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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常俊楠打完了电话,我们3个互相看了看,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
对待眼前的这个尸体,我们既充满了恐惧,同时也充满了希望。
恐惧是因为,我们谁都没想到会有一具尸体藏在C区2栋的牌匾之后;而希望,则是因为我们都盼着这具尸体是林晓雨。
所以面对躺在我们脚底下的这具尸体,我们想打开,却也因为这种复杂的心理情绪,而有些想要逃避。
最后还是马晓军先开口:“妈/的打开,先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完他就蹲下来,抬手拉开了布袋子的拉链。
随着拉链缓缓被拉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但是随之而来的,我们3个全都惊讶的站在了原地,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失踪多时,一直没被找到的赵海燕。
这个结果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一时之间我们3个都没说话,全都愣住了。
而与此同时,一束车灯转过路口,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驶了过来。
我知道,是常俊楠来了。
他在车里就看到了我们3个,当然了,还有地上放着的尸体。
杨宏看了看马晓军:“你在电话里说咱们找到的尸体是林晓雨了吗?”
马晓军摇了摇头:“没说,我只说在C区2栋找到了一具尸体。”
杨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没说就好,不然常队也要跟咱们一样,经历先得到,又失去的心情了。”
我看了看已经死的透透的赵海燕,虽然心里也因为这尸体不是林晓雨,而有些失望。
但是更多的情绪却不是这个,而是感叹,她到底还是被害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且又这么有才华。
年纪轻轻的就进了成益集团,如果她没有恰好撞到王琳的尸体,可能几年之后就会嫁人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现在,却只是因为一个巧合,她就成了这地上躺着的一具冰冷尸体,想想就让人觉得惋惜。
我们3个各怀心事,常俊楠从车上下来,走到了我们跟前。
他在电话里听说发现了尸体,所以特意带了法医过来。
一下车,法医和几个警员就忙活开了,有人取证,有人拍照,有人做初步尸检。
虽然我们几个跟赵海燕都只有一面之缘,常俊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地上的那具尸体是赵海燕。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
我看了看他,发现常俊楠这几天突然间老了很多,这种衰老的速度,用肉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于是给他递了一根烟,本想让他放松放松。
没想到他却拒绝了:“案发现场,不抽了。”
这时候法医走了过来,对常俊楠说:“常队,这尸体死的蹊跷。”
常俊楠早就已经习惯了,在C区2栋发现的尸体,哪有一个不蹊跷的?
他平静的看了看尸体,问道:“又少了什么器官?”
法医说:“这次……并没有,而且,我发现这具尸体的死因很奇怪,竟然是活活被冻死的。”
我一听连忙走到尸体跟前看了看,说道:“不可能,这尸体身上明明有伤痕,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伤痕不停的流血,我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具尸体,怎么会是冻死的?”
法医看了看我,继续对常俊楠说:“常队,真的是冻死的,至于这些伤口,是死者已经被冻死之后,才人为割伤的,因为伤口在冰冻之前产生,和在冰冻之后产生,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常俊楠知道这个法医的检验结果不会出错,这个法医已经在刑警队重案组工作10年了,很有经验。
不过即便是这样,听到赵海燕的死因,依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杨宏走过来看了看尸体:“常队,这不太对劲啊,既然人都死了,干嘛还要画蛇添足,割上这么几刀呢,难不成,就是想让着尸体滴血?”
一提到滴血两个字,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当初我之所以能够发现这具女尸,就是因为她的身体在不断的滴血,我听着声音才找到了平台上。
于是如梦初醒一般对常俊楠说:“常哥,难道……”
他知道我有话要说,可是还不确定,立刻看了看我:“没事石头,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我这才开口道:“难道凶手割了尸体几刀,就是为了让尸体流血,引着我发现它?”
马晓军看了我一眼,随即否定了我的推测:“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们正说着话,法医就看了看常俊楠,说道:“常队,前天发现的王琳的尸体,似乎也被冰冻过,只不过程度比这个尸体轻,而且是死了之后才被冰冻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几个都没再说什么,不过我们都觉得,冰冻的这个细节,肯定是个线索。
尸体刚被法医带走,还没等我们几个散去,万伟诚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主楼那边走了过来。
一看到我们,很惊讶的说了句:“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对万伟诚很陌生。
杨宏说:“是这样万队,石头在2栋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赵海燕的尸体,我们这才通知了常队,常队也刚过来。”
一听到赵海燕死了,万伟诚惊讶的张大了嘴,过了好半天才说:“死了?她怎么死了呢!”
我觉得他是在装傻,刚才他根本就不在办公室,现在却假装从办公室那边过来,肯定有鬼。
于是我问道:“万队,刚才发现尸体,我去办公室找您,您正好出去了,我这才找了杨宏他们。”
万伟诚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刚才我起夜,赶巧了,可能就是那时候你去找的我,我刚才是被进出车辆的声音吵醒了,才过来C区看看。”
我知道他在说谎,平时他出门从不锁门,除非是离开公司才会锁门。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起夜那么简单,为什么把房门紧锁?
想到这我觉得浑身冒冷汗,甚至比看到女尸还恐惧。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果然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他年岁最大,我们都尊他一声万叔,而且他也是最有资历的,我平常很敬他。
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我怎么都不会怀疑这件事能够跟他扯上关系。
不过现在我们都没有证据,我只能对他敷衍了事:“哦,那还真是巧了。”
常俊楠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立刻对杨宏和马晓军说:“你们俩,再到2栋里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