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墓中寻龙 (4)

天下霸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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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头狼

    《谜踪之国3神农天匦》中,主人公探险的地点在神农架,那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处在鄂西腹地,又恰好位于北纬30度地带,围绕着这一纬度,存在着许多难以解释的谜团,失落的亚特兰蒂斯,以及壮观的金字塔、百慕大魔鬼黑洞,全都出现在北纬30度。

    自古有神农四宝之说,被称为“江边一碗水、头顶一颗珠、文王一根笔、七叶一枝花”。那是指神农架林海茫茫,古木参天蔽日,生长着许多珍异药草,甚至溪水都有药性。每当春雷过后,下到山溪里舀起一碗水,便能治疗跌打、风湿,头顶一颗珠能治头疼,文王一根笔能表热解毒,七叶一枝花更是具有奇效,堪称“疑难杂症一把抓”。所谓“七叶一枝花”,顾名思义是一种草本植物,其特征是有七片叶子,在山里随处可见,诸如阴寒热毒之类的症状药到病除,相传乃是神农老祖所留,山区那些抓不起药的穷苦人,便以此物救命。

    神农架的原始森林里,更有无数珍禽异兽出没,除了恐怖的野人传说,还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生物。相传这种怪物驴头狼身,当地山民将其称为“驴头狼”,体形和驴子差不多大小,头部很像驴,却长着四条狼一般的利爪,尾巴又粗又长,行走如飞,生性凶猛残忍。在找不到食物时就伤害牲畜,甚至吃人,单想想“驴首狼身”的模样也足够可怕,那些相关传说,更像笼罩在深山里的迷雾,面目模糊诡异,令人望而生畏。

    据说在六十年代初期,还曾有猎人在山里打到过驴头狼,可惜尸体没有保存下来,甚至连张照片都没留下,所有关于驴头狼的传说,仅存在于目击者的口头叙述上,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实它的存在。

    这些传说听似荒诞,可往深处想想,却又合乎情理,有考察古生物的科学家认为:驴头狼的外形特征,与上新世的史前生物“沙犷”非常接近,但由于神农架的特殊地理和生态环境,动、植物群类非常丰富,与“沙犷”一起生活在上新世的动物如金丝猴、苏门羚等,在别的众多地区都已绝迹了,但在神农架却依然生存着。因此我们也就同样有理由认为,可能有少数残存的“沙犷”也在这块土地上继续生存了下来,仍然栖息在人迹罕见的深山密林之中。

    地底世界我在长篇探险小说《谜踪之国》中,设定了一个核心秘密,其背景源自前苏联的“地球望远镜计划”。顾名思义,人类设计制造了天文望远镜,可以通过它用肉眼来窥探宇宙星空,但人的眼睛却不能穿透地面,因为向脚底下探索要远难于向头顶上探索。人类已经可以到达太阳系的边沿,但很难打出超过三千米深的深井,所以才将穿透地层的深渊称为“地球望远镜”,意指直通地心的洞穴。

    该计划的原型是早在六十年代冷战时期,苏联和美国这两大阵营,受到冷战思维支配,将大量财力、物力投入到无休无止的战备竞争当中,军事科研也以近乎畸形的速度突飞猛进,双方竭尽所能开发各种战略资源。当时苏联国土的南部和东部幅员辽阔,环绕着山岳地带,天然洞窟和矿井极多。为了比美国更早掌握地底蕴藏的丰富资源,以及人类从未接触过的未知世界,苏联人选择了贝加尔湖中一个无人荒岛为基地,动用重型钻探机械设备,秘密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挖掘。这一工程耗时将近二十年,他们挖出的洞穴,垂直深度达到一万两千米,是世界上最深的已知洞窟。因为涉及高度军事机密,所以“地球望远镜计划”始终都在绝对封闭的状态下进行,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内幕。

    关于苏联科学家通过地球望远镜发现了什么,一直以来都有很多传说,内容非常离奇恐怖,有种说法是深度钻探挖掘到一万两千米左右,就再也挖不下去了。虽然钻头的熔点几乎等于太阳表面的温度,可有时候把钻头放下去,拉出来的却只剩下钢丝绳,而且钻井中传出来了奇怪的声音。电台里会收到大量从地底发出的诡异噪音,那简直像是恶魔的怪叫,没人能理解这些来自深渊的信息,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现场人员都以为他们挖通了地狱。随着深度的增加,难以置信的奇怪现象越来越多,最后因为各种可知和不可知的因素,这项工程被迫冻结。

    据说美国宇航员,也在外太空接收过与之类似的“幽灵电波”,近年来被科学家证实是宇宙微波辐射,如同电视机里出现的雪花,或是电台中的噪音干扰。从遥远的过去到无尽的未来,自然界中始终存在着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电磁波,或许地底深渊里的可怕现象同样是电磁作用,不过这些情况还有待于科学家继续探索。至于小说《谜踪之国》中,那个深埋在地心的秘密又是什么,也留到小说里再作分解。

    康小八

    《谜踪之国》里提到的绿林盗贼康小八,在历史上确有其人。清代光绪年间,土匪盗贼特别猖獗,其间尤其以当时北京城的康八、康九两兄弟最为有名。

    那时在城东,也就是现在的北京通州一带,有一对兄弟,因为穷苦出身没个名号,兄长称做康八,弟叫做康九,哥俩都以偷盗为业。

    兄弟二人纠集了一些当时社会上的闲散人员,组成了一个小有规模的组织,专门对旅客、行商进行敲诈勒索,毒害一方。这兄弟俩不仅偷盗行窃,还特别好色,据说那时在路上见到一个稍微有些姿色的妇女,这伙人就尾随其身后,只要趁人不备,就会绑到隐蔽处将其奸污,或者绑回去做了压寨夫人。如遇到更漂亮的,也一样绑回山上,然后再将先前所抢来的妇女用绳子勒死。

    兄长康八早年是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出身,认识他的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康小八”。因其厌恶了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生活,所以自己弄了辆骡车,专门运载京津两地行人、货物,赚点运费糊口。但一段时间下来,每日入不敷出,连基本的饭钱也挣不到,所以铤而走险,收钱替主顾报仇杀人,又因惧怕官府知道后抓其正法,才干脆逃到山里落草为盗。

    做了盗贼后的康八害怕官府缉拿,常常更改自己的姓名,变换着装衣束,出没于京津两地为非作歹。有一天,他行至天津,忽然想变换一下容貌。见不远处有一理发店刚刚开张,便一头走了进去。师傅见有客人进来,连忙招呼康八,甚是热情。准备工作就绪后,师傅拿起剃刀为康八剃发,和照顾别的顾客一样,边剃边与康八闲聊。

    师傅问:“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康八回答:“从北京来。”师傅又问道:“客人要是从北京来的话,可曾听说过康小八这个人吗?听说他是个匪盗,凶残之极,弄得行商和旅客都不敢两地通行。虽然朝廷下令要抓其正法,但是捕头派出去若干,也搜查了好一阵,就是抓不着。你说这小子狡猾不狡猾?”康八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闭着眼剃发。等到剃好了头,康八起身对师傅说:“今天我身上带的钱不够,你跟我去取,我就住在不远处。”师傅点头应允后跟着康八出了门。俩人走到一个曲折隐蔽的小巷中时,康八突然转身掏出洋枪对着剃发师傅,冷冷地问道:“你也知道康小八?你看我像康小八吗?”师傅立刻明白,原来见到了真人,吓得呼救的力气都没了,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康八坏笑一声,开枪打死了剃发师傅,转头扬长而去。康八虽然狡诈凶悍,但坏事做绝,到头来也终究难逃法网,被五城练勇拿住,剐在了菜市口。

    猫城

    猫是一种十分神秘,又非常有趣的动物,自古驯兽里唯独没有驯猫,它们与人类的距离,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众所周知,猫在古埃及被视为神明,在中国却从来没有拜猫仙的习俗。古时曾有动物八仙和五大家的传说,老鼠是其中一家,却始终没有猫的一席之地。但在东方,不仅是中国,包括日本、泰国等地,都将猫视为神秘的灵物,比如“老猫会讲人话,但因为犯忌而不敢说”之类,都可当做很有趣的故事来看。

    我在《贼猫》里描写了一座灵州城,地处水陆要冲,热闹繁华,还是大群野猫聚集的“猫城”,因为城里的人都喜欢猫,甚至是崇拜猫仙爷。曾有很多读者问我灵州城的原形,是不是苏州城?其实灵州城的地理位置虽在江南,但其本身的背景和猫仙之说,都是完全架空虚构的,中国历史上没有“猫城”。我最近到厦门鼓浪屿,发现岛上有许多人家养猫,还有的商家用猫做宣传,也有出售一些与猫相关的精美纪念品,不过还没到那种每走一步都能看见猫的程度。

    真正名副其实的“猫城”,位于马来西亚古晋。“古晋”在马来西亚语中的意思就是“猫”,可能与宗教信仰有关,当地人从不养狗,但家家户户都要养猫,这里除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长屋和人猿,最出名的居民可能就是各种各样的猫了,在沙捞越河两岸,至今还留存着古老的猫形浮雕壁画,近代的雕塑更是惟妙惟肖。如果不算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里的古埃及,古晋大概就是现在世界上唯一一个崇拜猫的城市了,这里甚至还有个“猫博物馆”,再加上西方殖民统治时期,留下了大量欧陆风格的建筑,这些奇妙的文化和古老的传说,使古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距离古晋城区很远的山里,还有座古寺,幽静偏僻,隔绝外界尘俗,去到那里的游客也少,寺庙中常年居住着很多猫,它们既非四处游荡的野猫,也非寺里特意养的家猫,而是属于两者之间,而且跟寺中的和尚混得很熟,每当有游客到来,和尚就会用饼干招呼群猫过来,表演钻圈的把戏,但那些猫对饼干没什么兴趣,却往往为了钻圈的先后顺序打成一团。后来游客走了,和尚有些寂寞,猫咪们也懒得继续打架,便又爬到墙上晒太阳去了。

    怒晴鸡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的冒险地点在湖南,实际上这个故事里出现的怒晴鸡,其原型来自河南的民间传说。

    据说很多年以前,在嵩山一带,每逢春天惊蛰时分,住在山里的居民夜里常常会看见两道红光围绕在少室山巅,一条大约六七尺长,另一条大约四五尺长,蜿蜒起伏,就好似两条火龙一样。到了天明,报晓鸡打鸣之后,就会逐渐消失了。只要春天一过,到了初秋季节,这两条红光便不会再出现,很多看到的人都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在这少室山下居住着一户山民,其家中养有一只雄鸡,这只鸡体形高大,身材魁梧,其相貌颇有气势,足有十多斤重,所产之卵全都光滑圆润,而且假以时日孵化,无有不活,主人一直视其为宝贝,并且称呼它为“老雄”,养了十余年,一直不肯宰杀。有一年初春季节,又到了这老雄产卵之时,但谁知此次这老雄产了数十只蛋,到最后仅存活了一只雄性鸡崽,其余的尽数夭亡,主人看后,每日垂头丧气,以为此事乃不祥之兆。这天,忽然有一位番邦模样之人来到了这户山民家中,看到了老雄与那只雏鸡,转头便问主人这两只鸡是否肯卖。

    主人正在因之前的事情而犯愁,认为是这老雄已经年老无用了,所以就随口说了句:“客人如果出得重金买之,我岂能不卖?”那客人问道:“这两只鸡你想卖多少价钱?”主人回应:“五百就够了。”客人听后面露喜悦之色,立即应允了下来。主人起初想找那客人索要五百个铜钱,但见其面露喜悦之色,便立即明白自己索要的价钱低了,于是急忙改口说道:“我所说的五百,乃是五百两纹银,并非五百铜钱。”客人听其这样说后,沉思了许久,说道:“既已如此,我答应你便是。五百两纹银的价钱我不会吝惜,但是你不可再反悔!”主人听后大喜过望,答:“你若拿得五百两纹银前来,我誓不反悔。”客人甚是高兴,次日便带了五百两纹银前来,付给了这户山民。

    主人见其果真带了银两前来,喜形于色,收好银两后便立即打开笼子,将两只鸡交付在了客人手中。客人接过鸡时,主人拉住其衣袖,笑着问道:“我起初只是想戏弄一下贵客,没想到你果真携重金前来,敢问一句,你买这两只鸡所谓何用?”客人笑着回答:“尊翁执意要问,我只好如实相告。”那客人说道:“你在这少室山下居住,可曾见过这山巅之上有两道红光?”主人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客人继续道:“那两道红光乃是两只蜈蚣精,一父一子,若再过百年,其子长成,必为一方禽兽,到那时必定残害生灵,为祸一方,你不但一家难保,就算我们这些外乡人,也要受其牵连,所以实为大患,不得不除。

    如今那只小蜈蚣精,尚为年少,不成气候,其父老矣,而且势单力孤,还不敢公然横行肆虐,唯有这两只鸡可以制伏它们。老雄体壮,不足为虑,但其幼雏年纪尚轻,若是每日将稀世珍物作为饲料喂之,便可迅速丰满其毛羽,壮其体力。听说这幼雏乃是数十只卵中仅存一枚,可想而知其精气独钟,难怪其余之卵尽数夭亡啊。”主人听罢这一番话,整个人傻愣在了那里,随即问道:“你说这两只鸡可制伏那蜈蚣精,但这两只鸡乃普通家禽,没有特异之处啊!”客人微微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普通家养之鸡,皆为眼皮上掩,这两只鸡则恰恰相反,此目名为怒晴,此鸡实为凤种。”说罢,客人便带着这两只鸡由山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