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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不要紧,但在众目睽睽下冲动,就是一种蠢了。至少,现在晋王妃在所有人眼里,是个勇气可嘉的蠢货了!
但这种蠢,却不知怎么地,让太子、贤王等男性看得有些怔忡,至少看着身高只堪堪及男人下巴的女子挡在他面前,手中攥着的乌色细鞭紧紧地缠着抽向他的鞭子,即便手上已经青筋毕露,也不肯退开,这种大无畏的维护,还是让男人心下有些感触的。
能让一个女子在明知道危险之下,仍不顾安危地挺身而出,证明她有多爱那么男人?(=口=介真是错觉!)
至于为何说她勇气可嘉,因为阿宝挺身而出打断的是那位让所有皇子皇女们皆避之不及的大公主的好事,不是勇气可嘉是什么?
大公主萧令宝,被正德帝赐名以“宝”字,那真真是皇宫中唯一的宝,无人能出其右,也是这大邺江山之主曾经将之抱在膝头上,笑对天下人道:朕心中唯一的宝!
可是,第一次,有这么个人,胆敢出手拦截了她的鞭子,而且这条用明黄缨红两色编制成的鞭子是当年她初学鞭法时,正德帝亲自赐给她的,十几年从未见她离身过,保养得有八成新,诸位皇子皇女们每当见她亮出这条鞭子时,不知不觉便怂了。
大公主显然也有些意外,到底她学鞭子已有十几年火候,可不是个只学了几年的人能比的,她使了个巧劲,正欲要收回鞭子时,却发现缠住她鞭子的人臂力比自己大得多,竟然无法收回。
那些内行人也看得出其中门道,大公主有技巧,晋王妃有力气,竟不相上下,不由诧异地看了眼晋王妃,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大公主师承大内侍卫,虽然与男人相比略显逊色,但武力值仍是挺高的,曾经还抽得几个不听话的弟弟嗷嗷叫着去找正德帝告状——结果自然是白挨打了,自此后见到这位大姐忙绕路走。
而作为曾经被大公主抽得哭爹喊娘的齐王有些兴奋地看着两人对峙,心道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五皇嫂,这等女人……若是自己娶了她多好。当然表妹他也喜欢的,可恨却不能两者兼得享齐人之福,实在是不甘。
而作为与晋王夫妻都有仇的宁王妃,自然是希望大公主狠狠地抽这两人一顿,以消心头之恨。至于其他人,担心的、幸灾乐祸的、旁观的、无所谓的……都有。贤王夫妻便是旁观中的一员,静待事情发展,皇后、太子和五公主等倒是有些担心,戚贵妃、七公主有些幸灾乐祸……
“你是……晋王妃?”大公主突然问道。
阿宝僵硬地点头,然后破罐子破摔,都到这程度了,索性放大方一些。
大公主脸色一沉,眉宇间染上一股戾气,喝道:“大胆,还不快放开!”
阿宝迟疑了下,心知这里是皇宫,不能做得太过份,手劲一松,将鞭子收回来缠回手腕间,被宽大的袖子遮掩住,又变回了那么乖巧温和的姑娘。
不过显然阿宝低估了大公主的无耻,见她收回了鞭子,大公主璨然一笑,鞭影直接朝她的脸甩来,正正中中地抽中她的面门。
这速度太快了,已经来不及亮鞭子,阿宝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脸,尔后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忙放下手,便见到那条鞭子被她身后的男子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了,然后,男人另一只手扶在她腰上,一条长腿从身后踹了过来,直接往大公主的心窝上一踹,大公主飞了出去……
飞了——出去?!!
阿宝:=__=!!
众人:=口=!!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踹飞出去的大公主直接摔到了菊花丛中,那股冲力使得长势茂盛的菊花都四面歪倒了,落地时发出嘭的声音,也让原本美丽无比的菊花丛中凹下一个人体的痕迹。
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显然谁也不知道萧令殊会这般大胆,直接将大公主踹飞了,简直不敢置信,以至于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呆呆愣愣地看着大公主倒在菊花丛中,一时间爬不起来。
“公主——”
直到一声嚎叫响起,就见大公主身边的侍女连滚带爬地朝菊花丛中跑过去,大伙才反应过来,皇后也脸色大变道:“你们快去看看,将大公主扶起来。”
“快去请太医过来!”太子也迭声吩咐道。
贤王护着怀孕的妻子,金璟琋暗暗地扯着想要上前去的齐王,宁王、秦王、周王作壁上观,其他几位王妃等也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恭敬地站在皇后及妃嫔们身边,随着她们上前去查看。
现场一片混乱,其他人也顾不得会不会毁坏那一坛的菊花了,直接踩进去将里面的人扶起来。大公主可能是被踹中心窝子,脸色有些惨白,双目直直地朝萧令殊望过来,那眼神那神态,似乎是恨不得当场啃了他们一样。
阿宝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移到了萧令殊握着鞭子的手上,那里泌出了红色的血渍,显然是刚才抓住鞭子时,因大公主是真的狠心要抽花她的脸,使了十二分的力道,萧令殊以**相搏,自然手心被磨得皮开肉绽。
看着那殷红的血顺着鞭子蜿蜒滴落,阿宝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公主捂着疼痛不堪的心口,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哆嗦地朝萧令殊走来,喘着气骂道:“你这贱-人,胆敢伤了本公主,我……”
话还未说完,一条染血的鞭子直接甩到她脸上,那飞溅的血也落到了她脸上,甚至在那张美丽的脸蛋上留下了一条血鞭的痕迹,看起来颇为搞笑。
其他人见状,默默地低下头,掩住那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萧令殊!!”大公主尖叫,怨毒地瞪着他。
萧令殊目光冷戾而狠绝,冷硬地道:“再吵杀死你!”
“你——”
大公主被他那种狠戾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过她不是吓大的,自从从七岁时亲手杀了人开始,手上人命无数,如何会怕一个冷宫里出来的贱种?倒是皇后等人看到那眼神浑身宛若如坠冰窑,胆寒不已。想起这位爷的手段,丝丝寒气从尾椎上串,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他确实真的会杀人。
“宝华(大公主的封号)、五皇弟,你们冷静一点。”太子脸色僵硬地上前调和,“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别伤了和气。”
众人为太子的勇气点无数个赞!
有太子开口,皇后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是啊,宝华,你们有话好好说,今天可是中秋节呢,这大团圆的日子,难得你们回京,可要好好庆祝的。”
戚贵妃及四妃也纷纷开口,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们得有所表示,免得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然后被牵连其中。而且她们是正德帝的女人,大公主虽然不怎么给面子,但也有所顾忌不是。其他的王妃公主们,知道不好开口,皆乖巧地站在妃嫔之后。
“这里怎么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听出了正德帝的声音,连忙转头,便见到皇帝的仪仗就在不远处,而正德帝带着大公主的驸马武烈走了过来,待众人行礼拜见,正德帝一眼便看到了脸上一条从左脸横到右脸的血鞭痕迹宛若女鬼一样的女人,不禁吓了一跳。
大公主一看到正德帝,马上哭着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哭道:“父皇,女儿被人欺负了啊!!”
正德帝又是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女鬼是自己最疼宠的大女儿,又惊又怒,“怎么回事?何人胆敢伤你?”
武烈看妻子弄成这样,忙过去揣扶住她,然后被她一巴掌拍开,眼神一厉,仍是伸手扶住她。大公主正要告状,懒得理他,扑到正德帝面前,哭得沾到脸上的血渍都晕开了,看起来更像女鬼了,悲悲切切道:“是五弟……父皇,女儿不活了!女儿好不容易回京,一回来就被欺负,五弟竟然直踹女儿心窝子,还甩女儿一鞭子……女儿还不如死在西北算了,还回来做什么啊,省得被他人欺负……”
那不是你自己追着去西北,又自己呆不住跑回来的么?在场有大半的人心中如此腹诽。
正德帝以为她真的伤了脸,忙叫道:“请太医了么?哎,宝华别哭,父皇为你作主!老五,你过来,跪下给你皇姐请罪!”
皇后欲言又止,想为萧令殊辩几句,不过想到曾经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个刚从冷宫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被自己姐姐打得奄奄一息,生怕又得到反效果,只得闭嘴。
倒是太子上前跪下,忙道:“父皇,这是误会……”
“太子,难道五弟没有将我踹倒?没有将鞭子甩到我脸上?”大公主眉头倒竖地问,那张被血糊过的脸,完全没了先前的美丽,宛若夜叉。
太子被她咄咄逼人弄得一滞,便知道这位嚣张的妹妹今日是铁了心要让萧令殊受罚了,咬了咬牙,正准备再说时,突然一道身影扑到正德帝面前,太子定睛一看,却见是晋王妃。
“父皇,请您明鉴啊!”阿宝尖叫一声,也不管自己这形象像泼妇,跪在正德帝面前,声泪俱下地哭道:“其实事情是大姐姐先动手的,大姐姐用鞭子打王爷,王爷才会正当防卫的,并非有心踹大姐姐……而且大姐姐脸上的血是大姐姐的鞭子伤了我家王爷的留下的,并非是大姐姐的……呜呜呜……大姐姐,我家王爷就算有什么错,您可以好好说话,何必一言不合就打他,我——”
阿宝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被人强硬地拉起来了,傻傻地看着将她拖起来的男人,阿宝瞬间有种想啃他两口的冲动——尼玛现在不是抢着作戏看谁比较悲惨委屈么?越委屈才越得同情票啊,不然你家那渣爹又偏心了怎么办?所以别闹了!
看着阿宝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虽然只是脸上薄施胭粉,但仍是弄糊了妆容,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儿狼狈,不过有大公主那女鬼形象作对比,当得梨花带雨这四字了。萧令殊道:“她都没跪,你不需要!”
阿宝傻眼了,众人也傻眼了,心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吧?而且跪皇上天经地义啊,你拉她起来不是让你爹更生气么?
“咳咳咳!”
太子轻咳几声。
果然,视线一转,便见到正德帝发黑的脸色,众人赶忙眼观鼻、鼻观心。
正德帝的视线从女鬼一样的大女儿移到了阿宝脸上,然后视线自然扫到了萧令殊沾着血渍的手,最后是那张冷硬无表情的脸。若是平时,这儿子绝对会无动于衷地站着任人误解,任人定罪,无所谓怎么样。现在也一样,可是显然这五儿媳妇不肯这样,所以跑出来了。
大公主有些傻眼,她此时心口疼得要命,跪什么跪啊?而且她是尊贵的大公主,从来极少在父皇面前下跪,这种时候她告状也不用跪的,只有低贱的晋王妃才需要跪吧?
“父皇……”
正德帝突然转过视线,冷声道:“成何体统!你们都给朕去打理好自己,让太医看看伤势,其他的呆会再说!太医可是来了?”
皇后忙道:“太子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正德帝冷淡地应了声,转身朝御花园不远处的交泰殿行去,众人忙跟上。
交泰殿的偏殿里,阿宝正用清水为萧令殊左手上的鞭伤清洗血渍,洗去手上的血渍后,看到手心那处皮开肉绽的伤势,忍不住眼眶一热。如果说先前她为了不让大公主一言堂而大胆去哭诉,不带几分真心,那么现在这种心酸的心情却是真心实意了。
很快地,太医便过来了,萧令殊身上只有这道鞭伤,自然好处理,阿宝将之交给太医,忙让宫女打来水洗去脸上的狼狈,免得被人定罪御前失仪,心里倒是可惜自己以前少哭,根本没有学会如何哭得梨花带雨这等绝技,打算以后有空有学学,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等太医为萧令殊包扎好手上的伤后,阿宝忙问道:“太医,王爷这伤……应该无大碍吧?”
“晋王妃请放心,晋王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要不让它沾水,每天固定换药,不出几日便能愈合。”
阿宝听罢,觉得放心了。
不过她显然放心太早了。
当他们到大殿时,正德帝正在询问太医大公主的伤,大公主和武烈仍在偏殿里歇息,太医是如此回答的:“宝华公主伤到心脉,需要静养,不宜动气。”
阿宝手脚有些发冷,她虽然不知道大公主有多得帝宠,但显然比起萧令殊来,就是甩了他好几条街的,萧令殊对上宝华公主,只有败北一途。
果然,正德帝一见他们进来,马上怒道:“孽障,跪下!”
萧令殊直挺挺地跪下了,阿宝跟着跪下。
正德帝的怒气一滞,目光不定地看了眼阿宝。先前的事情他已经问明白了,确实是大女儿先动手,若是在平时,她如此嚣张正德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女儿的脾气就是他宠出来的,一言不合拎鞭子抽人是常事。先前确实是这儿子冷言讽刺才会使得大女儿出手打人,可是却不想晋王妃会如此大胆地上前挡住,倒是没想到她还会使鞭,身上也带着条鞭子——哪有人进宫来也随身带着鞭子的?
事实上,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怎地今天家宴,晋王妃为何会随身带着鞭子?她又不像大公主,那鞭子是御赐的,她随身佩戴着,大伙都习惯了,也习惯了大公主一个不爽挥鞭子抽人的举动——最大的头头都没说什么,自然要习惯的。但这事一换到旁人身上,就觉得违和了。
所以,正德帝在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怒骂了儿子阴狠不敬亲姐不孝不悌后,见那儿子眉头都没动一下,气得狠狠地灌了口茶,视线才转到跪得双腿有些发麻的阿宝,问道:“老五媳妇,今日家宴,你怎么随身带着鞭子进宫?”
听不出皇帝声音里的怒喜,阿宝心中暗暗叫苦,但仍是答道:“回父皇,臣媳近来学习鞭法,一直随身携带惯了,一时间忘记取下来。”
这回答有些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正德帝唔了声,又问道:“老五媳妇怎么会突然学用鞭子了?”一个亲王妃,没必要学这个吧?
“臣媳在边境时曾和父亲学过,所以……”
“是儿臣教她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显然那道冷硬的男声更让人听得清楚。
正德帝的脸色有些黑,见那冷硬得不近人情的儿子用那种冷戾漠然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几乎忍不住要移开目光,忍不住道:“你教你媳妇这个做什么?哪个皇子妃会学这个?”这儿子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骂他他当作没听到,罚他他完全没放在心,正德帝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为何不能学?现在不是很有用!”说着,他森冷地看了眼偏殿的地方,眼里是一片杀意。
正德帝心中一悸,拨高了声音:“老五!”
萧令殊收回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正德帝突然不知道如何好,见跪着的晋王妃脸色有些不对,摆了摆手道:“你们先起来。”就算恼怒这儿子,但现在是重用李继尧的时候,可不能让晋王妃受委屈。
脚很麻,阿宝慢慢爬起身,才直起半身呢,就被人揽住腰扶起,然后扶到宫人端来的位子上坐着。
两人的互动很平常,若是其他皇子估计也会扶自己的妻子一把,但放在萧令殊身上,众人却觉得太违和了,毕竟刚才他们还见到他望着偏殿的地方,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现在却冷硬不失温情地扶着个女人起身就坐——画风不对啊!
萧令殊却未理会其他,坐在阿宝身边,伸手为她揉了揉发麻的双膝,让血液循环。如此动作,自然又让殿内偷瞄他们的人有种惊悚的感觉。
正在这时,武烈扶着大公主出来了,大公主脸上的妆容被洗净,此时素着张脸出来,倒也看得出她惨白的脸色,让人知道她伤得不轻。虽然嚣张得没边了,但这位大公主也晓得要抓住对自己有利的时机,现在她受伤了,而且伤到了心肺,如此才能让父皇怜惜她。
“父皇……”大公主扶着胸口走过来,伏在正德帝膝盖上。
皇后、戚贵妃及几位妃嫔坐在正德帝下方,看到大公主如此娇弱哀怨的模样,不禁嘴角一抽,再看武烈,肃手垂立那儿,却并未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公主不需要,还是他冷眼旁观。
正德帝看着她仰起的脸,眼神有些飘动,然后伸手拍拍她的背,说道:“你安心养伤,有什需要的,让人进宫来找皇后。”
皇后十分识趣道:“臣妾那儿还有根老地参,正好可以给宝华养养身子。”
大公主皮笑肉不笑地感谢了皇后,怨毒地瞪了眼萧令殊的方向,然后对正德帝道:“父皇,女儿这次伤得这般严重,你可要为女儿作主啊!”
正德帝拍着她背的手一顿,又看向萧令殊,一眼便见到他旁边的女子紧张地望过来,倒是那儿子仍是冷冷淡淡,似乎不知道大公主正在针对他一样,不求情也请罪,就像尊雕像一样地坐着。
“宝华想要如何?”正德帝问道。
听到这摆明着偏心的话,其他人脸色晦涩,倒也没有多奇怪,估计正德帝不偏心他们才觉得奇怪呢。
“五弟不敬亲姐,实在是该好好教训,等我伤势好后,我作为大姐的,会好好教训一下五弟的。五弟妹也是个冲动的,太不懂规矩了,该找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了,免得旁人说咱们皇家的媳妇不懂规矩,哎,也省得给镇北将军丢脸。女儿素来敬佩镇北将军,一直想和五弟妹亲近亲近,谁想会发生这事情。”大公主一脸遗憾地说,“女儿身边有两个嬷嬷倒是不错,可以让她们去教教五弟妹规矩。”
其他人听到大公主这么说,不禁暗暗摇头,心里有些同情起晋王妃来,竟然惹上了这个煞星。谁不知道大公主身边的嬷嬷和她一个德行,嚣张得没边了,且也练过些把式,孔武有力,整治人是把好手。驸马武烈身边那些通房和女人就是被这些嬷嬷整治得一命呜呼的,没一个女人能撑过来。
“既然大皇姐有教养嬷嬷,为何你的规矩如此差?”萧令殊冷冷地道,“看来那教养嬷嬷也不怎么样,大皇姐才会是这副德行,真是不羞愧。常言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自身不正,大皇姐却指责他人不正,何解?”
“……”
大伙都被他一连串的话惊呆了有木有,太子甚至想着,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如此长的一段话,真是……有些感动。
大公主双目凶光湛湛,咬牙切齿道:“你找死!”几时也轮到个冷宫出来的东西来指责她?
萧令殊目光冷酷,“不过是说实话,大皇姐却说本王找死,没规矩的是谁?”
大公主冷笑一声,正欲说话,正德帝突然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你们是姐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先前的事情朕已知晓,你们两个都有不对,宝华你不应该随便动手打人,老五你也不应该出手如此狠毒,宝华是你姐!”
“她要用鞭子抽我王妃的脸就不狠毒?”萧令殊下颚微抽,目光像淬了毒一样,让人几乎不敢直视,“下次她再敢如此,本王直接弄死她!”
“萧令殊!”
正德帝怒吼一声。
大殿中一片寂静,连大公主都不敢吭声,目光闪烁地看着萧令殊。
萧令殊岿然不动,仿佛没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半晌,正德帝冷声道:“你给朕滚出宫去!朕不想见你!”
“皇上!”
“父皇!”
皇后和太子忙叫道,纷纷跪下求情。见状,五公主及几位王爷王妃也跟着下跪求情,比起皇后、太子和五公主等人的真心实意,其他人虽然诚恳,但不过是为了表现罢了,求情的话略显得苍白。
倒是齐王这熊孩子今日太过兴奋了,跑出来作死了,直言道:“父皇,其实五皇兄说的话也挺对的,大皇姐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没有丁点女子该具备的美好品德,自己都学不好,还想让她身边那些害人的嬷嬷去教导五皇嫂规矩,那不是要坑了五皇嫂么?父皇您不知道,上次儿臣去大皇姐那里见过那些教养嬷嬷,一看就是面目可憎的,哪家的闺女若让她们教规矩,那真是没规矩了。所以大皇姐也特不地道了,要找教养嬷嬷直接找母后要不就行了,怎地让她身边那些人去呢?莫怪五皇兄要生气反对了,若是有人敢这么对儿臣的王妃,儿臣也要生气的。”
说着,回头朝金璟琋讨好地笑了笑,金璟琋低着头没看到。
“……”
皇后几欲要昏倒,这熊孩子此时出什么头?不是让大公主怨恨么?果然大公主正一脸凶狠地瞪着他呢,被这主盯上,以后又是一阵不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