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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
长安城热闹繁华。
整个长安城,要一直热闹到上元节才会结束。
而不用上朝的那些官员,在这段时间里,也是可以很随意的到处玩乐,十分的悠闲。
张严是刑部的一个官员,官职不算很高,平日里跟很多犯人接触,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有些压抑,他的脸色好像总是十分的冰冷,任何事情,都不能够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涟漪。
他是不喜欢笑的。
他有点不近人情,让人难以靠近。
但没有人知道,他同时也很痛苦。
自己所从事的事情,让他见过了太多的罪恶,让他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长安城的新年热闹,也无法激起他的好奇心、
这天,他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突然被两个人给拦住了。
“这位老爷,我们手里有一样好东西,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这两个人的摸样有点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就不会搭理了。
但张严作为刑部的官员,却是有一种职业病,他很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不动声色,道:“哦,你们手里有什么好东西啊?”
见张严询问,这两个人顿时觉得有戏,脸上就露出了些许兴奋神色。
“这里不是看好东西的地方,我们去那边的胡同怎么样?”
张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走吧,去那边的胡同。”
胡同僻静,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后,张严问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看看吧。”
其中一个人笑了笑,紧接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包东西,那东西不多,是白色的粉状。
看到这个东西之后,张严眉头就凝了起来,他甚至有一种被人给耍了的感觉:“这就是你们说的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只要您吸食一点,就知道我们的这个东西好不好了?”
听到吸食一点,张严顿时想到了迷药,紧接着,就有点警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他突然察觉到有一点不妙,而这个时候,那两个人的神色越发显得不那么正经起来。
张严想逃,但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扑向了他,他感到有些不安,有些慌乱,他冰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冷酷之外的表情。
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那么的怕死。
一个人把那些白色的粉末送到了他的嘴里,他突然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有点想要飘飘欲仙,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舒服过。
他笑了,笑的像是一个孩子,像一个孩子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他笑了,笑的像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初恋。
这些东西,本来是早已经尘封在了他记忆里的东西,可现在却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你两个人松开了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许久,许久,当张严从那种梦幻般的感觉里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觉得要虚脱了,可是这种虚脱却又让他觉得很舒服。
说不出的舒服。
“你们刚才给我的那是什么东西,还……还有没有?”
他突然很想要,特别的想要。
他已经有点迷恋刚才的那种感觉了。
而那两个人看到这种情况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想要,我们就给你,以后每天吃一点,不要太多哦。”
两个人真的给了张严一包那种白色粉末,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对于这两个人的这种行为,张严自然是觉得很奇怪的,可是那种感觉却让他着迷,所以他并没有拒绝那种东西,回去之后,便每天开始服用。
他觉得,这可真是好东西。
只是,当他继续服用了几天之后,在上元节来临之前,他的那种东西突然服用完了。
他没有了,可是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突然有些失落,没有了那种东西,他如何回味以前的美好?
第一天夜里,他只是有点失落。
可是,当后半夜的时候,他就感觉浑身难受了,他对于那种白色粉末的需求,一下子变的炽烈了许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得到过一样东西。
“怎么会这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很痛苦,他想要找到当初送给他白色粉末的那两个人,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找。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第二天白天,他整个人都觉得很没有精神,他觉得任何事情,都让他没有兴致,一点兴致都没有。
而他不仅没有兴致,他还觉得浑身难受,特别的难受。
“你们……在那里?”
他疯狂的去找那两个人,可是偌大的长安城,他那里找到的?
黄昏落尽的时候,长安城已经快要黑了,街头少有行人,张严失落的往家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面有两个人望着他笑。
他揉了揉眼睛,很快发现,那两个人就是当初给他那种白色粉末的那两个人。
可是,他并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若狂。
他直接就朝那两个人追了过去,但是当他追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又很快躲开了,可是又没有甩开他。
如此,知道他们再次来到那个小胡同。
胡同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出奇。
“那东西,还有没有?”
“你是说五石散吗?”
“原来那东西叫五石散,对,还有没有?”
“有。”那两个人望着张严笑,笑的很开心。
“给我,快给我。”
‘给你可以,不过你必须帮我们做一件事情。’
听到这话,张严很快意识到情况可能有点不妙,这两个人有所图,可是,面对五石散的诱惑,他并没有犹豫,直接就问了起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简单,听说你是刑部的官员,我们有两个兄弟被关进了大牢里,劳烦你想办法把他们给弄出来怎么样,如果弄出来了,这个东西,我们可以给你很多。”“你们果然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