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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从不会去在意自己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或者旁边地面上的这块石头。 .
它们一直都在那儿,以至于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存在。相比起人类所喜好的其他各种精美绝伦的物件,岩石和土壤看起来是那么地不起眼。
但若你有幸认识一位学者或者更加了不起的,一位贤者的话。
他或者她会告诉你。
你习以为常的这些被风化了的土壤和遍布里加尔大6上每一寸土地的岩石,都远比人类这个物种还要古老。
历史学家和考古学者们用来形容这些岩石这些山脉这些土地形成过程的单位叫做“深时间”它远比白色教会提出来的我们所熟知的“时间”的概念要更为庞大和深邃,甚至已经达到了普通人连想象都无法想象的那种程度。
人们把太阳和月亮的交替定义为一天,把三十天定义为一个月,又把三个月定义为一个季节,最后把一次四季的更替定义为一年。
年的概念对于寿命短暂的人类来说已经算作是相当漫长但即便是它,不,即便是以一百年为单位的一个“纪元”,在“深时间”的面前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因为“深时间”。
是以百万年作为单位的。
自地心喷的火山带来了熔岩和大量漂浮在空气之中的灰尘,经历过漫长时光、雨水侵蚀,风化作用等一系列自然伟力的堆砌它们变成了厚实的大地而若要将这个“漫长时光”的概念数值化来令你得以理解的话:从考古学所现的人类最初诞生的日子到现在整整两万余年,文明繁衍生息的这段以人类标准来看相当漫长的岁月,也不过在沉积层上留下了两厘米厚的尘土。
将它与安西西比海峡又或者是格里格利裂口所比较的话,你会确切地认识到人类这一种族在庞大的世界之中究竟有多么地渺小。
世界一刻不停地在生着变化,而我们脚下所踩着的这些土地我们所习以为常的这天地间的一切都远比我们还要古老,仅仅是路边的那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或许就见证了人类诞生之前数万年的世界生的一切
这些千年不变的被风化了的土地,不知是否记住了这些在它们看来昙花一现般的,渺小生命的恩怨情仇。
“噗嚓”
热腾腾的鲜血溅落在了地面上。
折断的长剑,扭曲的长刀,破碎的盾牌。
金属掉落在泥土之中反射着光芒,而后又被鲜血所掩盖。
接受了这个任务的佣兵们或多或少地,现在心里都开始产生了一丝名为后悔的情感。
他们多是对自己能力有自信的人。
因为那个任务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目标是亚文内拉的第一王子,并且拥有两名蓝牌佣兵的护卫。
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佣兵公会从来都不会制止这种同为挂牌佣兵之间互相残杀之类的行为,因为按照他们的理念而言,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
你或许会觉得这有失公正,但对于一个以利益为要的组织而言,这种冷血是必要的。
因为任务原因而产生了矛盾冲突的佣兵,通过战斗之后胜利的那一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就好像我们一直在强调的那样,佣兵公会从不欢迎弱者,他们信奉优胜劣汰,只要拥有足够实力那么不论你做些什么都是不算违反条规的。
如果你某天达到了顶层,成为那传说中的红十三的一人的话,那么即便你在佣兵公会的大厅之中肆意屠杀下级佣兵,你也不会被治安官逮捕起来相反,佣兵公会很可能还会包庇着你。
因为你更有价值。有实力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的佣兵,也就能够吸引得来更困难的委托,而更困难的委托等同于更多的报酬更多的,佣兵公会可以抽取百分之五十的报酬。
一百名能力不足的绿牌佣兵的价值抵不上一名橙牌佣兵的价值,毕竟最低级的佣兵,一捞一大把。
话归原处,这次挂在面板上的任务是将对方一行全歼,这个条件加上对方队伍里拥有两名蓝牌佣兵的事实,导致接取任务的佣兵们基本上都是蓝牌或者以上,并且成群结队。
除了一支不明就里的由几个下级绿牌佣兵组成的菜鸟队伍以外,其他的三支七人小队都是有着一名或者一名以上的橙牌,以及余下全是蓝牌的不错阵容的。
他们原先唯一担忧的就只是被其他人给抢了先,这也是为什么在听到打斗的声音以后所有人都挤在了一块儿拼命地朝着这儿赶来的原因。
但当真真切切地来到了这儿,看着那四名他们需要仰望的紫牌佣兵鲜血飞溅地躺倒在地上的时候,若说没有产生退缩的意思,那肯定是吹牛的。
不过胆怯退缩的想法只持续了短暂时间,习惯了刀头舔血的佣兵们在这种情况下迅作出的对策就是结成了临时性的同盟毕竟奖赏是由西瓦利耶王室颁的,就算平分成二十份它也有相当的数量。
人性之中最为强大的一种:“贪婪”战胜了他们的胆怯使得这些人大声咆哮着朝着亨利等人袭来。
而仅仅一个错身而过,许多人的咆哮就与生命一同戛然而止。
“咚”愣头青似的绿牌佣兵是最先丧命的,除了留守马车附近的埃德加以外其他四名男士携手并进上前拦住了对方的攻势,来袭的佣兵当中有许多都是盾剑搭配的,但先头部队毫无组织纪律没能结成盾墙的他们并未能形成任何的优势。
“哈啊啊啊啊”这名绿牌佣兵是第一个死掉的人,他过分地靠近到了爱德华王子的攻击范围之内,之前紫牌佣兵尚且不提,面对这种菜鸟战士王子殿下应对得可谓行云流水。
直径过半米的斯京式圆盾凭借王子手中的一手半剑要砍破并不容易,但身经百战的爱德华也不需要如此,他直接一脚重重踹在了盾牌的底端,使之失去平衡向前倾斜,然后准确地抓住这个空档一剑刺进了佣兵的喉咙。
“杀啊啊啊啊”战场混乱形势和一对一的单挑有相当大的区别,王子在这方面还略显稚嫩,他在一个目标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抓着他抽剑的空档,另一名持盾的佣兵从一侧冲了过来但爱德华也不是独自在战斗。
“呼咻”破空的声音犹如飞龙在拍动它那翼展十数米的翅膀一般,身高傲视绝大多数佣兵的贤者手持大剑自下而上自左而右双手持剑狠狠地挥出了一记斜撩。
打击能力比丹拉索战斧更加强悍的克莱默尔直接将对方紧急抬起来防御的盾牌打成了漫天飞舞的碎木,就连那金属制成的盾帽也扭曲变形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啊啊”持盾的左手直接被冲击力震得脱臼了的佣兵面色狰狞地张嘴痛叫,他的口水飞溅在空气之中而那一口因为懒于清理而显得又脏又臭的牙齿也清楚地被所有人给看到
“咻呜”但亨利的攻击还没有停下,以大角度挥出的这一剑带来的惯性极其强大,贤者出色地利用了它只是扭转了一下身体之后腰部力大剑在半空之中旋转了一圈就再度以一记袈裟斩的姿态回归到了战场之中。
“轰锵”锁子甲环分崩离析,骨骼、肌肉、脂肪、内脏,所到之处一往无前。
“啪”鲜血四溅,整个人被劈成两半的佣兵身上温热腥臭的血液溅到了附近许多人的身上,当先冲来的这几名绿牌的佣兵开始退缩了,而减缓脚步有意让他们送死想要以此消耗一行人体力的蓝牌和橙牌佣兵见情况将要失控也不得不顶上来交战。
“当锵”实力更高经验也更加丰富的中级佣兵加入战斗局势立马开始了变化,先是多角度的同时攻击令两名王家骑士应接不暇其中一人的肩膀直接就中了一剑,而另一人为了掩护他背上也被砍了深可见骨的一刀。
如果不是亨利和爱德华急忙冲过来援护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就此命丧于此,但即便活下来了,短期内也是无法作为战斗力的考量之一。
“早知道这样,我就弄一整支全副武装的骑兵队护卫好了。”爱德华和亨利背靠着背,另一侧的埃德加、明娜还有米拉冲上来掩护两名受伤的近卫骑士回到了马车的附近,而王子小口地喘着气,如是说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面对的追击部队就会是现在的十倍了,王子殿下。”稍作喘息,贤者再度一步向前然后劈开了对手的脑壳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杀入敌阵。
“哈哈就算在开战的情况下西瓦利耶也还是要维持这种表面功夫不撕破面皮吗。”爱德华长叹一声:“政治真脏。”
“锵”向上格挡,之后抽剑回身,体格相近的两人之间的配合就好像老友一般默契,互相照顾着背后以免腹背受敌,亨利和爱德华成功地阻挡住了十倍于己的佣兵的攻势,但胶着了数分钟的战斗也很快让对方意识到这样下去对己方不利。
“先生”爱德华撇过头注意到了身后,但也正是因为这次走神他没有办法完美地避开对方的攻击,侧脸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几缕金缓缓飘落。
“”几名佣兵分开朝着身后的几人袭去,亨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佣兵们立马交换了阵势换成经验更为丰富的橙牌顶在前面。
“波浪阵型”贤者半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这种阵型是车轮战的一个分支,和任何其他的车轮战一样它多用于包围的情况或者是正面对抗,要点就在于通过不停地更换直接对战的士兵来维持对对方的持续输出,以快地消耗敌人的体力。
除此之外波浪阵还有一大好处就是能够令己方成员伤而不死,若有人受伤了立马就更换到身后,由没有受伤的成员继续对战。
“该死。”爱德华大骂了一声,人数上严重劣势的他们在被对方摆出波浪阵型以后陷入了暂时的僵局,而身后的那几名绿牌和蓝牌的佣兵此刻却已经和马车那边的明娜他们交上了手。
“当锵”身负重伤的两名近卫骑士勉强应付着蓝牌的佣兵,而埃德加以一敌二对上了两名持盾的绿牌,余下的二人则一一对上了米拉和明娜。
“”白的洛安大萝莉有些颤抖,尽管这并不算是她第一次踏进战场,或许也算不上是第一次的生死搏杀,但亨利没有在旁边的情况下女孩不知为何就少了几分信心。
“杀”浑身脏兮兮的佣兵可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女孩就有多少的怜悯,因为米拉身上挂着的蓝牌的缘故,跑来这一侧对付她和明娜的两人其中之一也是一名蓝牌。
他们看到了怯生生如同初生小鹿一般站都站不稳的女孩时心底里头由衷地浮现出了喜悦的情感,但一旁没有挂牌的金少女却在这时上前一步以精湛的一记刺击逼退了那名手持战斧的蓝牌佣兵。
“怯”矮妆的胡子佣兵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就拉开了距离和明娜开始了格斗,少女不输给近卫骑士的身法和剑技让她和对方能够打出个五五开来,但也就那样,如果再多一个人来干扰的话明娜必死无疑。
“呜”米拉强作镇定判断出了局势,然后大步朝前冲去之后一剑刺出。
“啪锵”几个月的锻炼让她的这一剑还算成熟老道,但明显对战经验更加丰富的使刀佣兵轻易地避开了它,之后战刀重重平拍在了女孩手中的单手剑上,米拉一个踉跄就险些摔倒,所幸亨利对她的训练在这时候起了效果白的洛安大萝莉不退反进直接就往泥土地上扑去躲开了对方抓住她破绽砍下的一刀。
“呼呼啊”经验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变得显而易见,灰头土脸的女孩因为紧张感导致体力极地消耗,仅仅一次交锋她就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嘿嘿。”使用长刀的猥琐绿牌佣兵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显然他在现米拉并没有配得上蓝牌等级的战斗力以后是松了一大口气,于是当下也不再迟疑,不留给女孩恢复体力和适应战斗的时间,长刀佣兵一脚向前单手持刀就朝着她的肩膀砍来。
“呼呜”呼吸再度被打乱的米拉一口气没喘过来急急忙忙地就避开,一不小心呛到了自己的她当场弯下腰去就在那里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这个行为几乎要了她的小命,前方的明娜回过头来焦急地瞧了一眼但又马上不得不招架对手的攻击,另一侧的亨利和爱德华加快了度反守为攻突破了佣兵的阵型,鲜血飞溅,贤者的脸色阴沉得像是冬季莫比加斯的海面
“砰”
“呜啊”气没有喘得过来,连声咳嗽然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做的米拉,被长刀佣兵一记回旋踢踢中了脑袋。
“啪”重重摔落在泥地上的洛安大萝莉只感觉整个脑袋都疼得要命,她手中的长剑也落在了旁边,而提刀的佣兵冷冷地笑着,在米拉伸出手去试图拿回长剑的时候用力地踩住了她的右手。
“呃”入骨的疼痛让女孩咬紧了牙关,而对方则是露出了一口烂牙毫不掩饰地嘲笑着。
“就你还挂着蓝牌,笑死人了。”亚文内拉口音的长刀佣兵用刀尖挑飞了米拉的蓝宝石徽章,女孩因为疼痛而咬紧了牙关,她的头乱成一团,脸上还沾着许多的泥迹。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惜了。”佣兵用刀尖抬起了女孩秀丽的脸庞,她咬紧了牙关,而对方则抬起了长刀。
“去死吧。”
完全一样的话语几乎在同一时刻从两人的口中被说出,唯一不同的只是佣兵是轻描淡写而米拉则是声嘶力竭。
她从后腰的部位抽出了亨利最初赠送给她的那把短小的小剑,然后在对方长刀刺来的同时狠狠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同时将小剑捅向了佣兵的大腿。
“噗夺呜”刺到泥地上的长刀只切下了几缕象牙白的丝,而女孩手中的小剑却刺啦一声讲佣兵大腿内侧的皮裤整片划开画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啊啊啊你这小杂碎”“刺啦”皮裤的下半截被米拉给撕了开来,她刚刚的那一刀没有划得足够深,虽然鲜血淋漓但并没有真正伤到这名佣兵。
“啊啊啊该死的”佣兵收起了踩着她右手的那只脚,这个动作让洛安大萝莉得以获得自由但同时她进一步的攻击也因此失效。
“去死小杂碎”佣兵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把女孩整个人踹得向后摔了出去。
“米拉”明娜回过了头大叫一声,但又不得不再次专心于防御。
“噗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女孩落在了马车的旁边,长刀佣兵咬紧牙关怒容满面地瘸着脚缓慢走来,他左腿的皮裤被女孩整个划开落了下来露出长满黑毛鲜血淋漓的大腿,但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女孩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
“呜”右侧的地面上出金属的反光,就连小剑也落在的旁边。
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吗她用手肘撑着地面向后不停地退着,马车侧面挂着的是装满水的水壶,但用这东西来砸死人显然也是天方夜谭。
“噢哟,你以为现在躲车底下会有用么”女孩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扯下了水壶就朝着车底钻了过去,而长刀佣兵大步向前怒吼一声就抓着白大萝莉的脚腕把她整个人给拉了出来,而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
女孩的手里头扯着一些什么东西一起出来,正好在被拖出来的这一刹那,她将手中的水壶倒在那块麻布的上面,然后将长条状的麻布狠狠地甩向了佣兵。
“啪”沾满水的黑色麻布甩在了佣兵受伤的大腿上,但除了让他吃痛以外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
“呵,你是想用这个杀死我吗”佣兵露出了张狂的笑容,然后抬起长刀打算给予女孩最后一击,但也正是这个时候。
“呃”那个倚靠在马车车口大口地喘着气的白女孩倔强的表情,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锵当”长刀落在了地上,而佣兵双膝跪地。
“哈啊哈啊。”
“去死”短暂的脚步声以一句清脆的话语作为结束。
白的洛安大萝莉把疼痛不堪的右手也抬了起来一并握住了小剑同时整个人用力向前一顶将手中的短剑直接捅到了跪坐在地的佣兵的腹部,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冲到了对方的怀中将整把小剑捅了进去直直没柄,受损的内脏和毒素一并使得脏兮兮的长刀佣兵瞪大了双眼嘴角鲜血不停地涌出滴落在米拉的头顶上又顺着她的长流下。
“啊啊啊啊”清脆但又高亢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格里格利裂口之中盖过了其他任何的声响米拉一次又一次地将手中的小剑拔出来又刺了进去,长刀佣兵试图抬起手来推开她但终究是无力地落回到了地面之上,他摔倒在地,米拉骑了上去,鲜血开始蔓延,而女孩仍旧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将手中的小剑捅进已经失去生息的佣兵的身体。
鲜血溅满了她的衣服、防具、以及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锵咻”明娜抓住空隙割开了蓝牌佣兵的喉咙,埃德加在和其他两名近卫骑士从三个方向刺穿了这边的最后一名佣兵,爱德华擦干血迹收回了长剑,而亨利则将奄奄一息的那名橙牌佣兵提了起来,无视对方双眼之中求饶的意味,平静地拧断了脖子。
“哈啊哈啊哈啊”
待到喘息终于跟不上剧烈的动作,米拉才停了下来。
“哈啊哈啊哈啊”
剧烈的喘息声从娇小的女孩的口鼻之中传出。
她纯粹的蓝色瞳孔开始是放大,然后又收缩到了细如针尖的程度。
“我我、我”米拉抬起了手。
脑袋的痛楚和伤痕累累的手掌清晰可见,但比那更为醒目的是她自己双手上充斥着的鲜血。
“噫不、不要。”插在死去佣兵胸口的小剑剑柄反射着从峡谷顶部投射进来的光芒,佣兵大张着嘴,一口烂牙和涌出的鲜血以及呕吐物清晰可见,他褐色的双眼无神地仰望着天空。
被划开的皮肤下肌肉和内脏清晰可见,腥臭的味道充斥着女孩的鼻腔。
“我不要、这个味道,不要”
她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在了原地。
“米拉”明娜担忧地看向她,爱德华对着亨利点了点头,贤者走了过来。
“”他一如既往地用那双手摸了摸米拉的脑袋,女孩被熟悉的温暖所引领,然后抬起了头。
“没事的”黑的贤者俯视着她,这样说道。
“嗯”躁动的心灵些许平复了下来,但紧接着她又注意到了亨利衣服上的血迹。
“咕呃”瞳孔再度收缩成了针尖,米拉越过了亨利朝着身后的战场看了过去,二十几名佣兵,死相凄惨。
不好的回忆再度充斥着她的脑海。
“不,不要”
“啪”
她用力地甩开了贤者的手,然后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女孩重复着简单的话语,只是一直重复着它们。
“”亨利沉默以对。
“对于杀人已经习以为常的你,又怎么可能懂得我现在的心情”她大声地斥责着贤者,然后又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头,不一会儿,肩膀开始小幅度地抽动了起来。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明娜走了过来,对着亨利这样说道。
“”贤者点了点头,然后退到了后面与爱德华一起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