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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黄家的打算
阿直的春节就是跟白楼的人一起过的，刘家的兄妹也来凑热闹。春节里，几乎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
米学长本来在家里闹得很不愉快，来到白楼后，也算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节。
阿孝乐队的兄弟也就跟煎饼妹的这些人都混熟了。
阿直的年龄跟小豆子其实差不多。
小豆子明明比阿直小两个月，却反而把阿直当弟弟照顾了。
小豆子那种活泼的性子对阿直影响不小。
阿直终于一扫春节前那股颓废心情，从失恋的阴影走出来，反而变得自在，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生活了。
米学长看到阿直一个春节就调整得这么好，也终于放了心。他很感激白楼里的人。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到了正月初十，黄毛就先一步回到了京城。
这个春节黄毛过得算不上很愉快。他刚一回到老家，就找了个机会，就把徐启正的事跟他家老头说了。
然后，他就发现，老头子对他在京城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这老头一定是派人监视他来着。
黄毛的脸色阴晴不定，想发脾气，他却正求着老头子呢。于是，这口气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黄总坐在书桌前面，斜眼扫了他儿子一眼，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烟。
黄毛叹了口气，为了讨好他父亲，赶紧就殷勤地给老头点上烟。
黄总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股白烟。在烟雾的笼罩下，黄毛觉得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这老头。
只听黄总淡淡地说道：
“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徐启正如果成了咱们自家人，那什么都好说。这件事我给你们抹平。
只是，如果不是自家人的话，我干嘛要为了外人，得罪在京城餐饮界很有名的刘总呀？做生意总是多个朋友多条路的。”
黄毛听了他爹的话，冷不丁就想起去年夏天，火锅城刚做起来的时候，他爹跟他坐在一起吃饭时，说过得那些话。
——以你现在的能力，你根本就对付不了你嫂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有能力的人结成更加稳固的同盟。到时候，也有人帮助你。你娶了那丫头，别说保证继承权了，将来黄家的财产会到了哪边都不好说？
黄毛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爸，您就别想这些了。那丫头管我叫叔呢，何况人家已经有了男朋友了，俩人感情还挺好的。
我还有脸，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何况我对陆蓁蓁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欣赏那个小姑娘。我把她当晚辈的。”
这半年里，黄毛也曾想过这件尴尬的事，他那时候的确对陆蓁蓁有一点点欣赏。
只是，如果拿和徐启正的情谊做比较的话。不管选几次，他都会选和徐启正的兄弟情谊，不会选择追陆蓁蓁。
到了现在，知道徐启正默认了陆蓁蓁和阿孝的感情，黄毛就更不可能有任何想法了。
黄总没好气地看了蠢儿子一眼。
“噢，既然我老人家的心愿，你都没办法实现，那你还回来找我干嘛？
春节之前，你一意孤行非要去京城，说得好像你多讲义气似的。其实，还不是被你嫂子逼得？
你也觉得留在家里，你可能什么都拿不到，干脆就去京城试试了。”
“我嫂子这人，我实在不说什么了？你总不能也让我娶个那样的女人，回头来对付我哥吧？非得闹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呀？”黄毛皱着眉头打断他父亲。
“行，咱们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总算你没看错人，一到京城，徐启正就给你拉了个好买卖。
徐启正是你的好兄弟，他也的确很有能力，人品也行，关键是重情义。
好，看在这份上，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听好了，不一定陆蓁蓁，把徐启正变成我们家人。我也可以帮你们把刘家摆平！”
黄总说完这话，不在意地吐了个烟圈。他显然没把京城的刘总放在眼里。
刘总就一个女儿，所以想招徐启正当女婿。黄总却想着把徐启正收到他们家，来当家里人。
黄毛听了他爹的话，马上又急眼了。“不可能，爸，我告诉你，徐启正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当砝码。他不可能娶我那个刚离婚的堂姐。你想都别想，他要是肯的话，早就跟那个刘夏夏好了。何必闹到这份上？”
黄总听了这话，差点被烟呛到。他干脆把香烟捻灭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谁说让徐启正娶你堂姐了？你不长脑子，就觉得你爹跟你一样蠢？
家里有你这么一个孽障，已经够我受的了。再乱点鸳鸯谱点出一个仇人来，我受得了么？”
“我小表妹今年才15岁，徐启正把那么大的女孩都当成闺女看，不可能的。”
黄毛弱弱地接了句，把黄总气得直接就拿起面前的烟灰缸就砸他，烟都不抽了。
“你回家来过年，就是为了诚心气你爹是不是？”黄总瞪眼看着黄毛。
“哎，爸，你之前还不是乱点我的鸳鸯谱来着？能怪我不多想么？
不过，您真的不插手我和徐启正的婚事了？还非要把徐启正变成我们家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黄毛一脸诚恳地问。
“滚，滚回去自己想，马上滚，别在我眼前当眼前花。我看见你这臭小子就眼晕！”
在黄总的唾骂中，黄毛总算是离开了他的书房。出去时，刚好看见他嫂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顿时，黄毛就觉得在家里太郁闷了。
接下来的几天，黄毛翻来覆去地琢磨。好几回想找机会，再跟他爹说几句话。可是，黄总却不肯再理他了。
直到大年初八那天，哥哥嫂子去上班了。黄总在吃饭的时候，冷不丁给黄一句话。
“我不管你装傻还是真傻，傻成这样，你就继续在京城跟徐启正混吧？那天走呀？完全把买卖扔给人家，像话么？”
“我买了十号的票。”
黄总也就没继续跟他说话。
黄毛思来想去，不是想联姻，又想让徐启正成为他们家的人，也就是认干亲呗？他们这边还挺流行认干亲的。
等到初十，黄毛临来京城的时候，黄总才又跟他说。
“正月十五，我到京城去，你那边准备好了，就跟我说一声。如果徐启正不愿意，你也跟我说一声。我也就不用去了，姓黄的不用勉强别人！”
“噢。”
黄毛答应了，一路上他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回老家之前，他可是跟徐启正拍着胸脯，做过保证的。现在要回去了，却没个准话。说到底，还是他老爹太阴险了。
火车到了西客站，黄毛带着两兄弟刚出来，就看见徐启正带着小豆子来接他们了。
黄毛看着徐启正就说：
“干嘛还来接我呀？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徐启正只是笑着提过他的包。
小豆子接口道：“正哥说，上次黄哥来京城，没能来接特别遗憾。干脆这次就把这个遗憾给补上了。”
“好，好呀！”黄毛拍了徐启正的肩膀两下。他这个兄弟真的没话说，黄毛也挺想跟他做亲兄弟的。
因为回来的比较晚，徐启正干脆就留下来，跟黄毛几个兄弟喝了接风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启正干脆就留在了黄毛在京城的复式房里住了。
黄毛打算跟徐启正来个彻夜长谈。
大概是喝酒壮了胆，黄毛终于找到了机会，把他爹的想法跟徐启正说了出来。
“大正，我们早就是兄弟了，我也从没把你当外人看过。
我们家老头那人就是有点那个，他非要名正言顺，才肯帮忙。他也是实在喜欢你的为人，也觉得以后我遇见什么事，你肯定会帮衬我。咱们俩又真成了兄弟，他也就放心了！
你知道的，我爹跟我一直脾气不合。有时候，我很轻易就能猜到他的想法。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做得太过分了。好像我做什么，都要条件似的。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又怎么能要条件呢？”黄毛说这话的时候，也挺激动的。
黑暗中，徐启正却突然开口了。
“黄哥，你就是我哥，你对我真是没二话说。我早就把你当亲哥看了。既然如此，黄伯父那个意思，还真是我的荣幸。
我十六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姐姐都去世了，就留下我的外甥女。大概是命中注定的，让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再结一门亲缘。
黄伯父既然看得上我，以后我愿意跟你一起尽孝。”
“啊？大正，你这是答应了？其实这都是我家老头无理取闹，你不会觉得心里委屈吧？”黄毛惊讶地看向躺在对面沙发床上的徐启正。
“这是我的幸运，怎么会感到委屈呢？我老爹如果泉下有知，大概也会高兴吧！
只是这事按照咱们老家的礼仪，好像应该我回老家拜访黄伯父吧？！”
黑暗中，徐启正的声音里的确没有半分委屈。
黄毛一想也就明白了，徐启正这是没亲人了。孤单这么多年，结一门亲，享受家庭温暖。就算是只冲着跟他的兄弟情谊，徐启正肯定也是愿意。
可关键是，他们家绝对没什么温暖可言。他老爹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他和他哥哥嫂子对着干呢？
自从他火锅城做起来以后，他嫂子看着他就像眼中钉肉中刺，枕头风吹得他哥哥都跟他不和睦了。
过了好一会儿，黄毛才有点心虚地开口道：
“大正，我哥和我嫂子，你大概也是知道的。”
“黄哥，咱们把自己的买卖做好了，将来未必比省城那一摊子差多少，你说呢？”徐启正很淡定地说出一句话，却彻底暴露出了他的野心。
“好家伙，大正你是想当羊蝎子大王么？咱们兄弟以后一定要把这羊蝎子做起来。”黄毛一脸兴奋地说。
“黄哥，不一定就是羊蝎子，还有别的，以后只要咱们发展起来，什么都可以做！”
徐启正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也就是因为徐老爷子给了他一块儿古董铜牌子，徐启正才开始敢想了。
徐老爷子很看重他，想收他做徒弟。不管学成什么样，徐启正也想跟徐老爷子学一些。
“成，那以后哥可就跟你混了。我们一起做起来。”
“嗯，一起做起来。”
俩人都为了未来，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又聊了很多未来的打算。徐启正觉得还是先把羊蝎子火锅做成连锁。
黄毛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
凌晨十二点，黄毛已经踏实下心睡熟了。徐启正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来京城半年，徐启正可以算是举步维艰，总有人看他不顺眼，不想要他赚钱。可徐启正却从未害怕过那些人，那些势力。
然而，他就像一条海上航行的小船，一个大浪打下来，就可能沉入海底。他不想妥协，拼命挣扎。
到头来，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就被人拉进了圈子里。
是攀附还是结盟结亲？还真不好说。只是，至少，徐启正很重承诺。
今时，他的小船抗不过去，黄家大船拉他一把。来日，他定然会回报这番情谊。
***
第二天一大早，黄毛就打电话回去，把这件事跟父亲说了。
黄总很高兴徐启正的识相。
“还是按照原计划，我先带你妈去趟京城，先认认脸。不是也要解决刘总这件事么？咱们家人肯定不能让姓刘的欺负。他想要嫁女儿，也得看我们姓黄的愿意不愿意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礼当然也要有，以后慢慢补就是了。”
黄毛回头就把黄总的话说给徐启正听了。
徐启正也点头答应了。他回家之后，也把打算决定认干亲的事，跟陆蓁蓁说了。
在他们老家认干亲是件大事，干爹干妈就是仅次于亲爹亲妈的存在。
他们村里曾经有一位干爹就把失去亲人的干儿子接回家养大了。
那干儿子就像亲儿子一样孝顺他，给干爹养老送终。
徐启正居然要认黄毛的父亲，将来肯定也要走这一套。半点都不能虚情假意。徐启正也不是那样的人。
陆蓁蓁想起那天阿孝对她说的那番话。倒也没有对徐启正说什么。小舅舅都想明白了，这就是他做出的一种选择。
只是陆蓁蓁突然多了一种，小舅舅已经提前站队，将来要护送黄毛登上皇位的感觉。
想想还挺荒谬的，可实际上就是这样。
*～*
初十之后，回老家过年的员工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大街小巷各种买卖，也陆陆续续地开张了。煎饼妹和羊蝎子火锅城的买卖都是不好不坏。
正月十五那天，黄总带着夫人真的来京城了。
黄毛带着徐启正和陆蓁蓁一起去接二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认亲饭。
吃饭的时候，徐启正给黄总和夫人倒茶，竟了酒。
黄夫人一向很宠爱黄毛，她也很感谢徐启正给黄毛带来的帮助。
特别是听说，黄毛一来京城，徐启正就给了他一个大买卖。
黄夫人看徐启正、陆蓁蓁也就更顺眼了。
徐启正那边不好表示，黄夫人直接就摘下了腕子上的玉镯子，当场就给陆蓁蓁套在手腕上了。
“拿着孩子，这是奶奶给的见面礼。”按理说，黄夫人应该是干姥姥，可是太拗口了，干脆就是干奶奶了。
“谢谢，奶奶。”
陆蓁蓁诚心实意地给奶奶道了谢，却没有拒绝。
这算是长辈给的礼物，也算是陆蓁蓁改口管黄毛的父母叫爷爷奶奶的改口礼。这都是老家的规矩。
黄夫人一看就觉得，陆蓁蓁小小年龄，却很沉得住气。但是这份气度就不是别的孩子能有的，也就更喜欢陆蓁蓁了。
黄总带着黄毛和徐启正在一边聊天。黄夫人就跟陆蓁蓁聊天，问她上学习跟得上么？在京城吃得习惯么？住得习惯么？还说家里在京城有几套房子，让陆蓁蓁可以搬去住。
陆蓁蓁笑着回答了所有问题，也没嫌烦。她说：
“在白楼住得挺好的，离学校也近。白楼的老奶奶对我一直很照顾。”
黄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你这孩子有心了。”
跟黄总、夫人吃完饭的第二天，黄总就找了中间人，准备约那位刘总吃饭，聊聊天。
*～*
这个春节假期，刘夏夏过得一点都不好。
因为决定对徐启正下狠手，逼得徐启正屈服于自己。
过春节的时候，刘夏夏就一直在陪着父亲参加各种应酬。甚至，跟着父亲去送礼。
看着一脸憨厚的父亲低着头，不着痕迹地讨好别人。
刘夏夏再次回到了她小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带着她去方君君的家。
他们家就是靠着依附别人活下来的。每走一步，就要攀着上位者，踩着垫脚石。到了现在，刘夏夏也在学习这一套。
父亲说，他们刘家人是没有脊梁的。
到了现在，来京城做买卖的人那么多，却独独刘总有这么大的能量，也不是没道理的。
还不是因为他精明圆滑，眼光又准，心又够狠。这都是徐启正所不具备的东西。
“他脊梁那么硬，以后指不定怎么吃亏呢，要想当咱们家女婿，就得好好磨练一番。”
刘总打算好好磨练徐启正，刘夏夏也同意了。她其实要的只是徐启正的爱情。不管用什么方式。
在一次酒会上，刘夏夏再次遇见了方君君。
方君君一身名牌订制，笑眼迷离地跟在一个身材高大的凤眼男人身后，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爱马仕birkin。
方君君一看见刘夏夏微微一笑，似乎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矛盾，还是原来的朋友。
刘夏夏也回她一个笑脸。只不过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她身边那个男人。
方君君祖父去世之后，她家势力大不如从前了，到了现在根本就不入流。
只是，方君君年少时认识的朋友，却各个出身不凡。
刘夏夏参加酒会时，父亲就提醒她，要注意刚留学回国的沈公子。
那位沈公子显然很重视方君君。
既然刘夏夏都不打算跟方君君做真正的好朋友了，也就不在乎与方君君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了？
等到沈公子离开时，方君君马上就走了过来，笑着跟刘夏夏打了个招呼。
“夏夏，你现在怎么样了？期末时候，经常不见你？”方君君亲切体贴地问道。
分开之后，方君君才发现有刘夏夏这么一个出手大方的朋友，是多么珍贵。所以，找个机会就想跟她修复关系。
“还好呀，外面有一些事情比上学更重要。”刘夏夏说着，就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
“我听说，你好像在追你一个男人。”方君君压低声音，欲言又止地说道。“女人那么强势，总归不太好看吧？”
她安全是在劝刘夏夏，也是为刘夏夏着想，可是偏偏一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踩刘夏夏一脚似的。
刘夏夏看了她一眼，也不往心里去。“没办法，我总不像你长得漂亮，那样温柔又有手段。被拒绝之后，我就只能只能咬着牙打回去了。”
刘夏夏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了一抹阴狠。
“哎，夏夏，你的性子还是那么直接。咱们可以拐弯抹角地来呀。”方君君看着她，一脸可惜地说。“我跟阿直是分手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爱情和生活是两码事。”
“你们本来也不太合适，阿直那人我也不好说了。他连圈子都进不去，有钱又有什么用？”
刘夏夏表面上是在安慰方君君，实际上很不屑，方君君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总是口口声声说什么真爱。
这沈公子在国外呆了六年，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她到想知道沈公子会喜欢浅薄、虚荣又任性的方君君多久？
刘夏夏想的是一生只爱一个人，只要抓住徐启正，她就此生无憾了。
看着沈公子已经回来找方君君了，刘夏夏很识相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透过人群，她看见方君君小鸟依人地靠在沈公子的身边，一脸羞怯。
有些人的爱情就是这么不值钱。
刘夏夏突然又想起了高中时代，那个站在角落里的羞怯少年。她突然觉得，总有一天，方君君会后悔！
刘夏夏一转头，看见他父亲凑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身边，说着什么。
那老者当场就笑得很开心。一激动还搂了身边的年轻女孩一把。
女孩化着浓妆，穿着昂贵的礼服看上去像二十五六岁的。
可是，刘夏夏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宋美然宋学姐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又怎么会站在那位老者的身边？
来之前，刘总还特意提醒过刘夏夏，千万不要往那位老者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