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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叔开始讲述太岁的故事,我静静的坐在一旁聆听。
那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姥爷家每年种地的时候我都会去帮忙,种地之前需要翻地,那个时候还没有机械,都是人力。
一人一马,一个犁,将土地开垦出来,然后播种,我姥爷当时就养了两匹马,每年春天的时候他是最忙的。
村子里面的人家都来找我姥爷帮忙,我姥爷手艺最好,他翻出来的地都是笔直的,如同用尺子量好的一样。
那一年的春天同样如此,“老裴在不在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我开门走出去,一个老大爷走进院子,“刘姥爷,您来了,我姥爷刚出去,应该在山上干活呢!”
“哦,你知道你姥爷在谁家地里面吗?”
“好像是老张家的山地,刘姥爷进屋坐会,喝口茶水。”我让开房门,对着眼前的大爷说道。
“不了,我去山地看看,你这小伙子越来越壮实了。”刘姥爷看着我笑呵呵的说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傻笑一声。刘姥爷转身离去,看样子是去山地找我姥爷了。
中午的时候我姥姥将饭做好,装在铝质的饭盒里,“大外孙,你看家,我给你姥爷送饭去!”姥姥拿着饭盒就要向外走。
“姥,还是我去吧,顺便出去转转。”我接过姥姥手里的饭盒就向山上走去。
这里虽然说是山地,可是顶多算个土丘,也不是很高,我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路边已经长满青草,低矮的灌木丛绿油油的。
快要到土丘顶部的时候,我看见姥爷正扶着犁走过来,“姥爷,吃饭了!”我大声的喊到。
“好嘞!”姥爷稳稳的扶着犁走到地头,我好奇的看着犁,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干这个。
姥爷看我的样子笑了一下,“想试试呀!”
“恩,恩。”我不断的点头。
“行,过来,扶着这里,这只手拿着鞭子,扶稳,别让犁偏了,如果控制不住你就让马停下来。”姥爷手把手的教我,很快我就忐忑的扶着犁向前走。
姥爷叼着烟袋看着我,大声的喊到。“扶稳了,别慌!”
我操控着走一会胳膊就酸痛的受不,“吁!”我让马停了下来。
“姥爷,我怎么回去呀!”我扶着犁茫然的对姥爷大喊。
“你把犁放那吧,把马牵回来就行。”姥爷对我大喊。
我将犁放倒,随后把马从犁上解下来,将它牵回地头,这匹马很温顺,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圣后,我将它嘴上的笼头拿下来,让它自己去吃草。
工作的马早上都会喂它吃很多东西,中午的时候不给他吃饭,晚上回去才会给它吃的。
姥爷坐在地上开始吃饭,我则是拔草喂马,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吃草的马突然警惕的看着周围,鼻子里面不断发出声音。
它焦虑不安的在我身旁走动,我姥爷也发现这一幕,将饭盒放在地上,站起来不断观察四周。
我有些害怕,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那一次我差点被狼给吃了。
那一次发生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那是一天晚上,我坐在马上,我姥爷牵着马往家走,我们刚从集市上回来。
我们走在一条羊肠小路上,周围很安静,那天的月亮很大很圆,我当时已经是昏昏欲睡,趴在马背上已经快要睡过去。
突然马停了下来,不断的后退,我姥爷紧紧拉着缰绳,我被它不断晃动惊醒,我睡眼朦胧的看向周围。
在三米远的林子里,几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看着我,也可能是看我身下的马。
“姥爷,姥爷!”我指着不远处的林子对着身旁的姥爷喊到。
姥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看过之后脸色一变,因为我们这个地方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过狼。
就在这个时候,我身下的马挣脱缰绳,转身向后跑去,我紧紧的趴在马背上,手抓着他脖子上的鬃毛。
马跑出去的时候,林子里的狼运动起来,迅速的追过来,我趴在马背上看着身后嘴角都在滴落唾液的狼,双腿开始打哆嗦。
马儿没跑出去多久就被狼追上,一只狼狠狠的咬在马后腿上,马发出一声嘶鸣,上半身高高扬起,我差一点就被掀翻下去。
马落在地上,后腿一蹬,将那头狼被甩飞出去,另外两只狼也围上来,我身下的马在原地慌乱的走动。
被踢飞的狼围上来,这三只狼并不是很大,和家养的狼狗差不多大小,身材消瘦,他们的眼睛里都是凶残,他们一点一点向我们靠近。
马发出一声嘶鸣想要逃跑,可是其中一只狼已经扑上来,对着马脖子咬过来。
马上身扬起,躲开这只狼的攻击,同时两条腿对着那头狼踩下去。那匹狼躲开攻击,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腥臭的味道从身后传过来。
我趴在马背上回头看去,一头狼出现在我身后,“啊!”我大叫一声,身体一滑从马背上滑落。
那头狼咬在马的后脖颈上,马突然倒在地上打滚,他身上的狼被迫跳下来,我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其中一只狼在我身后追赶。
“救命呀!救命呀!”我不断的呼救,希望有人能来救救我。我跑出去没多远就被这头狼扑倒,我看着距离我不足10厘米的血盆大口,我脑子里面嗡一下。
当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村子里,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姥爷即时赶到,把我从狼嘴里抢下来的。
这一次马又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周围有狼吗,我警惕的观察周围同时寻找武器。
“老裴!”山下穿来一声大喊。
山下一个老头走上来,是刘姥爷,周围都是开阔的平原,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食肉动物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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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呀,怎么了!”我姥爷对着他说道。
“我就是来看看,这不是准备找你帮忙把我家的山地也翻一遍吗!”刘姥爷缓缓说道。
“行,明天的吧。”姥爷对着他说道。
就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马在地上用蹄子不断的刨地,地面出现一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