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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将军并不是真的想当逆贼,他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是当年长城勾结马贼的案子,悬而未决,苏烈将军也不会...”
“够了!”武则天果断的打断了狄仁杰,眉眼之间全是怒气。
“陛下,你!”狄仁杰皱紧眉,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闷得他十分难受。
武则天看狄仁杰的神色不对,想到之后还有差事要利用狄仁杰。她赶紧又神色缓和了些,假意做出悲伤的神情。
“狄卿,昨夜朕遭此劫难,心神不宁,不免急躁了些。你要知道,朕险些丧命于营地,这真是太可怕了。算了,苏烈的事先放一边吧。我们现在为此争执,伤了君臣和气,不好。”
武则天做出勉强的微笑,似乎她做了妥协一样。她其实就是不想狄仁杰提这件事,糊弄过去就好了。
“陛下,苏将军逝者已逝,臣做不了什么,就想尽力还他一个清白。”狄仁杰冷峻的面容上神色认真,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件事。
“清白?他要什么清白?难不成他觉得是朕冤枉了他,是朕的不是了?”武则天娇眉一抬,气势逼人的反问了一句。她独断专行的模样活像个独裁者。
“也许当年的事,另有真相。如果往深远了说,也许和当年陆禀山的案子有关。”狄仁杰措辞小心谨慎的提出。
女帝的神色他看在眼里。他不是不知道女帝面带怒意,只是他觉得真相和清白更为重要。苏将军肯为救他而死,难道他还能在女帝面前畏缩不成?
“狄仁杰,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吗?”女帝瞪大眼睛一声怒喝,天威尽显。
“是臣失言,但臣恳请陛下能重审此案。”狄仁杰见女帝震怒,他跪下后仍坚持的说道。
“狄仁杰,你好大的胆子啊!这陆禀山的案子是先帝当年定下的,你竟然因为一个谋反的逆臣而冲撞先帝的决断!你是脑袋不想要了?”女帝此时怒气冲冲的拂袖将桌案上的杯盏狠狠的拂落。
精致的杯子在地上摔了稀碎,外面的侍卫听到屋内的响动,恐怕出现了此刻,猛地扎堆全部都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数十个全副铠甲的侍卫,拿着长枪冲进屋内,将狄仁杰团团围住,皆以为是狄仁杰惹怒了女帝,打算将其拿下。
“回禀陛下,臣不能因为要自己的脑袋,就置其他人的性命于不顾!是非曲直,这世间就该有个公道!而臣就要替他人讨个公道!”狄仁杰面上毫无褪怯地神色,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盯住了女帝,说话更是掷地有声。
那些拿长枪围着狄仁杰的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此时将狄仁杰押下去。
“好啊!狄仁杰。你竟敢在朕的面前谈公道?你是暗指朕不公道吗?你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吗?”武则天娇媚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透着狠毒和果决。
“臣要是怕死,今日就不会来帝后宫。”狄仁杰说到这顿了顿。
他缓缓昂起头,目光深邃不可见底,又压低嗓门沉声说:“再者,陛下还有事用得到臣,我说的对么?”
武则天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响。狄仁杰是怎么猜透她心里的想法的?明明她掩饰的很好,这是怎么被看穿的,难怪他敢如此大胆的顶撞她,原来早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