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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就好像她能感觉到，顾予笙和他也很喜欢她一样。
那是一种很单纯的欣赏，无关男女之情。
“夫人，”凯文垂眸严肃的盯着她，“我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你是第二个会让他失控的女人。”
季轻舞终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肤色比之平常的健康色显得有些苍白，“连你都说了，我是第二个。”
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人，排在所有人的前面。
“我不是……”
“好了。”笑容重新出现在女孩如花似玉的脸上，她歪着脑袋扁了扁嘴，“去吃饭吧，我真的饿了。”
再之后，她便没有再开口。
只是到达餐厅之后，进去之前对身后的凯文道，“余助理，谢谢你送我过来。我下午跟小涵约好了逛街，她待会儿会来这边接我。”
凯文看了看她，“那……夫人逛完街准备回去的时候，给我发个地址，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到时候打车回去就好。”说完直接转身，进了餐厅。
凯文盯着她笔直却落寞的背，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开车离开了。
季轻舞在窗边的位子上坐下，拿手机给简艺涵发了一条微信，让她如果吃完饭了的话，把她放在她车里的书给她送到这里来。
那边很快回过来一条消息：让我现在过来，不怕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服务生过来替她点单，“小姐您好，请问您吃点什么？”
“招牌套餐一份，谢谢。”目光信息上一扫而过，握着手机的手指指甲周围微微泛白，女孩垂眸淡淡补充一句，“牛排请给我五分熟。”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离开之后，她才继续编辑：你来了，就是二人世界。
***
医生办公室里，墨锦辰看着手里刚刚出来的一堆检查报告，脸色有些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专业的数据他不明白，但下方给出的结论却还看得清楚。
医生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各项数据显示，墨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了。”
“所以之前突然出现的排异，怎么解释？”
“这个……”医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个我们目前还没有结论，可能……可能是检查出了错，也……也可能是……”
堂堂江城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却说出检查出错这么不专业的话来，医生自己都觉得完全没底气。
墨锦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他的语气很重，“这是用一句检查出错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事？你最好想清楚，再来回答我。”
且不说这家医院本身的医疗水平和设备情况，单单墨柒染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没有人敢不尽心尽力的对待。
检查出错，用这种低级错误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是太没脑子？还是故意为之？
医生直接被吓得噗通一声软在地上，哪里还敢隐瞒，直接一五一十，“是墨小姐，她服用了某种特殊药物，导致身体各项数值在短时间内急剧攀升，造成了排异的假象。”
***
跟简艺涵逛了一个下午的街，又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才打车回到御景湾。
回去的时候，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饭，脸色有些难看。在他对面，坐着脸色同样难看的墨柒染。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很是古怪。
季轻舞也没多想，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准备上楼。
楼梯爬了一半，男人凉凉的声音自餐桌边传过来，“这段时间，小染会住在这里。”
女孩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笑了一下，“墨先生的家，想让谁来住没必要跟我报备。”
抬脚，缓步上楼。
男人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餐桌上，脸色越发阴郁难看。
对面的女人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抿着唇角仰眸瞪了季轻舞的背影一眼，没好气的道，“她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朝我摆脸色？”
“小染！”
下午在医院他朝她摆脸色朝她吼就算了，他说的对，装病这件事情是她的错，不但让她自己吃了不少苦，还让所有人跟着一起担心。尤其是爷爷，那么大年纪了，还要为她七上八下，的确是不应该。
所以她忍了，他说怎样就怎样。
可是现在呢？那女的大半天不回来，一回来就甩脸色给他看也是她的错？他凭什么冲着她？！
墨柒染发脾气的把手里的碗和筷子一摔，“我说错了？你把她当墨太太凡事都想着她有知情权，可她呢，从头到尾都把你、把我当外人！你真以为她跟你上过几次床就能改变你们之间只存在协议关系这一点，墨大少，别天真了，她嫁给你不过是因为你有钱有权还能护着他，跟你这个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一旦不讲理起来，说的话连个标点符号都能伤人。
墨锦辰沉下脸，“我跟她之间的事，不用你多嘴。”
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不轻不重的丢下来，“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我不想爷爷再动怒，懂？”
老爷子自从上次被气得心脏病发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医生都说，如果再有巨大的情绪起伏，会很危险。
男人举步上楼，目标很明确。
季轻舞的卧室门关着，男人伸手握着门把拧了一下，才发现反锁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动手拍了拍门板，“季轻舞，开门！”
“太晚了，墨先生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你确定？”语气里威胁的味道已经很重了。
卧室里，季轻舞握着书的手指用力到变形，冷着脸倔强的吐出两个字，“确定。”
外头安静了一会儿，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
季轻舞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的靠在床头，抿着嘴竟莫名有些委屈。
不负责任的渣男，禽兽，王八蛋！
还说什么要负责，结果一扭头就跟墨柒染卿卿我我去了。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扔下，现在还把人直接接回来住，把她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