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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数百米之后,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朝前而去。
陈阳坐在后座,打量着手中的琥珀。
虽说他不懂品鉴琥珀,但也能看出,这块琥珀的价值并不高,只是掌心传来的淡淡温暖之感,却让他有些惊奇,毕竟琥珀只是宝石,并非拥有生命之物,哪能具备温度?
他拿起对着外面的光看了下,琥珀中间那团如同手指肚大小的红色液体,极为醒目,真的仿佛一团鲜红的血,带着某种妖异的光泽。
“应该是包裹了某些红色的矿物吧。”
阿加塔道。
“琥珀有温度吗?”
陈阳问道。
阿加塔摇头,“先生,琥珀怎么能有温度?这种包裹了矿物质的琥珀,也没包裹了昆虫与植物的琥珀值钱,你就当做一个纪念吧。”
陈阳点头,刚想将琥珀收起,却见阿加塔伸手将琥珀拿走了,随后她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细绳,将这块细长的琥珀拴住了一头,娴熟而灵巧的打了几个结,一款琥珀吊坠便就成了。
她两手撑着红绳,陈阳一笑便就将脑袋伸了过去,随即阿加塔将红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琥珀又叫太阳石,是吉祥幸运之物,希望能给先生带来好的运气。”
阿加塔笑道。
陈阳说了一声谢谢,再次看了一眼琥珀,便就放入了衣服之内紧贴在了胸口。
不久两人便就到了市区西边一栋三层高的大楼前,上面的牌子写着华商贸易,而这正是晋商大掌柜姜渊一脉在加里列格勒的大本营。
很久之前姜渊便就以敏锐的眼光,预测到国内的珠宝生意会节节攀升,因为珠宝资源不可再生,而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配饰购买力则在不断攀升,求大于供的情况下,珠宝市场定然会日趋火热,珠宝类物品的价值也会上涨。
于是他便在考察之后,瞅准了当时国内少有人进入的琥珀蜜蜡行业,并且很早就在加里列格勒建立了大本营,其后伴随琥珀蜜蜡市场的日趋成熟,华商贸易主导的琥珀蜜蜡生意,便成了姜渊手下几个最有利润的生意之一,堪称一本万利。
整个南方的琥珀蜜蜡市场,几乎都被姜渊一系所垄断。
如此大的市场,连年增长的价格,让这块生意犹如成了摇钱树。
姜渊对华商贸易极为看中,但前不久这边却生出了变故,原本被华商贸易掌控的巨大出口份额,居然流失了!为此姜渊曾派了好几人前来解决,但都没能成功,且多人遭遇悲惨。
这次派陈阳过来,自然也是为了此事。
车子停在华商贸易之后,司机便开始催促陈阳两人下车。
只是在陈阳递过去一张五千卢布的钞票之后,司机就嘿嘿讨好的笑着不再说话,开始低头玩手机了,阿加塔虽说不清楚陈阳要干什么,却也没多问。
不知不觉,便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内,华商贸易进出的人很少,极为冷清,陈阳也没任何的举动。
他只是一双眼,安静的观察着。
直到三个小时后,到了下班的时间,华商贸易门口出来的人才开始变多,但陈阳依旧只是看着,又过四十多分钟,门口再次进入了冷清状态,这时一名戴着眼镜,有些瘦弱的华夏男子提着公文包从里面走来出来。
他看了眼手表,随即有些疲惫的伸个懒腰沿着街道朝另一边走去。
一直毫无动静的陈阳,这时却朝司机道了一句:“跟上去。”
司机虽说怀疑他的用心,但还是点头跟上了眼镜男子。
对方穿过两个街道之后,到了一家华夏餐厅,点了一个小菜,要了一罐啤酒,一碗米饭,便开始吃了起来,饭量并不大,吃饭的样子更是有些迟缓,像是心情很差。
吃完之后男子付钱走了。
只是出来餐厅,却碰见了两个健壮的老毛子。
对方一看眼镜男,顿时戏谑的笑了,说着挑衅而侮辱的话,推了眼镜男好几下,又在他脑袋上使劲拍了几下,眼镜男应该极为畏惧这两人,整个过程不敢吭声,只是低头忍受,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两人拖入了旁边的一个巷口。
看样子,八成是想勒索钱财。
这时,陈阳忽然下车了。
阿加塔也跟他一起下去了,司机怕惹事则立即开车溜走了。
巷口之内,两名健壮的老毛子,看着眼镜男胆怯畏惧的样子,便脸色涌现了奸笑,其中一名大胡子的男子道:“华夏狗就是贪生怕死,小子今天居然有钱去吃喝,你特么怎么不知道孝敬爷爷我!”
抬脚,蓬一声便将眼镜男踹在了地上。
另一名黄头发的男子,则走过去,抬脚又在眼镜男后背补了一脚,狠狠骂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条狗吗!狗难道还配喝酒吃肉?你只能吃屎,有钱也得孝敬老子吃肉喝酒!”
“我,我知道错了!”
眼镜男吓的浑身发抖,立即求饶。
只是两名男子却没丝毫的怜悯,旋即就围了上去,准备朝他继续施暴,但就在这时,背后却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难道华夏人,就该这么欠揍?”
闻言,两名老毛子微微一愣,便转身朝后看去。
原本还有些紧张,但一看只是名穿着普通的华夏男子,还有一位身姿撩人的本国女子,顿时便就放松了下来,脸上的嚣横之色恢复,便就一起冷冷笑了。
“你是什么玩意?老子就喜欢打华夏人咋了?”
黄头发男子道。
只是话刚说完,人就如同陀螺般在原地旋转数圈,停下之后便就躺在了地上,半边脸已经皮开肉绽,人也昏死没了半分反应。
剩下那名大胡子男子,顷刻又惊又怕,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被陈阳抓住衣领,瞬间原地提起了!
“先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陈阳道。
大胡子吓的浑身发抖,哪敢再重复,只能惶恐的求饶道:“先生……请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欺负李了,我就是个可怜的无业游民,请饶恕我的罪过吧!”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陈阳说完,眼中迸射一丝杀机,顷刻便是一脚踹在了男子肚子。
大胡子惨叫一声,人便刹那倒飞而出,然后落在了七八米外的水洼之中,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