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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儿女私情所牵累,皇上圣明。”桑格由衷地佩服。
北棠傲冷笑,“过不了几天,上官惊鸿就会被朕的摄魂曲所操控,到时,朕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皇上深谋远虑,属下相信未来天下的霸君,非皇上莫属。”
“哈哈哈……”北棠傲仿佛看到了那天,猖狂得意地笑了起来。
隔天清早,上官惊鸿方出宝华殿的大门,走了不远,见一袭白衣的燕玄羽已然等候,笑容温和,“鸿儿!”
上官惊鸿淡睨了他一眼,身材颀长,容颜绝俊,手中折扇轻摇,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燕玄羽真的是帅得让人看一眼便会倾倒的男人,脸上又挂着一贯温和的笑,更显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细看他的眼瞳里,又隐着一股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这样的燕玄羽,才是真正的他。
“你该不会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上官惊鸿撇了撇唇角。
燕玄羽苦涩一笑,“我知道非你什么人,没资格管你。但你又要去找祁云,我的心里很难受。”
“都说了,你我是陌路人,毫不相干。”
“我不愿意像现在与你这么疏离。”燕玄羽眼中闪过一抹留恋,“我好怀念在东祁国,无赖般地赖在你身边的日子。”
“发生了的事情,就无法挽回。如果你不曾对我栽赃嫁祸,不曾对我下药,也许我的选择会是你。而我这个人,一旦选择,便不会后悔,哪怕前方是死路一条。”就像曾经选择了冷铭寒,死得无比凄惨,心魂痛彻,她依然只会往前,不会往后。
“是我亲手毁了你给我的唯一机会。”燕玄羽看似温和的眸中痛苦不堪,“这段日子,我极度痛苦,我想装着什么也没发生,想像从前一样对你耍赖,缠着你……”
“心态已经不同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只要你肯再给我机会,就可以的……”
“以前你有机会时,上官惊鸿还没有选择谁。现在……”
“你选择了祁云。”
“是。”
“他的命不会太长。”
“我说了,只会往前,不会退缩。”为了冷铭寒可以背叛血百合组织杀了首领叶克林,如今,对祁云,也是一样。爱一个人,愿倾尽一切。
“即使你选了他,会有结果吗?”燕玄羽眼中闪过复杂,“你以为我会放手?还是以为魔龙君烨熙能?血族圣尊体质特殊,一旦爱上一个女人,血液里对爱的痴狂只会越陷越深。本皇子查到自从君烨熙见过你,就不再碰别的女人,对一个性欲强烈的魔头来说,能为了你禁欲,甚至因怜惜而不强暴你,连本皇子都吃了一惊。若非爱得至深,君烨熙不会如此,他只会不择手段地掠夺。你与祁云联手,即使能击败本皇子,可能击败君烨熙?我得不到你,宁可任何男人都得不到你。何况,觊觎你的男人,又何止两人?”
上官惊鸿抿着唇不说话,脸色凝重。
“你不会从了君烨熙,亦不能失身于其他人,那么,本皇子就等祁云死……”
“住嘴。”上官惊鸿眸光一冷,“祁云不会死。”
“何必自欺欺人?他若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又怎么会取消你与他之间的婚约?”
上官惊鸿一甩袖摆,绕过他远去。
燕玄羽凝视着她远走的绝美身影,神情沮丧,“我明明想与她回到从前,为何就是闯不过心结,就是得不到她的原谅……我好想像从前那样,可以尽情地对她耍赖……不理会她无情的眼光。从前的她,无情归无情,我知道她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她也不是真的讨厌我,现在,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深深的厌恶,还有不谅解。”
“少主,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护卫灰影出现在他身后。
“我也只能往前了。为何命运对我如此不公?”燕玄羽眸光里闪过一丝隐怒,“父皇那个老不死的,我有什么不好,才华、武功、谋略,样样在燕流风那个混帐之上,非要立燕流风为太子,简直有眼无珠。父皇如此,上官惊鸿宁愿选一个将死之人,也如此。”
“少主,总有一天,皇上与惊鸿郡主都会知道,您才是世间最优秀的人。”
燕玄羽目光冰冷地看着上官惊鸿离开的方向,“我不会放弃的,且不提我本来就喜欢上官惊鸿,凭她九世圣女这层身份,我也誓在必得。”
“诚如少主所说,觊觎惊鸿郡主的人太多,少主未必有胜算。”
“本来,本皇子想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坐收渔翁之利。现在,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鸿儿心中有祁云。”
“少主,您从来都没有变过。”灰影突然说。
燕玄羽挑眉,“何以这么说?”
“您为了皇位费尽心机,属下认为以您的才华铲除太子,将来荣登大宝,理所当然。自从您为了惊鸿郡主,又是投湖,又是重伤求亲的,属下还以为少主沉迷于儿女私情,忘了曾经的野心。”
“怎么会?”燕玄羽淡笑着说,“做为男人,江山与美人本来就可兼得。本皇子对上官惊鸿再好,也不过是因她才华惊世,胆识过人,确实值得本皇子的爱。”
“若是惊鸿郡主不是九世圣女呢?”
“还用问?本皇子当然是惊鸿与九世圣女两者兼要。没有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江山。即使有,也不过是谎话。”
“属下放心了。”灰影脸上浮起欣慰,“属下没有跟错主子,少主心如明镜,将来会是个明君。”
拐了个弯,却站着偷听的上官惊鸿唇角露出了抹微笑。若是她没有燕玄羽眼中的那些优点,恐怕燕玄羽不会看她一眼,一个会算计栽赃她的男人,为了美人能付出再多,也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想征服。
没有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这句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真的没有么?连祁云,也不能吗?
走向永福宫,她的脚步没有犹豫。
哪怕风言风语再飞传,也比不过她想与祁云多呆一刻。
宝华殿的一间下人房里,春色无边,燕流风卖力地折腾身下的女子。
“太子……”娇媚的女声。
“小环玉,你真是本太子的心肝宝贝……”燕流风满身大汗。
“太子您说过话……可要算数……”
“放心,算数……宝贝……本太子他日回国得势……就封你做妃子……”
“哦……太子真好……环玉势死为……太子效命……”
过了好一会儿,房中的激情才停顿下来,燕流风压在环玉身上,从背后抱着她,“小环玉,北棠傲派你侍候、监视上官惊鸿,他一定想不到你侍候到本太子这里来了。”
“都是太子太坏。”环玉翻过身,搂住燕流风的脖子,“不但把人家搞上床,还搞得人家好痛。”
“你不是很喜欢本太子搞你么。以后多给本太子点消息,本太子会更‘卖力’……”
“太子您真的太坏了……”环玉娇羞。
“你在纸条上写的消息,说上官惊鸿听得懂鸟语。可还有别的有用消息?”
“暂时没有了。惊鸿郡主不让人侍候,奴婢平常也就在院里干着杂活,与郡主疏远得很。那天奴婢干活累了,一时太困就睡在了郡主厢房的隔壁,偶然间听到的消息,当时郡主与安王祁云在说话,后来又来了个男的。奴婢懂武功,知道不能换气,以免被察觉,一直保持睡着时的平稳气息,连大气也不敢喘,所幸没被发现。”
“那男的是谁?”
“他自称本尊,具体名字不知道。”
“天下间自称本尊的男人,也就血族圣尊君烨熙。连他也来凑热闹,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那个君烨熙似乎也很喜欢惊鸿郡主……”
“这可麻烦了。”燕流风阴柔的面庞蓄起惊惧,“本太子有消息,君烨熙不止是血族圣尊,还是天魔教主,更是南权国皇帝。此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心狠手辣,他若心仪上官惊鸿,可就不好办了……”
“没什么不好办的。”房门突然被推开,燕玄羽折扇轻摇出现于房门口,“皇兄真是好闲情逸致,这个节骨眼,还在沾花惹草。”
环玉一惊,赶忙裹住被子,“燕……燕三皇子……”
燕流风起身穿衣,“你怎么会出现?派人跟踪我?”
“别这么说,臣弟只是‘关心’皇兄。”
“你想怎么样?”燕流风微眯起眼。
“同皇兄做个交易。臣弟查到原来皇兄失踪的这近四年,是躲在东祁国前任丞相苏景山家里,还对苏盈月倾心不已。听皇兄的心腹说皇兄你很恨上官惊鸿夺去了苏盈月原有的幸福。你助我除掉祁云,我替你保守秘密如何?”
“我要是不呢?”
“北棠傲心系上官惊鸿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想杀上官惊鸿,你说,你在北齐国还有没有容身之所?失去了北棠傲的庇护,若是这消息再透露给祁云,依祁云对上官惊鸿的喜爱。那么皇兄你……还有活路?”燕玄羽皮笑肉不笑地扬起了嘴角,
燕流风从燕玄羽神色中读到,不帮,自己是死路一条,一咬牙,“你要为兄怎么做?”
“也没什么,上官惊鸿听得懂鸟语,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不过,对于皇兄你,只要皇兄动动嘴皮子,去玉琉璃那说些‘体己话’。”燕玄羽指间弹出一枚暗器打中环玉的昏穴,等环玉昏过去了,才与燕流风‘商量’细节……
永福其中一间厢房内,祁云站在窗前,吹着笛子,清扬的笛声在寒风中悠悠袅袅,几分相思,几分贪恋,几分忧愁,笛声似与吹笛之人相融汇,让人能细品吹笛者的心境。
上官惊鸿望着窗前的那袭青影,温润如玉,点尘不惊,不是像燕玄羽那种帅得一看就让人目瞪口呆的俊,而是自有一种无法用笔墨形容的美,一颦一笑,倾世韶华。
听着宛若天籁的笛声,她的心情出奇地变得宁静。从笛声中知悉,祁云的心情比上次听他弹琴时要好多了。
走入屋内,炭炉暖暖地烧着,为房中添了温。上官惊鸿坐在桌前,祁云走过来为她倒了杯热茶。
她端着杯子,快凉了都还没喝。
“鸿……在想什么?”祁云淡声问。
“没什么。”她回过神。
“是在担心我吧。”祁云目光如月光般温和,“我没事的。”
她浅笑,目光落在他清俊的面庞,“如果你健康,可以为了我放弃江山吗?”
他眸光纯净得透澈,“江山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权势仅是心中没有安全感,不愿再弱势得护不了心中想护的人。不管我是否健康,能活多久,我愿为你倾尽一切。”
她的心里升起满满的感动。她曾问过君烨熙,江山同她,哪个重要?君烨熙犹豫了,没有正面回答。当时,她分明从君烨熙的目光里读到了江山对他的重要性。若论真心,仅凭君烨熙的犹豫,便已输给了祁云。
祁云安赏花落花开的明晰,清茶般不浓烈,不复杂,那么清澈的目光,真的让她无从怀疑,不自觉地要相信他的真心。
假如连祁云的真心都是假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骗子实在太过高明,高明到让她瞧不出任何破绽,被骗死也活该。
微叹一口气,祁云面色宁静地望住她,“你这般问,心中是忐忑的吧。只能说,身在皇室中,太多人难免不利用亲情、爱情。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亦不知,还有多少时间,能证明我对你的情。只要在我活着的一刻一分,不管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愿意做。”
她绝美的面庞盈起笑魇,“爱我所爱,坚信不疑。”不该因为燕玄羽的话就怀疑祁云的真心,与祁云相处的时间太过宝贵,不该浪费在不必要的猜疑上。
“得卿如此,祁云再无所求。”祁云微笑,眉宇间笼罩着如玉般的光华,难掩隐忧。
上官惊鸿明白他在担心,他若是不在了,她会难过。她又何偿不担心呢?若是哪天醒来再也见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当天夜里,甘露殿玉琉璃的厢房内,燕流风带了一名太医前来。
玉琉璃躺在床上艰难地想起身,燕流风赶忙说,“璃儿身子不适,不必起来。”
“太子……”玉琉璃嗫嚅地唤。
燕流风关心地看了玉琉璃一眼,对太医说,“黄太医,给玉姑娘瞧瞧。”
太医走近床沿,玉琉璃有些瑟缩,燕流风体贴地道,“没事的琉璃,黄太医是自己人,让他为你包扎上药,不然你的伤好不了。”
玉琉璃犹豫了下,掀开了被子。
只见到她遍体的青紫瘀伤,全身肿胀无一处完好,好多咬伤搓伤都化脓了,连下身被撕裂的伤也肿得不成样子。
黄太医吃了一惊,“这……”谁这么残暴,简直不拿她当人在虐待啊。
燕流风见怪不怪,“想必黄太医也听说皇上留宿于甘露殿宠幸玉姑娘的事了吧。想不到皇上如此的猛烈。玉姑娘身娇体嫩,受不起摧残也正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全推到北棠傲身上。
“呃……”黄太医一把老骨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不想此事张扬出去,黄太医可得保秘。”
“燕太子放心,老臣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请黄太医为玉姑娘看诊上药。”
“是……是。”黄太医先是为玉琉璃把了脉,“玉姑娘身体有多处伤口化脓,伴有低烧,再不及时诊治,只会越来越越严重,可致命。等我帮她处理好伤口,再给她开几副退烧药。”
燕流风问道,“她的身体要多久才能复原?”
“完全好至少要休养个二十天。”
“能下地走路呢?”
“五天吧。”
“不就是被男人玩了玩,怎么走个路也要过五天?”燕流风不满。
“燕太子您看……”黄太医分开玉琉璃的腿,“根部都裂开了,未及时处理上药,里头全是脓。一会还得清理……老臣这辈子都还没替女子这般……诊治。”
玉琉璃脸上闪过难堪,贝齿紧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燕流风并不觉得尴尬,阴柔的眸子里反而闪起兴奋,“您慢慢诊治。”
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给玉琉璃清理上完了药,送走了黄太医,燕流风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玉琉璃吓得脸色发白,“太……太子……”
“怕什么!”燕流风狭长的眼里闪过不满,“本太子又不是没弄过你。”
玉琉璃抱着被子发抖,“琉璃全身都好疼……”
“我知道。”燕流风一把抢过被子丢了,“是本太子不好,‘一不小心’把你伤成这样。不是有心的,你要原谅。”
“琉璃不敢怪太子。”玉琉璃想逃,却被燕流风压在身下,“本太子很关心你的,你的伤无法自动复原,两天了也没人管,本太子一知道,不是马上就买通了黄太医给你医治?在这偌大的深宫,除了本太子,还会有谁管你的死活呢?”
“琉璃明白太子的好……”对于燕流风肯请太医给她看,她还是感激的。
“那就让本太子偿偿你的身体。”
“可是黄太医说二十天内都不可以再行房事……”
“别听那老匹夫瞎说。女人不给男人‘弄’,就是废物。你也不想当废物吧?”燕流风声音轻柔,本就阴柔的嗓音显得阴阳怪气。
“琉璃现在实在承受不住,过些天再……”
“张开腿。”眸光开始发狠。
“我那里上着药不方便……”
“敢不听话?”目光微眯了起来。
玉琉璃知道这是他疯狂之前的征兆,若是违背,只会更惨,只得乖乖听令。
“啊……”她辣痛得张嘴惨叫,却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
床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男人在女人身上开始发泄……
甘露殿外一隅,黄太医向北棠傲禀报了玉琉璃的伤势。他拿的是皇帝的俸禄,自然听命于皇帝,在燕流风找他给玉琉璃看病,就暗中请示皇帝获批后才敢来的。
“真是烂货一个。”北棠傲霸气的面庞闪过微讽,“燕流风还把她身上造成的伤都推给了朕,朕再野,也没燕流风那个娘娘腔变态。”他玩玉琉璃,起码能让她下地,不至于这么重的伤。
黄太医沉默着不敢吭腔。
北棠傲又冷笑着说,“燕流风现在都还没出来,又在玩玉琉璃那个烂货了。送给了朕的烂女人,既然是朕的,他就没资格玩。在朕的地盘这样搞,还以为朕不知道。不过,看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暂时随他。以后朕会让这对狗男女死得很惨。”气愤地甩袖而去。
黄太医背着个药箱朝另个方向走,松了口气,没被殃及。
今晚过后,玉琉璃提心吊胆了四天,到第五天晚上,燕流风又来了。玉琉璃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能下地,只是走路还有点疼。
“璃儿给太子请安。”玉琉璃盈盈一福身。
“别多礼。”燕流风扶起玉琉璃,“你是本太子未来的妃,也会是西靖国将来的皇后,本太子疼惜你得紧。”
“真的吗?”玉琉璃眼中升起亮光。每次燕流风这么一说,她就对他是又恨又爱,恨的是他不把她当人的残虐,爱的是将来若真能贵为一国之后,那吃什么苦都值得。
“当然真的。”燕流风拿出一张写了契约的纸,“契约本太子都准备好了。”
当看到那句燕流风若为帝,必立玉琉璃为后,落款是燕流风的亲笔签名。玉琉璃满面欣喜,“多谢太子!”
“璃儿先洗个澡吧。”燕流风说。
玉琉璃以为燕流风又要宠幸她,这回,她是心甘情愿的肯,“是。”
热水的蒸气弥漫在房间里,庞大的浴桶内玉琉璃舒服地洗着热水澡,等了一会儿,还以为燕流风会来与她缠绵,见他只是坐在床沿,不禁唤,“太子……”
燕流风嘱咐,“好好洗澡,洗干净点,连头发一并洗了。身上千万不要有异味。”祁云是出了名的有洁癖,免得还没靠近就给对方闻了出来。
玉琉璃带着期待的心情洗完了头澡,燕流风主动帮她擦头发,“别着凉了。”
“太子,您今晚格外温柔。”玉琉璃心里有丝感动。
“当然,本太子对你是真心的。”燕流风深情地撒着谎,“衣服穿上吧,别着凉。房里有两个炭炉,离炉子近些,头发干得快。”
玉琉璃反而显得无措,“您不要璃儿的身体?”
“你身子还未复原,以后再要不迟。”燕流风点了点她的鼻子,“璃儿这是怎么了?本太子想要你时,你总是不给,现在体恤你,你又发浪。”
“太子好坏……”玉琉璃羞红了脸,却不忘他手上的契约,“那张契约给璃儿收着……”
燕流风认真地看她,“给你可以,你得答应帮本太子办件事。”
“何事?”
“陪祁云睡一宿。”
想到祁云那般绝世的男子,玉琉璃并不排斥,“就算璃儿肯,只怕安王祁云不愿。璃儿听闻不管男女,都无法靠近祁云三步之内。上官惊鸿算是例外。”
“你尽管放心。有人会给祁云下春药,他想拒绝也不行。”燕流风狠狞地笑,“你只消听指挥去陪他‘睡一觉’就行了。”
“事后……我怕祁云会算帐……”
“实话告诉你吧,是燕玄羽要整祁云,燕玄羽想打破祁云在上官惊鸿心中的圣洁,证明祁云也不过是个拒绝不了女色的男人。燕玄羽答应过会保你的命。”
“可您与燕三皇子不是死对头吗?他一直想要您的命,您怎么还帮他……”
“本太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不得不受他威胁。”
“什么把柄?”
“就是调查北棠傲的把柄。你别管这么多了。照本太子的话做就是。”燕流风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璃儿会帮本太子的吧?”
玉琉璃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躺上床,把裤子脱了。”燕流风吩咐,玉琉璃照做,以为他是想与她合欢,可他却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她好奇,“太子,您在做什么?”
“腿张开。”
她听话照做。
他用一根小木签酽了些许白色的膏药送入她内里,“没什么,只是一些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膏药。”
她还想问什么,他将亲笔契约交于她,“为表诚意,契约你拿着,本太子就算将来想反悔也不行了。”
想到未来能做至高无上的皇后,她一开心,立即忘了心里的疑问。
燕流风忍住眼前的美色刺激,站起身,三击掌,一名婢女走了进来。
“好了。婢女是燕玄羽的人。会给你换上官惊鸿的衣服,梳与她一样的发型,这样更能让祁云将你误会成上官惊鸿。之后要去哪,怎么做,她会领你去,同你说的。”燕流风朝玉琉璃投去疼惜一眼,“璃儿,明天起,本太子会加倍爱惜你。”
“太子对玉姑娘可真好。”婢女马上拍马屁。
玉琉璃笑逐颜开,“太子说话可要算数。”
“会的。”燕流风满脸认真,“以后本太子都不会再虐待你。”
“真的?”
“再真不过。”因为对一个死人,也没机会虐了。
“太子说话要算数。”玉琉璃顿时觉得好幸福。受了太多苦,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她没有想到幸福不会来得太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夜色漆黑,月儿躲到了云层后,寒风呼啸。
上官惊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到今晚是祁云大凶之兆的最后一晚,心里七上八下。
这几天她与祁云都分外的小心,可是始终连风吹草动都没有。
夜色浓得化不开,似乎预示着不好的兆头。她凝起了眉,祁云答应过会小心的,还调遣了‘万象’杀手组织中的高手潜伏在他四周,以确保万无一失。
祁云与君烨熙有约不能来找她,她每天白天去找祁云,北棠傲是天天对她进行道德轰炸,虽然她与祁云之间是清白的,宫里头的谣言还是满天飞。
她不在意名声,祁云却在意她的名誉,坚持晚上让她回宝华殿。其实,她明白祁云更多的是想减少她留在他身边的危险。
一对雀鸟从远处飞来,站在枝头拍了拍翅膀,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祁云追赶黑衣人到了长信殿呢,好凶险。’一只鸟儿怕怕地鸣叫。
另一只鸟儿也附和,‘好凶险。’
上官惊鸿听懂两只鸟儿的话,身影一闪,立即往长信殿的方向赶去。等她一走,一名婢女带着玉琉璃走进了她的厢房。
同一时间,婢女环玉小跑着到了祁云所居的厢房门口,面色焦急地拍门,“安王爷,不好了!快去看看惊鸿郡主……”
夏至打开门,见到来人,“你是宝华殿侍候惊鸿郡主的婢女环玉。”
“是。”环玉急急颔首,
“发生了什么事。”如天籁般的嗓音从屋内传来,语气宁静若水,似能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