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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倒把柳金蟾弄得有点晕:“先生不知这‘有意思’是什么有意思?”不会又让她悟吧?
尉迟瑾不禁停住脚步,微微扭过头来,看着柳金蟾道: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何是你,现在才懂,只能是你,天意不是不可测,而是天意有着你我这等凡人看不到的视野,祂们看得更远,一切看似偶然的,其实都是必然,人心不可度量!”
柳金蟾彻底晕了,虽觉尉迟瑾不会没有来由,但她就是悟不到这里面的玄机,但玄机又是什么呢?她知道了什么?又看出了什么?柳金蟾觉得尉迟瑾就是写迷的专家,除了她自己外,可能无人能解析出真正的答案——
怪道前世有那么多的考古之谜!
“山长信天地鬼神?”柳金蟾不禁问道。
尉迟瑾笑着继续负手往前走:“知道得越多,就越不能不信,金蟾,信吗?”
“不得不信!”前世反正是不信了,国内的科学家都死咬着说不存在。
柳金蟾也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尉迟瑾疑惑地扭过头,微微站住:“你……经历过什么?”常人不是迷信求福求财,就是一点儿不信,很少有人说“不得不信”的!
柳金蟾微微一笑:“自鬼门关走过一遭,就不能不信了!”
尉迟瑾一听过来了兴趣:“都说鬼门关、鬼门关,各门各派说得玄乎其玄,不知你见着的是什么样儿?”她都还没见过呢?听听也好,省得走错门!
柳金蟾为了难,她总不能和尉迟瑾说,她前世挂掉时,看见的鬼差西装革领,头上还带光圈吧?而且还看见了堕天使乌黑的羽毛一抖,瞬间绽放出只有太阳才有的金色色泽了吧?还有死神们个个不是帅得让人流口水,就是美得让亡魂移不开眼,谁也不想去投胎了!
“是你人心里的想的样子!”
柳金蟾不禁就想起了自己问鬼差大哥,关于地狱的事来,鬼差大哥说:
“人心有地狱便见地狱,无论是你们的现实还是此刻你所见的仙境,皆是你人心所化的幻境。”
为解释这句话,鬼差大哥还到她去到了通往地狱的通道口,虽然鬼差大哥一再告诉她勿要害怕,但地狱传来的凄厉叫喊还是吓得她不敢前进,然后鬼差大哥就指着那峭壁之上一个俯瞰整个地狱的堕天使对她说:
“前一生,她选择做一个杀手来挑战她的修行。”
“堕落了吗?”柳金蟾心惊胆颤地问。
鬼差大哥却摇摇头:“被心困住了!”
然后,她又指着堕天使身后的另一个金色的光点道:“那是她的守护者,在下一个人世的戏剧里,你会和他们相遇,你们有很深的缘分!”
忆起往事,柳金蟾一怔,陡然回神,尉迟瑾老太疑惑的眼就瞪着她,难得老太太也有了她听不懂的话了。
柳金蟾莞尔一笑:“途径黄泉时,鬼差大哥说得!鬼门关,就是心的一面……西洋镜!”
尉迟瑾听到这儿,不禁垂了眼,微微沉吟片刻,谈后笑到:
“怪道我家那老头子老爱说我着急,早晚都要去作客,何苦这会子打听东打听西的!西洋镜也挺好!老妇我也没啥求得,只要我老伴在下面这能人说的,变得跟年轻时一般模样,老妇也别无所求了!”
柳金蟾不禁扑哧一笑,不敢相信山长居然还等幽默的念头。
尉迟瑾也笑了,对柳金蟾很是认真地道:
“娃儿,你甭笑,等你到了老妇这把年纪,也就这个愿望了……哎——想当年啊,你们老山长我的相公也是一代美人啊——”
美人二字才一出,鬼谷山长那干巴老头的模样就映入眼来,着实让柳金蟾忍俊不住,笑喷了出来,顿觉白鹭山长纠结的心思,满令人同情的,但人岂有不会老的?
眼瞅尉迟瑾要再强调一下,柳金蟾不禁调皮地戏谑了一句:“想来,鬼谷山长的愿望也是期盼先生能回到年轻时!”年轻时不知有多少浪漫事儿啊!
尉迟瑾不禁一愣,然后大笑不已:“你个……丫头……说得还真在点子上!”
只是笑罢,尉迟瑾不禁有些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突然就对柳金蟾道了句:
“老妇这一生名满天下、荣华富贵皆视同浮云,人多谓老妇是个老神仙,其实……老妇此生有两大憾事,一是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二,就是在我相公最美好的时候,终日忙于朝堂,等终于想到要停下来时,孩子大了,相公也老了!”
说着,尉迟瑾不禁有些老眼含氤:
“纵然我相公从未说过什么,但老妇知道,他怎么会没有怨言呢?金蟾啊,名利富贵固然是人人渴求的,但为了得到它们,若要以牺牲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的幸福为代价,却好似竭泽求鱼,得不偿失!因为该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而时光却总是一去,而不复返。”
柳金蟾点点头,虽然前生没经历过,不过素日里北堂傲天天就念叨他不多的青春年华,就知他家的家人被耽误了不少,这让柳金蟾隐隐想起了《东邪西毒》里张曼玉说得那句:
“我以为我赢了,却原来是我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他却不在我身边。”女主最后抑郁而亡。
爱情怎么会有输赢呢?把握好那一刻的感觉,趁着还爱赶紧爱,莫等爱去了,最后只能与回忆相恋,独自演绎一个人的凄美。
尉迟瑾静静地看着柳金蟾,不解她何以能从柳金蟾眼中看见共鸣:难不成这丫头在遇到北堂家那小子前,经历过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
尉迟瑾暗暗纳罕之余,终于明白了北堂家那小子守着柳金蟾滴水不漏的阵势,估摸着,是知道这事儿了,担心柳金蟾旧情人来寻,一拐,就跟人走了——
好女人都是香饽饽,谁不想要呢?
说够了风花雪月,尉迟瑾摸摸鼻尖,也不解何以自己和这柳金蟾说起来,就好似跟遇见了忘年交似的,开了头就杂七杂八地都拉扯起来了,到把她备好的一番教导抛诸了脑后,像个“老岳母”似的絮絮叨叨起来。
“对了,金蟾,到书院,前前后后也差不多一年了,不知都有些什么想法啊?”
尉迟瑾引领着柳金蟾三拐两不拐,拐进了她家的海棠苑。
“呃……”没想法!
柳金蟾微微一怔,她总不能说,她近来满脑子就是怎么养家糊口,对学业无所思、无所悟、更无所想,读书只是为了考试吧?
尉迟瑾一瞅柳金蟾提起学问就两眼一抹黑的模样,想要叹口气,说一声美人误人啊,无奈她才刚和人说不要在相公最美好的时候忙于利禄,此刻就说柳金蟾耽于美色荒废学业,是不是有点前后矛盾,自打耳光?
尉迟瑾只能折中道:“常言说成家立业,这家不能误,学业也不可荒才好!”虽然你是明摆着的大好前程任你走,但……也该拿国家俸禄,学些利国利民的事儿!
柳金蟾微微有点脸红,先生的话虽然给自己留了不少薄面,但言语里的心长与暗指,还是让柳金蟾有些局促起来。
把柳金蟾说过了,下次见了自己就溜怎么办?
尉迟瑾可不敢对这个名副其实的国公夫人,把话说得太重,省得适得其反,生生毁了这么一个将来治国又不怕她贪的人才,她就是大周的罪人了。她只得又自找台阶下:
“孩子小,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毕竟是长女吧?”
柳金蟾赶紧点头:“恩!”
尉迟瑾笑:“长女是难免要偏疼些的,当年老妇生大丫头时,也是一年没好好莫过几遭书,没办法,老人们都稀罕,我尉迟家三代单传!”
柳金蟾笑,心里微微松了许多:“学生落下的课,会尽早补回来的!”
“想说不急,但再二年就是会考,你不比他们需要先筹备一年后的秋闱,取得入春闱的资格,不行就再回来读个一二年,所以,该抓紧处还是要抓紧。”
柳金蟾忙点头答:
“是!先生的教导学生铭刻于心。”她也知要抓紧,但……也要北堂傲答应不是,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是抓紧要第二胎,她估摸着第二胎没装上,就别想清净了。
尉迟瑾点头,但一看柳金蟾嘴上说什么“先生的教导学生铭刻于心”,其实眼里压根就跟没这么一回事似的,不见半点慎重与决心,倒是杂思的光乱闪,少不得又语重心长道:
“金蟾,先生的话,你可别不放在心上?你不比她们,你和墨儿都是翰林院钦点的恩科举人,别以为走到举人就到了头了,你将来做官只指日可待的事儿!弄不好,京官也不是没得做得!指不定还……”
此话一出,音未落,当即就吓得刚捧起茶碗的柳金蟾,“噗——”一声,差点没连人带碗将自己一并扔丢出去——
尼玛,她柳金蟾带着北堂傲去京城做官?
她们夫妻还能活着,完好地爬回来?
柳金蟾可不敢抱这样的奢望!也不做这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