗只能受着。可在心里,他们心里定然对王爷定然颇有怨言。如此,有人因王爷为难安安极有可能。”
“你这话,本王真是爱听!”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容逸柏淡淡道。
有人丢了妹妹,这实话开始往外冒个不停。心里的不愉,清晰可见。
容倾突然消失无踪,湛王需担负大部分责任。因他作的太过,他有错!容逸柏如是想,只是……
当湛王身上那股压迫感骤然而出,容逸柏眼睑微动,随着平稳道,“不过,若是真有人因王爷才劫持了安安。那么,必定是有所图。如此,安安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那人还要用安安向王爷谈条件。只要安安性命无忧,只要那人敢露头,其他都好办!”
老虎须,轻触一下即可。太过,吃不了兜着走!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安安的失踪跟王爷无关。只是因为她那容貌招了人眼。那时又该怎么办?”
“你在咒她!”
“心里难安,这念头不觉就冒了出来!”容逸柏看着湛王,正色道,“王爷也清楚,在未接触过,在未透彻安安性情之前。她那年龄,还有她那张脸,很容易让人起心!”
当然了,一旦看清容倾性子。什么温柔似水,娇滴滴,甜腻腻都消失无踪了!
湛王看着容逸柏,不轻不重道,“不是说她被劫持,就是说她被拐卖!如此,你是想告诉本王。现在就算是把你挂到城门上,也未有太大用处?”
“我倒是希望有用!”
但是,若是容倾是被人掳走的。那么,她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如何能顾得上去护容逸柏!
这样,就算湛王用容逸柏来胁迫,容倾也是无法现身。
“是否有用,试过才知!”湛王不轻不重道。
容逸柏闻言,扬眉!
湛王转眸,“凛一!”
“属下在!”
“张贴告示,容家公子——容逸柏!欺男霸女,考场作弊,盗窃容家财物,不孝不仁。关入刑部大牢,三日后处以极刑!”
“是!”凛一领命,疾步走了出去。
容逸柏无力,“王爷真是好手笔!这告示衣一现世,我跟容大人的父子关系算是到头了。还有,仕途也完了,媳妇儿自然也娶不到了!”
湛王已然懒得搭理他。
看着湛王,容逸柏忍不住道,“王爷,您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媳妇儿不见了。所以,也看不得我娶媳妇儿吧!”
湛王斜了他一眼!
一眼,容逸柏感:他猜对了!
长叹一口气,“倾儿可要早些回来才好!”叹息之后道,“不过,王爷,是您没把媳妇儿调教好。现在,把火全部烧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没调教好?这句话戳中湛王痛点儿。他是根本还没来得及调教,人就不见了好吧!
“容逸柏……”湛王话未出口!
容逸柏既赶紧道,“我闭嘴,我闭嘴……”
这副模样……湛王面色微沉,眸色清冽。
容逸柏轻咳一声道,“倾儿曾跟我说,当王爷开始叫你全名时,就意味着他已经火了。再多言,就是找死了!让我识相点儿。”
“她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呀!”面色淡淡,牙根发紧,心情再次蒙上一层阴霾。
看来,除了看他脸色,其他的,她是什么都没注意到。这可真是极好!
看湛王眼底溢出戾色,容逸柏垂眸,不再多言。
再次确定,湛王对容倾不是不在意。只是,还未在意到包容所有的程度。更重要的是,面对感情,湛王失去了往日的精锐。犹如那迷途羔羊一般,正在彷徨着。
为一个人不断让步,他还不习惯。要如何宠着一个人,他还不懂得。
倒是倾儿,该开窍的都开窍了。就是她胆子太小,跟湛王一起,只顾着保全自己的小命,顾不上其他!
再继续下去,会如何呢?容逸柏凝眉,真是难以预测!
“主子!”
“何事?”
“赵清雪在外,要求见王爷!”
齐瑄话出,容逸柏神色微动,湛王眸色沉沉。
偏偏这个时候求见。此时,湛王,容逸柏此刻思想神同,第一念,难道容倾的失踪跟她有关?只是,赵清雪恐怕没这个能力,因为她没人脉。但是,世事无绝对!万一是她,那……
“让她进来!”湛王开口,声音沉沉。
“是!”
皇宫
“你说,容九失踪了?”皇上看着御林军,神色不定,难掩讶异。
御林军点头,“是!”
“确定?”
“是!已经确定,凛五已带人在寻。”
湛王府的动向,一直是皇上关注的重点。只是,云珟脾气太暴戾,再加上齐瑄那铁血手腕。纵然皇上有心,可却很难从湛王府内探取到什么。
不过,容倾在外,想获取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容易的。继而,在容倾失踪之后,御林军也差不多同时收获了信息。
确定是真!皇上不由抚下巴,呢喃,“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在云珟那厮的头上动土?真是好胆色!”
只是,云珟前两日不是还在惩治容九吗?怎么?现在人不见了,又开始找了!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真是让人摸不透。
于容倾,他救了,娶了,可该收拾的时候,除了没取了她小命,修理起来也没手软。如此,让人弄不懂。对容九,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皇上摇头,“云珟就没有不折腾的时候!”
听皇上吐槽湛王,御林军埋首,一句不敢附和!
“张通!”
“属下在!”
“即刻把御林军撤回来,这事儿就当做不知道!”
“是!”张通领命,即刻离开。
云珟那货的事儿,皇上可是一点儿不想管。因为,出力不会讨好!说不定还会惹的一身骚。如此,他何必去费那个心,那个力呢!不过……
“到底会是谁呢?”皇上真是好奇了。
这种公然挑衅云珟的事儿,可是许久不曾发生了!皇上坐等看戏。
静待谁又要去见阎王。
湛王府
“小女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跪地请安,声音还是那么柔,可却没了往日的娇媚。
还有那面容,也失了曾经的光彩和光润,变得枯瘦,蜡黄。一双眼睛也没了过去的神采,不再自信飞扬,染上一层灰暗,阴森,有些骇人。
湛王看着赵清雪,神色淡淡。对她的改变无任何感觉,因为,她过去是什么样子,湛王已不太记得。
“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赵清雪抬眸,看着眼前依然风华绝代,气势傲然,睥睨天下的尊贵男人,眼底溢出一抹灰暗,“王爷,小女过去不知尊卑,对王爷无理,对王妃不敬。犯了大错,触了王爷忌讳,现向王爷请罪!”说完,叩首!
湛王听言,眸色沉沉,“从庄家跑出来,就为向本王请罪么?”
赵清雪抬首,眼泪随着滑落,悲泣,无助,哽咽,“王爷,小女都知道错了,王爷如何处罚小女都可以。只是,恳请王爷开恩,不要把小女丢到庄家!呜呜……”
赵清雪呜咽,满脸泪花,“庄骅他根本就是不是人,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想到这些日子受的那些折磨,赵清雪眼泪刷刷,“王爷,求您开恩,求你开恩……”
眼下能够救她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一边齐瑄听着,垂眸。请罪为由,求罩为实。
诉苦,啼哭,赵情绪倒是挑选了一个好时候!在主子心情正糟的时候。
容逸柏听着,直直看着赵清雪。结论,看来倾儿是不在她手里。至于赵清雪如何,跟他无关。可怜吗?呵……她以羞辱容倾为踏板,表现自己另类真性情的时候,那股气焰可是旺的很!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可怜不起来。不过,自作自受罢了!
看着赵清雪,湛王眸色沉暗!
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受了欺负,受了委屈,都知道找他求护。而他娶回来的人,那个名正言顺的人,却是从未向他开过口。
该求护的从不开口,不知所谓的却偏偏开了口!
该回来的不回来,不该来的偏偏出现眼前碍眼!
“齐瑄!”
“在!”
“丢出去!”
“是!”
湛王话出,齐瑄伸手,赵清雪面色一白。但却不感意外!所以,不由的笑了,笑的眼泪外溢,眼底染上恨意。这个男人果然冷血又冷酷。对女人吝啬给予一点儿柔和!
怜香惜玉跟他从无关系;人命对他来说,亦是什么都不算!
湛王,湛阎王,果然名符其实!
齐瑄伸手,刚碰触到赵清雪的胳膊……
“云珟,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啊……”
云珟二字一出,齐瑄面色一沉,眼中溢出戾气,随之出手,毫不留情,真气涌出,赵清雪随之飞出!
“嗯……”倒地,闷哼,口中血色飞溅,脸色煞白!
“不知死活!”
赵清雪听言,咯咯笑开,“是呀!我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庄骅给予的折磨,她再也承受不住。只是,却没有自尽的勇气。所以,来着寻死来了。虽来之前,不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男人能够有那一丝怜惜,能够保她一命。可是现在看来,终究是她想多了。
湛王看着,面色淡淡!
云珟!他的名讳。
容九放肆的时候,被他折腾的厉害时,也会这么叫他。
叫着他的名字,发泄她心中的气闷,宣泄着对他的不满。没任何小意,娇嗔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呢?
一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落入耳中,心口溢出的是悸动。不受控制!
只是,那个小女人太过木讷,不是折腾的太过,她总是不愿开口。
或许,她以为他会黑脸儿。然,事实却该死的相反!其实,他喜欢听!
只是现在,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喊出,他厌!
“带庄骅过来!”
“是!”
湛王下令,护卫行动,动作迅速,速度,不消片刻,人既带到。
“臣子给王爷请……唔……”请安的话未说完,人既被踢了出去。
湛王一脚下去,庄骅脸色煞白,趴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那种痛,换口气都会疼!
容逸柏垂首,不看!
齐瑄静离,不言!
赵清雪神色不定,眼里重新溢出亮光,染起希望。特别是庄骅的狼狈,让她心里由衷的感到畅快!然,湛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瞬时把她打入了地狱。
“赵清雪刚来告诉本王!湛王妃的突然无踪,是你派人所为,可是真的?”
湛王话落,庄骅猛然抬头,急声道,“王爷明察呀!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说着,转头看向赵清雪,眼底一片阴森。
那眼神,赵清雪抑制不住一个哆嗦!
湛王盯着庄骅,眸色沉沉,“她说是你做的,而你说没有。如此,你说本王该相信谁呢?”
“求王爷明察秋毫呀!臣子对王妃,对王爷但凡有丝毫不敬,都叫我不得好死……”
这誓言发的够毒!劫持容倾的人,排除一个庄骅。
湛王面无表情,“是吗?如此说来,赵清雪说你苛待她,折磨她也是她假的吗?”
庄骅闻言,垂首,沉沉看了赵清雪一眼,道,“臣子对她,确实稍后薄待!”
“你们家务事,本王没兴致管。”湛王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齐瑄,送他们离开。”
“是!”
齐瑄抬手,护卫上前,赵清雪刚欲什么,既被护卫点了穴道。
“臣子告退!”
庄骅拄着拐杖,一路死死盯着赵清雪,眼底神色令人不寒而栗!
家务事,湛王既不管!那么,赵清雪,有你好看的!
一日过半儿,凛五回来,面色凝重,“主子,百里之内均已查找过,均无王妃踪迹!”
这结果……
容逸柏心里发沉。湛王府的护卫出动,百里之内竟然没发现丝毫踪迹!不安!
湛王眉头微皱,“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尽快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凛五领命离开。
湛王转眸,“凛一!”
“属下在!”
“去云榛府一趟,让他即刻给本王弄只识香鸟来!”
“是!”
看着湛王凌厉的面色,容逸柏吐出一口浊气,虽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湛王为容倾费神的样子,很是顺眼!
“齐瑄!”
“属下在!”
“贴出通缉文书,张贴容九头像,言:朝廷重犯,但凡看到此人,向刑部报信者,或把人送归者,必重赏!”
“是!”
此举,重击,维护着容九的安危!
容倾湛王妃的身份,此刻最好隐下。否则,那歹人一旦知晓了容倾身份。那么,或会因畏怕湛王怒火而会出手杀了容倾,干脆灭口,来个了然无痕!
当然,若劫持者知晓容九身份,为的是利用容九向他换取好处。那么,这一纸公告自然是无用。
但,若拐卖者不知容九身份,只是图财!那么,看到这一通告,必然会把人给交出来。
湛王用意,容逸柏了然。只是,内心终是不安!
“王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是,这样一来,倾儿不小心就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肥肉。围绕她展开一场逐鹿,恐会为她带来更大危机!”
“在他们动手之前,他们会先成为王府暗卫手中的猎物!”
容逸柏听了,一时沉默!是呀,对湛王府护卫的能力,他不该怀疑!
沉寂间,凛一归来!
“主子,三皇子外出了并未在府中。属下问了他府中管家。管家言:识香鸟已五!”
湛王听言,不轻不重道,“你去寻云榛。告诉他,这辈子若还想做男人。尽快给本王弄一只来,无论他用什么办法!”
“是!”
容逸柏听言,垂眸,看来三皇子不能人道一事,却是出自湛王之手。
“东西弄到,送到昙庄!”
“是!”
“齐瑄,备车,去昙庄!”
“是!”
容逸柏闻言,不由起身……
“你留下!给本王盯着京城,谁有异动,想记的记下,不想记的,砍了!”说完,摘下腰间玉佩丢给容逸柏,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手中玉佩,容逸柏眉头微扬,这权利够大的。不过,能说他最想把湛王府给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