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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闻泽煜家后,穆语吃了闭门羹。
无论她怎么按门铃,屋子里都都是一片沉寂,要不是二楼窗户缝隙中隐约透着灯光,都要让人怀疑屋子里可能没有人。
“少奶奶,我们走吧!他根本不想见您!”黄博非常生气地劝穆语回去。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泽煜!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这样对阿桓!”穆语不甘心,一只手一直按在门铃上。
“您难道看不出来他压根儿不想见您吗?”见屋子里仍然没有动静,黄博气坏了,把袖子一撸,“我去把他家大门砸了!看他出不出来!”
“算了!别给老板丢脸了。”翁云比黄博理智,立刻上前阻止他,“我们把动静闹大了,他们得以为我们有多恐慌,准得躲在角落暗乐。”
一句话就打消了黄博的冲动,他转而轻劝穆语:“少奶奶,我们回去吧,我就不信这俩乌合之众能奈何得了擎天!我们擎天可不是吃素的,回头有得他们好受。”
穆语哪里想丢秦晋桓的脸呢?但她一向把闻泽煜与容剑都当成秦晋桓的自家兄弟,她实在不想看见他们自家兄弟兵戎相见,到时候无论谁胜谁负都会有人受伤,谁受伤她都不愿看见。
怔怔地盯着二楼闻泽煜的房间看了好一会儿,穆语才闷闷地转身上车。
她真的想不通闻泽煜为什么去了慧铭以后会变化这么大,多年的好兄弟竟然抵不上一时的利益之争。
曾经秦晋桓怀疑闻泽煜伙同尹安然害她,她死活不肯相信,因为在她心中闻泽煜始终是个不爱计较、幽默风趣、正直仗义、积极乐观又进取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费心思帮好友促成好事。
想到可能就是因为自己这番好心才导致了闻泽煜与秦晋桓的矛盾时,她又无比懊悔了起来。假如当初自己能理智地看待好友的这场爱慕,能理智地劝退好友,时至今日闻泽煜也不至于和秦晋桓闹翻,也不至于联合易云哲来对付秦晋桓,秦晋桓也不至于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蒋雯雯现在也不至于过得这样痛苦,归根到底都怨她当初的冲动。
只是事已成事实,后悔也没有用。
她靠着车窗暗暗叹了一口气。
“太陵园在祥云小区边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都是几十年的事儿了,在祥云小区死的人也不计其数,以前也不见有谁把这些人的死因归结于太陵园阴气重,也不见谁因为这个闹着要搬家,现在易云哲和闻泽煜拿这个说事儿,竟然有蠢货相信!还不止一个蠢货相信,特么一大群蠢货相信,真是见鬼了!”一路上黄博都在忿声骂着被易云哲和闻泽煜蒙蔽的业主。
“这个易云哲,为了争回祥云小区,也真是搅尽了脑汁了。不过我们擎天家大业大,舍弃一个祥云小区也不算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但是擎天丢不起这个脸啊!”黄博忿声打断翁云的话,“尤其是被易云哲搞得这么被动,老板现在肯定满肚子都是火……”
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会让穆语更担心,他立刻顿声改口,“不过我们老板是干大事业的人,为了取得更了不起的成就,在小事上偶尔做做让步也正常,没必要与这种人计较。”
穆语当然听得明白他的话的意思,却也没有接话,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她现在想的最多的是易云哲和闻泽煜用来煽动大家的借口——伍娴的枉死。
假如她能协助容剑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杀害伍娴的真凶,那种种耸听的谣言就可以不功自破,也许擎天的危机也能跟着消除。
破案……
想着毫无头绪的案情,她的头开始痛了。
此时她彻底理解了容剑的烦恼。
回到家已是后半夜了,秦晋桓仍没有回来,知道他此时非常烦恼,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穆语也没给他打电话,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等他,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帮他的办法。
擎天现在最主要的是一时资金紧缺,假如永宜肯施以援手的话,能否助擎天渡过一时的难关呢?要知道近一年来永宜在擎天的帮助下业绩突飞猛进,早已跻身于百强之列,较之慧铭的实力,永宜也差不了多少。
她突然间精神就抖擞了起来,立刻摸过手机,不过就在她想拨通辛亦涵的电话说明此事时,她突然想到擎天与永宜现在属于亲密合作伙伴关系,擎天有危机,永宜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知道了的话肯定会主动去帮擎天,因为她知道辛亦涵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擎天近一年来帮了很多永宜。想想她就把手机放下了。
能帮擎天的除了永宜还有容家,而就如黄博所说,祥云小区的工程不过是一个小工程,还不至于把擎天逼到很艰难的境地,顶多就是让擎天丢一点点面子罢了。想到这里,她一时又没有那么担心这件事儿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儿秦晋桓和闻泽煜彻底闹掰,以后兄弟俩再见面就是撕破了脸的对手,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闻泽煜和易云哲都不是善茬,以后擎天必定防不胜防。
她正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时,秦晋桓回来了,她立刻下床相迎。
“阿桓……”
“怎么还没睡?”秦晋桓诧异地看了看表。
“我睡不着。”
“在为我担心?”秦晋桓脱下外套,随手扔至沙发上。
“嗯。这件事儿应该很棘手吧?”
“不棘手,小事儿而已,见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早了,早点儿睡吧。”
见秦晋桓较之之前,平静了很多,按理应该放心的穆语却反而更加担心,她拉住准备去卫生间的他满脸担忧:“阿桓,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泽煜他们的办法?”
“你别管这事儿,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去休息吧。”
“阿桓……诶!你这里……”她突然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顿时又心疼又愧疚,“对不起,我只顾着想这些事儿,都没注意到你受了伤!我真是……”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你不说我都没注意。”秦晋桓不以为然地轻笑着。
“是和泽煜发生冲突时弄的吗?”
“应该是吧,没注意。”
“那,泽煜也受伤了吗?”
之前她才到闻泽煜家的大门口,秦晋桓就出来了,因为隔了些距离,她也没注意看闻泽煜有没有受伤,而与秦晋桓上车后,因为车里没有灯,她也没注意到秦晋桓脖子上的伤。
“不知道。”
见他的声音非常冷漠,一副闻泽煜的生死都与他无关的样子,让她很难过,因为他们曾经是共处一个屋檐近二十年的好兄弟。
“阿桓,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他不太理解她脸上的内疚。
“如果不是我强拉你帮雯雯的那件事儿,泽煜不会对你怀这么大的成见,你们俩的关系也不至于闹成……”
“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与这件事儿无关。”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
“确实与这件事儿无关,不是安慰你的话。”
穆语还是不太相信:“你俩还有别的矛盾?你们这二十年来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秦晋桓的嘴角这时漾开一抹苦笑:“我曾经也和你的想法一样,以为我们很好。但这不过是表面现象,其实闻泽煜在心里一直都很怨恨我,怨恨了我很多年。”
“为什么怨恨你?”
“因为很多事儿,比如我以前撕毁过他妈妈留给他的画册,也当着别人的面骂过他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还不许他玩我的玩具,还因他向爷爷汇报我的行踪而打过他。”
“就因为这些?”
“你可能和我想的一样,认为这些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是无知孩童犯的小错,但对于因父母婚变受尽欺凌而变得十分敏感的闻泽煜来说,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刻骨铭心,因为这些事,他对我恨之入骨,却因为能力不够不能与我抗衡,只能默默地将恨意深埋在心底。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都在等待时间报复我,当他接过慧铭集团大权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终于有机会发泄内心这么多年的积怨了。蒋雯雯事件顶多只能算是导火线,就算没有这线导火线,他和擎天站到对立面上也是早晚的事儿。事实上他也不是现在才勾搭易云哲坑害擎天,当初的欣悦城事件其实就是他联合易云哲搞的鬼,只不过当时的他不敢公然对付擎天而已。”
这话让穆语很生气:“那些让他伤心的事儿都是你们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发生的,除了这些不好的,他就没记过秦家对他的好吗?如果没有秦家的抚育与培养,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吗?能这么光鲜地让姚辰华接回姚家吗?”
“他要只记不好,不记好,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怎么能这样呢?他……”
“他想怎样是他的事儿,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儿。好了,别担心,兵来将来,水来土淹,待时机成熟我再反攻,杀他个措手不及。”
秦晋桓脸上挂着的不以为然的笑容让她不理解:“都到了这份上,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啊?”
“不笑难道哭吗?好了好了,别担心了,你亦涵哥会帮我呢。”
“亦涵哥能帮得了你?”穆语眼睛一亮。
其实这是她最想看到的。
“应该问题不大。对了,明天他要给念儿办满月酒,邀请了我们参加呢。”
穆语有些意外:“就办满月酒?念儿出生才十来天啊!”
“他说听老辈的人说提前办了满月酒的孩子会长得更健康,念儿身体不是很好,这么是要寄托一种期望吧。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洗,一会儿也睡了。”
秦晋桓轻轻将她推到床上,给她盖好后,转身快步去了卫生间。
此时她的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趴在床上大声问秦晋桓明天给念儿送什么满月礼物。
“我吩咐了支秘书准备礼物。”
“哦,那就好。”她知道他准备的礼物一定不会差,很放心。
不多时,他洗漱完上了床,两人拥抱着讲了一会儿话,这才睡去。
虽然秦晋桓给了穆语定心丸,但穆语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还是想着伍娴的案子,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单位,估摸着容剑也快来上班了,她才给容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办公室,她想去他办公室找他。
“我今天上午都不会去办公室。”
穆语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马上反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嗯。周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