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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将闾不过是前些日子第一次见到司马菁菁,当时便惊为天人,透漏出风去自己对她很有兴趣。
虽然她被人捧为咸阳第一美女,而且追求她的王公贵族更是犹如过江之卿,然而自己是什么人,她爷爷司马尚又是什么人。
自己可是秦国公子,而且日后说不定有机会继承大宝,最不济也是列土封疆为一方封君,虽然现在秦王还没有一丝封赐新的封君的意思。
他司马尚不过是一个赵国降将罢了,哪敢违逆自己的意思。
在他原来的设想中,自己放出风去,若是那个司马尚识相,定然对把自己的孙女洗白白然后送到自己的府上。
至于传说和她有婚约的长安君,哪赶得上他秦王亲子的身份高贵,不过是一个没爹疼的孩子罢了,虽然有些战功,但肯定是是将军们奉承他身份高贵让给他的。
若是秦王也允许他将闾上战场,他的战功绝对不会亚于子婴。
然而等了许久,将闾在自己府上等得花儿都谢了,却没等到美人来到自己的府上。
然而司马菁菁的容貌却在他的心里不断的浮沉,勾的他心里直痒痒,这些时日就连习武练剑也是没了兴趣。
就在这时,偶然间他听府上的下人竟然在私下里在谈论司马菁菁的消息,喊过来一问这才知道这两日竟然因为司马菁菁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甚至牵扯到了郎中令和内史两员朝中重臣。
作为秦王赵政的儿子,虽然身份尊崇,然而不论是他将闾还是公子光和身为王长子的扶苏,都没有任何爵位在身,更不用说和先代君王的子嗣那样被封为封君了。
可以说是秦王赵政自从亲政后就没有再封过任何一名封君,长安君子婴的封君之位名义上也是继承自父亲成蟜。
没有官职爵位在身,他们这些闲散公子们虽然地位尊崇,然而却没有多少实权,就连朝议未得秦王召见也是不能参加。
除了公子光这等早就买通好人手,时刻为自己传递消息的公子,大多数的公子对朝堂上发生的事了解都有些滞后。
秦王有十二个儿子,能被允许在朝堂上听政自然每名公子梦寐以求的待遇,然而秦王却一直没有松口。子婴身有长安君高爵,自然有资格参加,不过今天的朝议却也是子婴第一次去。
听到司马菁菁和子婴交往过密的消息之后,顿时将闾便有些恼羞成怒。
长安君那个野孩子,怎么敢和自己争美人,他早就放出话去对司马菁菁很有性趣,若是最终被长安君抱得美人归,那岂不是大大的扫了自己的面子。
将闾这一会,全然没在意司马菁菁和子婴早有婚约,他才是横插一脚的。
不过是口头的婚约罢了,他喜欢的就是他的,不论是王位还是美女。
谁敢和他争抢,便是他的仇人,公子光如是,子婴更是如此。
就在公子将闾气势汹汹准备去长安君府寻子婴麻烦时,又是听侍从提起,方才看到长安君的车驾,应该是去了公子光的府上。
好吧两个仇人凑到一起了,将闾当即便改变了方向,向着公子光的府邸杀了过去。
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公子光以平日里以勤俭示人,这作为脸面的大门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虎背熊腰的公子将闾一踹,立时便四分五裂。
踩着满地的碎屑将闾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正厅之中。
到了正厅一看,将闾面色微动,他这才发现扶苏竟然也在这里,不过也无所谓,扶苏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罢了,虽然顶着王长子的头衔,然而构不成任何危害。
在座的三个人,已经喝醉的公子光和扶苏自己早就认得,那个自己未曾见过的年轻公子定然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目标长安君子婴了。
“司马菁菁吾慕之,听闻与你有婚约在身,你回去立马解除婚约,将美人儿给吾送来。”
将闾的话,不可谓不猖狂,放在现在等于别人直接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未婚妻我看上了,赶紧去把她送到我的床上。”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堂弟。
然而将闾的话说完,子婴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将闾而后又看了一眼醉意朦胧这会甚至看上去仿佛已经睡着了的公子光,嘴角闪过一丝不觉的笑意。
公子将闾能够这么快得知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并且得知当时司马菁菁正和自己在一起,定然是有人刻意告诉他的,要知道自己在朝堂上时并没有提到司马菁菁也在场。
要想知道这事,定然是对自己的昨日的举动进行了调查。从来自墨门的情报来看这个公子将闾显然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一向直来直去。
反而自己身边这个看上去有些醉意阑珊的公子光倒是有可能干出这事来。
而且公子光在宴会上也刚刚和自己说了将闾觊觎司马菁菁的消息,紧接着将闾便如此凑巧的打上了门来,这便由不得子婴不多想想其中的因由了。
将闾上来就如此无礼,子婴虽然气愤然而却表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司马菁菁本来就是自己早有婚约的未婚妻,自己在在这个话题上同将闾争执岂不正中了将闾之意。
而且面对明显脑袋少根弦的将闾,你过去和他生过气也是白生气,他信奉的不是道理而是自己的那一套理论。
前世不是有一段比较著名的定论,和疯子吵架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倒同他一样的水平线上,而后凭借他在这一层次的丰富经验将你击败。
故而在子婴看来将闾的叫嚣不过是,狂犬相吠罢了,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而且那样的话恐怕就正顺了某人的意思。
子婴玩味的看了一眼公子光。继续旁若无人的饮起了酒来,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将闾的话语一样,除了将闾刚刚进入的时候瞥了他一眼,子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过去。
见子婴无视他的存在,自尊心极强的将闾立时勃然大怒,当下便气势汹汹的向着殿中冲来,这势头颇有要与子婴决一死战的意思。
然而此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扶苏却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自营的身前。
“子婴乃是你兄长,如此放肆简直把父王的脸都丢尽了。”扶苏斥责道。
扶苏这一说话,不单是将闾就连一直在装醉的公子光都有些错愕了起来,这还是自己的认识的那个凡是不放在心上的老好人扶苏吗?
之前自己二人对他做的比这更加过分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可是从来没见扶苏生过气,扶苏受气包的形象早就在二人心中根深蒂固。
其实这也是因为扶苏的性格使然,扶苏天性仁善,不喜兄弟相争,故而之前面对两个弟弟的挑衅也是能忍则忍,避免产生争斗。
然而此次他却不能不站出来言语一二。他此番前来本来就是应子婴所请前来护住他的,若是子婴被公子将闾所伤自然是难以心安。
而且他扶苏怎么说也是秦王长子,年岁也高于子婴,算是这一辈里的老大哥,自己的弟弟挑衅自己也就忍了,但是当着自己的面让两个兄弟打了起来,自己这个兄长也做的太失职了。
而且子婴相较于自己兄弟三人而言,虽然也是自己的兄弟,但是终究前面多了一个堂字,若是看着子婴被将闾所殴打而无动于衷,传出去世人定然以为秦王教子无方,自己兄弟三人联手欺辱旁支兄弟。
所以他作为王长子此刻必须站出来。
“子婴与司马姑娘早有婚约,这是世人皆知之事,你如此行径与抢人妻女有何不同。还不向你兄长赔罪。”扶苏继续呵责道。
然而面对扶苏的呵责,将闾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实在是扶苏这个王长子在他眼中根本是没有一点的威信,故而面对扶苏的斥责他将闾不但没有一点的害怕,反而更是激起了自己内心的暴戾之气。
“我叫你一声王兄,是看得起你,你不过就是一个长使所生的儿子而已,是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指责我!”将闾颐气指使的冲着扶苏说道。
“你…你…”一句话,把扶苏也气得不轻,说出这话来跟撕破脸皮也差不多了。
当着子婴的面,不但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而且直接指责自己的母亲的出身。
饶是扶苏脾气好,此刻也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扶苏是为了自己出头这才招惹的侮辱,子婴这会自然不能继续装成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坐在那里喝小酒。
“你来是找孤麻烦,又何必乱咬他人。”子婴幽幽站了起来说道:“不过司马菁菁与孤有婚约,日后定然会嫁与孤为妻,现在是以后定然也是。”
平日里子婴的自称多是吾甚至直接说我,称呼自己为孤的是时候比较少,然而与将闾的答话却一直自称为孤。
这也是子婴成心气一气将闾,此时除了王之外诸侯封君也可以自称为孤。子婴身为长安君自然也是有这个资格。
然而对面还是白身的公子将闾吗……
此刻装醉的公子光心中也是有些十分的纠结,自己原本装醉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一场好戏,好让子婴和将闾没有阻碍的斗起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谁曾想一向“窝囊”的扶苏,竟然站了出来。
虽然扶苏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然而这样一来定然是赢得了子婴的好感,可别把子婴推到扶苏那边去。
然而他刚刚装醉这会也不合适突然醒了去维护子婴一二,好争夺子婴的支持。
子婴话里的轻蔑将闾自然听得出来,一根筋的他立时勃然大怒。拔出长剑指着子婴说道:“今日我定要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尊卑的野孩子。”
说着话便拔出身配的长剑向着子婴刺去。
将闾这一动,不单是扶苏就是在装睡的公子光都忍不住想要起身制止将闾。
他虽然今晚的目的便是挑拨二人关系,可谁知将闾竟然然此的鲁莽,若是子婴在自己府上被将闾所伤父王怪罪起来自己也难逃其咎。
这也是三人都不清楚子婴的武力有关,除了那天愤而出手斩杀祖顺,子婴为了减少麻烦很少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武艺。
然而公子光派人探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仔细,重点放在了子婴的女伴身份上,公子光都不清楚子婴的身手将闾和扶苏更是不可能知晓了。
然而就在这时子婴却拿着酒樽突然往后一退,避开了将闾刺过来的长剑。
从子婴的身后一袭丽影迎了上去挡住了将闾刺过来的长剑。
正是跟着子婴而来,然而却一直沉默的让人几乎把她忽略的夏可。
早在饶阳之时,夏可便受杜凌的命令“贴身”保护子婴的安全,虽然她清楚自己的武艺早已不是子婴的对手,除了子婴出征却也一直牢牢遵循着杜凌的命令。
不过这次夏可从一到这里便一直低着头座到了子婴的身后,安静的仿佛一朵莲花故而也一直没有引起公子光和扶苏的特别注意。
这会一动手,公子光和扶苏这才发现原来子婴身边的这个侍女竟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将闾见自己的对手突然换成了一个绝色女子,虽然有些错愕不过手上也没有手软,显然这个女子也是子婴一方的人。
不管怎么说先将这女子拿下再说,而且这女子看上去竟然与司马菁菁相比也春兰秋菊不遑多让。
当时将闾的眼睛便有些火热了起来,在出招的同时手也不老实,想趁机占个便宜。
不过子婴道是好整以暇的在那看着,丝毫没有替夏可着急的意思。
夏可本来武艺就可以算高手,这些年子婴也经常提点一二,如今夏可的武艺早就登堂入室。
二人一交手子婴便看了出来,将闾绝对不是夏可的对手,夏可要是全力而为的话,五十招之内将闾定然会败下阵来。
果不其然二人打斗没有多少回合,夏可手中的长剑便架到了将闾的脖颈之上。
反观想占些便宜将闾,却连夏可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