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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是他?”
詹姐气得浑身发抖,原来是他,他怎么做得出来。
难道就因为她把人清出队伍?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哐啷!
桌上仅有的几件东西都被詹姐一股脑挥落在地,双眸怒瞪,就差没有脱窗。
“妈,您没事吧?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少女见到詹姐这样,有些害怕。
“要是我说错什么,您就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生闷气,您要是有个好歹,我哥不得扒了我的皮。”
越说到后边,少女的声音就越低,到最后,和蚊鸣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就连距离她不远的詹姐,都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看到嘴巴动。
“你说话做事能不能大气点?看你那样我就来气,这十二生肖里没有属兔子的,你怎么就是这副德行,都是我生的,你和你哥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少女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还不都是哥哥霸道,在娘胎里就把所有的营养都吸走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秀气,哼,都是他的错。”
詹姐头疼当然扶额,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就不能有点新意吗?每回拿两个孩子对比,她就这样。
既然有胆子说,那就去做啊?
事情不做,心里不服,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算了,不想这个,越想越头疼。
“宝宝窗户打开,房间里空气有点闷。”
“哦……这样吗?”
哗啦啦,少女一下子把窗开到最大,外边的风争前恐后的跑进来,吹的书页哗哗作响。
冷是冷了点,不过之前的烦躁都以为这风消退了一些,人也变得清醒多了。
“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到这边来,还有,在外边不许叫我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更不要去找你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那么小心做什么,安全区里这么安全,哪有什么坏人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都不在乎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她离开后,才拿起桌上的对讲,“进来一下。”
过了一会,一个长的非常秀气的男人就进来了。
看到一地狼藉,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丝毫变化,笑着走上来。
“詹姐,您叫我。”
“外面传的闲话,都听说了吗?”心情不太好,詹姐懒得和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江越愣了一会,“外边每天传的闲话都很多,不知道詹姐指的是哪一件?”
“当然是咱们被卖的事。”詹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江越一愣,然后嘴角直抽搐。
这个事情,他可以不知道吗?
“看来,这个事情你是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敢说。”
就你那副破身子骨,他要是说了,不得气得火冒三丈,血压飙升啊。
现在可拿不到什么罗布麻,血栓通,真要出事,就只能无语问苍天。
运气好呢,还能熬过来,运气要是不好,中个风,不遂个半身都是轻的,怕就怕,一口气缓不过来,嘢过去。
到时候,他还能有皮吗?
她家那儿子别的不行,剥皮的手艺可是杠杠的,他可不想失去一身牛奶肌。
詹姐冷笑:“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了吗?是,你是他安排过来的,可你也别忘了,你姐可是我的人,我打你,你不服,可要是换成你姐呢?你敢跑吗?”
江越:“……”
奶奶个熊的!
你没用那是你的事情啊,怎么可以把他无辜的姐姐牵扯进来呢?这是不对的呀。
“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
江越嘴角剧烈抽搐,大佛都让你给搬出来了,他要是再敢有半句不满,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哪路大神会出来呢。
要是别的人,他倒是无所谓,可要是一手带大他的老姐或者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师,那一准歇菜。
麻烦的是,这两位詹红都认识,还很熟!
熟到,随时都有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呜呜呜,他真是好惨一男的啊!
辛辛苦苦降低存在感,可到头来,一遇到事,还是会被提溜出来。
急起来,光提溜还不够,还得抽上几鞭子。
“不敢就好,既然不敢,那就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詹姐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把这个人处理掉,然后把他的孩子安全送到他家人的手里。对了,这个事情必须要保密,我们的笑话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自己再添砖加瓦。”
啥?
怎么又是这种题目?
大姐头,你这种题目未免也太超纲了吧?
这不就和那什么既想做坏事,又想有好名声的女人一样了吗?
这个不行的呀。
刚想拒绝,就听詹姐说道:
“不要跟我说你做不到,因为,你是江越。”
江越肉牛满面,他其实很想说不行。
可只要是男人,就不能不行,不管是哪个方面都不行!
所以,就是变成灭顶精英,也得想法子把事情办妥。
不过,办法可以想,但酬劳是不是得谈谈啊?人生在世,为的不过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虽然他们有交情,但是交情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詹姐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走到桌边,从底下拿出一个大大的布袋。
淡淡道:“作为一个合格的清道夫,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定位,东西可以给,但前提是,你把事情办漂亮,要是办不漂亮,就不要怪我半夜上门。”
江越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拍胸脯道:
“不就是清理门户,这活我熟,您放心,像他那种危害集体利益的人,都不用您开口,他自己都会自惭形愧的,您说,对吗?”
詹姐笑笑,“你明白就好了,去吧。晚上别回家太晚,你姐姐身体不好,会担心的。”
江越走后,詹姐拿起剪刀,把一盆长的非常漂亮的黄金草,剪的面目全非。
良久,才开口道:“帮我把它送去它该去的地方吧,虽然它已经不漂亮了,大家要是生命都有活下去的资格。”
“詹姐,您还是太心软了。”
心软吗?或许吧,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