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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向川说的再怎么狠，也不敢真的对文艺做什么。
看着文艺躺在那里，一脸求饶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
慢慢的伏到文艺身上，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笑道，“这就不行了？”
文艺瞪了他一眼，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眼角泛红，一脸媚意，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呢？”莫向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接着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刚才碰过……
哈哈一笑，“怎么办，自己的东西你不会嫌弃吧？”
文艺囧的想要咬人，“赶紧，赶紧给我擦一擦啊！”
莫向川笑着起身，到浴室去了。
半个小时后，他才浑身冰凉的出来。手上却拿了条热毛巾，给文艺擦了擦脸，又拿出消毒湿巾给她处理了一下私密。
“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对你发火了。”见文艺还带着红痕的眼角，莫向川声音愈加温柔，“我们说好，你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爱护自己，我也不再对你发脾气，好吗？”
文艺点点头，往他肩膀上蹭了蹭，“这次真的是意外……”
莫向川笑着掀开被子，将她揽到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嗯，以后意外也要多留意。”
*
林泽乔知道莫向川和柳旻的合同签订了，脸上立时就变得难看起来。
已经到了深夜，她却还是觉得坐立不安，一心想过去问问到底为什么。
林母赶紧拦着，满脸心疼，“乔乔，不要去了。这时候过去，还不知道柳家会怎么想。过犹不及，适可而止吧！”
林泽乔摇摇头，抓住她的手，“妈，我怎么能适可而止？我还停得下来吗？凭什么他们对我这么残忍，凭什么要伤害我！”
“这么多年，我在等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妈，我早就放不开，回不了头了。”
林母看着女儿有些疯狂的样子，心里又是惊又是怕，心里想要阻拦她，但是又知道自己说的话怕是没那么有力度，就努力的忍耐着，怕更加刺激她。
好不容易把林泽乔劝回房间，让她明天再去柳家。
等她睡着了，就赶紧去了林泽申的房间。
一开门，一股臭烘烘的酒味就冲了过来，让林母一阵气闷。
打开灯，往床上一看，就看见林泽申躺在床上，还抱着一瓶酒！
他之前被打断了肋骨，所以一直在床上躺着养伤。
这两天知道林泽乔也被莫向川厌恶，还看见莫桑集团一张接一张的解约函，心里彻底的凉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莫向川是朋友，所以说话做事不留余地。
大约以前是莫向川不计较，所以他们从未起过争执。
谁知道这第一次起争执，竟然就是这样的结果！
连谷中元都跟自己断了来往，打了十几通电话过去，只得到一个“好自为之”。
他郁闷，愤恨，心凉，绝望！
种种情绪一涌而上，让他不得不借酒浇愁。
林母看见林泽申那副样子，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
赶紧凑过去将他手里的酒瓶夺下来，蹲在床前就大哭起来。
“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林家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若是没有莫家的帮忙，肯定会一落千丈。
而且现在不是莫家不帮忙的问题，是莫家根本就摆明了态度，不再来往！
这两天多少以前的合作伙伴已经递来消息，在这一季度的合作结束以后，就不会再签新的合作计划！
虽然知道莫向川能耐大，但是林母也没有想到会大到这样的地步！
林泽申愣愣的躺在床上，听着林母说着林泽乔的种种异动。
他眨了眨眼，“妈，让乔乔去试一试吧。如果她能成，也是咱家的一条退路。”
林母一下僵住，“什么？你，你竟然让你妹妹……”
林泽乔在想什么，林母清楚明白的很。
只怕她是打定主意要跟莫向川在一起，甚至要不择手段了。
自己好好的女儿变成这副样子，儿子不仅不劝阻，反而……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乔乔能上了莫向川的床。”林泽申冷笑道，“不比现在这样好？”
“你！”林母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要牺牲你亲妹妹吗？你，你还是不是人啊！”
林泽申笑了一声，“人？妈，等一个月以后，林家所有的订单全都消失，所有跟林家交好的人都反目成仇，到时候你再跟我说这句话试试看吧。”
林母愣了一下，接着就瘫坐在地，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林泽乔一早起床，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朝着柳家去了。
到的时候不过是早饭时间，她急匆匆进来，吓了莱丝一跳。
林泽乔的气色很难看，而且一脸的蜡黄憔悴，加上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就像是昨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乔，你怎么了？”莱丝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迎接她，“你看起来很不好。”
林泽乔看了看莱丝，又看了柳旻一眼，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跟莫向川签合同。”
莱丝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求救的看向柳旻。
柳旻倒是自然的很，给儿子舀了一勺丸子，放在他彩色的盘子里，“齐安，喜欢那天你撞到的姐姐吗？”
齐安原本在安安静静的吃饭，听柳旻问自己，难得的抬头看他，想了想，接着点点头。
柳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才看向林泽乔，“知道了？”
林泽乔脸色有些不好看，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尖又利，“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违背了对我的承诺，竟然就跟莫向川签了合同了嘛！”
柳旻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虽然这事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因为之前他确实先答应了林泽乔。
不管是什么原因，跟莫向川签了合同，都是他没完成约定。
放下手里的筷子，柳旻擦了擦嘴唇，“你说吧，想让我怎么弥补。”
柳旻并不喜欢林泽乔，之前只能算是冷冷看着，现在已经想要远远避着了。
只是想到她曾经救过柳齐安，所以他也不能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
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给她帮忙，尽量的将不耐烦隐藏起来。
林泽乔察觉到了柳旻眼底的不耐烦，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急切了。
努力压下心底的急躁，她这才看向柳齐安，“齐安，你最近好吗？”
柳齐安并没有回应她，只是低下头去吃自己的饭。
大家对柳齐安这副样子习以为常，倒是没觉得不妥。
莱丝将林泽乔拉到一旁，把那天医院的事情说了一下。
“那位文小姐不是坏人。”
林泽乔脸色白了白，露出一脸脆弱的样子看着她，“可是，她抢走了我的男人。”
莱丝看了她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凡事，都要看缘分的。”
林泽乔苦笑一声，眼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掉下来。
她本来就看起来憔悴，加上刻意营造的悲苦气氛，让莱丝心里也不好受。
“我等了那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我该跟莫向川在一起。结果呢？就因为她，什么都没了。”
“莱丝，你能体会我的感觉吗？”她拉起莱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好疼啊，这儿好疼啊……”
莱丝也跟着红了眼眶，心有所感，也要掉下泪来。
柳旻在餐桌上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莱丝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一颗水晶心，特别容易被骗。
想到莫向川身边的文艺，他倒是觉得那小姑娘看起来单单纯纯的，但是却内心强大，跟莫向川再般配不过了。
跟林泽乔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