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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聚会晚归 周五吃午饭时,梅子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厉杰和菡菡,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同事们说晚上要聚一聚,庆祝她病愈上班。
厉杰不放心地说:“少喝点酒,不要太晚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梅子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千万别去。放心吧,我不会喝酒的。但是吃完饭我们会去玩,玩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没事,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本来说晚上给你们做饭的,这样就做不成了,明天做好吗?”梅子歉意地说。
“没问题。”
梅子又叮嘱菡菡:“小臭蛋,晚上不许趁我不在玩疯电脑哦,早点睡觉。”
“知道到啦,不就是出去吃个饭嘛,真罗嗦。”菡菡朝她做个鬼脸,不耐烦地说。
梅子嗔怪地瞪了菡菡一眼,又对厉杰说:“菡菡的晚饭就交给你了,你早点回去睡,放心走,她很独立的。”字里行间透着些不好意思。
厉杰学着菡菡说:“真罗嗦,家里不用你操心,放心去吧,早点回来,太晚不安全。”
晚上将近两点,一辆出租车停在梅子家单元门口,梅子从车里下来。出租车灯一闪呜的一声开走了,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坐在楼前树林带里的厉杰松了口气,终于看见梅子的身影了。怕吓着她,小声喊道:“梅子,回来了。”
听到厉杰的声音,梅子吃惊地四处张望,点点星光下,只见厉杰黑黢黢的身影从树林带里钻出来,她伸手捂着嘴打了哈欠,语气充满了疲惫和睡意说:“这么晚了,不瞌睡呀,怎么还没回去睡觉?”
厉杰沉着脸不理她,一把揽住她的肩往楼上走去。她隐隐感觉到他在生气,生她的气,不过似乎被他刻意遏制住了。
她的心呯呯跳地厉害,吞了吞口水,强自镇静地赔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睡觉呀?”视线慢慢撞入他深沉的眸色里,她有些不自然的轻轻别过。
他低低地冷哼道:“你还知道晚?”松开她,径自往前走去,到了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换拖鞋。
梅子自觉理亏,跟进门换了拖鞋,抬起双手拉住提脚要往里走的厉杰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讨好又歉意地说:“对不起嘛,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晚了。”她完全不自知,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是极其亲昵的,还带着撒娇味,是多么让人怦然心动。
厉杰漆黑的眼眸里轻芒微闪,喉结滑动了一下,眉宇间的不悦顿时缓解不少,紧抿的薄唇勾出极浅的弧度,鼻孔里长长逸一出口气,他是无法对她真生气的。
抬起略带薄茧的大掌,屈起食指在她额头上狠敲一记,然后伸开手掌放在她头顶,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似抚摸心爱的小狗般。除了对她的没办法之外,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限的纵容和宠(爱)。
嘴里无奈地吐出一句,“你不回家,我怎么回去睡觉,回去还不担心死,只有见到你我才能安心。”嘴边的笑容不断扩大,心里面也更加柔软。
宠溺的语言,亲昵的动作令梅子心里麻麻酥酥的,暖流横溢。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有人在意的感觉真幸福。
她抬手捂着额头,皱眉噘嘴轻轻喊了一声“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那一个痛字让她喊的拐了几道弯,一声二声三声四声全喊了出来,并且带着柔柔的尾音,尾音似一根羽毛在厉杰心上一点一点慢慢滑过,拂得他心头奇痒难忍。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长臂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包住,用下颌在她额头轻轻蹭着,似在给她抚摸。嘴角却越翘越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沉醉了,哪里还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梅子静静地伏在他胸前,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听着他的心跳,贪娈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是那样的安详,真希望时光就此停住。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快睡着的梅子抬起头来,望着他睫毛眨动着温柔地说:“今晚你就住在小卧室吧,太晚了,别回酒店了。”一点光晕染在了她澄澈的眼睛里,显得尤为明亮。
“很晚了,去洗洗睡吧。”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衣柜里拿条浴巾,塞进他手里,把他推进小卧室,“快去洗澡,你洗完了我还要洗。”
几分钟后,厉杰裹着浴巾推开大卧室的门,嘻皮笑脸地说:“我洗好了,该你了,我帮你洗吧。”
梅子把手里看着的书向他扔过去,厉杰迅速拉上门,挡掉了书,又推开继续说:“我又不是没帮你洗过。”梅子跳起来冲向门。
厉杰把门拉上,梅子拉不开门喊道:“快开门,再不开门我生气了,我要洗澡睡觉了。”
“你不跟我恼,我就开门。”厉杰耍赖道。
梅子抿嘴玩味一笑,“好,我不恼。”
厉杰开门,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梅子狠狠瞪他一眼,拿上睡衣往卫生间走去,路过他身边时,突然用力跺了他一脚。
厉杰怪叫一声抱起了脚,脸上却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梅子洗完澡,转身拿浴巾时,发现门开着一条缝,厉杰神色古怪地站在门口。
太过震惊,呆了一瞬,才猛然反应过来,羞怒交加地擦干身子,穿上睡衣,冲进了厉杰的卧室,抡起拳头就打。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绪紊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泪一半是失望,一半是恐惧。失望刚留厉杰在家里住宿,就发生这种事情。恐惧历史重演,她是多么不愿意这种事情在厉杰身上发生呀!
厉杰站在床边不动,任由梅子的拳头狠狠砸在身上,没有丝毫痛疼感,但梅子伤心的泪水却浸的他心痛。
梅子的拳头舞得越来越无力,厉杰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头,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痛惜地说:“梅子,好梅子,求求你别生气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梅子如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一双大眼睛空洞地越过他的肩头,盯在他身后,却没有聚焦。
见此,厉杰叹口气嗫嚅地解释道:“梅子,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没有欲望,不动心,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忍不住想看看你洗澡,上次给你洗澡,关着灯,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恍恍忽忽地听着他的话,电光石火间,她突然想明白了,他不是好色之徒,如果他是好色之徒,十几年前第一次去北京和这次在北京他都可以很轻松得逞。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必要偷窥,在医院帮她洗澡时,开着灯不就什么都看见了吗?再就是以他的身手,他如果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偷窥,刚才她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之所以让她看到,那是因为他就算要做不光彩的事,也要做的“光明磊落”,这才是她心目中的他。
刹时,胸中充满了酸酸楚楚的感觉,酸楚中涌动着窝心的暖意,竟有丝淡淡的幸福感。
夜色中,对上他那双流淌着丝丝缕缕爱意,紧紧缠绕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光迷离恍惚起来。
他的手微微用劲,轻轻一带,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他顺势倒在了床上,紧紧抱住她,不由分说把唇压在了她的唇上,热切地吸吮起来,抵在她小腹间的硬物隔着衣物轻轻摩擦着。
她有些微恼地左右躲闪着,这番折腾,他身上围着的浴巾完全敝开了,露出了只穿着平角内库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