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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审案
忽的,一阵白色的风飘过去,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轩辕沐风蹲在苏泠月身边,伏下身子,一只手抓住苏泠月的右手。
苏泠月脸色煞白,因为轩辕沐风竟然不动声色的把她手里的火枪拿走了!
“你!”苏泠月抬头,眸子冷冷盯着轩辕沐风。这个拥有至高权利的男人,先是亲临牢房,给了她生的希望,而如今又残忍的浇灭了她的幻想,还剥夺了她最后手刃仇人的机会!
轩辕沐风将火枪收在他的衣袖里,另一只手指着钦天监正,对赵良道:“赵大人,用刑吧,对他,钦天监正。”
苏泠月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沐风。这个男人,让她看不懂。
赵良顿时满头冷汗,钦天监正吓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蹭的站起来,眼睛直直盯着轩辕沐风,大喝一声:“万万不可!祭祀大人,钦天监正乃是朝廷命官,怎能随意用刑?难道祭祀大人想包庇苏泠月不成!?”
钦天监正也跟着磕头,声泪俱下,道:“下官为朝廷办事,为圣上分忧,一向尽心尽力,自问无愧于心,不知下官所犯何罪,竟然要锦衣卫来审?”
轩辕沐风微微一笑,苏泠月看着这位白袍大祭司,从侧面看,他额头上的蓝色宝石熠熠生辉,衬的他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苏泠月正在思考轩辕沐风会怎样回答皇后,谁知道轩辕沐风压根无视皇后和钦天监正,对赵良道:“赵大人,本座的话你也不听?”
苏泠月哑然,忽的觉得自己变得真幼稚,像轩辕沐风那样拥有无上权利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就如同前世的自己,想杀谁,无需理由,无需解释,杀了就是。
赵良真是有苦难言,皇后说绑苏泠月用刑,祭祀大人说绑钦天监正用刑,他真是两头为难。
苏泠月忽的好奇起来,不知道赵良到底会听谁的命令?
赵良思考了几秒钟,立刻做出了决断。
“来人,将他绑了,穿绣花鞋!”赵良一指钦天监正,两个锦衣卫立刻将赵良绑了起来。
苏泠月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轩辕沐风的话,竟然比皇后娘娘还有用!要知道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位置的赵良赵大人,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从他的反应来看,苏泠月得出一个结论:轩辕沐风在西律,一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良,你好大的狗胆!”皇后娘娘气的浑身发抖。
赵良也是有苦说不出,可此情此景,他必须有所选择,要不然就把两个人都得罪了。比起皇后,他更不愿意得罪轩辕沐风,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赵良相信轩辕沐风一定会保他无事。
“皇后娘娘息怒,下官是怕皇后娘娘被奸人蒙蔽,所以才听从了沐风大祭司的话。”赵良陪着笑脸,道:“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沐风大祭司更懂得看天象?此事事关妖星,下官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先听从大祭司的话比较稳妥,省的万一处理不慎,害的妖星为祸世间,那下官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还是赵大人思虑周全,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轩辕沐风笑道。
赵良一颗心落到肚子,轩辕沐风这么说,就是乘了他的情,有大祭司的关照,他就不用怕皇后找他的麻烦了。
钦天监正被绑了起来,皇后娘娘急的嘴角冒火。这可是她的族人,她的侄子,今个她要是护不住她,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怎么叫族人支持她!?
皇后娘娘快速思考,怎么先把钦天监正保下来,万万不可叫他受了绣花鞋之刑,否则就算日后保住性命,钦天监正变成了残疾,也不能为官了。皇后娘家费心培养的一颗好棋,就会废掉。
苏泠月看着皇后慌乱的样子,心情大好,连后背的伤都不觉得疼了。
“赵大人,按照你们锦衣卫的规矩,审案吧。”轩辕沐风坐回座位,微笑着看着赵良。
这案子有什么审的?连罪名都不知道啊!赵良虽然一头雾水,可他毕竟是官场混久的人,轩辕沐风让他按照锦衣卫的规矩审案,他就照着办呗。
锦衣卫的规矩审案,就是不管有什么罪,上来先用刑再说。因为一般用了刑,根本就不用审,犯人就什么都招了,连自个七岁偷针的事都能一件不落的供出来。
皇后娘娘还在思考怎么救人,就看见赵良要给钦天监正穿绣花鞋了,大惊失色,喝止道:“赵大人,你做什么?问都不问,就要用刑?”
赵良冲皇后拱手,赔笑道:“皇后娘娘,咱们锦衣卫审案就是这个规矩。您瞧,方才审苏姑娘时,就是这样审的呀。”
赵良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苏泠月,她后背新打出的鞭痕触目惊心,还在流血。轩辕沐风看了一眼苏泠月的后背,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绣花鞋上,再不多看苏泠月一眼。
皇后恨的牙都要咬碎了,明明是她设了圈套要弄死苏泠月,可现在却变成了她的心腹受刑!妖星之事本就是她和淮南王一手策划的,若是钦天监正扛不住把她供了出来……操纵钦天监蒙蔽皇上,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不,在锦衣卫的酷刑下,没有秘密!钦天监正一定会把自己供出去的!皇后此时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娘娘,救我!”钦天监正一看见那绣花鞋,吓的屎尿横流,牢房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恶臭。
皇后娘娘几欲作呕,捂着嘴干呕几声。轩辕沐风依旧气定神闲的端坐着,放佛一切污秽都近不了他的身一般。
“本宫、出去透透气。”皇后娘娘眼见实在救不了钦天监正,想赶紧出去跟淮南王通个信,好做应对。
“皇后娘娘请留步。”轩辕沐风拦住皇后,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微笑道:“为了表示公允,还请皇后娘娘在此同本座一起审理案件,毕竟此案兹事体大,事关国运。皇后娘娘如此贤德,一定不会拒绝吧?”
皇后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却挑不出轩辕沐风话里的错。她本来就是自称为了妖星而来,现在要审妖星一事,她理应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