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金诺生病

计然之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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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金诺生病

    我连回店里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下车直奔医院的手术室,余生也紧随其后,难得的是张真人也在后面紧追不舍。

    此时此刻,我不止是心急如焚手脚冰凉那么简单,因为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胸口剧烈的疼痛,我心里一直嘀咕一句话,可别出啥事,可别出啥事。

    我礼貌性的点点头,表示对张真人的感激,直接到了手术室门口。

    “老舅,什么情况?咋回事?”

    “啪啪!”

    这俩嘴巴子给我扇的,火辣辣的疼,老舅看似柔弱,实则绝对是练家子,我能感觉到一呼一吸之间,脸上的肉呼呼的往起涨。

    “我们让你照顾诺诺,你就这么给我照顾的?”

    老舅恨铁不成钢的又拍了一下墙壁,我感觉这一下如果打我脸上,直接就能给我打废了,我能明显感觉到整个墙体都忽悠了下。

    “老舅你先别说我了,诺诺到底咋了?”

    “胃癌。”

    轻声说了句,老舅缓缓坐在等候椅上,深深的叹气。

    这是一种震惊和悲伤到难以附加的情绪,这个时候流眼泪显得太肤浅。

    “悦悦,你知道咋回事吗?”

    “我也是刚知道,这不就赶过来了吗?胃癌不是不治之症,没事,孩子这么小,没多大事,等等吧,别急了。”

    悦悦责备的瞪了我一眼,遇到事反而她变得温柔了,并没有像以前那么的趾高气昂,更多的是安慰和劝解,倒是让我意外,只不过我现在根本不会去想,只是一个劲的钻牛角尖,为什么只离开了一晚上,没有陪着她一晚,诺诺就突发疾病。

    难道是因为金诺母亲最开始的诅咒吗?

    大舅不是说已经让金诺摆脱了那个诅咒,摆脱了家族里的所有纠缠吗?

    我并没有自责,只是单纯的伤心难过。

    司马高瞻和小月他们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术室,他们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但我能从司马高瞻本是流氓的举止到现在的一本正经看的出,他们也都很动情。

    鞠主任赶到的时候是后半夜,我们已经等了俩个多小时,估计悦悦通知她来的,身边还陪着翟强。

    靠。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金诺的家属,金诺的家属等候一下,病人马上出来了。”

    随着手术室护士推开门说出这句话,我第一时间蹦起来,萎靡不振顿时改成义愤填膺。

    “诺诺,诺诺。”

    “小哥,我疼......呜呜呜。”

    金诺躺在平板车被推出来,整个人处在迷糊的状态,我轻声的呼唤握住金诺的小胖手,换来的是她一句轻声的喊疼,还有无休止的流泪哭泣。

    此时此刻我才无声哭泣,只因为那一句我疼。

    我心里疼,很疼很疼。

    眼睛一直盯着金诺那娇小的身躯,仅有头部露在外面。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却有豆大的眼泪往下不断的流淌。

    病房内鞠主任和手术的大夫在聊着病情,我则是蹲在病床的旁边,安静的看着金诺。

    我和余生蹲在一旁,不敢抽烟,只能哭着陪她。

    就这个姿势一直到天色大亮,金诺已经睡着了,我却还是静静的看着她。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金诺这个半路进入我生活的孩子,对我是那么重要。

    “你俩出来一趟。”

    老舅指了指我和余生,先一步出了病房。

    病房里有小姨马宁守着,我俩也随之走出来,由于蹲的时间太长,只能靠搀扶着对方才可以动。

    “抽根烟吧。”

    卫生间内老舅舒出一口气说。

    “诺诺住院费你们一会记得交一下,刚才鞠主任和我大概讲了一下病情,病情没有咱们想的这么严重。另外,我还要和你们说一下,诺诺这个孩子很特殊,她生病,很可能是冥亡城那边动的手脚。放心,诺诺是福大之人,不会出现别的状况。”

    我猛抽烟,听着老舅交代,一个劲点头。

    “毛迎你们知道吗?我怀疑是他!”

    卧槽?

    “是那个小比崽子?我特么的让我抓住非弄他嘎拉哈。”

    余生恶狠狠的样子依旧是像个小流氓。

    “我先走了,阴阳道那边很多事需要我解决,你大舅一个人扛不住,等诺诺稳定了,让你小姨也回去吧,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都没办法分神,小休,你尽快成长起来吧,我们需要你。”

    老舅拍了拍我肩膀,转身离开。

    潇洒。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住院费!

    我靠,一分钱都没给我留。

    其实老舅的到来,的确给我吃了定心丸,老舅这人很少说出没有把握的话,向来谨慎,既然他说金诺没什么大问题,那就绝对没问题。

    要不哪还有心情惦记钱儿的事。

    财不富命穷人,夜草不肥劳命马。

    难道说,哥们一辈子就是穷苦命?

    发财梦也只能是一个梦吗?

    终究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当在窗口把金诺的住院押金和手术费用交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这可是辛辛苦苦,拼命赚来的钱儿啊,都他么的没有了,就好像预知了我的存款,就给我剩下几百块钱的零头。

    我哭丧着脸,拖着疲惫的身躯往病房走。

    有的人其实二十多岁就死了,只不过到了八十多岁才埋。

    对,

    我现在就是这个心理状态。

    金诺还能冲着我傻乐,说明这孩子没多大事了,只不过这几天要禁食,一直由悦悦陪着,相对来说,比我和余生这糟老爷们要细腻很多。

    当再次接到张真人电话的时候,我知道,坑钱的机会又来了,奶奶个熊的,刚才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搞钱这一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经过一夜吵架的洗礼,楚家现在乱做了一锅粥。

    我和余生再次赶到的时候,张真人正在调解内部矛盾,其实我看张真人多余这么干,家庭内部矛盾哪是外人能解决的。

    但咱就是干白事儿这行的,先把白事处理了再琢磨别的,我屁颠的跑到张真人跟前儿,偷摸的问。

    “什么情况?”

    “三兄弟吵起来了,老爷子的尸体丢了。”

    余生傻了吧唧的说。

    “哎呀卧槽,这他么玩大了,开个棺给人整没了?可不是咱们整的。”

    我叹了口气真想踹死余生。

    人丢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楚开河老疙瘩那是亲自在场盯着的,一个糟老头子咱们偷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里面可是一个早就死透的猫,这事儿要好好调查一下才行,往身上揽什么黏糊粑粑。

    灵堂周遭全是楚家的老少妇孺,吵闹的声音让本就心情不好的我,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