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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南饶有兴致问道：“师父，你说小野要是被调走的话，能被调到哪里？”
老鬼子想都没想，说道：“小野打仗不行，但他做保卫方面可是个行家。我估计不是上海就是广州日军司令官。”
欧阳南一愣，讶然道：“能让他到这种大城市任职？”
老鬼子眯眼道：“北平大不大？”
欧阳南摇头道：“小野在北平只是个守备部队长官，和上海或广州司令官那就两码事了。”
老鬼子笑道：“你就相信为师吧，我的猜测不会错。”
欧阳南认真起来，沉思道：“这件事要和徐凌通报下，我想不管我们调到这两个哪个城市，延安方面必定会让徐凌跟进，让他也提前做好准备。”
老鬼子点头道：“看来这件事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
欧阳南点头道：“没错，我们现在可不是两个人独立在战斗，而是整个藏锋小组在战斗。”
老鬼子说道：“我会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欧阳南皱眉道：“还有卢小子怎么办？这都是头痛的事。”
老鬼子摇头道：“这点事你就头痛了？就我们算来不及安排，等我们稳定了再把他们慢慢安排过去也不迟。”
欧阳南闻听豁然开朗，将心头的顾虑全部抛开，挠头道：“师父，我不是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吗，你这么一说倒也没有什么的。”
……
第二天上午，老鬼子就前往司令部找安培副官，一直到下午才返了回来。
老鬼子把欧阳南叫回了别墅书房，因为书房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怎么回事？”欧阳南问道。
“安培请我喝酒，所以才回来。我们猜测得不错，大本营早就确定调小野任上海日军司令官，只是还没有最后下达命令。”老鬼子沉声道。
“哇！师父简直神了，猜测得太准了。”欧阳南惊讶道。
“还有个内部重大消息。”老鬼子小声说道。
“司令官将要被调回日本，这里将由杉山元大将接任。”老鬼子脸色凝重道。
“啊？变化这么大？”欧阳南震惊道。
“还有你将被晋升少将，这也是小野和司令官力举的结果。小野对你那是不予余力，真卖力气。”老鬼子勾嘴道。
“哦？我这晋升也太快了吧？”欧阳南讶然道。
“随着战争进程这不算快。中将以上很少，但少将现在可是大把抓，何况你屡立奇功。嘿嘿。”老鬼子挑眉笑道。
“哦？”欧阳南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小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有他的道理。住上海日军司令部情报处主官是少将级别，你如果晋升不了，那么你就无法担任这个职位，会另外派人，这是小野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老鬼子说道。
“这是你的分析吗？”欧阳南眨眼道。
“不，安培副官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也力挺你担任这个职务。嘿嘿，这都是那些金条起的决定性作用，他们还指望你给他们敛财呢。这群王八蛋，有意思吧？”老鬼子脸上露出了别样的表情。
“上海不是华中派遣军司令部所在地吗？”欧阳南眨眼问道。
“南京被占领后，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就移到了南京。这次小野可算是猴子称大王了。”老鬼子讥讽道。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欧阳南点头道。
“呵呵，有为师在你就不用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老鬼子笑道。
“嗯。那何时能下达调令？”欧阳南问道。
“现在是1938年9月中旬，我想不会超过两个月时间。”老鬼子沉吟道。
“这么说我们还有两个月准备时间。”欧阳南松了口气。
“不是两个月时间，而是一个月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时间。”老鬼子说道。
“嗯，有可能，鬼子也要留给些准备时间。”欧阳南点头道。
“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老鬼子思索道。
“你给我安排下，我要尽快面见徐凌。”欧阳南思索道。
“好！另外还有个很重要的消息。”老鬼子嘴角溢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什么消息？”欧阳南微微一怔，追问道。
“大本营已经做出了推迟关东军南下的决定。”老鬼子大有深意地挑眉道。
“哦？这么说那位王先生起了作用。”欧阳南意外惊喜道。
“很有可能起了一些作用，但也不完全是，日本人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还是综合其他方面的情报。”老鬼子深度分析道。
“分析的好，但王先生也是重要的一环。王先生火在车上刻意对我提到他是搞电讯专业的，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他另有有深意。有点意思。”欧阳南摸着下巴，回味琢磨道。
“估计我们在火车上所作所为，让他抓着点什么。不服不行，这就是老特工的敏锐性。我们今后千万不要被眼前的顺利冲昏了头脑，更要加倍谨慎。”
顿了顿，极为凝重地说道：“我以前和你说过，日本人可不像我党不冤枉好人，但绝不放过坏人的原则。只要你被日本人怀疑上，日本人可没有时间和耐心和你浪费资源和大量的精力去搞甄别。
他微微停顿下，眉头紧锁说道：“还是那句话，日本人不缺你一个人，你只有两个下场，永不使用或直接毙掉。这点你要牢牢记住，决不能让日本人对我们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否则我们都会被撤职查办或直接被毙掉，哪怕你是天皇他爹都不行。这种先例太多了，课室有人泄密，在不确定是哪个人的情况下，整个课室所有的人都被撤职查办和毙掉，根本不像你想象那种情节，在被怀疑情况下斗智斗勇洗清嫌疑，这都是小说杜撰的天真情节。”
“明白！”欧阳南肃然点头，然后问道：“那我们要是被某个鬼子怀疑上了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鬼子眼中闪动着厉芒，说道：“有，那就在他还没有上报前，及时的杀掉他。否则我们只能离开。”
欧阳南默默点头道：“这就需要我们有超常的敏锐性。”
老鬼子欣慰道：“很好，你终于深刻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我为什么买通特务机关和宪兵队中的人给我们通风报信，就是防备出现这个问题。我们干掉宪兵队的川崎就是消除这个隐患。”
欧阳南凝重点头道：“明白。”
……
琉璃厂墨斋古玩店内。
徐凌和欧阳南坐在桌旁。
欧阳南说道：“老师，我来是向你汇报情况，小野已经确定被调往上海。”
徐凌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延安方面指示我跟进。”
欧阳南知道老鬼子提前把这个消息传递了过来，欣然道：“这可太好了。”
徐凌想了想，说道：“我正在制定我们在上海的联络方式和方法，到时我会通知你。”
欧阳南点头道：“好。”
徐凌严肃说道：“上海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要比北平复杂几倍，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要用全新的观念去观察和思考问题。”
欧阳南郑重道：“我会记住老师的教导。”
徐凌满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们到达上海后要特别注意安全，上海的日本特务机构庞大而又复杂，陆军、海军，外交部，等等，他们之间并不是隶属的关系，都有着自己一套独立运作系统。估计这些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提醒你们要倍加小心，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欧阳南点头道：“明白。”
徐凌沉声道：“我还要提醒你的是，日本海军的间谍非常厉害，一二八事变就是他们引起的。日本海军在上海经营多年，有根深蒂固的势力和间谍网，你们要特别注意他们动向。因为北平没有海军，你和海军接触很少，不熟悉他们的运作方式。”
欧阳南沉思道：“我记住了，我会专门研究他们。”
徐凌想了想，提醒道：“另外，上海的汉奸、黑帮势力极为猖狂、狡猾和凶残。还有军统、中统以及世界各国云集在上海的谍网，这些你都不能忽视。特别是军统和中统，尽管国共合作，但他们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甚至暗中勾结日本人来对付我们，你要对他们保持清醒的认识和高度的警惕。”
欧阳南凝重道：“明白。”
徐凌接着笑道：“好了，我该嘱咐的都嘱咐到了。唉，只是这个古玩店今后不一定能用得上了，卖掉又怪可惜的。哈哈。”
欧阳南眨眼笑道：“老师，那就留着吧，说不定我们还会回来经营这个店铺。”
“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欧阳南想了想，说道：“老师，关于那个假新野佳子延安方面有什么指示？”
徐凌思索道：“关于新野佳子的事，确实让我们很难下决心。不过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欧阳南说道：“我认为我们打入日军内部确实不易，需要很多客观条件。这一段时间我们把她磨练得大有起色，只有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我想她会是位优秀的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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