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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总算是来了,哎,大哥还是二哥亲近,大哥来了这么久了,就开头说了有事情要办,然后就非要等到你来了再说!”姜叔山和姜仲山抱怨道。
“不等我也不行啊,这事是要我来了才能办!”姜仲山就像是没有听出姜叔山话语里的酸味儿一样,找了一把在姜伯山对面的椅子直接就坐了下来。
坐下后,整了整衣裳,这才看向姜叔山,“分家的时候,我二房分的那些地我都要佃给大哥,每年收一成粮食,麻烦村长写个契约,我们可以当场签下来,让我带走,我还赶着回县里面,明天可还有一科呢!”
“什么?”姜叔山瞪大了眼睛,看看姜伯山,又看看姜叔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虽然姜老太分给二房的都是家里面最差的地,但如果姜叔山他们好好侍弄,未尝不能够填饱肚子,可现在姜仲山把能养活一家人的财产却拱手送人了,真的是姜叔山的意料之外。
“二哥,你是开玩笑吧,这地佃给大哥,你们家吃什么?”姜叔山怀疑地望向姜仲山,他一时想不明白姜仲山和姜伯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生怕大房二房两房合伙起来算计他,所以一定要尽可能的问个清楚。
“我家有另外的生计,维持整个生活,没有多余的人力来种地了。”姜仲山扫了一眼姜叔山,并没有详细地解释。
可他的这种说辞很明显不能说服姜叔山,可姜叔山坐在那,即使现在已经没有说话了,也给了姜叔山极大的压力。所以他又矛头对向姜大哥。
“大哥,二哥说把地佃给你,你就同意了,也不顾二哥家能不能生活了是不是!是,二哥去参加科考了,可是谁能保证他一定可以考上秀才,大哥心里没数吗,地给了你,你叫二哥家怎么生活!还是你能确定二哥家生计没有问题?”
姜叔山既隐隐谴责了姜大哥,又想从姜大哥那知道姜叔山一家更多的信息。
“我家的生计有没有问题,大哥又怎么会知道,现在我同意,他也同意,这件事就没有问题了,你是村长,只需要帮忙离这个契约就行!”姜仲山说话毫不客气,直接怼向姜叔山。
姜叔山闻言,脸上温和面具有一瞬间裂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伪善的笑容,“二哥,这话说得,我得先是你们的弟弟,才能是村长啊!这么大的事,我当然想要知道两位哥哥发生什么,怎么突然会做出这种决定,不光是我,就是娘如果知道,肯定也会担心你们的!”
“先是弟弟,再是村长?”姜仲山斜眼瞥了姜叔山一眼,“刚才在村口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表现的啊!老三的嘴/巴是真的会说!怪不得又能讨得娘的欢心,还能和里长搞好关系,当上村长!”
姜叔山可是听出姜仲山语气里浓浓的嘲讽意味了,想要反驳,可是偏偏无论是刚刚在村口发生的事,还有姜老太和里长,姜仲山都说的事实,他一下子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老三,老...老二说得对,你按他说的赶紧写个契约,都要好多事情要忙呢!”姜伯山虽然有些自私,但并不上那种完全不要脸的人,姜仲山说破了他自己心底的阴私,现在和姜仲山长时间待在一个房间,也会叫他觉得不自在。
“这...这件事是不是得和娘商量一下,毕竟这些地原来都是属于爹和娘的,不是吗?”姜叔山还是有些迟疑,不想要写这个契约。
姜大宝一下子去了县里读书,本来全应该属他的地,又分出了两份给姜仲山和姜伯山。自己当上村长,和各个附近村子的村长交际也多了起来,姜叔山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感觉到钱不够用。如果二房不需要这地里的收成,凭什么就佃给姜伯山了,如果给了自己,凭借自己秀才的身份,免了税收之后,多少也是一笔额外的收益呢!姜叔山不想就这么轻松地给了姜伯山。
“我想来想去,这么一件大事,还是得和娘说一声,这样子,我找个人去家里把娘叫过来!”姜叔山抬脚就想要往外走去找人,却被姜仲山下一句说得话制止了。
“如果你不想要整个村子、镇上流传出你姜家村村长抢占自己亲哥哥财产的流言,你最好就不要去把娘叫来!”
“二哥...”姜叔山回头看向姜仲山,想要从姜仲山脸上看出他说得话的真假,可是看了半天,从姜仲山面无表情的脸上,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娘对我们几个什么样,你心里面最清楚,我们几房里面,也是三房财产最多,我明着告诉你,这地佃给大房,也是存了补贴他们的意思,如果这样子,你还要鼓捣娘闹事,把地要回去,我和大房都不会在替你瞒着,传扬开来,你自己应该也能想到什么后果!”
姜仲山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着,头也没抬,明明白白就告诉姜叔山他二房这个地就是给大房的,谁都不能要。
姜仲山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姜叔山也听出了里面的威胁之意,他太明白如果把姜老太叫过来会产生什么后果,现在姜仲山已经告诉他叫过来,他就会倒霉,姜叔山也不会故意去撞这个霉头,自此他也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转圜之地了。
“既然二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本来想要叫娘来给二哥参谋一下,害怕二哥吃了亏,不想二哥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希望以后二哥吃不起饭的时候,不要怪弟弟之前没有提醒!”姜叔山的语气不算好,一边说还看了坐在一边的姜伯山一眼。
“爹一直说,大哥人老实,没想到这老实人也有开了窍的时候!”
姜叔山认定了姜伯山背地里肯定和姜仲山说了什么,才叫姜仲山一心一意的要把地佃给他,一成租,其实就相当于是白送了,尤其是当他写契约的时候,姜仲山还加了个六十年的期限,这叫姜叔山更是重视姜伯山了,看向他的眼光也隐隐透出防备。
姜仲山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心里长叹了一声。现在不止自己和原身的这位大哥扯开了关系,就是姜叔山和姜伯山这两人的兄弟之情也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