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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到还能找谁?
突然,她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物,眸子闪烁着光,忙拿起手机,开始翻遍手机通话记录,直接翻到上个月的某日某个时间。
手指放在一个号码上,没有半丝的犹豫,便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仇言。”
时蔓听到低沉的男音,顿时心浪开了花。
“你好,仇言律师,我是时蔓,我们之前见过,还记得吗?”她怕仇言人忙事多,忘了,所以介绍了一遍自己,还不忘提醒他,不久前,他们还见过。
这样,仇言见她更没有什么图谋不轨之类的,。
“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方便见个面吗?我有事拜托仇言律师。”时蔓知道,现在能够帮她的,只有仇言了。
“可以,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来找你。”
时蔓把约见面的地址告诉了他,挂了电话后,她直奔地点。
咖啡厅
“仇言律师,能帮我,让我见他一下吗?”时蔓不喜欢拐弯抹角,一上来,直接奔着主题。
仇言望着她,面色有些愣。
“不是我不肯帮,是他不肯见,之前莫少告诉过我,说你想见厉先生,可是却被他拒绝了。”
时蔓忽然激动,只怕此时此刻,见不着他,“不,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帮帮我,我就见一次,就一次就好,求求你!仇言律师。” 她不管不顾地抓住仇言的手,带着哀求声。
“絮姨想要探监,都被厉先生拒绝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仇言一脸为难,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但是又看时蔓如此坚持,一副见不到誓不罢休的气势。
时蔓听闻,面容伤神,眼眶红红的,但是,突然听到那声絮姨,似乎很熟悉,不明抬头。
“是岑絮?”
“对,厉先生的母亲!虽然他们母子关系不好,但他一直拒绝别人探视,除了我之外,莫少都不见。”
岑絮,怒姨,岑女士。
她忽然记起某个早晨,她迷迷糊糊地误接了他的电话,上面名字就是,岑女士。那时候她问,自己是不是犯错了,他说没事。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和他妈妈说过话,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挂了电话。她突然心酸涩了下,他的世界,她永远走不进去。
“要不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十点,我一定让你见他。”突然,仇言出声,但却给了她诺大的希望。
“谢谢,仇言律师!”她激动的向他点头。
第二天早上,时蔓早早的起来,穿了一身清爽套装,头发披肩。
昨天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早早的就来到警署厅,就怕来晚,。
她到了没多久,仇言,莫少华,谢柏斯,还有三个陌生人,没见过,她微微地点头。
“时小姐,见了他之后,你可以做什么?”
忽然,莫少华上前,望着她冷冷问道。
这话,的确问的很有水平,见了他后,她要说什么,之后她要做什么?
似乎,她心里除了很想见他意外,真的什么都不能替他做点什么?
一直以来,他全都替她安排好,让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她,却替他做不了什么。
只能为他添乱!
“我能让帝扬度过资金危机,虽然我不知道帮助有多大,但我会尽我所能。”
对,她手里还有林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只要她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变卖成现金,然后注资到帝扬国际下的账户,应该可以解决目前的资金危机。
莫少华对于时蔓的话嗤之以鼻,觉得她是在天方夜谭,帝扬国际就以目前来看,资金的缺口起码上亿,她去那筹集这么多来填补?
因为合作商提前交货,以及合作商携款逃跑,导致帝扬国际欠下巨额债务,所以,全权都由帝扬国际买单。
“时小姐,我们进去吧!”
仇言这时忽然开口,走到她身旁,打破一时的尴尬。
“拿着。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助理!”仇言说着,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她。
听了仇言的话,她眉宇微微蹙起,但为了能够见他,她二话不说,拿过公文包,随着仇言走进警署厅。
“时蔓,你很勇敢!”
莫少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没人知道他那句“时蔓,你很勇敢!”是什么意思,但是,得到他的认可,却是时蔓微微心悸动了下。
她淡漠微笑回望,给了莫少华一记点头。
她还记得,那时在罗马,第一次遇见莫少华,他看上去是一个纨绔子弟,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玩心很大,却很少看到他严肃,咄咄逼人的一面。
仇言带着她走进了一件探视室,门外站着两名警员,见到他们来,伸手把门打开,只见厉北宸坐在圆桌前。整个人依然严肃沉静,在听到门开的声音,徐徐抬头,双目对视,时慢顿时浑身一激灵。
“还不进来。”仇言见她迟迟未动,沉声喊道,带着严肃。
时蔓听见仇言叫喊她,这才有了举动,走进探视室,在他面前坐下。
厉北宸见时蔓出现在面前,不眠有些懊恼,恼她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总是喜欢与他的意思背道而驰。
看到坐在面前的男人,下颚全是胡渣,黑眼圈也熬出来了,想想这里的环境,就不会好那里去。
她不想浪费这珍贵的时间,当她刚想开口说话,厉北宸醇厚低沉的男音徐徐响起,但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她身边的仇言。
“仇言,能帮我去买个刮胡刀吗?”
仇言眼神顿时惊愕了,原本想,第一句开口是有点生气,但他却很平静,还让他去买什么刮胡刀。
“啊,哦好。我现在就去?”
说着,仇言起身拿过公文包离开。
“你好吗?”时蔓没等他开口,担忧的问他。
“你为什么总不愿听我的话?这种地方并不适合你,你还是离开吧!”厉北宸忽然扬唇,冷冷地道。
时蔓坳着脾气,只不过是沉默了下,然后默默抬头,是啊,她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话,离他远远的,这样,她就不会受伤,不会难过。
良久后,“我只是想见你而已。”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