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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这个时候便将朱大叔的这画的来历讲清楚,原来,这个朱大叔这张画便是祖上大儒朱彝尊在京城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这朱彝尊告老还乡之时,身无长物,仅仅有书卷两车和三个随从,其中最值钱的家当,便是这副几乎倾尽其一声宦资的《仕女图》图了。 在那个时候,康熙虽然没有象他孙子乾隆一般自谕为十全老人,但是却也是以千古一帝,文治武功不输与秦皇汉武一般的人物而自居。 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德自康熙四十九年起,在康熙帝的亲切关怀下,由编总纂官张玉书、陈廷敬主持编写了一套康熙字典,这套字典到现在还是有很高的实用价值的。
所以上行下效,清朝的官员大多都是喜欢附庸风雅摆弄一下古董,收场藏一下字画。 这都是百官的乐趣所在。 所以。 即便是这样一副画,那还是因为其了无印章和题跋,才被朱彝尊这个在京官里算是穷酸的翰林编修给得了去。 于是,这画就世代相传,到了朱大叔的手了,实在话,要不是大儿子上大学等着用钱,朱大叔还真是舍不得将这样的传家之宝给卖掉,但是不卖掉的话,大儿子上学的钱又没有着落。 患得患失的情况下,朱大叔居然开了十万的高价。
原来这朱大叔还有一个小儿子,学习也是不错。 祖传的宝贝可就这样一件,按照朱大叔的意思,那就是要卖的话。 就一下将两个儿子上大学地钱一下子都卖出来才好。 所以经过方考虑,又在县城询问了几‘高人’的意思,这才开出来这样一个高价。
朱贵将乔迁让到一旁的厢房里面,用清朝的阳春白雪的富禄寿喜盖碗上了雨前的龙井茶,这阳村白雪是明朝正德年间景德镇的一种官窑瓷器,其质地细腻如雪,令人赞叹不已。 深为士大夫们地喜爱,算是中档瓷器里的精品了。 没有想到被朱贵用来待客。 让乔迁认为是焚琴煮鹤。 大大地煞了风景。 在乔迁看来。 古董是要爱惜的,是用来升值的,而不是用来喝茶的。 可以是,乔迁现在不管的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茶碗给打碎了的话,那就让阳春白雪失去了它地价值了。
乔迁想了想,看来,这一次是你要我出手的。 不把你这套阳春白雪的茶具给弄来,那便是不给你朱大老板的面子了。 朱贵可没有想到,一时的买弄,就让乔迁打起了自己的注意。 要是他知道现在乔迁的想法的话,一定是会后悔不跌地。
朱贵现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乔迁在想什么,他眉头紧紧邹说:“这样的事情不好办啊,朱大叔他是开了10万的高价的,要是这画是宋朝的。 哪怕不是徽宗亲手画的,就是宋朝一个画师画地,我都能接受这个价格。 但是,明显的,这仕女的头部是西洋方的画法,我们华夏接触到西方的绘画手法。 大概就是明朝的时候了,应该是三宝太监或者是丝绸之路上的商人带到华夏的,这样,这个画只能是明朝的人在徽宗的明月金宣地上面画上去地。 又不是明朝的名人作品,这样地价格不要说是我,那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怕都是不能接受的,钳子,你给我来参谋一下,我到底是不是接受这个价格。 ”
这个问乔迁,乔迁还真不好回答。 但是想了想。 还是说了实话,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自己再落埋怨。 所以下了决心:“要我看的话,这画我自己能出三万收,那就是看在明月金宣的面子上了。 十万我的万万不会收的。 这样的画在国内,不要说十万,就是五万都未必能卖的出去,明月金宣虽然稀少,但是还没有稀少到价值连城的地步,我听说,在西安那边就出现了两张明月金宣字,听说还是空白无字画的,就是这样,两张也就卖到了四万块。 ”一张纸的价格,当然是和上面有字画的同类的纸张的价格不一样,朱大叔的这张字画虽然不是宋朝的作品,但是总体上卖个五万还是有可能的,乔迁如此一说,那就是告诉朱贵,你想不想赚自己老家人的钱,还是保本的以五万的价格收购,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想了一想,乔迁又说:“如果你一定要帮助你这个老家的人的话,我可以出十万将这画给卖下来,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有一些规矩你不我更清楚。 ”古董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路不正的,所以,便有了这样一个规矩,一是不问古董从什么地方来的,二是不问古董要流向什么地方,三是不问古董的价格。 这三条往往就是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行内人的标准。 第一个情况,当时古董是盗墓而得的了,所以,这个时候买主出的价格,那就会是实际价值饿一半,毕竟收赃物也是要担一定的风险的。 所以买主出一半价格很是公道。 当然捡漏是例外。 第二一个就是为了避免麻烦,不该知道的不用知道,以后国家就是追究起来,也无从查起。 三一个那就是销售门路了,不同的古董,在不同的地方是有不一样的价值的。 比如,去中东贩卖十字架,那就找着挨激进份子的枪子呢,说不定阿拉伯兄弟还会火箭炮伺候。
但是要是将华夏的瓷器卖到中东,那一定是大受欢迎。 不用问华夏的古董瓷器是怎么跑到国外去的,就南海那时几艘沉船,上面每一艘都有几万件古董瓷器。 大部分都让外国打捞公司给捞去了。 这不能不说是我们某些方面的工作不到家。
古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销路,单听别人的销路,那就犯了忌讳了。 朱贵悼念工人知道这些。
乔迁这样一说,不用问,他就有让这画升值的办法。 当然,朱贵还没有蠢到去坏规矩的地步。 乔迁这样做的话,那也是为了帮助他了。 至于乔迁能将这画买到多少钱,那就不是他朱贵操心的事情了当下朱贵就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代朱大叔谢谢你了。 ”
乔迁一脸大义凛然地说:“这是份内的事情,”乔迁越是这样说,朱贵越是没有底。 乔迁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石头里都能榨出三滴油来的主,从来不肯吃亏。 而且在潘家园,好象是从来没有吃亏过。 一次没有。 难道这一次他能好心,拿十万买一个不一定能卖到五万的一副画。 莫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过朱大叔急着用钱,而自己又不愿意冒险,所以,朱贵一咬牙,当下就拍板决定,将画买给乔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