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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看看你啊，国外没有你，真的无趣。”海神摘下墨镜，露出纯黑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吹雪。
很少有人拥有纯黑色的瞳色，大多都是深棕色，吹雪看到这样的双瞳，有些入迷，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在和什么人对视。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在国外休养吗？”吹雪问。
“我想和你，再玩一场当年的游戏，如何？”海神问。
“什么游戏？”吹雪问，“我手不沾血很久了。”
“我知道你喜欢上借刀杀人。”海神说，“但是，借刀杀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
吹雪盯着海神，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哪怕你把证据清理的再干净，总会有遗漏的地方。”海神说，“最近，你留下了不少线索啊。”
“我向来张扬。”吹雪说，“我累了，送我回画室。”
海神抓起副驾驶座上那条蛇，靠近吹雪，蛇张大嘴巴，露出獠牙。
一道反光亮起，蛇头落地。
“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我不喜欢。”吹雪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小刀上的血，“我还没有变成一个花瓶。”
海神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邪邪一笑。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晚上，顾奈奈守在平昊然的病床上，寸步不离，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
吹雪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没有好事情。
平昊然的鼻子刚刚好起来，希望这次不要摔断了。
手术之后，麻醉还未褪去，平昊然还在沉睡中，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顾奈奈没有丝毫睡意，自助餐也没有好好吃。
一阵开门声响起，顾奈奈回头，发现陆穆放来了，手里还拿着几个袋子。
“我看你中午没有好好吃饭，就这么过来看着他了，开完会后就回家拿了些东西，你看看够不够用。”陆穆放把袋子放在顾奈奈的脚边，然后拿出一个饭盒。
顾奈奈闻到一股香味，她真的太饿了，中饭晚饭都没好好吃，打开饭盒，里面装着丰盛的饭菜。
“我让阿姨炒了一些你爱吃的菜，带过来，你好好吃饭，别饿着自己，好吗？”陆穆放温柔地说。
“好”顾奈奈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多吃点啊。”陆穆放坐在她旁边，看着病床上的平昊然，“手术很成功吧？”
顾奈奈点头，嘴里都是饭，她没有说话，陆穆放摸了摸她的的头，温柔地笑了。
感觉他们之间，距离慢慢变小了。
终于，把顾奈奈哄去睡觉了，陆穆放坐在平昊然旁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张助理给他的邮件。
里面，是一个视频，还有一些文件，陆穆放喝了口咖啡，先打开视频，这是自助餐厅两天的监控，陆穆放打开第一天晚上的监控，看到有一个人爬上了餐厅屋顶倒吊着爬到一个水晶灯处，似乎在做什么手脚。
这是出事之后，他马上让外面等候的张助理进去调取的监控，犯罪的人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速度会这么快，这些犯罪记录，全部保留了。
第二天，水晶灯砸下来了，众人关注水晶灯的时候，吹雪还在和一个人坐在那里聊天，桌上还有一个信封，对面的人还从信封里拿出几张纸钱数了数。
在做什么秘密交易吗？
陆穆放看着这个监控，想着该如何让吹雪暴露。
她把自己隐藏的太好了，对外就是一个完美的淑女形象，所有人都喜欢她，背地里干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听说过。
看着这个视频，陆穆放知道，这个视频交给警方也没有用，还需要更有利的证据，这个交易，一定不是正规交易。
现金交易是为了防止后面的账户彻查，只有现金交易，是最保险的。
然后，陆穆放打开了文件，里面是吹雪的全部画作，现在他才有空打开看看。
在得知命案与吹雪的画作相关后，陆穆放就猜测吹雪和命案的关系，这些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从她出现的第一秒开始，她就是一个谜团。
“你怎么也在看吹雪的画？”顾奈奈突然醒了过来，陆穆放摸了摸她的的头，顾奈奈坐起身，看着那些画，“她这个系列，我觉得只有第二幅画最正常。”
“你也看了？”陆穆放问。
“从小萍的尸体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看了，也提出画和命案的关系，但是当时的负责人觉得我想象力很丰富。”顾奈奈说，“现在的负责人应该吸取教训了吧？”
“她的画很适合做命案。”陆穆放说，“尤其是这幅，行李箱里的女尸，还有一条毒蛇，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顾奈奈看着电脑上那幅画，陷入了沉思。
“吹雪和曾弘扬有联系，她为了陆氏集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对陆氏集团出手？”陆穆放问。
“你是不是忘了报价表的事情？”顾奈奈问。
听到这里，陆穆放沉默良久。
“还真的忘了。”他说，“这次行动失败了，她一定会有下一场行动吧？”
“会的，她肯定会有的。”顾奈奈看着电脑上的画，“她在下一盘大棋，不如我们也给她下一盘棋？”
陆穆放看着她。
“我们这算是和好了？”陆穆放问。
“算是短期合作吧。”顾奈奈坐在床上，说，“她想各个击破，我偏不给她这个机会。”
第二日，吹雪醒过来，拉开窗帘，摁下留言机，开始听一些留言，顺便打开电脑。
电脑开机后就发出了邮件提示声。
她走过去，打开邮件，发现是陆氏集团举办的慈善晚会。
“喂，您好，张助理，我是画家吹雪，请替我转告陆先生，我很乐意为慈善晚会作画。”吹雪看着邮件邀请，笑着说。
挂断电话后，吹雪坐在位置上，看着画布上没有五官的人。
这是一幅毫无灵感的画作，吹雪决定完善这幅画，然后放在慈善晚宴上。
这样的画，最适合给那些不用欣赏的人看了。
吹雪思考一阵，拿起笔，开始勾勒外形。
她要画一个惊人的作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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