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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妹你怎么也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待会回去分你一半啊!”那飞贼气喘吁吁的说道。听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压根没把程昱跟那个捕头当回事。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打不过你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抽身回去。
“回去再说,你蠢不蠢?不会把东西放在那里面?非要背在身上?”少女看着飞贼背后的大包裹,拧着他的耳朵问道。
“装不下了,又舍不得扔,所以就都带上咯。别说,这戚家这些年还真坑了不少家当。不过现在好了,老子全都拿来,劫他的富济我个贫也不错。”两人在那里低声聊着,完全无视了身前的捕头和程昱。
“两位就不怕进去吃牢饭?”经过这许久的调息,捕头终于是缓和过来了。他跟程昱相对而立,堵住眼前这俩贼的去路问道。
“牢饭?管饱么?”那飞贼嘿嘿一乐,问捕头。
“别贫嘴了,赶紧回去。待会被爹察觉了,你半个子儿都剩不下。”少女拍拍飞贼的肩膀,说话间啪啪啪三鞭子就朝程昱抽了过来。程昱朝后退了几步,避让开那几鞭,一抬手抓住了鞭梢使劲就想往回拉。程昱这么一拉,手臂上的力道却似乎泥牛入海一般。那鞭子随之增长了几分,卸去了他手里的力道。接着,整条鞭子就如同泥鳅一般,扭曲旋动着脱离了程昱的手掌。
“不错,你是第一个敢徒手接我锁情鞭的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少女收回鞭子,冷笑一声啪啪啪又是三鞭抽打过来。这一次,鞭子的力度更猛。程昱知道不能硬接,连忙一个侧滚翻避让了开去。三鞭先后抽打在他原先的立足之处,在地上留下了三条深深的鞭痕。
程昱翻身而起,有些狼狈的看着那个少女。心说这女的实力可比那个飞贼要高出数倍不止。以他自己的能力,今晚怕是留不住这对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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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们并非为非作歹之人,今晚就留你们一条命。今后学聪明点,管得了的事情去管,管不了的事情,最好当做没看见。”少女三鞭示威,并没有对程昱他们痛下狠手。一拉身边飞贼,二人纵身远遁。夜空中,只留下了少女那娇脆的话音。
“多谢相助!”技不如人,捕头想拿人也拿不住。目送那对飞贼离去,他刷一声将剑插在地上对程昱抱拳道。
“我也不是刻意助你,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那洗劫人家的飞贼而已。我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会认,没做过的,也受不得冤枉。这贼厉害,我看你是抓不住他们的。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再来找我麻烦就行。”程昱抱拳还了一礼,摇摇头朝远处走去道。
“喂,关家少爷的蛋...”身后,那捕头高声喊了一句。
“他不强抢民女欲行不轨,也就没这档子事。要不是我护着那对父女,人家的下场会很惨你知道么?”程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捕头说道。
“算了你走吧,就当咱们没见过。还有,客栈的伙计是我们的眼线,你别为难他。他也只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捕头轻叹一声,拔剑回身道。
“这位爷,您这是...”回到了客栈,伙计有些战战兢兢。他只是兼职为衙门当当眼线而已,眼下程昱回来了,那就是捕快都奈何不了他的意思了?这种人,要是来找自己算账...伙计决定,今日之后打死自己也不干眼线这活儿了。
“没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对了,我饿了,麻烦送一碗馄饨上来,要大碗!”程昱停下脚步,对人家露出了一抹笑容,拍拍伙计的肩膀说道。只要不是对方存心害他,他也没必要去跟一个伙计不依不饶的。
“哎哎,马上就得!”听程昱的口气还算和善,伙计那颗悬着的心才算落进了肚子里。在这世道混生活,比以前下界的时候难多了。这是个拳头至上的对方,一不留神,就能被人锤成渣渣。捕快,也只能负责一些修为低下,或者别人得道他跟着升天的那种人而已。再高一点层次,捕快就只是个笑话。当然,除了五城执法堂里的捕快之外。
“妹儿,来分赃!”话说那飞贼一气儿腾云出去千余里,偷偷摸摸的回到了一处偌大的庄园里头。进了房门,他解开了面上的纱巾对少女招呼着。
“分钱就分钱,什么叫做分赃?”少女探头探脑了半晌,确认四周没人之后,这才关好了门窗压着声儿说道。
“你的,我的,你的,我的!”两人于是就那么席地而坐,你一份,我一份的开始分起了钱。
“哟,还有一株三千年的人参。这戚家倒还有些手段,居然能弄到这个。”飞贼打腰带里一堆一堆的往外倒着东西,一个木盒引起了少女的主意。打开一看,一株被红绳捆扎得严严实实的人参就出现在眼前。
“甚好,这东西老子要了。明天给你们娘,她一准高兴。”忽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吓得少女手一抖,将人参盒扔到了一旁。
“Duang...昂昂!”那飞贼也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显露出了原形。一个肥硕的胖子,瘫坐在地上苦着脸看向横梁。上头,他们的爹,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若是程昱在,一准就能认得这仨人是谁。屋内这三人,俨然就是朱大老爷和他的那一双儿女。
“你的,你的,我的,我的,我的...”于是,爷仨重新分起了赃。分赃仪式由朱大老爷亲自主持。朱刚烈和朱以柔看着面前那寥寥无几的几颗玉珠,又看着他们爹往腰包里成堆成堆的装着赃物,敢怒不敢言。
“天儿也不早了,你们爷仨还不睡,等谁呢?”就在朱大老爷喜笑颜开的时候,门被推开。一个身姿曼妙,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秀发披肩,上头插着一支玉步摇的美妇走了进来。说话间,还眉目留情的瞥了朱大老爷一眼。
“娘子,都是你的!”朱大老爷很明智的将腰带整个儿解下来递到了美妇的手里。
“早些睡吧,老爷你来,我有话跟你说!”美妇接过装满了赃物的腰带,提溜在手里环视了一眼屋内,然后转身朝外走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