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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保险事情实在是兴致缺缺,不过既然遭遇这样的推销且对方看起来太过生活艰辛,我只当是这次的散财做了一次活雷锋。
那人眼底泛起狂喜,麻溜从他的挎包里取出一份保险合同。说让我先看下保险条款再量入为出选择我要购买的份额。
我接过那人递来的保险合同递给谢一鸣,让谢一鸣决定。
谢一鸣轻轻摇头,浅笑着接过保险合同。开始一目十行翻看那上面内容。
这个时候,杵在我身边的那人再次开口发音,除了对我表示感谢之外,还推荐我给谢一鸣也购买份保险。
我等谢一鸣的目光从保险合同上收回后,问谢一鸣他的意下如何。
谢一鸣抬头望向那男人,问那男人,他还需要卖出多少份额的保险。才能完成他们公司的业务量。
那人尴尬的陪着笑脸,说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按照公司的规矩,他还需要再卖出两份保险,累计卖出二十份份额的保险才可以。
谢一鸣和我相视一眼,眼神问询我的态度,在我点头之后,谢一鸣告诉那人,他和我分别卖一份保险,份额标准皆为十份。
那人对此千恩万谢,连忙从挎包里取出黑色水笔让我和谢一鸣填写合同。
当填到银行卡号时候,我和谢一鸣遭遇新的问题。合同上面要求填写特定银行的银行卡号,而我和谢一鸣皆没有那银行的银行卡。
拿出手机看一下时间,我再瞟一眼杵在我们身边眼巴巴紧张情绪的那人,我对那人说,我们会在中午时候去特定银行办好银行卡并分别存入足量保单金额,让他定心等我们的电话。
那人迟疑着点头。追问我和谢一鸣会不会反悔。
我扶额摇头说不会。那人递给我和谢一鸣名片,说请我们办好银行卡之后立刻和他联系,他会赶过去,把我们补充好的合同带走。
那人再索要我和谢一鸣的电话,理由是万一我们忘记这事,他好方便提醒我们一下。
对于那人的迫切担忧情绪,我理解却不悦。
好心帮忙,此刻却是被如此防备着唯恐我们变卦,这感觉,怎样都让人心生不爽。
我没发音,谢一鸣也保持沉默,那人又唯唯诺诺说我和谢一鸣不用给他电话号码了,他等我们电话就是。
讲完这些,那人再去公交车上其他乘客那里,继续推销保险。
除了我和谢一鸣,那人在公交车上推销保险是无一例外的碰壁,最终是恹恹回返到他原来的座位,保持安静。
当公交车终是到达流枫学院门口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处,我和谢一鸣下车,那人隔着窗户扬声发音,叮嘱我和谢一鸣,别忘记中午去开户。
听到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无语至极。
“亲爱的,雷锋本尊也曾不被人信任,何况你我只是学雷锋。”谢一鸣拉着我的手,边走边低声浅笑。
谢一鸣的话,让我忍俊不禁,刚刚的不悦无语情绪顿散。
中午放学,我和谢一鸣径直去那保单上要求的开户行开户,并存入足额保单要求的金额,再打电话通知那人。
从保单上我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叫倪力。
倪力很快赶来,核实了保单内容皆填写无误,再电话他们公司进行转账扣费。
等所有一切如板上钉钉再无变数之后,倪力舒展了紧皱的额心,整个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再无忐忑患得患失情绪,是一副沉稳内敛模样。
“对不住两位,今天我实在是太过失态。”倪力立在我和谢一鸣面前,尴尬的赔礼道歉。
“无妨,能够理解。”谢一鸣牵着我的手,脸上是淡淡笑意。
“这样,一会儿我请客,算是道歉。”倪力挠挠头。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忙。”谢一鸣拒绝倪力的邀约。
倪力送我和谢一鸣出来银行大厅,目送我和谢一鸣打的离开。
我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到,倪力立在路边,直到他的身影从出租车后视镜里消失,他一直都保持着面朝我们乘坐的出租车方向,冲着出租车摆手再见。
到达香裱店时候,我看到,香裱店里只有王大郎一个在,姜闫却是不见身影。
我问王大郎,姜闫去了哪里,王大郎告诉我,姜闫有事离开fz市了,估计再半个月才能回返,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大清楚。
王大郎说,姜闫临走时候,让他告诉我,吴喜儿的事情不用烦扰,只等明天晚上,吴喜儿定然是无有活路。
我点点头,瞟一眼我身边的谢一鸣,问他是不是他师父整日都是如此,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
谢一鸣笑着称是,说他已经习惯了他师父的神出鬼没,习惯了不去追究他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做些什么。
中午和王大郎一起吃过午饭,我和谢一鸣一起去往私家侦探所,准备去终止了之前我与他们之间的委托任务。
如今有王大郎的隐身纸人搜集吴喜儿单个的讯息已经足矣,私家侦探所的功效已经为零。
其实早在王大郎他们回返fz市当天,我就有打算立刻终止委托任务,只是一直不得空,才拖到今天。
当我和谢一鸣到达私家侦探所,刚进入大厅迎面竟是遇到正准备离开的白伶儿。
我讶然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白伶儿,我看到,白伶儿看到我和谢一鸣之后顿住了脚步,她的目光盯着我和谢一鸣十指相扣的手,皱紧了额心,满眼恨意。
谢一鸣拉着我脚步不停,和白伶儿擦肩而过。
我和谢一鸣去往办公室解约,办理终止委托的事情。台他住弟。
接待我的那个,恰好就是负责和我联络传递讯息的办事员。
在终止委托事情办完,我问询那办事员,是否方便告诉我,白伶儿来他们这里所谓何事。
和我已经算是熟稔的办事员面露难色,说我的问题他没法回答,说做他们这一行的,一切皆以客户隐秘为重。
我点头称是,起身告辞。
当我和谢一鸣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候,那办事员迟疑发音,问我和白伶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听到办事员的这发音,我顿住脚步扭转身体,冲着那办事员讲声谢谢,告诉那办事员,白伶儿之所以和我有纠葛,是因为她对我男友起了觊觎之心,仅此而已。
办事员瞟一眼谢一鸣,低头整理资料,说我无需和他讲什么谢谢,他什么都不曾和我讲过。
我笑着说我知道,我对他讲声谢谢,完全是因为他的服务态度好。
我和谢一鸣离开私家侦探所,在大厅门口并没有再看到白伶儿,我说谢一鸣是个蓝颜祸水,谢一鸣讲他只让我一个人祸害。
再次回返香裱店,我去二楼做法供奉白纸,随后就待在香裱店一楼和王大郎与谢一鸣闲聊。
闲聊时候,我提起方玮能窥破我是一个本应该存活却依然存活的人。
王大郎说他已经从隐身纸人那里得知那讯息,也曾和姜闫提起,他们两个也想不明白,那方玮是如果窥破我的真实情况,只能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来解释方玮的眼力。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韩天秦打来的。
电话中的韩天秦,问询我现在在干嘛,说他在医院待着整个人都不舒坦。
韩天秦说,他想找人陪聊,却是他男友工作忙脱不开身,汤思可那只今天下午居然随着叶天启去见家长了。
听到韩天秦讲汤思可的去向,我有些忍俊不禁。
今天上午时候,汤思可一直都待在她的座位上魂不守舍,看起来紧张兮兮模样。
当时我还追问汤思可那是怎么了,汤思可还守口如瓶只说没事,合着她今天上午是一直在忐忑着丑媳妇难免见公婆啊。
现在既然汤思可能坦言她现在在叶天启家,那必须是汤思可已经成功闯关,已经精神放松。
韩天秦在电话那头继续发音,问我,假设叶天启的爸妈看汤思可不顺,不晓得汤思可那暴脾气会不会直接撸袖子拍人。
韩天秦的话语让我喷笑,我对韩天秦讲,我已经电话录音,回头就放给汤思可听。
韩天秦求饶,说他现在是病人,经不起汤思可来闹场,让我高抬贵手放过他。
我点头说好,告诉韩天秦,我和谢一鸣马上过去医院陪聊。
告辞王大郎,我和谢一鸣去往医院。
那医院门口,如同上次一样依然聚拢着不少人,依然是在给医院施加压力,要求医院尽快找回他们的孩子。
再见那些个人,我的心底钝痛,有种立刻遁走的冲动。
谢一鸣揽着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讲,所有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不能把这一切责任都全部归咎到自己头上。
我默然不语,眼底黯然,随着谢一鸣一起进入医院。
一切这些,虽然我没亲手参与造孽,却因我而生。
如果不是我在fz市,何来的吴喜儿一伙会残害众多婴孩;如果不是我本事太过低微,那我就能在吴喜儿一伙刚到fz市,直接震撼住他们,又何来让吴喜儿一伙能有机会去造就百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