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皇权之中的亲情

郑沐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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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的密旨,朱厚照刚刚康复带来的喜悦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密旨是由内阁拟票,孝宗盖玺之后经由内阁差人送到朱厚照手里的,密旨字不多,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上危,速回。”

    难道这就是命吗,这都是上天注定的吗。看到密旨的内容,朱厚照便已经猜到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了,孝宗也就是自己的父皇病危了,内阁让自己回去主持大局。当然是真的让自己回去主持大局还是让自己回去做一个象征性的摆设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君臣争权是各朝各代都存在的。

    朱厚照在乎的不是自己回去之后自己能不能够取得朝政大权,他在乎的是孝宗的病情。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究其原因都是因为权力。执掌国柄的权力使得皇家的亲情在一次又一次权谋斗争中消磨殆尽。但万事皆有例外,此时在孝宗朱佑樘和朱厚照的身上便出现了例外。

    孝宗自己打小受尽磨难,因此自己执政之后为了不使自己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下一代身上,不但对朱厚照关怀倍切,并且还一直坚持不纳妾,以减少**的争斗,想当年孝宗的悲剧直接来源于**的万贵妃。历史上的武宗朱厚照就是由于从小过于受到孝宗朱佑樘的宠爱才变得那么肆无忌惮的。

    同时现在的朱厚照已经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朱厚照了,而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思想的青年。前世朱厚照便最重亲情,来到这里之后朱厚照同样也是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况且孝宗和张氏对他都那么好,他也没有不对他们好的理由啊。

    至于争夺皇权,在孝宗和朱厚照身上更是不太可能发生。一方面孝宗就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朱厚照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因此不管朱厚照犯下多大的错,孝宗都不会把朱厚照怎么样的。孝宗可不想自己绝后。同时在另一方面,朱厚照来自后世知道历史上的朱厚照便是早早的继承了皇位,中间没有发生过一点的意外,因此朱厚照也不会闲的没事去和孝宗争权,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英年早逝,这个皇位早晚得是自己的。

    朱厚照父子俩感情极好,但是现在孝宗病危了,朱厚照怎能不担心呢。现在已经是弘治十九年的四月中旬了,历史上孝宗朱佑樘是在西历1505年5月7日驾崩的。1505年也就是弘治十八年,但是现在已经是弘治十九年了。也就是说朱厚照已经改变了历史,因为如果按照历史上进展的话,孝宗在一年前就已经驾崩了。这一世孝宗得益于朱厚照从小和他一起练武,并且朱厚照还经常弄一些后世常用的保健的方法来给孝宗增强身体。常年的练武和保健使得孝宗已经比历史上多活了一年了。可是现在孝宗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命运,彻底的病倒了。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但是孝宗不辞幸苦的忙于国事,就是有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他这么使用。

    “来人,通知全军即日启程。”孝宗病危了,朱厚照现在最想的便是回到他的身边,在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生莫大的悲哀,朱厚照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朱厚照的临时开拔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但是既然朱厚照已经下了命令了,那也只有服从的份了。一万多人匆匆忙忙的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京城。没有盛大的仪式来欢迎朱厚照和他的军队凯旋归来,只是内阁派了人在城外一直等值朱厚照。朱厚照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宫里。

    这半个月来京城一直被压抑的气氛所笼罩着,京城里的百姓也都感受到了不正常,纷纷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啊?”各个酒楼里到处都可以听到相互之间谈论国事的声音。此时四出酒楼里,便有很多人在谈论这几天的事情。

    “谁知道呢,我看啊八成像又要打仗了。”又一个人说道。

    “这可不一定啊,也有可能是宫里出事了也说不定啊。”见那人说要打仗了,立马有人出来反驳,中国向来都是这样,不管说什么总会有人来反驳你,不在于对与错而在于就是为了反驳你而反驳你。

    “宫里,宫里会出什么事啊,”有人把话题引到了皇宫里,人们的兴趣立马便从战争转移到了皇宫。

    “你说,会不会是当今圣上出什么事了啊?”那人继续说着。

    “胡说,当今圣上是天子,怎么会出事呢。”

    “就是,你再胡说小心哥哥揍你。”一听到有人要说孝宗的坏话,周围的人立马站出来朝那人就是一顿批评。

    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众人的语言攻击,那人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孝宗执政十九年来,驱逐奸佞,励精图治,勤于政务,倡导节约,使得明朝重新富强了起来。在民间孝宗深得民心,许多老百姓都为孝宗建立了长生祠,每天都向上天祈求孝宗能够长寿。在这些民众看来是孝宗让他们重新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们不知道下一个皇帝会是什么样子的,只期望孝宗能够一直不死,因为他们相信孝宗会让他们一直富足的生活下去。正因为此,见到有人要说孝宗的坏话,这些人才会站出来攻击他。虽然他们也知道那人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们就是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相信。

    而被攻击的那人狼狈的跑出酒楼之后,走出五条街,来到了一件民屋里。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狼狈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眼睛里还是不是的闪过一道狡黠亮光。只见此人回到屋里之后迅速的拿出笔墨纸砚,片刻时间便已经把自己这几天打听到了见闻给写了下来。然后只见此人来到院子里,从院子的左侧的鸟笼里拿出了一直鸽子。鸽子全身几乎都是雪白的,只有头顶上有少许的灰色的毛发,鸽子看起来和健硕,右腿上还有一个用意装东西的圆筒,原来这是一只信鸽。

    右手抚摸了一会鸽子柔顺的毛发,那人翻出鸽子右腿上的圆筒,把方才写好的那张纸塞了进去。

    “去吧……宝贝。”拍了拍鸽子的翅膀,只见那人双手一扬便把鸽子送入了天空。在空中转悠了一圈,鸽子便朝南方飞去。

    在这一刻,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只鸽子被送出,又有多少只鸽子飞进来。

    普通的来百姓不知道京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代表那些当官的不知道。虽然这半个月来内阁极力的掩饰孝宗病危的消息,但是那些当官的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知道了一切。

    “父皇现在怎么样了?”进宫的路上,朱厚照不断的向前来接他进宫的人询问孝宗的事情。

    “启禀殿下,皇上几天前又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