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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暗藏晦暗,愣愣道:“殿下是否还要继续寻找齐国的玉女?”
她心中纠结,要不要把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他?
穆凌之神情露出几分为难,凝神想了一会叹息道:“齐国的玉女一直只是个传说,但究竟真有其人却无从考证,说到底还是当初我自己太心急,看着母妃月月受折磨心里不忍,才会病急乱投医······经过和亲公主之事,我已与齐国交恶,玉女之事也不太可能了。”
闻言玉如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种滋味,良久才喃喃问道:“那殿下就眼睁睁的看着娘娘她······”
穆凌之拿手指重重叩了几下额头,皱眉道:“母妃我当然不会放弃,只是她身上的毒太过诡异歹毒,寻遍天下名医都无人能解,着急也急不来······”
玉如颜见状连忙上前帮他按摩太阳穴,她动作轻柔,力道掌握得再好不过,不过几下的功夫穆凌之就感觉绷到生疼的额头舒服了许多。
他惬意的躺下身子,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与玉如颜在一起越久,穆凌之越发的发现,只有与她在一起自己才会格外的放松舒适。她不争不抢,不求不闹却又聪慧异常,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体会他的心意,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此刻看着她专注用心的用自己推拿松骨,穆凌之心里涌上暖流,伸手拉过她的双手,深邃的凤眸定定的着灯火下她那双波光滟潋的眸子,突然开口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为何不像她们一样。向我要一个名分?”
玉如颜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神情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讪然道:“我的出身······其实,只要能天天看到殿下,守在殿下身边已是知足,其他的,奴婢并不看重。”
安岚说得对,五公主玉如颜与三皇子穆凌之之前隔着一根森冷的寒箭,今生,只怕无缘再结姻缘了。
所以。她不想再当玉如颜,她只当自己是齐国后宫毫不起眼的婢女小晴,能够借着这个身份一辈子静静守在他身边······
她觉得现在日子很好,她以婢女的身份日夜守护在他身边,没有太多规矩也没有太大的压力,若是穆凌之真的给她定下一名名分,那么以后她就得规规矩矩的守在自己那方小小的院落里,每天等着他盼着他,再也没有如今的真情随意。
其实这也正是穆凌之心中想到的,给她一个名分简单。可有了身分后,她反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跟在他身边了,身份会带来诸多禁锢。
而且,以她的出身,最多只能提她做个侍妾,可在他的心目中,她的位置已不是一个小小侍妾可以涵盖的,如果可以,他想给她正妃之名,只是,她的身份横亘在那里,正妃永远不可能是她······
他不提,她自己也毫不在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抱怨过什么,那怕府里总有冷言冷语声嘲笑她跟在殿下身边,却永远只是一个通房丫头!
玉如颜心中酸涩,不觉间想抽开他的手,可穆凌之反而握得更紧,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晦涩,心生不忍。认真道:“名分和感情之间,我宁愿把名分给她们,将自己的感情留给你,你----可否愿意?”
他话语里的真挚让玉如颜全身一颤,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一脸深情的男子,毫不犹豫坚决道:“我不要名分,我只要殿下的心,一颗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心!”
穆凌之展颜欢笑,深邃的眸子里溢满深情,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刮着她秀气的鼻子宠溺道:“本宫准了!”
玉如颜心里浸满了甜蜜,心里的郁结一散而空,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帮他按摩肩膀。
明亮灯火下,她的面容恬静满足,专注的帮他推拿解乏。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想到军营里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初见时的她,明明身上带着倔强不甘胆怯,可她却咬牙爬上自己的床还费尽心力的挑拨自己。他犹自记得,那一晚的她,就像暗夜里怒放的玫瑰,鲜艳夺目热情似火却已带着寒刺,让人欲罢不能!
身体蓦然一紧,他幽深的目光炽热的打量着身边一本正经帮自己推拿的玉如颜,突然语带不满道:“你现在倒是规矩了,手不乱摸,也不撩拨人了,看来,小妖精真的改邪归正要当良家妇女了。”
说出的话似乎在夸她,可眼神里的幽怨和语气里的酸气却带着深深的不满,突然出手握住她的纤腰,她来不及惊叫出声已被他提起跨坐到他的身上----
此时两人的姿势与她第一次伺奉穆凌之的情形一模一样,那时的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将自己睡了,可此时······
她脸上红到滴血,尴尬的骑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绷紧羞恼道:“放我下来!”
穆凌之的双手牢牢的扶着她的纤腰,深邃里的眸子里涌上邪魅的颜色,勾唇道:“我发现关系越熟你反而越害羞了,之前的小妖精跑哪去了,本宫着实怀念得紧。”
玉如颜抿着嘴唇羞愧得无地自容。又羞又恼道:“妖精被假和尚吃到肚子里去了,我······!”
“假和尚?!”穆凌之一个没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一种人,或许平常笑容罕见,但一旦露齿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让人一见就深陷其中,而穆凌之恰好就是这种人。
他平时眉目冰冷,神情冷峻,但此时畅开心怀的一笑,俊美的面庞熠熠生辉,让人太动容了。
玉如颜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俯下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张口朝他的下巴咬去。穆凌之顿时全身僵硬,咽结艰难的滚动,声音都哑了----
“你不是说妖精被假和尚吃了!”
“启禀殿下,妖精----又复活了!”
风吹过长廊,吹动珠帘发出沙沙的细响,云松院里春意洋洋,屋内更是春光旖旎。
然而在昏暗的墙角里,一个娇俏的身影静静贴着窗户站着,里面羞人的声响听得人耳红,却像尖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双手扯过手旁的花草狠狠撕成碎片,陈燕飞圆圆的大眼里妒意滔天。
知道殿下宠爱她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殿下宠幸她却是另一回事,眼前的一切刺激她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滞住了,连铜钱叫她的声音都没听到。
玉如颜前脚出了秋葵院,陈燕飞后脚就进了云松院。
刚才,她看着铜钱贼兮兮的溜出殿下的卧房,心里好奇忍不住上前查看,铜钱将她拉回来,特意吩咐她这个时辰内都不要去主屋。然后铜钱越是这样她越是忍不住,趁着铜钱到饭厅为殿下置办晚膳之际,她又偷溜了过来,然后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如此香艳的一幕!
妒恨过后她的神智收回,魂不守舍的回到饭厅里,铜钱正在忙活,见她进来,欢喜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鲜花饼递到她的嘴边,高兴道:“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特意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呐,趁着殿下与姑娘还没过来赶紧吃了。”
陈燕飞没有张嘴去接嘴边的饼子,伸手从铜钱手里接过饼子随手放在桌子上,一声也不吭的围着桌子忙活起来。
铜钱一直沉浸在以后可以与燕飞天天朝夕相处的欢喜里,没有察觉到她眼色的不寻常,嘴里还在叽哩呱拉兴奋的说个不停:“燕飞,这下好了,你进了云松院当差,以后咱们就能天天见面了,我想。这样你的爹娘恐怕不会再阻拦我们了,以后啊······”
“叭嗒!”
桌子上的鲜花饼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铜钱闻声回头,见到摔在地上有些破裂的饼子,有些心疼道:“哎呀,掉了。”他抬头看见陈燕飞一脸阴沉的站在桌子边上一动不动,以为她是可惜饼子心情不高兴了,连忙哄道:“傻丫头别不高兴,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府去陈记给你买一打饼子来,保准让你吃过瘾。”
说完。准备把地上的饼子捡起来拍干净上面沾到的灰尘留着晚上当宵夜吃。
陈燕飞刚好走过来,一脚踏在地上的饼子上,将它踩成了碎屑!
“铜钱大哥。”陈燕飞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水灵动人,她定定的看着面前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小厮,心里厌恶之至,可面上却一片纯真,眨巴着眼睛真挚道:“谢谢你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和爱护,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一直以来都将你当成亲大哥一样亲近,你对我的好我也记在心里。所以以后我一定会向大哥好好学习,努力当差,用心伺候殿下!”
铜钱闻言面容一滞,再蠢的人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何况铜钱并不傻。他不愿相信的看着面前天真得像一张白纸的陈燕飞,懵懂道:“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陈燕飞露齿甜甜一笑道:“傻哥哥,这还不明白吗?我想与你结拜成兄妹,让你当我的亲大哥!”
‘亲大哥’三个字像盆冰水泼得铜钱滚烫的心里没了半点热气,只剩下一片冰寒,他怔怔的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孩。想起之前她与自己的种种,根本不愿相信两人的关系会突然变成她嘴里的兄妹之情。
然而,老实本份的铜钱一直以来就自卑的认为自己配不上漂亮活泼的燕飞,在听到她家里人为她寻了好亲事更是自惭形秽,如今听到燕飞亲口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铜钱受伤的心灵仿佛撒是一层厚厚的盐水,生疼起来······
但眼前的陈燕飞却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真挚的看着他,他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咬牙低头应下,呐呐道:“你不嫌弃,就将我当成大哥吧!”
玉如颜与穆凌之携手进去时刚好看到铜钱一脸落寞难过的样子,穆凌之一门心思全在玉如颜身上倒没在意,玉如颜倒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铜钱面色的不对劲----
只见铜钱脸色发白,闷闷不乐的守在一旁,也不上前为穆凌之布菜,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应该啊,他之前不是眼巴巴的想着燕飞,怎么人家如今就在一个屋子里呆着他倒不高兴了?
难道两人一见面就吵架了?
玉如颜的眼光不由看向陈燕飞,只见她神色平常没有一丝不悦的样子,脸上挂笑的为他们忙前忙后,见她看过来。圆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将汤锅里烫好的羊肉捞出来夹到玉如颜的碗里,亲切道:“羊肉温补,姐姐多吃点!”
看着她乖巧伶俐的样子,玉如颜心里一阵安慰----
有她在自己身边帮忙也是好的,刚好最近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正愁脱不开身,现在倒是好了。
思及此,她亲热的拉着燕飞的手让她一起坐下吃东西。燕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穆凌之,胆怯的推辞着不敢上桌。玉如颜宽慰一笑,抿嘴打趣道:“别怕,殿下看着像·····其实不吃人的,这里就咱们四个人,一起吃才热闹!”说罢,拿胳膊碰了碰穆凌之的手,让他开口也让铜钱上桌吃东西。
穆凌之这只老虎被她把一身皮毛捋得顺顺当当、舒舒服服的,嗯都没嗯一声掀起眼皮对低头站在一旁的铜钱道:“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大家一起吃吧。”
见他开口,铜钱才上前小心的拿起碗筷站在一旁吃起来,他到底不敢真正上桌,心情跌入底谷,再好的东西吃进嘴里都是无味的。
陈燕飞见铜钱动筷了,这才扭捏的学他的样子拿了碗筷站在一旁吃。
玉如颜夹了一筷子毛肚放进锅里烫,等烫熟了穆凌之正要伸过碗去,她却把毛肚放进了燕飞的碗里,亲热道:“今天是你进云松院的第一天,这顿饭就当欢迎你了。”
燕飞满面感激之情,乖巧的吃着碗里的东西,水灵灵的妙目里闪过冷色,然而在看到穆凌之时又情不自禁的涌上了狂热······
玉如颜悄悄带着药渣去了无为医馆。有段日子没来这里,推门进去见到安哥与清茶一起在院子里翻晒草药,因这段时间越羽在养身子没办法看诊,院子里没有其他病人在,他难得清闲的躺在躺椅上盖着薄毯晒太阳。
听见开门的声响,院子里的三人回过头来。见是她,安哥第一个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你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安哥一直唤玉如颜姐姐,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安哥,见她脸色已恢复已往的红润,脸颊也长肉了,心里很欢喜,安哥终于好全了!
越羽也从躺椅上站起来,休养了一段日子,他也好了许多,脸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但神色已平静淡然,犹如初见他时的云淡风清。
见到玉如颜,他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玉如颜朝他莞尔一笑,神色担心道:“公子最近还好吗?”
越羽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内心涌过暖意,浅笑道:“我已无碍,谢谢你挂怀!”
想到古清儿之事又得麻烦越羽,玉如颜面上涌上不安,她嘴唇嚅动几下都没办法开口再请他帮忙,最后讪讪说道:“安哥多亏公子的救治已痊愈了,也不方便再住在这里麻烦公子,我今天过来是接她回去,顺便顺便······”
清茶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害得她一连说了好几个顺便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突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塞到越羽里手,红着脸道:“这是安哥这段日子的诊费,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说完,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迟疑的再次放到越羽的手心,结巴道:“这个······这个是想请公子再帮我一个忙!”
越羽还没发声,一旁的清茶忍不住气恼道:“我就知道你每次来找公子必定没有好事,我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以为你拿点银子就能使唤······”
“住口!”越羽喝住还要往下说的清茶。回头对满面愧疚的玉如颜安慰道:“他一向皆是如此,你不要往心里去。”
清茶气呼呼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玉如颜面含愧色道:“不怪他,清茶说得不错,我每次来找公子都是给你惹麻烦,是我不对!”
越羽浅浅一笑,将钱袋还回她手里,笑道:“我开此医馆都是义诊,从来不收费用,所以安哥的诊费我不能要。但这个银锭----”
他偏头看了一下一脸愧疚的玉如颜。玩笑道:“看你的样子这个忙可能有一点难度,我就不客气暂且收下了。”
他将银锭子郑重的收好,笑道:“我既收下你的钱,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玉如颜知道他此时这般做态是为了让自己不要那么内疚,闻名天下的巨贾怎么会在乎这小小的一锭银子?想到他处处为自己着想,她的心里愧疚之情越重,越羽的这份恩情太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偿还了。
屋内,她将手里的布包打开,露出褐色的药渣,在越羽查看药渣时,她在一旁轻轻的把古清儿的情况说了出来。
闻言,越羽拨弄药渣的手一滞,面色凝重道:“黄心草确实能让人四肢僵硬无力,长期服用更是能让人心智全无,空有躯壳却没有心智情感,就是所谓的活死人!”
下一刻,他从药渣里找出一根褐紫色的药块,捻在手里细细察看。还不忘放在鼻子间闻了一闻,叹气道:“就是它!”
玉如颜见他真的在药渣里找到了黄心草,心想这一回古清儿倒没有再骗她,看来真的是遭到陷害了,她问道:“若是孕妇服用黄心草会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害?”
越羽将整剂药渣细细翻查过,眼神中闪过一丝诧色,“下药之人每服的剂量下得很轻,暂时还不会危害到腹中胎儿,但若是时间久了,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毒素就会透过胞宫危害到胎儿身上了。”
玉如颜闻言一怔,心里的疑问止不住的往外冒。
若是药中的黄心草是安岚所下,相比让古清儿成为活死人,只怕她心中最想要的是她腹中胎儿的性命,又怎么会下这么小的剂量只是谋害母体却不陷害胎儿呢?
要知道,古清儿腹中的孩子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出生了,也就是说,黄心草的毒根本危害不到他了!
这么一想,好像不是安岚的手段,难道,这次又是古清儿自己捣弄出来的阴谋?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图什么?
她手脚僵硬的样子她亲眼见过,而且越羽也证明黄心草确实对身体有害,如果她是自己给自己下药,岂不是自寻死路!
若不是安岚,又不是古清儿她自己,王府后宅还会有谁要这样做?
玉如颜眸中寒光闪过,看来,有人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越羽给她开好解除黄心叶的药,她拿好药带着安哥向越羽告辞,临出门时越羽突然道:“好久没见到小刀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玉如颜心里一震,面上温和笑道:“小刀太顽劣了,我让他守在屋子里好好收收心性。”
越羽淡然一笑,取出小刀留在他这里的宝剑,托玉如颜带回去给他。她正要上马车,他突然在身后叫住她,眸光沉静,语气认真道:“七三巷虽然住的多数是贫苦百姓,但也有许多乌梢之众混淆其中,你若要找人替你做事,一定要先摸清对方的底细。若是你需要帮忙,请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玉如颜迈出去的腿收回来,她回身定定的看着一脸云淡风清的越羽,心里却翻腾起巨大的波浪----
没想到,自己悄悄让小刀去做的事竟然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小刀答应过她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们二人之外的第三人知道,她特意叮嘱也不能告诉越羽,虽然现在小刀跟他的关系很亲密,但她相信他会记住她的话,不会私下里把他们的计划告诉越羽的。
既然不是小刀说的,他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计划?
一层寒意蓦然的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看着暖阳下一脸平和善意、人禽无害的清俊公子,她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她从来都是谨慎小心的人,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从越羽第一次从秦香楼的追捕中救下她,她就莫名的对他信任有加,从没没有去想过,他对她的好,无偿的一次次为她帮忙的背后,是否别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