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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孙平治自杀了?”马老脸色倏地一变,哐当一声将手中的棋子丢在了棋盘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和难看。
“是,刚刚从看守所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孙平治留下了遗书,也揽下了东源集团所有违法犯罪的罪名。”中年男人低声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退休之后的马老行事反而比以前更为阴狠,或许是因为从职位上退下来了,再不是过去那个呼风唤雨的老领导,马老短时间之内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所以更要说一不二,偏偏在商奕笑这里碰了钉子。
“他这是想要一了百了,自己扛下所有的罪名,让他儿子可以平平安安!”满是皱纹的脸上丝毫不见老者该有的慈和宽容,反而透露出狠辣和阴毒。
马老之前的确动了用孙平治的家人来威胁他,让他反口控告商奕笑伪造合同,想要诈骗巨大财产。可是孙平治这样的人也不是傻的,他清楚自己只是马老和商奕笑博弈的棋子。
但是他最终却选择站在了商奕笑这边,用自杀粉碎了马老的诬陷计划,暴怒之后马老也逐渐冷静下来,被孙平治和商奕笑这样的小人物给算计了。
马老再冷静可是表情依旧难看到了极点,“孙平治最看重他的长子,你去安排一下,我让他死了在阴曹地府也不得安宁!”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要报复的马老,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劝了两句,“马老,谭亦背后的关系一直没有查出来,不过可以看出和公安部门有关联,我们现在动手,等于是将现成的把柄送上去。”
孙平治为什么宁可自杀也不和马老合作?要知道马老之前开出的条件是一般人无法拒绝的,只要孙平治答应控告商奕笑,他的罪名可能就不是死刑而是无期,这样孙平治就能活下来。
等过些年,孙平治年纪大了,身体也差了,再让孙家人活动活动、找找关系,说不定可以保外就医,或者表现良好也能减几年刑期。
看马老似乎有些意动,中年男人再次开口:“之前窦旭阳指使徐苗苗偷了摆件,这个案子是刑侦六队关煦桡办理的,窦老专家托了不少关系都没有让关煦桡松口,商奕笑后来销案了,这事才抹平了。”
所以不管是从孙平治这里,还是从关煦桡这里看,商奕笑背后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关键是敌暗我明,中年男人感觉马老贸然出手报复孙平治的儿子,不但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说不定还会将自己搭进去了。
这一次马老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虽然不甘心,但必须大局为重,“暂时不要动手,你让国资科那边将商奕笑手中的无效合同给收回来,然后你再联系一下傅涛,前怕狼后怕虎,最终什么都得不到,该下手的时候就不要心软,风险有多大利润就有多大。”
中年男人没想到马老不报复孙平治的儿子,竟然打算对商奕笑下杀手,当然,如果真的能解决了商奕笑就等于是釜底抽薪,所有事都没有了。
可风险和成功率是对半开的,一旦暗杀商奕笑失败,引起谭亦这边的反扑和报复,那局面就更加棘手了,可是看着马老眼底的狠辣,中年男人没有再开口劝说了,马老已经决定了,而且要动手也是傅涛那边。
连青大学,办公室。
商奕笑和王教授看着被折腾的黑眼圈都出来的钱教授,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多年的老友,两人一脸的同情之色。
“行了行了,这虾我吃不下,你们想吃就吃吧!”钱教授没好气的开口,将面前的碟子往前一推。
看着商奕笑和王教授毫不客气的一人夹了一只就开吃,钱教授直接气饱了,再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恶狠狠的瞪着这一老一小。
“老钱那,你家老太太我就不说了,你那个侄女从小到大你收拾多少烂摊子了,你就随便她闹腾,看看她能不能翻天。”王教授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的嘀咕,钱嘉惠不就是吃准了老钱拿她没办法,所以死命的折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无法无天,都是惯出来的。
“老太太将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钱教授叹息一声,他也不是狠不下心来不管,可是老太太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的,钱教授能怎么办。
老太太当年就是脑出血导致的半身不遂,这么一折腾,血压就蹭蹭的往上涨,再加上钱嘉惠隔三岔五的怂恿,老太太那不讲理的坏脾气,钱教授真的快忍到极限了。
商奕笑将最后一口虾给吃了,对上钱教授那无比怨念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教授您老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认命吧,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王教授不厚道的拍了拍钱教授的肩膀,他那侄女有商奕笑一半懂事听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那一家子就不折腾了?”钱教授也知道商奕笑的情况,那一家子都是贪婪自私的,当年都不给她读高中,还让她将打工的钱都给家里,钱教授现在想想自己和商奕笑真的挺有缘分的,两家的情况差不多,同病相怜那!
放下筷子,商奕笑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钱再好也得有命去花,我当初心狠手辣啊,直接断了他们一条腿,他们怕了就不敢再纠缠了。”
确切来说是谭奕当着商老太太一家人的面弄死了一个背叛的手下,然后又活生生的将商家两兄弟的腿给打断了,除非他们真的不怕死,否则绝对不敢来帝京纠缠商奕笑,也算是一劳永逸。
“教授,你要是能狠下心来这事也容易。”商奕笑刚一开口,钱教授立刻迫不及待的接过话。
“有什么办法?”看得出他是真的被钱嘉惠这个侄女给折腾的够呛。
“教授你回去告诉老太太,钱嘉惠胡闹一次,你就找人狠狠的收拾她一顿,老太太要是自己胡闹,你就找人将钱嘉惠还有她爸收拾一顿,闹一次就打一顿,保管不用三次,所有人都安分了。”
商奕笑感觉这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绝对是最管用的,“您放心,我找的人下手有分寸,就是痛不会伤到身体。”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算不讲理也不能对她动手,所以只能对她的心肝宝贝们动手。
钱教授看着一脸乖巧的商奕笑,实在看不出她还有这么狠辣的一面,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吗?
“我看这办法可行。”王教授附和的拍手一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钱嘉惠这一次是让窦旭阳进老钱的实验室,说不定明天就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老钱总有无法满足她的一天,所以还是有的闹腾。
从办公室里吃过饭出来,商奕笑慢悠悠的在林荫树下走着消食,结果就看到独自坐在椅子上吃午饭的徐苗苗。
自从佣人女儿的身份被揭穿,再加上徐苗苗在校门口大闹,被傅涛狠狠的羞辱了一顿,她在学校里的名声是彻底没有了,甚至连班主任都找她谈了话,如果再这样造成恶劣的负面影响,学校会考虑让她退学。
“商奕笑!”抓着筷子的手死死的攥紧着,徐苗苗嫉恨的眼神阴沉而仇恨的盯着商奕笑,以前有多么风光骄纵,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而这一切在徐苗苗看来都是商奕笑造成的,是她害得自己名声扫地,害得自己成了过街老鼠,尤其是昨天晚上徐苗苗去酒吧找傅涛,听到他和朋友聊天,一想到傅涛是因为看上了商奕笑而甩了自己,徐苗苗眼中的恨意已经实质化了。
商奕笑无语的看着满脸阴沉的徐苗苗,无奈的转身向着旁边的林荫小道走了去,徐苗苗已经疯魔化了。
不远处,同样也有散步消食的同学,此刻低声的开口:“你看到徐苗苗那眼神了,看起来都要将商奕笑给杀了。”
“别犯傻了,你忘记当初军训的时候,商奕笑把教官都干翻了,听说她受过专业训练,是个练家子,三五个男人都打不过她。”旁边的同学笑着回了一句,只感觉动手打架的商奕笑简直太帅了。
至于私底下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传闻,大家听听也就罢了,谁敢当着商奕笑的面去说?再说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如果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或者脑满肠肥的暴发户,那才叫包养。
可是前段时间陈兴东一家在门口闹事的时候,出来维护商奕笑的那个男人简直帅到极点,听说身高就有一米八几,大长腿,五官俊朗,眼神冷酷。
笔挺的黑色西装,绝对是电视剧里的总裁大人,这样优质到极点的男人能说包养嘛,肯定是正正经经的谈恋爱!
“我看徐苗苗不会罢休的,不疯不成魔,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大家低声的议论着,更有看热闹的同学将消息传回到了班级群里,又引来一波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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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重金属的音乐声简直要将人耳膜给震碎了,闪烁的灯光,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味混杂着香水味,再加上一群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深夜的酒吧简直是调情的最佳场所。
角落不远处的桌子旁,每一次看到商奕笑和谭亦在一起,顾岸都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他也问过沈墨骁为什么突然答应和黄子佩结婚,虽然沈墨骁沉默了,可是顾岸想肯定是沈夫人的原因。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顾岸看着隔着两张桌子外的谭亦,他都有种感觉二哥肯定是搀和进来了,这墙角撬的如果不是沈墨骁的,顾岸真的无所谓,可偏偏二哥就抢了墨骁的女朋友,自己还好死不死的夹在中间。
“其实这事我自己就行了。”商奕笑瞄了一眼不远处生无可恋的顾岸,想到他和沈墨骁的关系,商奕笑也能理解顾岸的郁闷,可是她不明白谭亦为什么让顾岸搀和进来。
谭亦似笑非笑的眯着凤眸,一想到商奕笑现在不敢谈感情,都是因为沈墨骁,所以连带的对顾岸都没了好脸色,谁让他是沈墨骁的好友。
看了一眼正在舞池里乱舞的钱嘉惠,谭亦笑着回了一句,“小岸身边的人更合适。”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折腾顾岸?”商奕笑怀疑的瞅着谭亦,他虽然顶着一张俊美优雅的脸,商奕笑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真的需要帮忙的话,直接从顾岸那里借几个人过来不就行了,何必让顾岸亲自出面,这可是顾家的少主,不是街头那些小混混。
狭长的凤眸里笑意加深,谭亦刚端起酒杯,却被商奕笑一把拦了下来。
“伤口才愈合。”一提到这个,商奕笑不由白眼瞪着谭亦。
这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每天商奕笑不给他换药,谭亦就丢着伤口不管,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挫败,让商奕笑恨不能上药的时候下狠手,痛死他得了。
偏偏说的再狠,上药的时候商奕笑依旧是轻手轻脚的,唾弃自己的商奕笑决定冷战到底,打死都不和谭亦说话。
可是不得不说谭亦这样的男人,他哄人的手段绝对是有一套,三言两语的让商奕笑就破了功,于是更加的唾弃鄙视自己。
“这么关心我?”暧昧的笑着,谭亦抬手掐了一下商奕笑气鼓鼓的脸颊,只可惜刚掐了一下就被她侧过头避开了。
“节操呢?人格呢?”商奕笑蹭蹭的挪到了沙发的另一边,说好的不逼迫自己,可每天瞅准机会就动手动脚,然后笑的那么暧昧,眼神那么缠绵,让商奕笑都有些无所适从。
偏偏她嘴再硬,却从没有想过搬出四合院,或者和谭亦彻底断绝往来,或许自己也很无耻,只享受他给予的照顾和关心,却不愿意付出!
“又胡思乱想什么。”谭亦直接起身坐到了商奕笑身边,让她想退也没地方退了,大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不是你和你说了,不需要有什么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我们就日久生情了。”
刚走过来的顾岸听到这话,只感觉被喂了一把狗粮,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一眼深情款款的谭亦,二哥敢对天发誓他没撬墨骁的墙角?没在暗中推波助澜?
手肘撞了一下身侧的谭亦,商奕笑抬头看着顾岸,说实话三人里,除了谭亦这么自然淡定之外,他们两个真的很尴尬。
“二哥,钱嘉惠这些人打算离开了。”顾岸扯了扯嘴角,以前二哥那么清高冷傲,像这种教训人的小事基本就是一个命令而已,现在却事必躬亲。
顾岸瞄了一眼旁边的商奕笑,好吧,爱情的力量果真强大,自己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明白的,想到好似变了一个人冷漠到极点的沈墨骁,顾岸眉头又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他知道墨骁结婚就等于背叛了这段感情,可是商奕笑看到墨骁现在这样,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吗?就不会感觉到心疼?
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此刻嘻嘻哈哈的向着酒吧外走了去,一个女孩羡慕的开口:“嘉惠,你终于如愿以偿了,那么帅酷的男人都被你追到手了!”
“是啊,想当初学校那么多人都暗恋男神,还有那个徐苗苗你们知道吗?就是个佣人的女儿,她还敢装的那么清高,也敢追求男神。”
“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几个女孩子嘲讽的大笑着,虽然不在同一个高中,可是帅气冷酷的窦旭阳绝对是她们心目中的男神,而同样的徐苗苗也是不少男同学心里的女神。
钱嘉惠得意洋洋的笑着,很是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一群人走到巷子这边,忽然的,一辆没牌照的汽车咻的一声堵到了巷子口,随着车门拉开,几个黑色劲装,满身煞气的男人走了下来。
钱嘉惠几人不由吓了一跳,酒都被吓醒了,几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有胆大的男生哆哆嗦嗦的开口:“几位大哥,有什么事?”
大家都做好了被打劫的准备,钱包也好,手机也好,就当是破财消灾,实在是眼前四个大块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那个眉角有伤疤的男人,眼神一扫过来,就让人有股子胆战心惊的惊恐。
“我们找的是她。”眉角有疤的大汉指着努力往后缩的钱嘉惠,看似凶狠的眼中闪过一抹无语,她那么大的块头,个头不高,目测一下有一百五十多斤,再怎么缩也是一坨。
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咻一下就让了开来,好似钱嘉惠是病毒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伯可是连青大学的钱教授,我男朋友是窦老专家的孙子。”钱嘉惠梗着脖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那么害怕。
别看她在家里那么娇蛮,在学校里也总欺负同学,钱嘉惠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真遇到狠人了,立刻就怂了。
刀疤男人突然一手抓住了钱嘉惠的脖子,竟然将她给提了起来,不能呼吸之下,钱嘉惠用力的挣扎着,脸一下子憋的通红,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听说你这段时间和商小姐过不去?”刀疤男一字一字阴森森的开口,左手的匕首在夜色之下闪烁着银亮的森寒光芒,“钱教授已经和商小姐签约了,你竟然逼迫钱教授违约,哼,你这是故意要给商小姐添堵?”
呜呜……痛苦的呜咽着,脖子被掐住了,钱嘉惠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刀疤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腕,只可惜没有一点用处。
看到钱嘉惠都翻白眼了,刀疤男人这才松开了手,被提起来的钱嘉惠顿时如同烂泥一般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鼻涕糊满了脸,这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其他人更是吓的瑟缩在角落里,刚刚他们真的以为刀疤男人要掐死钱嘉惠。
“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你再给商小姐添堵,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刀疤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停发抖的钱嘉惠,丢下威胁的狠话,这才带着三个手下转身向着巷子口的车子走了过去。
“对了。”刀疤男人打开车门后却突然回头,即使隔着七八米远,可是那凶狠嗜血的眼神依旧让人惊恐万分,“商小姐让我转告你,你如果敢和钱教授的母亲告状,那么说一次就教训你一次,你如果不怕死的话,尽管开口。”
汽车呼啸的离开了,钱嘉惠牙齿不停的打颤着,这些是商奕笑找来的人!钱嘉惠终于想起来当初她在办公室里闹腾,就被商奕笑给警告了。
而这几天她逼着钱教授和黄子佩签约,说不通之后,就找老太太告状,让老太太一起闹,钱嘉惠根本没想到会惹怒商奕笑。
“嘉惠,要报警吗?”确定没有危险了,几个同学这才走了过来,可是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即使报警了,只怕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滚!”声音嘶哑的吓人,钱嘉惠一把推开要拉自己起来的同学,她不停的深呼吸着,双腿还在颤抖,全身也软的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之前钱嘉惠闹腾就是因为鼎盛开出的条件,年薪就五百万,还不算上奖金和各种津贴,更别提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她都被钱给迷住眼了,这会钱嘉惠才醒悟过来,她帮着黄子佩就等于和商奕笑为敌。
等了十来分钟,钱嘉惠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走出来了,后面跟着刚刚同样吓坏的几个同学。
“你说这一次教训之后,她会收敛吗?”马路对面的车子里,商奕笑透过玻璃车窗远远的看着,钱嘉惠估计真的被吓狠了。
谭亦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商奕笑依旧有些清瘦的脸颊上,“如果没有外援,钱嘉惠应该不会再闹腾了。”
余下的话谭亦没有再说,钱嘉惠今晚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肯定会打电话给黄子佩,有了黄子佩和傅涛在背后撑腰,钱嘉惠只怕会变本加厉。
“傅家最多派几个人保护她,没什么用。”驾驶位上沦落为司机的顾岸狂傲无比的接过话,傅家算什么东西,他派再多的人保护钱嘉惠,顾岸绝对连这些保镖一起揍了。
至于梅家!顾岸迟疑了一下,一会回去自己和墨骁通个电话,二哥现在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梅家最好不要搀和进来,否则难保二哥不会对梅家出手小惩大诫。
顾岸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二哥就是故意折腾自己,只要二哥瞒着,自己根本不可能见到商奕笑,而且他和商奕笑约会,偏偏让自己充当司机,这不是折腾人嘛。
就因为自己是墨骁的好友,二哥竟然迁怒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理喻!无比的幼稚!偏偏顾岸敢怒不敢言。
“马迹远那边也会盯着。”谭亦倒不认为梅家会搀和进来,但是马迹远盯上了黄龙玉的摆件,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今晚上是出其不意,一旦钱嘉惠告知了黄子佩和傅涛,马迹远也会派人盯着,等着抓自己这边的把柄,谭亦现在倒也几分兴趣了,看来马迹远是真的知道摆件里那张藏着照片。
“二哥,你这是小看我?就算他派人盯着,难道还能抓到我的人?”顾岸同样不将马老放在眼里,别说他已经退休了,就算没退休,又能翻出什么波浪来。
“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谭亦再折腾顾岸,也是相信他的能力的,用马迹远这样的老狐狸给小岸练练手也好,有些事能做,但是一定要不留下任何痕迹。
五分钟之后,被赶下车的顾岸无语的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二哥这是用过就丢吗?对着暗黑的天空竖了个中指,顾岸拿起手机拨通了沈墨骁的电话,“别和我说你到帝京了还在加班工作?”
这会已经是凌晨了,而沈墨骁的确依旧在忙碌公司的事情,或许只有工作才能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有什么事?”
“墨骁,你为什么不回和江省?”顾岸眉头一皱的反问,他对黄子佩根本没有感情,不可能是为了陪伴她来帝京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墨骁想要逃离和江省那个伤心地、
当然,顾岸想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墨骁之前就见到过商奕笑了,即使他并不知道真相,可是他依旧想要留在和她更近一点的地方。
“行了,这些情情爱爱的我也不懂。”顾岸有些烦躁的回了一句,墨骁这里他弄不懂,即使那么爱商奕笑,为什么又答应和黄子佩结婚?
二哥这里他就更弄不懂了,顾岸有种直觉谭亦肯定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二哥难道就不怕日后商奕笑知道了,会责怪他怨恨他吗?
毕竟商奕笑看着冷心薄情的,可她并没有接受二哥的感情,这至少说明她对墨骁一直还有感情的。
“墨骁,不管黄子佩和傅涛做了什么,你和梅家都不要搀和进来。”顾岸不放心的叮嘱着,二哥以前太理智了,一切都以谭家为重,所以顾岸即使看不透谭亦,但是多少能猜测出谭亦的行事轨迹。
但是现在顾岸感觉谭亦彻底是摸不透了,谁知道二哥能干出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来,墨骁和梅家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放心,梅家不会搀和的。”沈墨骁合上文件,不管是那块地的事情,还是钱教授这些高知人才,甚至包括财政上的巨额扶持资金,梅家都不会介入,黄子佩如果真的能拿下,那是她的本事。
好吧,墨骁虽然性情大变,不过至少还有理智的,顾岸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想到商奕笑的身份,顾岸又忍不住的暴躁起来,狠狠的一抹脸,“墨骁,你看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就算商奕笑没有死,你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你或许该学会遗忘。”
书房里,沈墨骁拿着手机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如果是以前,沈墨骁或许会因为责任因为沈家而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在失去之后,沈墨骁峻冷的脸上流出冰冷嘲讽的冷笑。
如果笑笑没有死,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就算母亲反对又如何,沈墨骁知道自己不会再放手了,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不会再让笑笑受委屈。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考虑那么多,笑笑就不会……凤眸里染上剧痛,沈墨骁一手狠狠的抓紧里的窗棱,努力的压抑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痛苦和绝望,为什么要等到失去之后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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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青大学,校长室。
“商同学,抱歉打扰你上课了。”项正时隔多日再次看到了商奕笑,不过他现在态度和善了许多,根本没有了以前的官威和架子,“今天我们过来是因为你手中的那份无效合同。”
有了公证处的遗嘱,当年孙平治购买的这块土地根本就是不合法的,所以按照相关规定,东源研究所的这块地依旧属于田振江所有。
当然,除非他撤销遗嘱,否则他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块地就无偿的捐给了国家。
“项科长客气了,合同和其他资料我已经带来了。”既然已经了解了事实,商奕笑也不会继续纠结,套用谭亦的话,田振江今年都八十五岁了,他既然要捐献所有财产,那么这块地最终还是会回到商奕笑手里,只不过绕了个大圈子。
而谭亦已经决定找人去见田振江,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提前把这块地捐献出来,毕竟商奕笑准备在一年之内就将研究所建成,时间也很紧迫。
这么一块香饽饽,之前大家抢的那么凶,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商奕笑竟然没有一点舍不得,项正倒是有几分佩服商奕笑了。
相关的手续办理的也很快,商奕笑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名之后,忽然笑着开口:“那么黄小姐和傅少那边也白忙碌一场了。”
“是啊,毕竟这块地目前还属于田振江老先生,至于日后还说不定,毕竟田老先生现在还健在。”项正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这块地等于是过了明路,谁都没办法抢了,除非田振江去世了,到时候傅涛和黄子佩这边的胜算更大一些。
从校长室走出来,商奕笑脚步忽然一顿,一道亮光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田振江二十多年前开办的是服装企业,后来被孙平治用非法手段购买了这块地。
而王教授说黄龙玉摆件下面的黄花梨架子按照时间推算也是二十多年前的工艺,这个摆件是陈兴东父亲的,当年他是个厨子,也在帝京的一家服装企业的食堂里当大厨。
“难道这个黄龙玉摆件是属于田振江的?”商奕笑低喃着,越想越感觉有这种可能性,否则马老为什么会盯着摆件,他又为什么知道田振江在公证处立下了遗嘱。
“商同学小心!”就在此时,旁边的同学提醒的喊了一声,却见徐苗苗正站在不远处盯着商奕笑。
怎么又是她!商奕笑无语的看着阴郁的徐苗苗,学校这么大,两个热人又不是同一个系的,为什么总是能碰到。
“商奕笑,你不要得意,你以为抢了我男朋友就能打败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徐苗苗倒没有向之前一样发疯,只是看向商奕笑的眼神愈加的阴冷可怕,盛满了仇恨。
徐苗苗这是有被害妄想症吗?商奕笑无语的看着丢下一句狠话,然后转身离开的徐苗苗,她哪只眼睛看上自己喜欢傅涛了?
自己要真的对傅涛有意思,还轮到徐苗苗来放狠话,谭亦绝对就弄死傅涛了,一想到谭亦那睚眦必报的狠辣性子,商奕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白瞎了那一张优雅俊美的脸庞。
商奕笑不理会徐苗苗,不过关于两人的传闻依旧在学校里流传着,各种小道版本应有尽有,有偏向商奕笑的,偶尔也有同情徐苗苗的,商奕笑听同学说起过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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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某中档小区。
“你说没你没偷,那你看看监控,视频上可不是这样的!”女主人尖利着声音,咄咄逼人的看着一旁的徐大婶,一手指着电脑屏幕,“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明明就将钻石戒指放在果盘下面的,昨天你收拾了家里之后就没有了!”
通过回放的视频可以看得出,上班之前女主人正在用护手霜擦手,所以顺势将手上的戒指拿下来放到了果盘旁边,然后擦好手就拿着包急匆匆的上班去了。
而徐大婶也开始打扫卫生了,一开始是在用吸尘机,所以身体偶尔会挡住了探头,屏幕上也看不到茶几上这边。
但是等徐大婶放下吸尘机拿着抹布擦拭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她擦到果盘这边离开后,屏幕里就看不到之前的戒指了,所以除非监控视频有问题,否则这钻戒肯定是徐大婶偷走的。
“我真的没有,吸好地之后,我就擦桌子,真的没有看到钻戒。”徐大婶目光有些呆愣的看着视频,戒指的确一开始有,后来就不见了。
“我呸,到现在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报警,我们报警,等警察来了看你还怎么狡辩!”女主人怒骂着,拿起手机就开始拨打报警电话,一边还忍不住的继续叫骂:“客厅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你说你没拿,难道戒指长翅膀飞走了?”
警察来的很快,听完两人的叙说之后,又看了一下监控视频,通过视频可以确定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戒指一开始在果盘下面,在徐大婶打扫好卫生之后就不见了,犯罪事实可以说很清楚了。
“你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民警对着徐大婶说了一句,也将储存监控录像的硬盘当做物证带走了,毕竟钻戒发票显示这个戒指高达八十多万,涉案金额不低,如果真的是这个保姆偷拿的,估计刑期不会太短。
而另一边,徐大叔因为年纪的关系,再加上他不擅长言辞,所以就找了个门卫的工作,虽然工作时间长,但至少也算是有份工作了。
“你说你是眼瞎吧?我就是这个公寓的住户,你竟然敢不让我进来!要什么门卡!”汽车驾驶位上,小青年从车窗探出脑袋叫骂着,“不过是住户养的一条狗,竟然还敢爬到主人头上撒野了,快滚开,否则老子撞死你。”
穿着保安门卫的制服,徐大叔依旧坚持着,“必须出示门卡,否则外人不准进小区。”
“找死!”小青年气恨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直接从驾驶位冲了下来,抡着拳头就向着徐大叔打了过来。
其他保安有的在巡逻,有的在门卫室里,有个保安听到动静之后,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其他人,原本一个小矛盾就恶化成住户和保安之间的打架斗殴。
小青年更是一个电话将家里的几个好友叫了起来,十多个人混打在了一起,等到民警赶到现场之后,徐大叔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额头上有个大口子流血不止,而他人已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