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荒原

反派驾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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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身份验证完毕!”

    汉娜笑着将猎人徽章扔给布鲁,又拿出一张古铜色的纸:“你把这份雇佣契约签了吧。”

    布鲁连忙笨拙地用两只手去接猎人徽章,弄得自己一阵手忙脚乱,他匆匆扫了一眼雇佣契约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布鲁?克鲁斯。

    汉娜收起契约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囊递给布鲁:“呶,这是二十枚金币的定金,等商队返回赛图城,我会给你剩下的三十枚金币!”

    布鲁接过小布囊,数也不数就揣进了怀里,像他这种低等级的独立魔法师是买不起空间戒指的。

    “不错!是个爽快人!”汉娜嫣然一笑道,“跟我走吧,咱们这就出发了。”

    汉娜在前边带路,大块头布鲁像个小孩子一样紧跟在后边,两人一路向霍普斯商队的方向走去。

    沈追连忙跟了上去,无论怎样总算可以前往铁锤部落了!

    汉娜将布鲁引荐给商队老板霍普斯,霍普斯又将沈追三人介绍给汉娜,一来二去,几人人也算是简单的认识了。

    原来,汉娜是霍普斯的孙女,而她的父母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商队之间的纠纷被杀害了。

    商队终于起行了,十六个人,三十五头角马和白驼,还有一辆马车,沿着蜿蜒的古道一路出了赛图城,向铁锤部落走去。

    老霍普斯因为年迈的原因坐在马车上赶车,唐诗诗和汉娜是女孩子,受不了角马的颠簸,所以乘坐了马车。

    而布鲁和沈追各自骑了一头角马,分别在马车的左右。

    中央是驮着货物的白驼,它们的缰绳都连在一条长长的绳子上,绳子的前头拴着马车的后梁木,这样一来,白驼们就能乖乖的跟着马车走,而不会乱跑。

    剩下的十个仆人,有的骑着角马护在白驼周围,不时的吆喝几声,有的跟在商队的最后,预防着盗贼从后边偷货。

    沈小嘿本来应该跟唐诗诗一起坐在马车里,但她嫌车里太闷,就跑到了沈追的角马上。就这样,沈小嘿靠在沈追的怀里,沈追两只手牵着角马的缰绳,两人共乘一骑。

    本来沈追不会骑角马,这种强壮的一阶魔兽虽然经过了驯化,性格温驯,但那两米多高的壮硕身躯看起来依旧野性十足,坐在上边给人一种在惊涛骇浪里泛舟的感觉,颠的人屁股疼。

    但沈小嘿一上来就不一样了,沈追感觉胯下的角马立即变成了小绵羊,没有之前那么颠簸了,就连它的呼吸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沈小嘿在沈追的怀里撒欢,一会儿要缠着沈追讲故事,一会儿又拉着角马向前边狂奔,两个人一路上玩的不亦乐乎。

    而坐在车里的汉娜,有空就找机会透过车窗跟布鲁说话,霍普斯看在眼里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只是看着前边的路,时不时地拉一拉手里的缰绳。

    老霍普斯觉得布鲁很像一个人,但时隔多年,他心里也拿不准……

    商队平稳而有序地向前行进着,出了赛图城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目之所及,都是光秃秃地盐碱地和零星几株低矮的灌木。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滚烫的沙土地,根本没有一处可以乘凉的树荫和土墙,更别说人影了,连一只鬼影都看不到。

    但这对商队来说是好事。商队在行进期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外人,有了外人,那就代表着会有危险发生的可能。

    荒原地区,本来就没有所谓路的概念,因为一眼望去全都十分平坦,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哪里都是路,走哪里都行。

    所以,各个商队在荒原地区也很难遇到彼此,除非是事先约定好了在哪里会面。

    这支商队已经在经验丰富的霍普斯的带领下行进了小半天,一切都十分的顺利。

    “霍普斯爷爷,路上好像没您说的那么危险嘛!”

    沈追控制着角马来到霍普斯的身边,经过这小半天的练习,他已经能很好的驾驭胯下的角马了。

    “吼,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

    霍普斯捋了捋胸前的大胡子说道:“这才刚出了赛图城,还在疾风狼工会的势力范围内,哪有嫌命长的人敢撒野!”

    布鲁听见霍普斯老人的说话声也靠了过来,十分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点点头,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聆听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更能让人增长见识了。

    “你看这四周,”霍普斯指了指周围的荒地,“都是开阔地带,连一点隐蔽的障碍物都没有,哪个没脑子的土匪会在这里设伏!”

    我擦,沈追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啊。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听老司机的教导,这话绝对没错。

    接着,霍普斯打开了话匣子,给沈追、沈小嘿和布鲁讲起了自己的多年的从商经历,以及商队在走南闯北时遇到的奇闻异事。

    马车里的汉娜和唐诗诗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问他几个问题。

    “其实啊,我们商队这一路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事,魔兽、自然灾害、土匪抢劫等等说不尽倒不完,死里逃生那都是家常便饭,”

    “但最惨烈的一次不是遇到什么魔兽、土匪,而是一次商队间的冲突!”霍普斯老人的声调突然沉闷下来,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汉娜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她慌忙用手拽了拽老霍普斯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老霍普斯没有理会孙女的暗示,他没有转头,只是伸出苍老的手拍了拍汉娜的手。

    在一起相依为命十几年,汉娜很立即明白了自己爷爷的意思,他是说,他自有分寸。

    老霍普斯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也有几分阴沉:

    “那是汉娜三岁那年,我们的商队和另一支商队在黑沼泽一带的休整区相遇,本来两只商队在一起休整就是大忌,相互提防很消耗精神,而且一旦发生点什么小误会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这种误会往往很容易发展成为两个商队之间的血拼!”

    说着,霍普斯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