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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毕业论议,白溪晚坐在回家的飞机上,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那血狗的一天,纠结的挠着头发,她真的要疯了,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怎么一遇到沐天浩就会没有好事?
考上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后,白溪晚在大学的四年里便一直没有回过家,其实那里也不算是她的家,从五岁的时候妈妈去世后,她就寄养在舅舅家里,爸爸更是在妈妈去世的当年就又结了婚,这也是她与家里人越走越远的原因。
她只知道爸爸再婚了,在结婚的当年就生下一个女儿。
那时候她还小,面对舅舅提到爸爸时就愤然的样子一点也不懂,后来随着慢慢长大,她明白了,原来早在妈妈没有去世之前,爸爸就与继母认识了,甚至那个时候就有了身孕,难怪在妈妈去世后,爸爸后脚就急着将人娶进了门。
从小就不与爸爸生活在一起,白溪晚就与父亲之间很陌生,加上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心里又本能的排斥着父亲,所以两人之间越发的疏远,从小到大联系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没有回过家,白溪晚没有见过继母,更没有见过那个小自己四岁的妹妹。
飞机降落时,已是下半夜。
白溪晚走出机场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军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从里面跑下一个中年的男子,几步绕过车就到了白溪晚的身前。
“小晚。”
“韦叔叔。”韦骏是爷爷身边的司机,这些年来也是与白溪晚接触最多的人。
“一路累了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吃饭呢,首长今天也早早的回来了。”韦骏动作干练的接过白溪晚手里的皮箱,放在后备厢里。
白溪晚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麻烦韦叔叔了。”
韦骏不善言词,只是淡淡一笑。
白家是军人世家。
白家祖辈就是从军中发迹起来的,从革命的老红军到现在是司令的白老爷子,都没有离开过部队,白溪晚的爸爸是军长,就连白溪晚自己考的都是军校。
不过白溪晚向来低调,或者在别人眼里她就像空气一般,身边的人跟本不知道她有个当司令的爷爷,还有个当军长的爸爸,是真正的红三代。
白家住的是军区大院,门口都由警卫连的警卫站岗,从小没有生活在这种地方,白溪晚下车之后有些不放习惯,却还是将这种拘束压了下去,毕竟在军校生活了四年,抬手举足间也透出一股军人的劲来。
军区大院里住的都是师级以上的干部,白色二层的小别墅隐在树林间,明明是在喧闹的城市里,可一进到这里,仿佛你已经远离了尘世。
韦骏将车停好,就先下车拿包裹了,白溪晚看着眼前的房子,这就是她的家,可对她来说也是最陌生的地方。
跟着韦骏进了屋,就有人接过了韦骏手里的包,一边笑道,“这就是小晚吧?可算回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这是王妈。”韦骏简单的给白溪晚介绍。
白溪晚一听声音就认出来这个是自己每次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在白家多年的保姆王妈,说是保姆却更似家人,白溪晚的父亲就是王妈带大的,就是白溪晚在没有离开白家时的那几年,也是王妈带着的。
“王妈。”
白溪晚的态度没有太热络,可王妈却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晚长大了。”
这一句话,里面隐着感叹,多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
白溪晚对王妈的好感也多了一份。
坐在大厅里的白家人早就看到了门口的白溪晚,王妈接过包的时候,梅燕也迎上前来,“小晚回来了。”
陌生的脸颊,白溪晚还是猜到了是谁,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她的继母。
“阿姨好。”没做犹豫,白溪晚就直直的打招呼。
梅燕也不在意,亲热的拉过她,“爷爷和爸爸知道你今天回来,都早早的回来了,你这孩子,要不是工作分配回来,也不知道回家。”
听听这语气,就像一个亲生的母亲。
白溪晚却静静的听着,连表情都没有多施舍一个,其实并不是她讨厌这个继母,可也说不上喜欢,白溪晚连亲生母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除了在舅舅家看到过的照片,她跟本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母爱,性情又多淡漠,面对梅燕时这样的态度也在正常不过。
白爸爸看在眼里眉头却紧紧的拧了起来,可到底是多年不见的女儿,又没有管过,心里存着一丝的愧疚,又是刚回到家里,压不悦压了下去。
“爷爷、爸爸。”白溪晚面对打量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慌乱。
出自军人世家,让白家的男人看起来都比较冷情,五官上冷冰冰的,没有过多的表情,白镇北收回打量孙女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
“开饭吧。”却没有多说,似白溪晚跟本不是这些年来第一次回家。
众人移到了饭厅,饭桌上很安静,除了梅燕不时的给白溪晚夹菜和白溪晚初时的一句道谢,白家的饭桌上便一点动静也没有。
晚上,白溪晚躺在床上,才想起来似乎没有看到那个比她小四岁的妹妹,白家的二女儿白溪烟,听说上的是中央艺术学院,白家众星捧月的娇娇女,在别人眼里白家真正的女儿。
多年的军校生活,让白溪晚的生物钟习惯了在固定的时间醒来,白家是军人世家,又住在军区大院,刚刚五点多,白家的人就都起来了。
白溪晚下楼时,正好看到从外面跑步回来的白家父子,“爷爷、爸爸。”
白镇北点了点头,上楼了。
白父叫住白溪晚,“小晚,你跟我到书房来。”
早就知道要面对,白溪晚也没有吃惊,跟着白父进了一楼的书房。
白建国肃然看着女儿,“这些年来你一直住在你舅舅家,家里的情况你也该知道一些,我常年呆在部队,在家的时候少,这才将你送到你舅舅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次把你安排进军医大学里任教,你要好好表现,不要丢白家的脸,也不要让我失望。”
白溪晚低着头应声,她就知道会这样。
一个刚刚从军校毕业的人,哪里会进到军校里去教学生,打接到分配之后,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跟家里有关,按她自己的意愿,是直接进部队的,面对爸爸一副施舍的样子,白溪晚想声色俱厉的反驳回去,她白溪晚从小到大,哪怕是考上军校,都是靠她自己,即然能考上一所高府的大学,她更相信自己有能力在部队里混好,跟本不需要白家出手,到最后把她自己努力的一切,却全归公到是白家的功劳上。
想归想,白溪晚懒得争辩这些。
白建国看着女儿低头以为她就是这样的闷性子,终是没有多说,挥挥手让女儿出去了。
说他偏心也可以,与活泼可爱又会哄人的二女儿比起来,白建国更偏向与二女儿,特别是二女儿又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到底比起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让白建国喜欢。
打昨晚看到白溪晚之后,白建国也陷入了回忆。
有妻子撞破他与梅燕在一起时满是恨意的眸子,妻子临死时独对他避而不见,已过了二十年,白建国记忆里最深的就是这两件事。
对妻子,他有愧疚。
若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妻子也不会选择死,而仍下五岁的女儿不管。
见到女儿就会想到妻子,这也是他将女儿送走的原因之一。
梅燕走进来时,就看到丈夫在发呆,呼吸一紧,压下心底的猜疑,从身后抱住丈夫,“建国,当年是我们的错,可是你已经愧疚二十年了,这样还不够吗?难道非要一命抵一命,你才能心安?”
“小晚回来了,你多用些心,到底这些年来是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白建国拍拍妻子的手。
梅燕话里透着一丝的不满,“我是后妈,什么都没有做还怕人戳脊梁骨呢,就怕我好心贴了人家的冷脸,昨天你也不是没有看到小晚对我的态度,她从小在江家长大,江家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你怀着恨,这些年还不知道怎么在小晚面前编排你呢。”
白建国锁起眉头,“不管别人怎么说,咱们做咱们的。”
毕竟也真是他对不起女儿。
梅燕埋怨完心里舒服了,也知道不能多说,随即笑道,“你放心吧,我也不过是为你抱不平,小晚还是个孩子,这些年又没有在家里,我会好好对她的,你的女儿不就是我的女儿嘛。”
白建国拉开腰间的手,与妻子分开,“下个月成都有演习,我要跟着过去,家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梅燕这些年一直是个贤惠的妻子,“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这些年来白建国的心脏不好,被查出来有病,每次下部队时,梅燕都会帮他准备好速效救心丸。
白溪晚就像一个陌生人,用过早饭后,说了一句我去学校报道,人就走了,只有王妈将她送到了门外,一边嘱咐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对缺乏的亲情,白溪晚早就不去奢望了,在白家也只有她显得格格不入,好在她的心态好,在哪里住对她来说都一样。
白溪晚还没有走出大院,一辆经过她身旁开过的越野车就又倒了回来,停在她身边,车窗落下,一张带着纯真的笑脸露了出来。
“小晚。”车里的男子熟悉的叫出白溪晚的名子时,还带着一抹撒娇的味道。
白溪晚听到这个声音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打了个冷颤,第二个反应是低头头,加快步子往前走,有些逃的往大门那走,甚至最后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