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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总算结束了,潇夜。
姚贝迪看着手机,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
“我来找你。”依然笃定的口吻,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不用了……”
“我来找你。”那边很肯定的说着。
“我准备回家。”
“你在哪里?”那边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
电话突然响起,姚贝迪看着来电,“殷斌。”
出租车在上海的街头穿梭。
姚贝迪没有犹豫的一口咽下,付钱,回到出租车上。
促销员拿来一颗药,并给了她一杯温开水。
“您稍等。”
“嗯。”
“好的,小姐。您是需要现在就吃吗?”
姚贝迪走进面前的药方,对着促销员说道,“给我一颗24小时避孕药。”
司机怔怔的看着姚贝迪离开。
“等我两分钟,我会加钱。”说着,就拿了一张红色的rmb给他。
出租车司机一怔,“小姐,还没到。”
姚贝迪静静的坐着,眼眸突然一转,“停车。”
出租车内。
……
他想,终究会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不管怎么压抑,都能够感觉到那边的兴奋和激动。
“……”那边沉默了两秒,说道,“我会的,再见。”
她值得被人好好的爱着。
那边似乎有些惊讶,“如果真的爱她,就好好的照顾她吧。”
“我和姚贝迪离婚了。”潇夜说。
那边很快接通,“你好,潇夜。”
他拿起电话,拨打。
这就是放过彼此了。
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感觉到这份莫名其妙的孤独和说不出来的空虚。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
潇夜这么觉得。
终究,这就是结局了吧。
出租车远远而去。
她坐在出租车上,不会回头。
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姚贝迪看着潇夜的模样,停顿了两秒,然后大步的坐了进去。
很快,招揽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脚边。
潇夜转身,走向公路。
结婚的时候,他们不一起走,离婚更不可能一起走了。
潇夜看着姚贝迪,看着她似乎不打算上车的样子。
两个人走向他停靠在路边的轿车。
以前结婚证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离婚证倒是让他这么狠狠的揣摩了半天。
潇夜看了看。
两个人最后一人拿了一本猪肝色的离婚证。
后面的流程就已经非常正规化了,一个大章下去!
姚贝迪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潇夜签下了大名,看上去非常的流畅。
“这里。”大妈递给潇夜。
“刚刚没有找到笔。”
“离婚协议还没签字。”大妈说。
两个人递上自己准备的东西。
“小伙子,大妈也是为了你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爱惨了你身边这个女人。”大妈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来吧来吧,把你们的户口本,婚姻证,离婚协议,身份证给我。”
“大妈,你就让我们离婚吧,如果再不让我们离婚,她会被你急哭的。”潇夜说着,用的无比轻松的口吻。
大妈也看着他。
姚贝迪看着他。
“噗。”坐在一边的潇夜突然笑了一下。
姚贝迪眼眸紧了紧,声音有些大,脸都涨红了,“我就是来离婚的!”
“我也只是好奇一下。看你男人对你挺好的,我刚刚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他为你忙上忙下的。”大妈说道,“我当时还以为你们是来结婚的,走错了地方。”
意思在说,需要问这么多吗?!
姚贝迪看着大妈,脸色有些不太好,“我们只是来离婚的。”
“是你男人太花心了吗?”大妈突然很八卦。
姚贝迪点头,“嗯,我知道。”
大妈转头看着潇夜,又看了一眼姚贝迪,“你确定要离婚吗?离婚就意味着,你们的家庭所有都一分为二了。破镜是不能重圆的,知道吗?”
“是我提出来的。”潇夜说。
姚贝迪沉默着。
“看上去不不像啊。”大妈抬头看了看潇夜,转头看了一眼姚贝迪,“是你提出离婚的吗?”
“是。”潇夜点头。
工作人员是一个大妈,带着一副老花眼镜。
“是来离婚的吗?”工作人员问道。
一个人坐在一个椅子上。
前面有一对人似乎因为财产的事情在大厅中吵了起来,吵得很厉害,也耽搁了大家很多时间,两个人就等了至少2个小时,才到他们。
潇夜默默的将水杯放在一边。
姚贝迪看了他一眼,摇头。
潇夜左右看了看,起身走向一边饮水机,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姚贝迪,“要吗?”
队伍也不长,大厅中零零碎碎坐着些人,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原来这个年代离婚的人真的很多,他们居然还拿了号,排起了队。
离婚登记处。
两个人走进去。
上一次在这里扯证的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潇夜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依稀记得姚被迪当时特别的小,其实自己也不太成熟,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姚贝迪很单纯,甚至在工作人员递给他们结婚证的时候,白皙的小手都在微微发抖。
车子一路到了目的地。
现在,为了他们彼此,分开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姚母摇了摇头,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
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去吧。路上小心点。”姚母摆了摆手。
“嗯。”潇夜点头。
“潇夜。”姚母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以后你们都会好,不管以后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
“其实是早就应该离婚的,是我太贪心了,以为可以改变什么。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情发生后,就再也改变不了了。”潇夜对着姚母深深地鞠躬,“对不起,妈,让你女儿受了那么多伤害,现在就这么的将要把她送回给你了。”
虽然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但终究这么快就离婚了,让她也突然有点接受不过来。
“你们决定了吗?”姚母问道。
潇夜直接下了车,走向姚母。
姚母转头看着潇夜。
姚贝迪下车把户口本拿过来,姚母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姚贝迪已经又重新回到了车上。
姚母手上拿着户口本,有些担忧的看着车子上的两个人。
姚母已经在别墅门口等候了,姚贝迪提早打了电话。
车子到达姚家别墅。
所以空间就这么一直,压抑。
潇夜有时候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好像也找不到话题。
两个人一路沉默。
潇夜坐在驾驶台,姚贝迪依然坐在后排。
两个人出门。
“那我们先去你妈那边拿户口本吧。”
“户口本在我妈那里。”姚贝迪说。
两个人结婚,户口并没有合在一起。
潇夜也不多说,将文档保存,然后用u盘拷出来,拿起面前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想了想问道,“你带身份证了吗?还有户口本。”
姚贝迪不说话,一直沉默。
“暂时没有想到其他了。”潇夜说,“原来我们结婚7年,我们之间的牵绊居然真的不多。连朋友也没有交集,以后见面了应该不会特别的尴尬。”
姚贝迪沉默着,就默默地看着潇夜,看着他一直处于平静的状态。
看着他嘴角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许老头子知道我把这个医院给了你,说不定会杀了我。”
姚贝迪看着潇夜。
潇夜又回头,继续敲打着键盘说道,“市中心私立医院,那是我父亲的产业,不过昨天过户到了我的头上,我将它过户给你,你们家是医药公司,应该会比我们家更会经营医院。”
姚贝迪不想耽搁时间,所以默认了。
“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吧,不用就算了。也没人逼你花我的钱。”潇夜转头对着姚贝迪,手指停顿着,说道。
“不用了,我不稀罕你的钱。”
“我私人账户上有点钱,分你一半吧。这是婚后财产,应该一人一半的。”潇夜又说道。
姚贝迪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一边说,一边敲打着键盘。
潇夜抿了抿唇,似乎是淡笑了一下,“房子留给你,这本来是你的婚前财产。我也没资格要,等会儿我就把我的东西收拾好。”
离婚后,也许就解脱了,彻底的解脱了。
姚贝迪眼眶陡然一红,瞬间恢复。
笑笑。
以前唯一想要的笑笑。
“我什么都不想要。”
他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很平静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姚贝迪坐在他的旁边。
“我们先写离婚协议书,要不然去了民政局也得写。”潇夜直白的说道。
姚贝迪直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楼下,潇夜也已经换上了整洁的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
姚贝迪下楼。
换上衣服。
他们彼此其实都不太爽。
昨晚上做得太生硬了。
身体还有些微疼。
姚贝迪狠狠地看着房门的方向,整个人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快速的起床,换衣服。
房门关过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起床吧,我在楼下等你。”
“什么时候去离婚?”
他将她的空盘子和水杯拿走。
其实早就知道的,却总是自私的不想放开。
原来让姚贝迪这么好好的对自己,就只要离婚就行了。
她吃完了煎蛋和面包,拿起牛奶杯就这么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气呵成,速度很快。
潇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姚贝迪,看着她这么狼吞虎咽的样子。
是很急切的想要和她离婚吗?!
姚贝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一把接过餐盘,吃得很猛,吃得很快。
姚贝迪坐起来,身上的睡衣有些懒散,皱皱巴巴的,能够看到她白皙的肩膀,锁骨,脖子处青紫痕迹。
他转头,拿起餐盘,“吃早饭吧。”
潇夜没有反驳,其实有些事情也觉得不知道怎么反驳。
“潇夜,你可真的现实。”姚贝迪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潇夜眼眸微动,缓缓点头,“是挺不爽的,你身体太干了,我做着也会痛。”
姚贝迪狠狠地看着潇夜,看着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冰凉的声音问他,“昨晚上不爽是吗?”
“我说是真的。”潇夜笑着说道,“不是想要离婚吗?吃完饭之后,就去。”
姚贝迪身体似乎是怔了一下,她转身,看着潇夜。
“起来吃饭。”潇夜说,“吃完之后,我们去民政局。”
身体一动不动。
姚贝迪不理。
潇夜将餐盘和牛奶杯房子啊床头,说,“起来吃饭吧。”
姚贝迪是背对着他的。
推开姚贝迪的房间,她还躺在床上。
他一丝不苟的煎蛋,一丝不苟的烤面包,一丝不苟的热牛奶,每一件事情都做得特别的认真。做完之后,他端着盘子和热牛奶上楼。
潇夜离开姚贝迪的房间,就开始做早饭。
她真的觉得老天很喜欢给她开玩笑,或许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上帝都要这么的去惩罚她。
他离开后,她又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看着这个地方,以前心心念念的想要让他走进来,现在却用了这种方式。
潇夜看着她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转身,然后走出了她的房间。
那样明显的排斥。
姚贝迪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说道,“我下去做早饭。”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清爽的走出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凉气,很明显的能够知道,这样的寒气是冷水浴后的结果。
浴室里面传来了淋浴的声音。
他却没有再来,而是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洗漱。
她甚至觉得,像昨晚上那样,又来一次,她也可以这么平静到,不会有任何反应。
尽管,她还能够感受到他紧挨着她身体时,那明显的触碰。
姚贝迪依然无动无衷,也不说话。
潇夜微动了动身体,准备起床。
两个人醒来,还是这种他拥抱她的方式,分明是纠缠不清的方式,却让两颗冰冷的心,越来越远。
不知道谁先醒过来,也不知道昨晚谁先睡着。
天色刚亮的时候,大床上的两个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上海的天,又变得沉了了起来。
……
她一直,深信不疑。
她以为真的就是顾子臣的诺言,而顾子臣的诺言一定会做到。
这句“永远不会”,那一刻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永远不会。”
“所以你真的不能辜负了我。”
“嗯。”顾子臣点头。
“所以你相信,我是为了你,在隐忍吗?”
顾子臣抿唇,紧抱着她,“嗯。”
她安心的靠在顾子臣的身上,淡淡的话语,一字一句这么清清楚楚的说道,“顾子臣,其实我想要让叶妩在你们同伴之中变得丑陋并不难。”
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上辈子毁在了齐凌枫的身上。
认定一个男人,就认定了一辈子。
终极而言,她果然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
从自己莫名其妙被拉扯到这样的世界以来,对顾子臣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不爽,不管她多大度,多霸气,想的多开,心智有多强大,都会因为顾子臣那些明显的举动让她气得跳脚。
乔汐莞靠在他的身体上,闭上眼睛,那一刻觉得他的身体很温暖,暖得心都软了。
这句话其实说得很小声。
不想让你难受。
“我只是想要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对每一个人的态度和方式。不想让你难受。”
“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乔汐莞扬眉。
“我知道。”顾子臣点头,“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想要把她送回国的原因。乔汐莞,叶妩终究而言是我们的同伴,我也做不到对她残忍而冷血。我只会告诉你,我和她已经是过去了,也不会再有未来,但我不能保证,我会对她的感情毫不在意。”
她眼眸一动,“叶妩一直在挑唆我和你们同伴之间的感情。”
乔汐莞不知道顾子臣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倒是。
嗯什么啊嗯!
顾子臣笑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嗯。”
“你知道你这样说让我心里面多难受吗?如果不是夏茵当时把枪指着我的头,我觉得我可能会暴怒,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会掐死你。”乔汐莞说得牙痒痒的,恨得要命。
顾子臣这个男人,总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乔汐莞喉咙微动。
“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对你存在偏见。”顾子臣说出自己的目的。
顾子臣把她紧搂着,不让她离开。
乔汐莞一怔,想要抬头。
顾子臣将乔汐莞抱得更紧,还是那磁性到甚至可以堪称为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静静的说着,“可我从没有想过这次任务会有人死,也绝不允许。”
这个狠心的男人。
乔汐莞咬牙。
顾子臣笑了笑,修长的手臂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触在她的头顶上,磁性的嗓音说道,“那句‘这次任务如果有人会死,第一个会死的人是乔汐莞’的话,我承认我说过。”
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当不知道。
所以,就算心里面不爽也好。
“好了,你不要说了,有些话我当不知道,久了我自然就会在心里面消化掉,我这个人的自我排解能力很强,我只会记住那些让我舒坦的事情,至于那些让我恨不得想要杀人的东西,我会选择默默遗忘。”
顾子臣抿了抿唇,张嘴的一瞬间。
“我以为你真的会冷血到,对我的生死不动于衷。夏茵用枪指着我的头对我说你曾说过,这次任务如果有人会死,那么我就会是第一个。”乔汐莞说出来,眼眸就直直的看着顾子臣,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就比你的同伴地位更低。”
凭着叶妩一个人,特别是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肯定不可能对付得了两个人,而叶妩也绝对不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去救乔汐莞,乔汐莞只会是只被人宰割的羔羊。
而顾子臣也在那个时候,让所有人隐藏着,暂时先不动。
当时他们情况其实是非常危急的,温特森有些奇怪的声音让他引起了警觉,顾子臣用手势让温特森说出了当时的情况,他命令他立刻去帮叶妩和乔汐莞,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
“嗯。”顾子臣点头。
“是你下达的命令?!”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了,温特森分明很严肃的说着了,让他自己看造化的。
“一直知道。”顾子臣让乔汐莞坐正了些,坐到了和她差不多的高度,看着她的脸开口道,“要不然,你觉得你们晚上和莫梳、夏茵正面相对的时候,我怎么会让温特森来帮你们?!”
“你终于知道了?!”乔汐莞狠狠的说着。
“你确实和叶妩不适合在一个屋檐下。叶妩会针对你。”顾子臣开口,一字一句。
“然后呢,没有其他的了吗?”乔汐莞扬眉。
“对于叶妩而言,现在离开我们是最好的选择。她现在身体受伤,待在这里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之中,而她如果真的受到了什么威胁,所有人都不会视而不管,也因此会成为我们团队的负担。这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另外,叶妩现在回到z国中央情报局,情报局会给她一个非常合适的位置,那对她以后的发展是有帮助的。”顾子臣解释。
就知道顾子臣这个男人,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不完全是。”顾子臣说。
“让叶妩离开的决定,是因为我吗?”乔汐莞突然很好奇。
“这样,很好。”顾子臣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口吻轻柔。
乔汐莞整个人很放松,很放松的靠在顾子臣的胸口上,幽幽的说着,“其实也不是不怕,就是莫名就习惯了而已。你知道人其实是最可怕的动物,因为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比想象的要强,而且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如果不适应你们的生活,我想我唯一的下场就是等死。我人生最不屑的一件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别人的付出,等待别人的爱,等待别人来欺负,等待别人的任何种种……我只会主动,主动地去做一切,尽管那些事情我可能并不会做得特别好,但我绝对不会让我的人生在被动中度过。”
顾子臣眼眸微转。
乔汐莞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口上,用脸颊蹭了蹭他胸口处很明显的一个疤痕,“我其实还很庆幸,我们有一个同样受伤的部位。”
两个人的房间,总是很容易突然就安静。
“乔汐莞,你现在还怕吗?”顾子臣突然问道。
他只是觉得不穿衣服睡觉能够更加放松而已,他们现在需要绝对的睡眠质量。
顾子臣真的觉得乔汐莞的的话语总是然跟哭笑不得。
“……”暴露到想要侵犯?!
“我以为这段时间都会如此,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都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边。今天为什么还这么的陪着我,还穿得这么暴露到想要侵犯的样子。”
乔汐莞心里面咬牙切齿的想着,然后默默的挪动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是很。淫。荡。
他此刻没有穿上衣,上半身就这么。裸。露着,显得有些。淫。荡。
乔汐莞转身,看到顾子臣半躺在舒适的床头上,慵懒而又性感的模样。
“醒了吗?”顾子臣问道。
睡梦中,她分明梦到自己已经回到了上海,上海熟悉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面闪现,消失。
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个让人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乔汐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一觉睡到自然醒。
总统套房很安静,大家忙乎了整整一夜,终于有了片刻的平静。
两个人搂抱着彼此,埋葬着很多心思,睡着了。
顾子臣也没有说话,因为实在太困了,现在大家都需要休养,补充自己最根本的生理需求。
乔汐莞顺势靠在了顾子臣的怀抱里面,默默的不说话。
乔汐莞背对着顾子臣,看着偌大房间里面,刚刚似乎还躺了一具尸体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连一点血腥味道都没有了,她眼眸微动,身体被一双手臂抱住,紧紧的抱在怀里。
都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过,现在身体已经困乏到不行。
乔汐我那和顾子臣一前一后的洗了澡,然后躺在了大床上睡觉。
叶妩总是很会利用同伴之间的感情,她很聪明的知道,不管乔汐莞都做了些什么,最终大家都会偏袒她,只因为她是跟他们经历过生死的,而乔汐莞,就只是一个乔汐莞而已,没有太多的代名词。
其实她真的很希望叶妩离开,这个女人待在这里就是她的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得她,粉身碎骨。可现在,如果她不开口说让叶妩离开的话,顾子臣会成为那个无情的人,其他人会对顾子臣有意见,最大的意见就是,她的存在影响了他们同伴之间的感情。
所以叶妩不会走了。
顾子臣离开,叶妩不离开的事情就成了默许。
乔汐莞拉着顾子臣离开。
她主动拉起顾子臣的手,手心间的温度是如此的熟悉而温暖,她说,“别这样了,时间不早了,你累了一个晚上,我们去休息吧。”
乔汐莞淡淡的笑了笑,笑得其实是有些苦涩的。
以前在上海的那个武大似乎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这么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再也不会偶尔爆发出一两句让她觉得武大是“逗逼”的事情,再也不会是那个,每天早晚都载着她上下班的,她恍惚觉得她们其实是很亲密的朋友了。
武大看着乔汐莞,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何况,说不一定叶妩真的能够帮你们什么,不像我,只会成为你的负担。”乔汐莞一字一句,说着的时候,似乎还笑了一下。
顾子臣抿唇一直看着乔汐莞。
乔汐莞很自若的说道,“这么硬生生的让叶妩离开,叶妩估计会真的很难受。而且就真的如武大说的那样,别让你们在最后相处的这顿时间留下遗憾。”
顾子臣似乎是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乔汐莞。
顾子臣正欲开口,乔汐莞直接打断他的话,“既然叶妩不想要离开就不离开吧。她想要抓住伙伴之间最后的一点相处时间,你就不要逼她了。”
她深呼吸,默默的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变得不那么快。
反正不管她怎么努力,在他们的世界里她都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乔汐莞眼眸一抬,看了一眼武大。
这句话说得……
“老大。”武大对着顾子臣,“别强迫叶妩了,我们是一个团队,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让叶妩就这么走了,她也会走得很不安。何况,对比起现在的叶妩,乔汐莞才真的更需要照顾。”
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这么脆弱不堪,叶妩从来不是这么不坚强的女人。
叶妩咬着唇,狠狠额咬着唇,在控制自己的哭泣。
顾子臣眼眸一紧,深邃的目光一直放在叶妩的身上。
“最好的时间不是现在。”叶妩一字一句,“不是现在,是我们完成任务后,大家一起离开。我们的同伴,从来都没有谁先离开谁,除非是死。顾子臣,如果你想要看到我死,就让我离开。或许,让我此刻就这么弃你们而去,是比死更难受的事情。你何必这么残忍对我?!”
武大的话并没有让顾子臣点头,他只淡淡的说,“人生总有离别,最好的时间离开,就是最好的离别。”
自然,武大就更加的偏向了叶妩。
现在,叶妩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同伴的感情和不停的对同伴的牺牲。
毕竟叶妩和武大的交情确实也很深,还在基地的事情,叶妩就很照顾武大。当时一个队就两个女人,两个女人自然就比其他人更加亲密。
这段时间都是如此。
武大对叶妩是偏袒的。
“叶妩不想要离开,就别逼着她离开吧。反正我们在s特国的任务也就是最后这一个了,完了大家一起走,也或许就是大家一起,各自消失。谁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所以,不要让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留下遗憾好吗?!我们失去的同伴已经够多了。能够还这么聚在一起的,实属不易。”武大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得很真切。
武大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客厅,至少乔汐莞觉得她没有注意到。
顾子臣转头看着武大。
“老大。”突然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朝霞照耀着整个房间,今天又是骄阳似火的一天。
那样恳求的对待一个人,或许除了顾子臣,不会再有其他人。
叶妩哭得很难受。
“让我最后一次跟着你们不行吗?”叶妩再次问道,真的用了很恳求的语气,“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一年后,十年后,还是一辈子后的下辈子?!不要在我们将要各自离开的时候,提前结束了我的旅程,这对我不公平。我保证,就算我如此,就算我身体这么不好,我也不会拖累了你们。”
顾子臣看着她,看着她伤心的样子。
“不想走。”叶妩真的有些崩溃了,“顾子臣,我不想走,你不要撵我好吗?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跟着你们在一起。你说得对,我终究是要回到情报局,因为我的家族本来就是依赖情报局而存在,我和你们的从小的教育都不一样,你们只需要背负国仇,而我还喜欢背负家恨。我们整个家族需要一个人来这么支撑着家族发展。叶氏记载了太多太多从古至今那些没有被公诸于世的历史,那是人类的一笔财富,那也是我们家族从远古时期一直支撑着的理念,不能倒。我知道我的宿命顾子臣,我知道我的人生就是会被羁绊到这个地步。”
处理事情一向都不会拖泥带水。
“好了,叶妩。你是一个理智的女人,你应该理智的知道什么才是对你自己最好的。天已经亮了,准备准备,好好的回到z国。从此以后,你就和我,和我们,分道扬镳。”顾子臣似乎是不想要再多说了。
三个人的客厅,叶妩在那里哭,顾子臣和乔汐莞都显得很淡定。远远给人的感觉就是,顾子臣和乔汐莞在欺负叶妩,欺负这个此刻本来就有些脆弱的女人。
很少哭的,这段时间却总是被乔汐莞逼得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根本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
叶妩的眼泪不停。
“那是当初了。叶妩,你怎么就怎么都转换不过一个道理呢?!第三者的意思不是说你们先认识你们就是一起的,另外的人再出现就是第三者。第三者的意思是,两个感情稳定的人,被另外一个女人所破坏。而那个女人才叫做第三者。”乔汐莞继续好心的解释着,嘴角抿了抿,口吻也变得语重心长,“叶妩,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执迷不悟?”
“乔汐莞!”叶妩真的很激动,激动到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说我!当我和顾子臣认识的时候,当我们相爱的时候,你还在哪里?!”
“不是吗?”乔汐莞显得很平静,“我和顾子臣结婚了,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现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勾引顾子臣破坏我们的感情……叶妩,在z国的定义,这样的女人就是第三者。”
“我是第三者?!”叶妩声音有些高昂。
“你和顾子臣结束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不是第三者。既然我不是第三者,你们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们自己的原因,关我什么事儿?!”乔汐莞对叶妩开口,眼眸一紧,“而你,却恰恰成为了我和顾子臣的第三者!”
“还不是因为你?!”叶妩冷冷的问她。
“我并不觉得是为了我。”顾子臣还未开口,乔汐莞已经接了下去。
“顾子臣,我们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叶妩问他,“为什么为了一个乔汐莞,会让我们变得这么的陌生?”
三个人,三角形,分明是最稳固的形状。
大厅中就剩下顾子臣、乔汐莞和叶妩。
接着高嵩找了借口,武大也走了。
吴飞钦也识趣的离开。
吴飞钦连忙附和着,“温特森,我来帮你。”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温特森突然开口道,“房间里面还有一具尸体,我去处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整个客厅的气氛其实是压抑了。
其他人也都安静到,一言不发。
叶妩薰红的眼眶直直的看着顾子臣。
不带任何一丝感情,说得不温不热。
“那我会强行的把你送走。”顾子臣的话,就这么在耳边,冷血的响起。
“顾子臣,如果我坚持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